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路向廬州

第20章 路向廬州

王昕聽到父親的話后,被嚇了一跳:「爹爹,回廬州去做什麼?你要跟著我們嗎?」

「傻女兒,爹爹豈能在廬州露面?你與雨兒一道回廬州,去尋找雨兒的父親,順便回一趟黃衣鏢局,看看現在是誰在當鏢頭。如果一切順利,爹爹可以重出江湖,不用讓你在這樣的小地方受拘束了。雨兒,你是我現在唯一的徒弟了,我的女兒的安全就放在你的肩上,這一趟路途不算遠,一定要注意安全,把你師妹平安地送回來!」王鴻飛囑咐自己的徒弟說。

唐弈雨顯得非常有信心:「師父放心,徒兒一定拚死保護師妹安全!」

王昕雖然顯得一臉的不情願,但還是沒有違拗自己的父親,徑自回自己的房間去收拾東西了。

王鴻飛看著自己女兒的背影,又看了看唐弈雨:「你的小師妹自小跟著我,雖然獨立,但性情還是太過倔強,讓她出去走走也不是壞事,你要多照顧她。如果沒有令尊的消息,快些回來。」說完,王鴻飛在懷中摸出了三隻黃色的銅葉子。

唐弈雨皺了皺眉:「師父,這……是暗器?」

「如果在情急之下,可以當做暗器使用。但是如果在廬州城遇到了過去的師兄弟,記得將此銅葉拿出,看在往日恩情上,或許會幫助到你。」

晚上,王鴻飛來到了以淚洗面的女兒面前。王昕見父親進來,趕忙用手試著將眼淚擦乾,強忍著吸了一下幾乎止不住的鼻涕。王鴻飛上前摟住了自己的女兒,輕輕地用手拍了拍她,而王昕本想忍住的淚水再一次流了下來。

「昕兒,不要哭了,你是咱們王家的女兒,要堅強。」王鴻飛用溫柔的聲音安慰道。

王昕卻是有些怪罪自己的父親:「爹爹,為什麼讓我跟著那個騙子去找他的父親?我不想去,我想陪著爹爹!」

王鴻飛不禁一笑:「我的昕兒還在怪小弈雨騙了你啊!這件事確實不怪他,是他太實誠了。昕兒,你這一次去不僅僅是陪著他找你唐叔叔,更是要看看唐弈雨這小子是不是練了棋譜上的武功。雖然他沒有《煥心烏鷺集》的心法,但是這小子一直說棋譜給了他天壇教的師父,我怕他們有所參悟,這樣就更別想重出江湖過正常人的生活了。你一路上要監視這個小子,找機會要和他切磋武功,觀察他的一言一行。」

王昕聽后,看著父親的眼神,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我知道了爹爹,原來你是有更大的事情要做,昕兒一定辦好。」

王鴻飛也幫著女兒擦拭臉上的眼淚:「嗯,這才是我的乖女兒,收拾東西,明天出發。還有,你回到廬州后要想辦法潛入鏢局,在東北角那個石頭磚下拿出咱家的「王」字黃鏢令帶回來,我想這幾年的鏢局日子過得怕是不太好。」

向北行駛的馬車上,王昕靜靜地靠在馬車的後面,只是默默地仰著頭,讓陽光靜靜地照在自己的臉上。唐弈雨在前面趕著馬車,慢慢地順著道路前行,他試圖和師妹說上幾句話,可是王昕卻一直愛答不理,用睏倦和休息推脫。唐弈雨也不再自討無趣,徑自背著詩詞。

直到午飯時,王昕才喊出了一句:「師兄,我餓了!」

唐弈雨將準備的裝乾糧的包裹拿到王昕面前:「終於肯和師兄說話了?」

「我只是餓了,不想和騙子說話!說好,我是因為爹爹讓我陪你去廬州我才要去的,我並不是想和你去。」王昕似乎對唐弈雨沒有任何好感。

「哈哈,那好,師父讓我在路上好好照顧你,注意你的安全,萬一你變瘦了回去,師父還不打斷我的腿!」唐弈雨話還沒說完,手上用力,將一個饅頭塞到了王昕的口中。

王昕一臉厭惡地皺起了眉頭,狠狠地打了唐弈雨一拳:「討厭!」但是看著唐弈雨傻傻地啃了一口饅頭,王昕不禁想起了小時候唐弈雨與自己一起偷吃東西的情景,忍不住又笑了一下。唐弈雨將包裹放在王昕的身邊,咬了一口饅頭:「師妹,我可沒有騙你,我才不是騙子。你多吃點,我繼續趕車。」

看著唐弈雨向前的背影,王昕還是不禁又笑了一下,但是沒有將笑容給自己的師兄:「師兄,看在小時候你很照顧我的面子上,你如果答應不再騙我,我就暫時原諒你!即使是為了我好,也不能騙我!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

王昕突然的一句話,讓唐弈雨想起了童時將王昕在馬蹄下拉到自己身邊的情景,這個情景是終生都不能忘記的:「我是你的救命恩人,你應該感激你的師兄才對,怎麼能對師兄愛答不理呢?」

