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師的試探
是狗卷棘!
我沒有想到在這裡也能看見他,但是一想他的特殊之處,我默默打開了元素視野觀察四周。
就在我們剛才呆的那個倉庫的外側,默默趴著一個丑東西。
我不長腦子,再次被丑到了。
關掉元素視野后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真心遭不住這玩意。
狗卷似乎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見我們,他愣了愣,腳步都停了下來。
我想起來了。
他們清除這些東西的時候,好像是要在確保沒有人的情況下放個東西阻擋其他人進來的。
難道是因為我們都太能藏了所以他們放的時候以為這裡沒人?
畢竟在場的各位,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異能力者中的好手,隱藏那都是基操了。
除了我。
但是我站得高,又切了治療角色,個子不高,從遠處看房頂的圓柱子很輕鬆就把我遮住了。
看不到好像也挺正常的嗷。
來不及多想,狗卷已經走到了我面前。
他是認識織田和太宰的,先打了招呼才看向我。我的手機里實時收到消息:「晚上好,這麼晚了你還沒回去嗎?」
他的表情有一點嚴肅,我莫名有一種晚歸的女朋友被男朋友逮到是在外面浪的迷之錯覺。
清空腦子裡不合時宜的想象,我回答:「晚上好,正準備回去了。」
國木田也很有男媽媽的潛質:「你們認識嗎?」他看向我和狗卷。
太宰想要說些什麼,我眼疾手快按住了他:「是的,他是我朋友叫狗卷棘。」
在我解釋清楚狗卷特殊的情況以後,今晚,繼我之後,狗卷也跟織田的新同事們混了個臉熟。
不知不覺周圍就剩了我和狗卷兩個人,我回頭看去,其他人在三三兩兩的說話。
「我接了一個這邊的任務,很快就好。」狗卷這麼打著字。
我點了點頭。
織田作在催著我回去了,我簡短的跟狗卷道別,然後朝織田作他們走過去。
我好體貼,主動替狗卷迴避這些他們要避著普通人做的事情,還省得他解釋了。
我要給這一波打一百分!
不知不覺中,月亮又出現了。現在是可以走出去的。
帳重新被構建出來。
狗卷等人都離開了,才開始解決這次的任務。他默默拉開衣領拉鏈,對著牆壁的方向說「爆炸吧。」
一陣風吹過,咒靈成功被拔除。
狗卷在原地沉默地站了一會。
這次的任務很簡單,本來用不著他來的。只是他看到地點在橫濱,忍不住接了下來。
平常忙於任務,哪裡都要去一去,哪裡對他來說都是只是一個地方而言。
但是因為陸聽雲,橫濱開始變得不一樣了起來。
他也變得不一樣了。
如果在以前,有人跟他說以後你會很關注一個地點的話,他肯定信都不會信。
剛才站在她旁邊的少年,是叫太宰治。
前兩次見面的時候他就一直在,看上去年紀也差不多大,跟陸聽雲也很熟悉的樣子,他們是青梅竹馬嗎?
狗卷控制不住想象,卻都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他站在原地,默默打字:「我的任務做完了。」
下一秒就收到了回復:「辛苦了。」狗卷嘴角揚了起來,又落了下去。
不能再拖了,他想。
他的神情隱在黑暗中,看的並不真切:「上次就想問了,織田作之助也是太宰治的監護人嗎?太宰治年紀好像跟我們差不多大。」
我:「不是哦,他倆是朋友啦。忘年交。」
我:「太宰治比我大兩歲,雖然沒有在上學,但是他很厲害的!」
雖然太宰治有時候很不著調,到了武偵以後更加放飛自我,必須要承認他其實很靠譜很厲害的,這並不衝突。
於是我在沒有意識到的時候,洋洋洒洒地發了好多條消息,內容全是跟太宰治有關。吐槽裡面帶著誇獎的那種。
聊天界面被我的消息條刷屏了。
當我正在編輯最後一條大段文字的時候,狗卷突然發來了消息:「不好意思,突然有點事情,你早點休息,下次再聊。」
我愣了一下,又按著刪除鍵把剛打好的字清空,回了一個好的。
半夜三更了,狗卷還有事情嗎?咒術師看來也不好乾啊。
狗卷,好了不起。
但是,這樣作息顛倒,不會頭禿嗎?
一想到狗卷英年早禿,頂著一頭稀疏的銀髮……
不要吧太可怕了。
美少年也經不起頭禿啊。
聊天框從那就安靜了下來,直到第二天上午,我還沒有收到狗卷的消息。
擔心會打擾到他做任務,我也沒有給他發消息。
當我再一次沒什麼精神地趴在桌子上的時候,摘希已經有點習慣地看了過來。
我試圖欲蓋彌彰:「終於考完試了,還有一點不適應。」
前段時間的高強度學習並不是白費的,起碼我現在再說話不會像幼兒園的小孩那樣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了。
真宵看熱鬧不嫌事大:「真的是因為這個嗎?」
姬十分擔憂地看著我:「但是你盯著你的手機看了快一上午誒。」
聽我說,謝謝你。
謊話被戳破,我懶得糊弄:「啊,是還有一點困擾。」
我索性攤牌:「你們說,如果一個人本來跟你聊的好好的,突然就不理你了,會是什麼原因呢?」
我甚至都沒有用我有一個朋友這種開頭,由此可見目前的低落情緒。
姬十分捧場:「這個要看是什麼朋友吧。」
我:「異性朋友。」
姬:「如果是異性朋友的話,那還要看是普通朋友還是……」
我打斷了姬的發散思維:「就是上次那個,我說喜歡的人。」
真宵:「是他呀。」
榊:「是他啊。」
摘希聞言默默轉頭盯著我,伊御把手裡的筆轉出了殘影。
姬:「如果是這樣的話,也要看具體是因為什麼吧……」
我:……
放棄掙扎,索性把事情的經過全部說了出來。
「他向我詢問我監護人的朋友,我就跟他介紹了一下。」
在我剛入學的時候,有一段時間織田作一直都在學校外等我一起回去,他們都見過。
真宵若有所思:「你監護人的朋友?」
姬:「是男生嗎?」
榊:「年紀跟你監護人差不多大嗎?」
我說:「不是啊,太宰跟我一樣大。」
當我說完,周圍突然安靜了下來。
伊御轉筆不停:「所以你喜歡的人在問完這個跟你年紀差不多大的你的監護人的朋友以後就沒再理你了?」
「對。」我勉強聽懂了這繞口令一般的句子:「我現在覺得,我可能還沒開始戀愛就要失戀了。」
我是真心這麼覺得,並且十分悲傷,再次無精打采地趴了下來。
摘希突然出聲:「聽雲笨蛋。」
我無辜地抬頭望去,真宵和榊也一臉複雜地望著我。
我:?
說事就說事,突然人身攻擊幹嘛。
「我不笨,」我反駁道:「這次考試,看懂的題我都答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