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入村
路上陳墨扭扭捏捏的走到調皮姑娘身旁,內心掙扎許久,終於下定決心問道:「那個……你叫什麼名字?真是謝謝你了,你的頭巾我一定洗好還給你。」
調皮姑娘笑嘻嘻的轉過頭來:「我叫白詩寧,我阿爸跟你一樣也是外來人,這個頭巾……」
看著包裹著「重要」部位的頭巾,白詩寧頓了一下繼續道:「一塊頭巾而已,你就自己留著吧。」
陳墨不好意思的撓撓頭:「那不好吧,你幫我解圍已經很感謝你了,怎麼能再要你東西呢。」
周圍的姑娘聽到他們的對話,看了看頭巾,紛紛嘻笑了起來。
白詩寧一陣惱怒,一跺腳:「哼!真是個獃子。」加快腳步走到了前面。
不解的撓了撓頭,陳墨暗道:「我怎麼得罪她了?我只是想還個東西而已?女人的心思真難猜……」
約莫走了一個多小時,一個座落在大山中的村子出現在眼前,村中約有上百戶人家,住的是木製的吊腳樓,村外的農田裡種著水稻,村人們正在田裡辛勤的勞動著。
村子正中間是一座高台,旁邊還擺著一架用刀子搭乘的「刀山」,一旁兩架石制的大鼓好不威風。
看著村中的景象,陳墨有種不太真實的感覺。以往他只在電視中領略過少數民族的風情,真真正正的見到這還是第一次,聽姑娘們說,這村子叫石鼓村,想來與那兩架威風的打鼓有關。
本身捕蛇隊伍回來只是一件稀疏平常的事,可因為多了陳墨這個萬分顯眼的外來人,隊伍一下成為了焦點。
村人紛紛停下手裡的農活跑過來問東問西。不一會兒就把村口圍得水泄不通。
「讓一讓,讓一讓,這個外來人要先帶去見村長。哎!翠嬸,你踩我腳了!」
好不容易鑽出包圍,為首姑娘帶著陳墨來到位於村子深處的一間房子前,這間房子比著周圍的房子要大氣不少,裝飾也更多一些。
到房門前,為首姑娘停下來表情嚴肅的對陳墨說道:「村長就在裡面,進去后不得無禮。」
「嗯嗯!」重重的點點頭,兩人推開門走進屋內。
「村長,我是苗煙,今天我們外出捕蛇碰到個外來人,問他什麼都說不清楚,留在外面又怕被蛇咬死了,我帶過來讓您瞧一瞧。」
聽到聲音,村長推開裡屋的門走了出來,他手持著一桿旱煙槍,約莫50多歲,吞雲駕霧間坐到了大廳正前的椅子上,眯著眼睛緩緩開口道:「爽!」
苗煙無奈的道:「村長,您又來了,村醫不是不讓您抽煙了嗎?您再這樣偷偷抽我就告訴嬸嬸去!」
「告什麼告!偷什麼偷!老夫乃是光明正大的抽,須知這葯煙乃我石鼓村立村之根本,憑此煙保我村瘴氣不入,走獸不侵,怎麼臨到老了,反而讓我忘本了?豈有此理!」村長又抽了一口,越說越激動。
「這是一回事嗎?您抽的這是旱煙!」
「甭管什麼煙!總之我石鼓村的興望就離不了煙!」村長吹鬍子瞪眼的說道,還不忘再吸一口氣。
苗煙撇撇嘴,做了個禮走了出去,遠遠傳來聲音:「這小子就是外來者,我們在捕蛇地發現的,人我帶來了,您要是再抽旱煙,我肯定要去告訴嬸嬸……」
聞言村長氣的站了起來:「這女娃!反了天了!」
看到陳墨面色古怪的看著自己,村長擺了擺姿勢,重新坐回椅子上,抽著旱煙,聲音也變得深沉,頓時有了股氣勢:「外來人,
你從何而來,所來何事呀。」
看著瞬間擺譜的村長,陳墨暗中嘀咕:「這老傢伙,還挺會裝,剛才什麼德行又不是沒讓我看見。」面上還是正經回道:「我叫陳墨,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一覺醒來稀里糊塗的就到了這裡。不知這位老先生,如何稱呼?」
「什麼!」村長一聲大喊,雙腿像裝了彈簧般站了起來,反倒嚇了陳墨一跳。
「你說你一覺醒來稀里糊塗的就到了這裡?」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陳墨有些疑惑。
「嗯……」村長又坐了回去,深深的吸了一口,再次擺出一副世外高人的樣子:「二十年前有個年輕人就如同你這般,迷失在了大山,來到我這裡,想不到二十年後又來了一個,難道這是天意?」
說罷,村長起身打開大門,對著門外喊道:「厚生,去把白家姑娘喊來。」
「好嘞!」門外叫厚生的男子回道。
陳墨更加迷惑了:「村長,這啥意思?二十年來的人跟我有啥關係?我還能回去不?」
「呵呵。-」抽了口旱煙,村長輕笑道:「放在以前是可以的,放在現在嘛……」
「那是不能回了?那不行!我的讀者還在等我!我得為他們更新!」陳墨大言不慚的道。
「年輕人也不用太擔心,白家姑娘就是二十年前那位外來者的後人,等會讓她帶你熟悉一下環境,先住個幾天,就當旅遊了。回去一事嘛,自然會幫你想辦法的。老夫苗人鳳,有事情來找老夫即可。」
「金面佛苗人鳳!想不到村長也是金書迷。」
「什麼金面佛?老夫苗人縫,縫隙的縫,可不要搞錯了。」
「啊?」
白詩寧到來時看著陳墨一臉不解,也不知村長到底跟他說了什麼?倒是這傢伙的表情……即賤又騷,相當的欠揍。
與村長告別後,整個下午白詩寧都在帶著陳墨熟悉環境。
早在進村時陳墨就注意過,整個村子沒有汽車,沒有摩托,甚至沒有見過村民使用手機。到了村長屋內更是驚訝的發現,堂堂一村之長的房間,照明還是用的燈油,找不到任何現代化的產物,難道這個村子完全與世隔絕?
與白詩寧的交談中驗證了陳墨的想法,據她說村子已經幾十年沒有與外界溝通過了,完全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過著自給自足的生活。
陳墨的心漸漸沉了下去,離開現代工具,個人的力量顯得無比渺小,現在連身處何處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整個深山有多大,他要如何從這裡回去?一想到滿地的骨頭,盤旋整片山林的蛇群,他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