第四十一章：修為盡失

蘇墨聽完自在僧的一番話后，內心不禁翻江倒海，因為前世的自己登臨大帝之境后便再無敵手，但也不曾接觸到這些秘辛，難道說，在這片大陸上大帝之境並非絕頂，而是發生了某些事導致更高的道途斷了？

為了驗證心中的猜想，蘇墨問道：「敢問前輩，你們當時已經到達什麼境界了？」聽到蘇墨的問題后，自在僧沉思一番后才吐出了這麼一句話：「怎麼說呢，我也曾了解過你們的修鍊體系，雖然與我們大致相同，但是我們身處的環境不一樣，當時我們的修鍊靈氣及其濃郁，這導致我們的起點和終點有很大的不同，如今這世界的靈氣能供你們走到大帝之境已是極為不易，而當時的我們已經接觸到成仙之秘，並且登臨了偽仙之境，大帝之境終究只是凡人之境，而仙之境已是更高的道途，不可相提並論。」

蘇墨喃喃道：「仙之境嗎？」

自在僧又說道：「歲月荏苒，時過境遷。你們如今的修鍊方法跟我們也不一樣了，現在的人們體內都有一種極為特殊的存在，用你們的話來說稱之為靈，而在我們那個時候，靈卻是極其罕見，只有一些天賦極高的存在才能覺醒，我們大多數人都是通過濃郁的靈氣來衝破肉身枷鎖，雖然這個過程痛苦無比，但卻能打下堅實的基礎，而不是一味依靠外物。」

「對了，蘇小友，你聽說過凡人之劍嗎？」蘇墨疑惑：「凡人之劍？」蘇墨知道的有大道之劍，空明之劍，神魂之劍等等，可從來沒有聽說過什麼凡人之劍，於是輕輕搖了搖頭。

自在僧陷入了追憶，眼神中充滿了火熱但卻似乎又有一些遺憾：「對，就是凡人之劍，在我所處的那個時代中，我知道有一位劍仙練就了凡人之劍，他天生經脈有缺，身體不能吸納天地靈氣，也就是你們所說的不能修鍊。」蘇墨驚道：「什麼，不能修鍊？」自在僧眼神逐漸火熱：「對，他雖不能修鍊，但他有一顆強者之心，他偶然間得到了一把被人遺落的鈍劍，至此，他才真正踏上了修劍之路，他沒有修為，一招一式也極為普通，僅僅只有三招，拔劍，揮劍和回劍，據我所知，他前半生就只練了這三招，可卻於人間無敵，我也曾有幸看過他的拔劍，與他對決的是一位魔神，屠戮眾生，可奈何實力強大，哪怕是我們也不是對手，可那位劍修只是拔劍就有氣吞天地之勢，萬物都不能直面其鋒芒，而那位魔神就直接被這拔劍的鋒芒所湮滅。可後來，他卻突然不知所蹤，如果他還在的話，那一戰我們就不會不戰而退。」

就在這個時刻，自在僧的身影開始慢慢消散，自在僧靜靜的看著自己消散的身影笑著對蘇墨說：「小友，我的時間快要到了，這顆珠子還是留在你身邊吧，相信它會給你帶來不少幫助，我能感覺到你和我會有相似的命運，希望到時候你能妥善處理，還有，凡人之道遠比你想象的還要強大，因為很少有人能正視自己，能正視人性，在我看來人性比神性更強大，更具有潛力。」話音剛落，自在僧的身影徹底消散，化作一縷微光飄向遠方，他要去的地方就是他的故友們所在的地方。

蘇墨望著自在僧離去的地方，似乎在向他做最後的告別，善惡珠仍然盤旋在蘇墨的頭頂，發出忽明忽暗的紅芒，隨後沒入蘇墨的身體之中。

蘇墨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感受著身體各處傳來的劇痛，令他倒吸了一口涼氣，但大腦中一直想著凡人之劍，「砰，砰。」一陣碎石落地的聲音傳入蘇墨耳中，蘇墨回頭看去，正是扶光從碎石堆中掙扎著爬了出來，扶光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灰塵，看著這破碎的戰場，驚訝地看向站在場中的蘇墨：「蘇兄，你把他打贏了？」聽到這話后，蘇墨直接笑了：「大哥，你看看我們這實力能打贏他？他清醒過來后就離開了，既然他已經離開這裡了，你又打算何去何從呢？」扶光略有些落寞：「當時師父救下我后，我就一直跟在他身邊，直至師父他老人家仙逝，而後又一直聽從師父教誨，守著這尊鬼佛，而現在，我想回去看看，你有什麼打算呢？」蘇墨搖了搖頭，回頭看向蒼飛長老他們所在的地方，扶光也是明白了，隨即拱拱手道：「蘇兄，山高水長，後會有期。」說完就御龍離開了。

蘇墨拾起故淵，走到了蒼飛長老他們身旁，為他們護法，同時也在參悟所謂的凡人之劍，因為此時的蘇墨經脈撕裂，修為全無，短時間內不可能完全將經脈修復，但這正是參悟凡人之劍的大好時機，蘇墨盤腿坐下，將故淵立於身旁，心無旁騖，不一會兒便進入了明悟狀態，他首先將自身劍道和前世劍道重新梳理了一番，經過一番重新梳理，他也發現了自身劍道和前世劍道的不足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