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夢境——魚、蛇、人

下午典哀一到教室落雲就申請了後續的三個小時，依舊是在那處角落一動不動的度過三個小時，下課前的空餘依然被用來緩解身體的僵硬和熟讀古學歷史。

·沒有了攻擊時間餘額，落雲的晚上在史書中度過。

如此往複到了元旦上午，被傳送進教室后落雲就發現了問題，教室中多出了講台，教室被換成了第一節課那時的，自己落下的那些薄荷糖紙還在地上，而且今天典哀沒有跟在他後面出現。

落雲閱讀史書打發著時間，6天的時間讓他記住了整本書的大概，其中「最近的200年的」這一章讓他了解了不少古學的現狀。各國對古學的不承認態度致使不少在歷史長河中存活下來的古學家族選擇了離去，他們中除了放棄自身傳承的少數，有些合力利用生命力機關將一方水土遮蓋在世間，構成屬於自己的桃花源；有些建立流派、宗廟、俱樂部等組織利用現代人心中的身份生存在社會上，他們以最低限度的古學顯露挑釁者國家機關；有些則自暴自棄家族人員分散在各處對社會進行著打擊報復，隨著時間的流逝，世間著名殺人魔、怪奇陸離的地域傳說、旁門左道的邪修、信仰惡神的門徒，種種身份在他們的事迹中誕生。

后兩者經過了長年累月的拔除，能危害世間的已是少有，問題在於前者，過去的官方不屑於去尋找他們，但如今，這些古時的機關技術對古學斷代嚴重的現在就如同天書，這些家族閉門發展了200多年，他們還存在的可能就是對國家機關的一種威脅。

而史書上就記載著全球已有7個這種家族重回到了世間，曾經分別出現在：我國、櫻霓國、大英國、埃國、自美國、羅馬國（已分裂）、印三國。他們的結局史書上則隻字未提。

落雲很在意這一章節，他感覺如果要進行知識測試的話，它考察的幾率會很大。

1個多小時在讀書中度過，人漸漸多了起來，在67個時典哀來到了教室。

「有人或許知道或許不知道，這幾天我們班又有4名受訓者激發了傳承加入到甲二班，他們的激發程度科目已到達滿分，剩下的67名，還請你們努力啊。」

「今天重新集合在這當然不只是為了告訴你們這個，從染翠開始一個一個上來領取課本，這本記錄著我國已知、以及和他國交換情報後知曉的一些妖、怪，整本都將是你們的考點，你們需要將他們的能力熟記。雖然國家對妖魔信息的隨時調取軟體已經在製作中，但記在腦海中能應對一些特殊情況不需要我多提吧？」

招手示意染翠上來，待到書被領完，典哀才再次開口。

「接下來告知你們的測試內容，甲一、甲二兩班執行古學知識、古學激發程度、古學能力運用三項測試，每項100分，其中古學激發程度默認滿分，酌情加分，需達到210分及格。其餘四班進行古學知識、古學激發程度兩項測試，每項100分，需達到120分合格。在告知你們一件事，你們就算什麼都不做，靠著我們講師給予的生命力攻擊，你們的古學激發程度得分也會在40以上。你們只需要得到80分就徹底逃離了去往地獄的命運，如果這都做不到，你們就該慶幸被送去的只是地獄，而不是妖怪的口中。」

「開始上課，到9號前的上午都用來教授古學知識或自學課本。今天講的內容是古學門類。」

沒給在站的受訓者回應的機會，典哀開始了授課。

「古學大致分為身體、武器、心術、自然、血統五大門類。血統門類根據血統源頭的族類進行細分，可分為人、神、妖、怪、魔等諸多分類；自然門類分為元素和生靈；心術分為煽動和控制；武器門類的本質是藉助各種器具活用生命力，因此沒有詳細的分支；身體門類只有強化範圍不同的分別，也無其他分支。」

「血統門類不需要多解釋，它不可能通過後天習得。心術門類由於能力的詭異性，能通過習得傳承學到的也只有和現代科學結合的幾種能力，我的就屬於其中一種，後面會細說。自然分類只要具備相性就可以通過後天習得，這也是現在古學傳承者中人數第二多的門類。第一多毋庸置疑是身體門類，它可以通過在高生命力濃度的地區進行超強度的訓練習得全面體能強化這項能力。武器門類是特殊的，該門類的血脈傳承就等於習得傳承，唯一的區別在於學習的內容前者在大腦內後者要向別人學習。」

「現在說一說我那涉及現在科學的能力，我能影響他人情緒，讓別人憤怒、傷心、冷靜等，還可以延伸出不少其他效果，最有用的是讓他人直接昏睡。而我能力的本質其實是通過生命力去影響他人身體，讓身體自發產生化學物質，這些物質來達到對應效果，具體是些什麼我也就不多說了，多到專業人士聽都很頭疼的。大部分古學者是歧視我這一分支的，因為嚴格意義上這份能力是殘缺的，我也是因為熟知刺激何處會產生何物質造成何種效果才使得能力得到靈活運用，不然我能生成的只是打入你們體內的那種光球。」

