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過程過於簡單的考試
落雲最終選擇了放棄，抽出了卡在鰓蓋下的手掌，直接退出他自然不會甘心，纏在手臂上的這位也沒打算鬆開。看準魚的再一次衝刺，他選擇了反方向。依然被魚拖拽著移動，但反方向的衝力給兩者唯一的連接帶來了不小的傷害，落雲的左手臂自然也跟著吃了一波虧，尺骨和橈骨上大概出現了幾道裂痕。
更加強勁的壓力出現在左臂，隨著明顯的疼痛感，落雲從夢中醒了過來。
「完好無損，截留的能量也吸收掉了。不過，痛疼真的能結束夢境啊，證實結果+1。」
摸索著左臂確認它的完整，落雲還一邊吐槽著自己醒來的方式。
嗡..嗡..鬧鐘提醒著落雲時間已經不早了。測試的時間被定在早上8點，比平時上課還提前了1個小時，對落雲沒差，但那些上課都卡點的人，不遲到就是萬幸。
換上自兌換回來后就沒穿過的那一套官方制服，落雲的選擇是加入官方，所以他對自己的測試成績看的不算太重，無非是加入方式的不同。
來的大廳集合點，不少人已經來到了這裡，他們中那一套官方制服也不再少數，15天的時間不少人衣服懶得洗直接換取了制服來作為消耗品。
「喂，落雲這邊。」同樣身穿制服的西達和柳長青早就佔好了位置，將落雲叫了過去。這十幾天內落雲還是和他們保持著基本交流的。
「沒看到甲一和甲二的人，他們不在這裡集合？」
「對，他們直接去那邊樓內測試了。對了你的去留決定如何了，我和長青都是官方人員自然會留下來。」
「我也想留下來試試。」
「行，考試一起努力吧，很快就到我們了。」按照到達先後的順序，雖說插隊了幾人，但落雲還是屬於最早來的一批。落雲對沒看到那甲兩個班的疑問，也就在於每次他們都比落雲早。
霍老頭出現在茶桌前。
「20個人，跟我來。」
20人中包含落雲三人，他們被引導至沒被用作教學的小區樓前，被指揮著並排一字站好，隨著腳下出現熟悉的光陣，20人消失在樓前。
落雲獨自一人出現在教室內，應該說單人單間教室作為考場。
「第一項測試開始。」
隨著教室內回蕩著的老者聲音，一根銀針出現在教室內，落雲沒有意識到什麼針已經扎了他手指一下。
「95分，差一點能達到一般人的激發閾值。知識測試去講台上的電腦做，操作手冊就在一邊，老人家我不會這東西。」
對於講台內之前有電腦，落雲幾次上前都是沒發現的，來到其前，照著一旁的手冊，登進了考試系統。很熟悉，這完全照搬了計算機考試的系統，落雲已經見過了不知多少次。
「
此為（）A.藤妖B.藤怪C.樹妖D.樹怪
......
藤妖的能力包括（）A.巨力B.腕生藤C.萃能D.根纏
......
古學完全與科學無關（）A.對B.錯
......
舉例幾件古學爭鬥之事____
......
」
見圖辨別妖怪名稱種族的單選題，妖怪能力包含的多選題，古學常識的判斷題，古學歷史的簡答題，地域對應家族的連線題。一共就50個題落雲作答的很快，並不是全會，甚至有些是蒙的，但不影響落雲的作答速度。
提交一點對應的分數也立刻出來了，
54分，落雲及格了。他自己還在嘗試跺腳出去，結果眨眼腳下光陣再次亮起，自己出現在另一個房間，熟人蔘立就坐在這裡。
「呦呵，小子及格了，當初我就看你性格適合學古學，去還是留啊？」
「留。帥大叔，你為什麼脫了官服就這麼不著調了？」
「帥大叔？得，我就這麼顯老嗎？著調那是辦正事才需要的，不做要事還管那麼些做什麼，想把自己給累死嗎？上來拿你的相性報告，選至多兩個習得傳承填報在上面，回宿舍等集合吧。」
接過參立手裡單薄的報告，落雲又恍惚了一下出現在報道樓前，沒停留落雲踏上回宿舍的樓梯，一邊爬樓一邊看著手中的報道單。
整張紙上羅列著各式能力，靠緊跟在名稱後面的顏色區分這是否有學習的天分，一片黑紅中突顯著3個綠色，身體門類、自然門類水元素和自然門類生靈交流。
......
