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野崎玲子點擊按鈕進行抽取。

抽取結束。

界面上出現了「兩面宿儺」四個字。

兩秒后字體消失，原本空白的好友列表裡多出了一個人，頭像是沐浴在馬賽克中的馬賽克。

野崎玲子看向火柴人。

火柴人：「……系統的保護功能會自動馬賽克掉少兒不宜的畫面。」

野崎玲子：「嘶。」

被觸手雨里的觸手包圍的人？

火柴人已經非常了解宿主：「雖然不知道你想了什麼但絕對不是你想的那樣！！總之先試試和他聊天？」

火柴人想起什麼：「哦對了，對方對你的初始好感度會影響每日聊天時長，所以……」

野崎玲子謹慎地發了個：你在玩觸手嗎？

火柴人吶喊：「啊啊啊啊？！」

…

屍體堆砌成小山，被雨水沖刷乾淨。

兩面宿儺坐在骷顱堆砌的王座上，腳下是因為斷肢和恐懼崩潰得面色扭曲的咒術師。

「喂，」他手托下頷，猩紅的瞳孔居高臨下地投向在場唯一活著的男人，「是你在說話嗎？」

…

野崎玲子看著對方發來的信息：「說話？」

系統解釋：「金手指的媒介是手機，一般來說對方也會在手機上接收到信息。但畢竟異世界有各種時間線，年代太早沒有類似手機的通訊工具的話，好像會直接在對方腦海里說話？」

不過這個概率它記得挺低的哇，只有0.03%左右，玲子原來是個這麼幸運的人嗎。

野崎玲子恍然大悟，回了個：是我。

…

「說……話？沒，沒有。」

沒有立刻被殺，腳底下的咒術師像是抓到了什麼希望：「求，求你放過我！無論是什麼都可以，只要是你想要的東西我都可以為你找到！」

「錢，權利，女人小孩……對，我可以為您供奉，多少都可以！」咒術師抬起頭，臉上恐懼中夾雜著喜悅，醜陋得不堪入目，「只要你放過我，多少女人小孩你都可以得……」

兩面宿儺忽然失去了興趣。

他居高臨下地用那含著不屑與傲慢的聲線，慢條斯理問：「我允許你抬頭了嗎？」

血紅一閃而逝，頭顱落在骷顱山上。

「還在嗎？」

兩面宿儺嘗試著問。

沒有回應。

腦海里的聲音像是從未出現過。

…

野崎玲子看著變灰的聊天界面。

她嘗試著想要發送消息，發送的按鈕按不動。

系統：「……這個聊天時間的話，好感度大概在-5到1左右？」

很低，但野崎玲子還挺理解。

她原以為對方被觸手包圍，但仔細一看，馬賽克的身下明顯跪著一個馬賽克，加上那句『我允許你抬頭了嗎』。

……嘛，做事被打擾的時候當然不愉快了。

不過那個時代的人可真夠開放的，在野外幹這種事情。

不對。野崎玲子忽然警惕，系統給的金手指總不可能是沒有意義的。

回想了一下系統說的『一般都是會對任務產生幫助的人』，野崎玲子退出line，開始搜索變性手術。

湊過來看了一眼的系統：「？」

咦，這是為什麼？

是它眼睛出現問題還是宿主的手被什麼控制了？

系統茫然，系統嘗試接入宿主腦迴路，系統：「……」

系統悟了。

它幽幽開口：「先不說這個時代的變性手術失敗率為99.57％，玲子打算變成男人後怎麼讓目標……哭。」

系統容量極大的腦袋裡忽然閃過了一些無法過審的畫面。

它退後三步一邊心想著宿主應該不是那種人，一邊回憶起那本「All黨的狂歡，與抖S們戀愛的三百六十一種姿勢」。

系統強迫自己支棱起來：「我，我們可是少女漫！」

野崎玲子：「？」

系統大喊：「在目標成年之前，成人漫完成任務的形式我們是不會認可的！！」

野崎玲子：「？」

系統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玲子搜索變性手術的時候，在想什麼？」

野崎玲子掏出空空如也的錢包。系統為她生成的人物是個正常的小康家庭獨生女，每個月零花錢大概在5781円（350rmb）左右。

她老實說：「沒錢了。想找份工作。」

系統：「……」這傢伙的錢怎麼空得這麼快？它也沒有見她買什麼東西啊。

不對。

誰家高中生找兼職做變性手術啊摔！！

在系統懷疑統生期間，野崎玲子又掏出手機搜了一下「野外對男人做這種事，他會被感動到哭」，對此系統已經麻木得不想問了。

它只在宿主搜索完信息關上手機準備睡覺前問：「玲子想好下一個將目標弄哭的方法了？」

野崎玲子：「有想法了，不確定行不行，正在準備環節。」

系統提前聲明：「先說好，打哭那種事情是絕對過不了審核的！」

野崎玲子疑惑：「你在說什麼，那種一點也不少女漫的暴力手段我怎麼可能使用。」

系統：「……當初找上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野崎玲子親切地摸摸系統腦袋，將它送到貓咪身前。