「你救我是一回事,你騙我是另一回事!」王昕將吃剩下的一口饅頭砸到了唐弈雨頭上。

唐弈雨看著掉落在地上的饅頭,竟然跳下車撿了起來:「師妹啊,這糧食怎麼能輕易扔掉?你知道嗎?在逃亡的路上,如果能看到一個這樣的白面饅頭,我會像條狼一下幾下就吃光的!」

王昕眼見唐弈雨變得低沉,而且又徑自坐在了馬車前,心中有一絲不適,於是蹭到了唐弈雨的身邊,眼看著他將剛剛扔在地上的饅頭吃光:「師兄,剛剛權當是我錯了!來,念幾首詩詞解解悶吧!」

唐弈雨側過臉微微一笑:「師妹,師兄答應你以後不再騙你就是了!來,我想想該念哪一首給你……」

二人一路相伴,或風餐露宿,或在城鎮鄉間打尖住店,因為唐弈雨已經有了出行的經歷,所以將王昕照顧得很好,王昕也在途中省了很多心,第一次出遠門的她也是有很多的好奇。

這一日,二人架車來到了一處大湖前,眼前的湖面清澈,只是在有些氤氳的空氣中沒有了陽光下的波光粼粼,反而多了一種安靜。放眼望去,幾乎望不到頭,只有幾艘船在湖中,不知是在打魚還是在做些什麼。

「我不喜歡這樣的天氣師兄!這是到了哪裡?」王昕看著有些陰沉的天,靜靜地問了一句。

唐弈雨遙望著湖的方向:「我也不知道啊師妹!一會兒遇到行人了問一下。走了一天的路,你累不累?看起來天要下雨,我們應當找地方暫避一下!」

說話間,王昕看了看遠方,發現不遠處有一隊人正向著北方走去:「快看師兄,那裡有一隊人,不如上去問一下情況。」唐弈雨催動了馬車,稍微追趕前方的一堆人。走近之後,發現是一群宋朝百姓打扮的人,很悠閑地在此處遊玩,只是百姓當中有兩個人的容貌比較奇怪,看起來不像是宋朝人。

唐弈雨問起了此地乃何處,一行人當中為首的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上前了一步,此人聲音爽朗,一雙大眼炯炯有神,圓圓的臉卻有不同於其他男人的白色肌膚:「小兄弟,此處乃是巢湖。」

「巢湖?向北不遠是不是就要到廬州城了?」唐弈雨露出了激動的表情。

那青年回答道:「不錯,大約半日的路程就能到廬州,你們要去廬州城?」

唐弈雨連忙點頭:「嗯,我們回廬州城探親,多謝兄台指路。」

「兄弟不必客氣,我就在廬州城居住,倘若不棄咱們一會兒可一同回城。既然來到巢湖,為何不欣賞一下巢湖的風光?」那青年對唐弈雨發出了邀請。

「這……師妹,你看如何?想不想在巢湖看看景色?」唐弈雨徵求王昕的意見。

王昕坐在車內,掀開了車簾:「師兄,這事聽你的。反正眼前就到廬州城了,咱們也不算著急。」

唐弈雨道:「嗯!相請不如偶遇,那就打擾兄台了。在下唐弈雨,這是我的師妹王昕!」

「在下袁偉,BJ大名府人士!來,唐兄弟,王姑娘,與我們一道上船觀看巢湖景色。」袁偉甚是客氣,邀請二人。

唐弈雨與王昕隨這隊人一道上了一艘不大不小的船,船體華麗,行在湖上平穩,船上更有掌舵撐帆之人。

王昕低聲道:「師兄,這位袁公子想必是一個大戶人家的公子,你看這船,還有專門的傭人伺候。」唐弈雨沒有說話,只是盯著袁偉和另外兩個相貌奇怪的人看。王昕用腳輕輕踢了一下唐弈雨的腿:「師兄,你有沒有聽我說話?」

「哎呦!師妹,怎麼了?」

「你剛剛沒有聽到我說話嗎?」王昕一手托腮,皺起眉盯著唐弈雨看。

「我只是覺得那兩個人有些奇怪,總覺得他們像是金人,模樣與咱們不同。」唐弈雨道。

王昕短吁了一口氣:「這個和你有什麼關係?你難道還要去報國讎不成?啊!」船體突然出現了劇烈的搖晃。

袁偉搖搖晃晃,對周圍的傭人大喊:「怎麼回事?」

只聽船前有人回應:「糟了糟了,是水賊!巢湖的水賊!」

唐弈雨和王昕都不識水性,一時也都慌了手腳。船體搖晃得越來越厲害,唐弈雨一把抓住了王昕的手,而後抓住手邊的柱子,拚命讓自己保持一種平衡。向湖面望去,幾艘小船正向著大船靠近,而小船的船上都插著旗子,上面都絹著一個「薛」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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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蘊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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