「霍青，各地激發班的成績都出來，能力分類也做好了，剩下的就是咱們來考量他們該用在哪些地方了。」
J市的一處道觀內，肖逍遙拿著各處已經傳報回來的考試信息和能力介紹坐在霍青的對面。
「無輔助戰鬥能力的都接受教師培訓吧，放開后就立刻強制全民接觸古學，現在多教導出些教師也是可以的。其中這些心術門類的去詢問一下個人意願，是否願意成為激發講師，和他們說明白這個職位的未來的狀況，激發講師能多幾位就多幾位吧。」
「早衰和減壽擺出來怕是多不了幾個。」
「所以說不強求，靠個人意願。」
「國際會議那邊還是有國家沒同意？」
霍青一直在盯著手中的平板，上面顯示的是國際會議的實時情況。申請已經開啟28天，直到昨天卻還有13處地區和4個國家沒有參會。國際會議必須由全部國家和超過1/3的地區同意參加才會正式舉行，自一國申請會議開始30天後同意國可派人訪談不同意參加的國家和地區。
「還有兩天，兩天後你帶人陪我去逛一圈吧。」
「行。來來，咱們繼續商量一下這些新傳承者。」
......
下午3點最後一批受訓者結束了考試，落雲聽到集合的調令來到了一樓。甲一和甲二班都在，但集合的人數卻明顯的少了一半多，想著要求的時間快到了，落雲沒再站在那繼續看著減少的人群，他找到了乙二班的位置，60多人的班級現在僅來集合了23位，也不知道是離開了還是直接被帶去了軍營。除穆峰外的四名特殊講師出現在人群前，不再是茶桌前，老人應該離開了，這裡平時擺的那三件套被挪走了。
「那個該走的走了，該去身體門類的也被穆軍爺帶走了，現在要宣布的是你們的去處。和之前通知的一樣，甲一和甲二班過會解散時直接跟著對應門類的我們。」
「參立講師，我們身體門類的怎麼辦？」
「之後會來新講師的，你們暫留在這裡等他。之後是尚未激發的112個，你們可以暫時回歸到日常生活中，1月26日也就是正月初五會下發通知和車票，28號正式上崗報道，作為各地區警察和軍隊的古學輔助專員，你們要做的是提醒執行部隊妖怪的能力和弱點，以及戰後規整所處組織遇到的妖怪資料。他們雖然也都大概知曉，但在遭遇時還是出些差錯，需要有旁人隨時提醒。啊對了，保密條例繼續執行，你們身上的制服每人保留兩套不得被他人察覺其含義。發到家的通知文書會是和災難後遺症相關的內容，26日當天也必須在家接收，都不要搞錯了。」
參立說完退到了一邊，景軒代之站了出來。
「從甲三班開始，每人親手把相性報告交回到我手上。其實這上面的選擇，和你們的報道去處是相關，但如何對應我沒法告知了。」
僅是上交一份報告，人們的動作都十分迅速，雖說還是有幾個在思考填報什麼傳承的人故意往後排了幾個，但很快也就輪到了隊伍末尾的落雲，他在閱完報告時就做好了決定，兩個自然門類的習得傳承。
「最後一人。通知最後事項，報道之前激發傳承者可聯繫我們四個中的任意一個，你們的職位將改變，我們的名片已經發放到你們宿舍內了，禁止隨意騷擾鳳奴嬌講師，當然我們幾個男的也不行。好了，都解散吧。血統門類的跟我走。」
擠著人群上樓來到宿舍里，名片如景軒所言，被放在了床上，落雲留下來參立的電話就把名片丟進了包里，披風解下來收拾了一些個人物品，獨自走出報道樓，他沒打算和西達他們一起走。
來到鐵絲網前，還是等待，大概十幾秒的時間它消失了。一人漫步在陸海密林中，身邊時不時經過一輛車，謝絕了其中幾人的好意。直到天黑落雲才走出環崖林來到大街上。
「這裡能打到車嗎？坐高鐵回魯市到是還有今晚的票，找個人少的位置坐吧。」
訂上了打車服務，落雲開始翻閱高鐵空座位置，他能和人正常交涉，但還是想盡量避免和他人接觸。
......
「參會的選擇還有兩天的時間，我們也該同意了？小五。」
「再等一天，我要看看哪些國家會行動，後續方便我們專門針對。下一次獻祭需要的人命可還沒找到好的目標，那些好事者，將給他們國家帶來災厄。二哥，通知一下那三家，最後一天早上6點同意，四國同時！」
兩位身穿耳其長袍的老人在廢墟之上交談著，如果常看新聞會認出在他們的腳邊被綁的是耳其國官方的幾位話事人。
廢墟不僅在兩人周圍，耳其國全境皆是這番光景，原本樓房緊密的城市甚至不再立起一門一牆，碎磚和斷木之下是人們的斷臂殘肢，在明面上還有著幾具屍體，他們的胸膛和腹部完全掏空，四肢不知被丟落在何處，遇到野性猛獸死相也不過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