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芒的長棍

……

幾天後。

今天摩羅帶著卡里安和芒來到了教室旁邊的一個大房間，房間的四壁呈金屬色，中間放著幾個金屬靶子。

「這節課，你們要開始嘗試著逐步了解並提升自己的能力了！我也通知你們帶好相關的物件了。」

卡里安帶了他的小提琴，這是莫斯在出發前找人幫他量身定製的最適合他使用的尺寸。

但讓卡里安沒有想到的是芒帶來的，居然是一根長棍？她的能力是什麼？

摩羅走到靶子前面，一拳打在金屬靶子上。

「砰！」

厚重的打擊聲消散，靶子上出現了一個淺淺的印子。

「我看過你們的資料了，你們的能力都可用於攻擊。卡里安，轉化音律的力量；芒，極強的力氣。我沒說錯吧。」

卡里安與芒分別點頭。

力氣？芒的能力居然是強大的力氣？

卡里安略微有些吃驚，這樣暴力的能力和她的外貌有著不小的違和感。

「好，卡里安上前，用你的方式攻擊靶標！」

今天的摩羅中氣十足，聲音宏亮得震得人耳朵麻。

「是。」

卡里安走到靶子前，左肩與下巴夾住腮托，左手托起琴頭，右手握弓輕放於弦上。

目光與精神集中一個一個靶子，卡里安右手用力拉動弓。

「咪……」

「嘶拉！」

黑光湧現，單調的一個音符響起，緊跟其後的是如利刃劃在鐵片上的聲音，靶子上出現了深深的一道划痕。

「不錯。」

摩羅仔細地看了看划痕。

「相當於比較強的二級神使的全力一擊了。你是只能這樣攻擊還是可以以其他形式？比如一次攻擊好幾個目標可以嗎？」

摩羅摸了摸下巴，卡里安的實力有點出乎了他的想象。

「嗯可以的，攻擊出去的形式可以隨我的意念改變。」

接著，卡里安嘗試了對多個靶子攻擊，刺穿，擠壓等多種攻擊方式。

「好，很好！芒你來試試吧！」

芒拎著長棍走上前去。

卡里安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根一米長的細棍，芒的這個武器通體黑色，上面好像刻有一些紋路，看上去質地非常堅硬。

「我出手了。」

芒隨意地一說，也不見有什麼對於動作就一抬手，她的手與棍子散發出一層淡淡的紫光。

「嘭！」

長棍打在金屬靶子上，一下子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哇啊！」

卡里安被嚇了一跳，回過神后只見那靶子被芒打得直接爆開了了。

「不是吧，這力氣……」

「嘭！嘭！」

芒又接連打爆了兩個靶子。

「可以了，很好！」

摩羅剛才也愣住了，回過神他趕緊喊停。

「能打爆靶標，你，你這個實力差不多相當於三四級神使了。」

嘶！

卡里安擦了擦額頭的冷汗，三四級神使，這完全可以暴打自己了。

摩羅此時也是有點措手不及，他原以為兩個新生的實力最多也就接近二級神使，誰知道居然一個比一個強。

「嗯……好吧，那你們多多練習一下攻擊方式吧……」

最終這節課在卡里安與芒輪流嘗試攻擊下結束。

「好，你們就自己多多練習，這間教室一直開著的靶子旁邊可以拿。」

相比上課前的摩羅，

現在他又顯得有些有氣無力。

「另外平時多關注自己的能力，可以去三樓看一些古籍之類的，啊不過三樓……嗯，沒什麼。」

摩羅猶豫了一下。

「提升神賜力量可以通過閱讀理解神道秘籍來獲得提升，但我們詛咒的力量並沒有這種秘籍，所以提升能力也要看運氣了。」

「呵。」

芒輕蔑地笑了一聲。

「所謂沒有秘籍，只是因為這種秘籍都被判定為禁忌，觸碰它就會引來教會的追殺罷了。」

「……不要多言。」

摩羅深深地看了芒一眼，轉身離開了教室。

芒轉過頭看向卡里安，眉頭一挑。

「你考慮得怎麼樣？」

卡里安愣了一下。

「不，我還是不覺得一定要對抗教會……這兩天我過的也挺好的呀。」

這幾天卡里安並沒有遇到什麼歧視與針對，每天下課就去找布蘭塔一起走走，還見了見轉到了科技部的比利。

「行吧，那再說吧。」

芒嘴角微微上揚，好像在嘲弄卡里安一般，讓他忍不住皺起眉頭。

……

卡里安離開了教室後走上三樓，剛才摩羅說三樓有古籍，這可是卡里安喜歡的。

「咦？門打不開？」

通往三樓的樓梯口處被一扇木門封閉著，門上沒有鎖孔之類的東西但是卡里安拉不開這扇門，用詛咒部的身份令牌放上去也沒有用。

「咚咚咚！」

卡里安嘗試著敲門，沒有得到回應。

「這……」

「用你的詛咒力量。」

芒不知什麼時候又出現在了身後，她好像一直神出鬼沒的，有點嚇人。

「什麼意思？是要劈開這門嗎？」

「……只要驅動你的力量就可以了，你試試。」

卡里安試著拉響帶在身邊的小提琴，將一個音節轉化為一小點力量后碰在門上。

「嘎吱嘎吱……」

如芒所說的那樣，大門緩緩打開。

卡里安探頭看向三樓，三樓好像沒什麼光線，漆黑一片，勉強能看見其中一些書架的影子。

「走吧。」

芒推著卡里安走了進去。

借著牆上零星的油燈，卡里安粗略地打量了一下三樓。

似乎整個三樓就是一個大的圖書館，一排排書架擁擠在一起，層層疊疊十分陰暗。

卡里安好像看見一層層書架後有著亮一些的光，便小心翼翼地走了過去。

這間房間好像沒有窗戶，那光也不是陽光的顏色，隨著光線越來越強烈，卡里安從最後一層書架后探出腦袋。

然後………

「嘶！」

卡里安猛地倒吸一口冷氣。

一堆白骨。

書架后的空地上放著一堆白骨，卡里安猜測應該是人骨，而且他好像還看到了幾個人的頭骨。

白骨堆旁邊放著好幾盞大油燈，光影搖曳照出了白骨的影子。

「這裡怎麼會有……」

卡里安小心翼翼地靠近白骨堆，蹲下身子想要摸一摸這骨頭。

「嘩啦啦！」

「哇啊啊啊！」

白骨堆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冒了出來，那些白骨一下子散開，嚇出了卡里安一身冷汗。

卡里安退到書架后，看向那從白骨堆中出現的黑色身影。

那似乎是個小小的人形……

莫非是個小孩？

等等……

黑色身影轉過身子，一隻手伸向卡里安，然後就不動了。

卡里安看那伸來的手，纖細蒼白，以及手指關節處……

球形關節？

卡里安抬頭看向那黑色身影的面孔。

比身體還長的頭髮下，渾然是一個傀儡的頭啊！

這是一個人形傀儡？

卡里安看清了黑色身影的真面目后，倒反而不怕了。

畢竟這種人偶他還是聽說過的，最基本的就是有些賣藝的拿在手上耍的。

「嗯……這小女孩樣子的人偶做的還挺精細的，不過為什麼會突然動呢？是我碰到什麼機關了嗎？」

傀儡都是要人操作的，除非是設定好的機械機關之類的。

卡里安再次蹲下身子捏了捏這人偶的手，質地乾燥堅硬，果然是個人偶。

卡里安正準備將人偶提起來看看時……

人偶的腦袋動了。

「你捏疼我了……」

「……」

「哇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