貓貓歪頭，伸出肉爪子。

系統：「？！」

野崎玲子欣慰：「看，你小弟多喜歡你啊，快去和它玩吧。」

假髮喜悅：「喵~」

系統拔腿就跑：「你不要過來啊——」

感情真好啊。野崎玲子感嘆著，選擇性忽略系統的求救聲，關燈蓋被閉上眼睛。

*

第二天，烏野高中。

「打工？」

課間時間，日向翔陽和香田佳乃得知了野崎玲子的打算。

「對，打算空閑的時間攢點錢，佳乃和翔陽知道這附近有什麼店招人嗎？」

香田佳乃悄咪咪向管家發送消息，讓他三天內收購一家附近的咖啡廳改造成管家咖啡廳。

隨後假裝無事發生地說：「我朋友打算在附近開一家店，因為一些特殊要求所以非常非常缺人，如果玲子願意的話時薪方面……我會為你爭取的！」

糟，一時間沒想起來兼職的時薪，等會查一下高中生兼職時薪是多少，淺淺翻個十倍好了。

野崎玲子：「特殊要求？」

香田佳乃：「嗯嗯，需要身高一米七以上的人，男生女生都可以，女生需要換上管家服，但時薪是男生的3倍！不過身高足夠的女生超級稀少，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時薪很高。」

野崎玲子：「誒，那排球部的成員基本都可以在那裡打工呢。」

日向翔陽：「……」

香田佳乃安慰地拍了拍日向的左肩：「放心吧日向，你要去的話我會給你走後門的！」

野崎玲子安慰地拍了拍日向的右肩：「放心吧日向，你還會長高的。實在不行你給店長表演個跳高高。」

日向翔陽：「……謝，謝謝？」雖然並沒有被安慰到。

野崎玲子想起什麼：「說起來今天好像要發小測成績。」

野崎玲子淡定地將日向翔陽的靈魂給塞回去，換了個話題：「聽說排球部下周準備和青葉城西高校的排球部打訓練賽。」

她看著白煙從日向腦袋蘑菇雲爆炸后冒出，沉默地撥打班主任的電話。

野崎玲子：「老師，日向冒煙了。」

班主任：「？？？」

*

排球部活動室。

澤村大地：「啊哈哈……又恢復成這個樣子了嗎。」

野崎玲子：「恢復？」

澤村大地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解釋：「日向只在初中打過一場比賽，這是他高中第一場外出比賽，而且還是縣內四強的青葉城西。雖然緊張也是在所難免……」

菅原：「那個……日向，你穿的好像是我的外套？」

日向翔陽：「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野崎玲子明白了。

澤村大地倒是有些不解：「昨天一起切過洋蔥之後狀態看起來蠻好的，今天是受到什麼刺激了……」

香田佳乃目光一飄。

罪魁禍首：「是呢，哈哈，到底是受到了什麼刺激呢。」

香田佳乃震驚后崇拜：好強的心理素質！不愧是她的王子大人！！

澤村大地朝訓練室走去，開始思考解決的辦法：「該再來一次團建切洋蔥嗎……」

一旁影山飛雄表示支持：「我在廚房裡買了很多洋蔥，可以試試。」

澤村大地顯而易見的心動了。

野崎玲子：「如果是緊張的話……」

兩人看向她。

野崎玲子：「聽說找到適合的宣洩情緒的途徑，對患者緩解緊張情緒有很大的幫助。我知道有個地方特別適合，去過的都說這輩子都沒有遺憾了。」

澤村大地：……沒有遺憾？

野崎玲子：「明天周六休假，我這邊沒有什麼事，可以陪日向一起去，但日向緊張的來源和排球相關，最好還是有排球部的成員一起比較好。所以。」

野崎玲子豎起兩根手指：「我需要兩個人。能管的住日向的，和日向親密一點的。」

野崎玲子看向澤村大地。

澤村大地看向影山飛雄。

影山飛雄凝重地點頭：「我會看好日向的。」

澤村大地：……咦，那不是他的角色嗎？

香田佳乃舉手：「我也去我也去，活動資金方面就交給我吧！」

「喲西。」野崎玲子一個響指。

「明天早上九點影山家門口，澤村飛雄翔陽我以及佳乃，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