「我們再來細說一下其他分支的代表......」

課程對超然能力分支的講述甚至吸引了那幾位罷課反抗的刺頭，他們的反抗行動沒鬧出什麼名頭來，最後只有擺課示意，生命力打入后什麼都不做的就是指的他們。

下午課程照常的接受生命力攻擊和看書，上午的時間餘額自然延順到了晚上。

一連幾天的上午，典哀把夏外的古學內容講了個大概，下發測試大綱后，他的上午課程就徹底結束了。落雲也回到了上午下午各三個小時，晚上慢慢吸收看書的日程。

日子如此往複，很快來到了1月9日晚上，落云為了測試選擇早早的睡去。不知為何，相隔十幾天，那個夢境再次到來。

那條熟悉的溪流出現，不像上次，落雲不在只是一個視角，他有著清晰的感觸和認知。他在夢中，開始嘗試性的自主行動，視野中僅有溪流和一片濃霧，嘗試著向濃霧中伸手，類似牆壁的實感阻礙著這雙粗糙黝黑的大手前進。

「不是我自己的手臂，而且看不到身體的其他部位。」

落雲低頭向身體看去，除了和手掌一個膚色的雙臂，身體的其他部位則是被一陣濃霧遮蓋。

熟悉的場景突然出現，前方的溪水開始渾濁，陰影也浮現其中。

「我這次還要上去把他們分開嗎？我記得上一次到夢醒時三方都沒分出結果啊。」

落雲向陰影處前進，渾濁的溪水影響了落雲的判斷，突然的踩空害他整個人被淹沒在溪流里。站起時，原本僅到小腿肚的水深已經將他整個人淹沒。

「呼吸正常，睜眼也沒問題，溪水依舊渾濁，水下的視線卻沒有受阻，對了，說話也沒問題，嘴裡還不會進水，神奇，作為夢倒是很合理啊。不過上一次也是在水中進行三方混斗的嗎？」明知是夢的情況下落雲沒產生任何恐慌情緒，平靜的享受著夢中的特權。

遠處翻騰著細沙碎石的兩個巨獸清晰的落在落雲眼中。魚和蛇對落雲的出現甚至沒多看一眼，蛇緊緊纏住魚身，用蛇牙卡在鰓蓋邊緣作為固定，魚為了掙脫束縛，不斷在一處來回竄動，摩擦著蛇身。渾濁也是因此而起，落雲甚至懷疑這處溪水的特別深度也是這二位開發出的。注意力全放在兩個巨獸身上，落雲還沒意識到在溪水中霧牆居然還存在著。

落雲走一步停一步的慢慢接近著，見它們實在是不給半分面子，落雲才快步走到它們跟前。

觀望片刻，模仿著上一個夢中這雙手的抓握位置，右手大拇指摁住蛇頭半握著將它從鰓蓋下拽出，幾番雙手輪替拖拽，手臂的力氣出乎意料的強勁，幾下將纏繞住的蛇解開一圈。繼續右手拽住蛇頭，空著的左手則摁在蛇頭原本的位置，整個身子壓了上去。

魚在落雲僅拖拽蛇時顯得十分配合，但左手一探向它的魚鰓掙扎就開始了。

魚身滑膩，落雲即使壓了上去還是沒法壓制魚的行動，它開始四處亂竄，靠著左手緊扣住鰓蓋，落雲才在幾次撞擊下沒被甩下。被落雲攥在右手中的蛇，它的前段身體開始鬆脫魚身，順著魚身轉而纏繞在落雲的左臂上，之前幾處和魚鱗相融的鱗片被遺留在魚身上，顯得尤為突出。

三方中只有魚掌握著主動，選擇攻擊蛇還是落雲只需要在溪水中亂竄時甩尾或是擺頭。

魚、蛇、人三方的耐力角逐開始了。

落雲現在這具自己不能觀測到身體，它所回饋的一切感覺都被削弱。能被觀測到的雙臂雙手到是沒有得到這種優待，左臂被蛇緊縛著，手掌開始感覺到血脈不通。被魚牽動著撞在霧牆上時落雲都有意避免著手臂和手掌受到磕碰，雙手一旦鬆動他在角逐中就可以棄權了。

僵持時間持續很久，久到超出落雲預期，左手的麻木感已經十分嚴重，還能通過大臂用上力氣就已經超出了現實的範疇。這雖然是夢，但也令他恐懼，開始懷疑自己現實中是何狀態，他放棄了維持上個夢中的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