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忠義2難？我都要

「嗡....嗡...」

「我他媽的..你個傻卵就不能十點后打電話，你上趕著跳河撒昂」

「三缺一，保」

「等我」

...

本來說好二號打球的我和穆辰宇因為他父母原因，提前到了一號，這小子真是個體育狂，六點起七點出門八點準時到球館，洗完臉吃完早餐，穿好衣服準備下樓賣水的我接到了陳靜初的電話

「喂，你給我打電話幹啥」

「你有空嗎，帶我轉轉咱這兒吧，新建了兩個大商場呢」

「你讓二蛋（女生，因為學男生站著噓噓我給起的，一頓打）跟你去不完了，或者妮子」

「我沒他們聯繫方式..」

「屁，我前天還看你跟二蛋打招呼，你沒她方式~」

「三」

「我跟辰宇約好打球了，我都穿好衣服了」

「二」

「我媽歇班我讓他跟你去？」

「一點五」

「我跟他商量商量」

「哼~」

...

「嘛玩兒？靜初要你帶她逛商場」

「你聽話兒就聽半句是吧，我讓你也過來」

「不愧是我的好義父，哈哈」

「我家你知道，門口花園集合」

...

「走，今天我要蕩平大物美！」

「你有錢？」

「走不走！」

陳靜初還是那個陳靜初，一句話就能讓她躥火

「等個人先」

「誰啊」

「等著吧」

說著話，穆辰宇從小區門口呼哧呼哧騎著小紅車進了小區，很臭屁的甩個尾停在我面前

「就他」

「陳靜初你好，我叫穆辰宇，很高興認識你」

「額...你好」

「辰宇說要買台電視，網上怕吃虧，墊著去實體店看」

「看電視看電視~」

「那一起走吧...」

...

我們仨走在一起很是奇怪，我左邊的陳靜初掃著街邊店，看哪家看上眼進去逛逛；右邊的穆辰宇手裡拿著果茶，是不是左瞟偷摸看陳靜初，我每次往右走假裝看有沒有看上眼的小玩意兒，這倆總是以相同的方位走過來；我假意去廁所創造機會，穆辰宇愣是老老實實站著跟陳靜初等我出來，我氣悶了，到三樓又把穆辰宇拉到廁所

「你他媽的，我讓你認真，讓你變慫了是嘛!」

「不是，我害羞~」

「嘿呦我屮，咱倆湊活湊活過得了，你他媽找姑娘沒機會了你」

我再次被這個二貨氣到沒話說

「我在給你創造一次機會，我大號你找她一起買紙去，我剛看了，出門右手第二個店就便利店，這次再不行...你他媽得持之以恆持久啊！」

...

等穆辰宇給我送紙來，臉如霜打茄子，行吧，這小子又敗了

「這次說嘛了」

「不提了」

「三」

「一」

行吧，這小子被打擊得很徹底，我有點擔心陳靜初發功過狠了，吃飯的時候氣氛尷尬，我想努力調節氣氛，白費功夫，草草結束了這次商場之行，穆辰宇這小子還真買了台電視回去，暴風影音的一款智能電視，出了商場穆辰宇往家走了，我和陳靜初回家的路上聊了很多，我給她分享了很多電影和老歌，把缺少彼此陪伴的八年的話全都補上了，這也使得我們走得很慢，陳靜初突然問我

「你現在喜歡的歌是什麼，

最喜歡的那種」

「最喜歡的啊...鄭中基的答應不愛你吧」

「你明明這麼快樂，為什麼這麼喜歡悲情的歌啊~一點都不像你」

「你不在的這八年裡，我學了很多東西的，很多道理沒來及跟你說」

「你說吧」

「...最顯眼的吧，你看這街上的人，那些低頭匆促行走的人」

「他們走得很快，如果不是紅綠燈可能會出事故的」

「你說他們是快樂還是悲傷的」

「這...悲傷？」

「發工資那天可高興了，我打過工我知道，還了房貸車貸感覺這一個月輕鬆了好多」

「那就是高興啦」

「可是一想到下個月的各種開支，一人吃飽全家不愁，但要是有家室了呢？」

「嗯....那是什麼心情啊」

「你這麼問我就像爸爸給閨女解答問題一樣，區別是我會煩，爸爸不會」

「葉天皓！」

「哈哈...人很複雜的，他可以現在跟你笑，下一秒就哭；他可以現在跟你哭下一秒卻笑出來。我家庭你知道的，當你們開始和父母討論暑假寒假去哪兒玩的時候，我糾結的是繼續學還是賺點錢減少我媽的開支，當生活不再是夢想樣子的時候，人就開始不快樂了」

「...你這麼說一點不想十六歲的孩子，不許這麼喪！」

「我要是到處喪我現在就在廠子里一邊罵街一邊幹活了，我還是很開朗的，羅曼羅蘭不說過嘛：世界上只有一種英雄主義，就是看清生活本質卻依然熱愛生活，何況我還沒看明白呢，我這點想法放大人哪兒就是疼痛文學~」

「可我感覺有點追不上你的腳步了...」

「什麼？」

「沒，我記得你喜歡周董的歌對吧，簡單愛會嗎？」

「你一個姑娘家家的跟我一老爺們兒在外面扯嗓子唱歌算嘛」

「說不上為什麼，我變得很主動，若愛上一個人什麼都會值得去做~」

「去去去，你跟我唱這種情歌算怎麼事兒」

「我想大聲宣布，對你依依不捨，連隔壁鄰居都猜到我現在的感受~」

「不聽不聽，海螺念經」

「河邊的風，在吹著頭髮，飄動。牽著你的手，一陣莫名感動」

「...只是唱歌..嗯，只是唱歌」

「我想帶你回我外婆家，一起看著日落，一直到我們都睡著~」

「我想就這樣牽著你的手不放開，愛能不能夠永遠單純沒有悲哀」

「我，想帶你騎單車」

「我，想和你看棒球」

「想這樣沒擔憂，唱著歌一直走~」（和聲）

夕陽下壓街的人們，有放肆擁吻對這個世界宣誓他們忠貞不渝的、轟轟烈烈的愛情，有推著嬰兒車互相依靠的、白頭到老的的生活，有在馬路牙上抽著煙、看著人群發獃的落魄，有帶著耳機聽歌、對著夕陽拍照臉上洋溢笑容的憧憬...生活的縮影，在這群人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我忽然理解了為何人們都說人生這個詞語，一言道出結局，過程還有何意義呢？

我和陳靜初在橋園公園的座椅處，我靜靜欣賞著夕陽最後的歌唱，等待著月亮的到來，她用細嫩的手對著夕陽擺出相機的模樣，嘴裡咔嚓咔嚓的，想記錄夕陽結局前的餘暉。

「走吧，該回家了」

「天皓」

「嗯？」

「都會變好的」

「是啊，否極泰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