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觀戰3,法則抑制力
眼見戰況激烈,白軻卻有些奇怪地問黛娜:「怎麼希洛克給我的感覺這麼弱,比印象中受了重傷的巴卡爾還要弱。她怎麼說也是一名使徒,堪比『三次覺醒』的強人(白軻把希洛克與巴卡爾、卡恩的戰力等量齊觀了),怎麼給人的感覺比起四劍聖即使強也強得有限,只不過利用自己可以千變萬化的特性才能與四劍聖戰鬥至今。」
「這裡雖說有些陰冷潮濕,可能不適合希洛克發揮(遊戲資料里說希洛克只有在溫暖的地方才可以自由地行動,感受不到光與溫暖會無比痛苦),」白軻伸出一隻手掌,在空氣中展了展,「但也不至於虛弱至此吧。」
黛娜有些意外地看了看白軻,不由得出言誇獎他:「很不錯,觀察得挺仔細的嘛。」。白軻聽到黛娜誇獎自己,不由伸手抓了抓後腦,憨憨一笑,貌似還有點小害羞。
「幼稚!」黛娜翻了個白眼,告訴白軻:「正如我之前給您說過的,阿拉德世界是有力量上限的,尤其是像希洛克這樣的超限外來強者,尤其會受到世界法則的壓制與排斥。即使希洛克的力量再強,也頂不住整個世界的壓力。她現在的力量被壓制到了世界所允許的上限——大概相當於『一次覺醒』巔峰,而四劍聖按照您的理解,也都屬於完成了『一次覺醒』的強者,與希洛克目前的力量強度沒有本質的差別,所以才能與希洛克打得有來有回。」
「希洛克此時一定非常痛苦,來到阿拉德的她,就像泡入溫水中的糖塊。她的力量在被不斷地稀釋、侵蝕,直到她的力量虛弱到與阿拉德大陸力量上限差不多的程度,才會慢慢停止。這個過程堪比凌遲,而到了那時,以使徒的體量,她可以說已經陷入極度虛弱狀態了。」黛娜有些傷感悵然地繼續說道,希洛克的遭遇似乎使她聯想到了什麼。
繼續觀戰,雖說在戰力上,希洛克已經與四劍聖沒有本質差距了,但希洛克畢竟曾經站在更高的位置上,無論攻擊防禦都更加有效直接,不時發出的能量攻擊,更是打斷了四劍聖的聯手之勢,在戰鬥中慢慢佔了上風。
無形之希洛克的名號顯然不是吹的,她本就身經百戰、千戰,再加上不斷變化的形體,四劍聖打了半天,全都氣喘吁吁,體力大耗,身上還都帶了傷,反觀希洛克,不但毫髮無傷(即使有一些小傷,也都恢復痊癒了),連體力也看不出絲毫消耗的痕迹,彷彿一直處於巔峰狀態(他們顯然不了解希洛克真正的「巔峰狀態」)。如此強敵,連傷她都難,遑論擊殺。
戰局失利,四劍聖紛紛開始醞釀大招殺招,意圖扭轉眼前的不利局勢。然而讓白軻沒想到的是,最先出招的是之前一直有划水嫌疑的巴恩。巴恩雖說之前被希洛克打傷,有些心神動搖,但他是畢竟年紀輕輕就取得極高成就之人,也是心性堅毅之輩,現在已經慢慢調整了過來。此時眼見戰局不利,他一咬牙,一隻手反手握住手中短劍的劍柄,另一隻手托著短劍的劍脊,劍尖斜斜朝下,巴恩擺好架勢,然後突然朝希洛克猛衝過去。在他衝刺過程中,身前甚至隱隱形成一個龍頭的幻影——猛龍斷空斬,這是巴恩發出的大招,向希洛克衝殺過去。希洛克眼見這招威力巨大,不敢硬接,便用幾束頭髮編織成了一道(束)發(成)網阻擋巴恩。但是二者接觸后,巴恩只是一頓,就將這道髮網衝散,然後繼續發動猛龍斷空斬沖向希洛克。希洛克試圖閃避,但巴恩居然能在高速移動中微微偏轉移動方向,
重新對準希洛克。希洛克無法,只能調動更多的(束)發(成)槍來阻擋巴恩,使得其他方向的發束變得稀少。見到機會出現,其他三位劍聖也紛紛發出大招。只見阿甘左向希洛克滑斬過去,劈開幾道攔路的發槍,衝到希洛克身前,然後猛地揮舞手中大劍開始亂斬。但是隨著他的亂斬,每一次揮動巨劍斬擊的同時,劍尖上也揮發出一股劍氣,就隨著亂斬的進行,這些劍氣相互干擾,居然形成數道旋風,這些旋風飽含劍氣,隨同斬擊一同攻向希洛克,絕招——幻影劍舞。西嵐則將手中的太刀插入劍柄,擺出一個拔刀斬的姿勢,然後猛地揮刀,自左下到右上,發出了一道璀璨的刀芒,攻向希洛克,拔刀術改——逆拂拔刀斬。最後的布萬加突然猛蹬地面,整個人如箭一般躥上高空,說實話,他跳得太高了,以至於直接觸到了這個地下洞窟的洞頂。然而他不知何時已經翻轉了身形,頭下腳上,又猛地一下狠狠蹬洞窟的洞頂,以更快的速度朝下墜來,而他墜落的方向正是希洛克的頭頂。在他下墜的過程中,他已經調整好了姿勢,手中巨棒直擊希洛克頂心,銀光落刃改——墜空擊。四劍聖均已發出絕招,就要畢全功於一擊,擊殺希洛克。
白軻看得目眩神迷,四劍聖的絕技竟如此華麗炫酷,但又透露出殘忍恐怖。白軻毫不懷疑,一旦希洛克沒能成功破解四劍聖的合擊,讓全部攻擊打到身上,她一定會被碎屍當場;即使避開了部分攻擊,剩餘的攻擊傷害也會讓她當場重創。形勢已經到了極其危險的地步,就看希洛克怎麼應對了。
希洛克不愧為使徒,她大喝一聲「啊!」身上的凶威氣勢一下猛漲,體表也溢出大量黑色煙氣,這些煙氣無形有質,竟將四劍聖的攻擊全部阻了一阻。在這極短時間內,希洛克的髮絲全部懸浮起來,希洛克自身開始高速旋轉,而髮絲繞著希洛克周身一圈圈環繞,最後竟形成一個巨大的發繭,將希洛克護在其中。四劍聖的攻擊終於臨身,然而阿甘左、西嵐的攻擊全被擋下,無法擊破發繭,巴恩更是被高速旋轉的發繭帶動甩出,再次狠狠撞到洞壁上。唯有布萬加的攻擊擊中了發繭旋轉的中心位置,-將浮空的發繭狠狠擊落到地面,不過似乎沒能重創其中的希洛克。
還沒等四劍聖想出破解發繭的辦法,只見發繭猛一收縮,然後轟然膨脹炸裂開來,組成發繭的髮絲如同利箭一般向四周攢射,離得近的阿甘左、西嵐、布萬加紛紛中招,身上被射出了眾多血洞。
隨著發繭炸裂,希洛克也現出身形,看到周圍受傷的四劍聖,不由發出猖狂的大笑,「哈哈哈……」她的髮絲扎入地面,漸漸綳直,將她抬升懸浮至半空。從高處俯視重傷倒地的四人,不由地更覺心頭一片暢快,希洛克猖狂大笑道:「你們的力量就僅是如此嗎?四劍聖竟如此渺小!」此時希洛克志得意滿,自從進入阿拉德大陸以來,她處處受制,不但力量大減,還不斷遭到世界侵蝕,可以說憋屈到了極點。在自己如此虛弱的情況下,還遭人上門討伐,心中怒意滿盈肺腑。四劍聖實力雖弱,但自身也處在虛弱狀態,如果應對不當,還真有可能被這些小傢伙給討伐了,因此她不得不拿出十二萬分的小心來應戰。而現在終於打敗了討伐隊,壓在她心頭的恐懼感也稍減數分,讓她輕鬆不少。希洛克知道四劍聖基本代表了阿拉德目前的最高戰力,擊敗他們就表示一定時間內,將不會再有人來挑戰自己,自己終於可以徐圖恢復了。
希洛克也是老江湖了,知道夜長夢多的道理,在發泄一通情緒之後,就要將四劍聖通通擊殺。兩根發槍升起,尖端閃耀著魔光,顯然附著強大的能量,發槍電射向離希洛克最近的阿甘左,眼看就要將阿甘左擊殺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