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也許早就開始的？

邊邦中學，全稱為【邊邦鎮國立初級中學】，前身是【邊邦公立學校】。由於近五十年來本鎮【原生能力者】數量激增，以及【懷特共和國】在【人造能力開發】上的重視，邊邦中學由原本普通的鄉間中學搖身一變，成為了一家以【能力的開發與研究】為重要課題的國家重點學校。

在這裡，學生們不僅要學習日常課程，更要在【超能力領域】的研究學習下功夫。同樣的，對於那些【能力者】，則有專門的課程訓練，來加強他們對於【能力】的掌控。

不過學校大費周章地搞這些，肯定還是得和成績掛鉤的。

名為史蒂芬的少年，已經心如死灰地癱在了課室座位上。

「我怎麼這麼手賤還去翻開那些筆記啊……一翻看才發現，我tm什麼【能力】的概念都不記得啊！」

「雖然是有考前別老是想自己哪些不會的說法啦，但是你這種啥也不懂的情況我建議你還是多看看吧……」

卡特無奈地坐在旁邊勸道。

「待會可是【能力解析課】，不想被老師公開處刑就趕緊看看吧。」

「公開處刑....」史蒂芬聽罷，將貼在紙上的臉抬了起來，他不滿地看向卡特，「就算我不看，你怎麼就覺得我一定要被公開處刑了？」

「啊？」像是被問一個傻問題一般，卡特和坐後面的秀太四目相對，然後便是憋笑的表情。他們可謂是異口同聲地說道：

「因為他只提問你這個唯一不及格的人啊！」

「……」

伴隨著爽朗的笑聲轉變為恐慌的驚叫，一追二的好戲又在走廊上演。

「好吵……」

聽著窗外像是野生動物一般的鬼哭狼嚎，受到噪音折磨的麻花辮少女直接從課室窗戶探出頭來大罵：「喂！你們這些五班的猴子！能不能不要在別人學習的時候展現你們的無腦和低能啊！？」雖然旁邊有異樣的目光投來，但少女絲毫沒有要收斂的意思。她氣勢洶洶地從窗上跳了出來。

「糟了...惹上紀律部的人啦！」史蒂芬回頭看見惡魔纏繞的少女。

「你如果害怕的話幹嘛要追我們啊？」

「鬼叫的可是你們兩個啊！」

「我說你們三個....見到我還這麼悠哉！！！」

三個少年沒有想到，就在他們忙於互相指責之際，快步衝過來的麻花辮少女直接一個過肩摔把史蒂芬給摁在了地上，「好快？！」秀太一個愣神，便落得和史蒂芬一樣可憐的境地。卡特則非常地識趣，抱頭蹲下，默默等待正義的執行。

野生動物就這樣被馴服了。

「不愧是六班的【神聖紫羅蘭】，一招就把我這種強者給制服了呢....雖然只是我走神而已！」趴在地上的秀太還在做著口頭上的自尊維護。史蒂芬鄙夷地看著他。

「你的馬屁就是這樣拍的？」麻花辮少女輕鬆地拍了拍手，叉腰說道：「而且我說過了，我是有名字的，【溫蒂·溫斯特】！別用那種【能力稱謂】來叫我！」

「果然還是【紫羅蘭】叫著可愛嘛....」「找打啊你！」麻花辮少女一巴掌拍在秀太的後腦勺上。

史蒂芬起身恭敬地向溫蒂道歉：「對不起，給你們班添麻煩了！我們這就回去！」說罷他便扯著坑人的兩位朋友灰溜溜地跑回了教室，少女目送他們確確實實進入門口后，嘆著氣回到了教室。

「沒事了嗎？」一個紫色短髮的少女小心問道。

「哦，已經沒事了。」溫蒂擺擺手，「抱歉了珍妮，讓你回校后就見到了他們這群煩人的傢伙，是我的失職啊！」

「不，我倒完全不介意哦，好動的男生也挺常見的嘛……」珍妮回應道。

「欸，要是他們那群傢伙能像你一樣能理解別人就好了……」溫蒂扶著頭，不滿地往別處看去。

「唉，本來自己班的【那類人】就夠難對付的了，我還要管著全級的，真的累死人了。」

她環顧了一下教室，注意到角落還是空著的座位。

珍妮順著她的目光也看了過去，「那是….傑同學的座位吧？他還不回來的嗎？要上課了啊……」

溫蒂沒有回應，她無言地望著那個座位，心裡在想些什麼。

史蒂芬依舊是癱在座位上，絕望地等待【能力解析課】的到來，但與之前不同的是，那兩位一開始還在旁邊嘲笑史蒂芬的少年也無力地趴在桌上，沒有了剛才的自在。

「你們兩個又怎麼了？」史蒂芬問道。

「好學生的形象受損了....」卡特的回答不出意料。

「嗚嗚嗚，我還想表現一下我好的一面給【紫羅蘭小姐】的說....」秀太的回復則更不讓史蒂芬感到意外。

「說起【紫羅蘭】...」史蒂芬向卡特探過頭去，「我可從沒聽說過溫斯特同學用過【能力】啊，她為什麼會有【神聖紫羅蘭】的稱號啊？」

「呵，畢竟你以前也總是動不動躺醫院，連體育課都沒上過幾節，沒見過別人用什麼能力也正常。」卡特撐著頭，一隻手翻著書本。「老師要來了哦，想抱佛腳就趕快。」

史蒂芬驚地趕緊翻開筆記本，儘可能地把一些可能老師拿來刁難他的知識點記住，只可惜，刁難人的東西就是刁難人，想要在這危急時刻存在腦子裡可謂是天馬行空。

但史蒂芬可管不了這些，他在儘可能地發揮自己的極限。

上課鈴的打響就好像登場的前奏，教授【能力辨析課】的唐老師快步走了進來，他甚至書都沒有放下，便圖窮匕見般大聲說道：

「史蒂芬同學！」

略帶激動的語調證明了唐老師獵殺的決心，在眾人的目光中，名為史蒂芬的小小獵物緩緩起立。

「能力的分類，背。」

史蒂芬聽罷，笑了起來，他自信地蓋上了筆記本，回答道：

「我罰抄。」

今天又是史蒂芬的敗北。

………….……………………………………

「啊？是這樣嗎？好的，行行行……」掛掉電話后，中年男人滿臉嚴肅地看向早已坐在辦公室多時的眾人，緩緩說道：「你們應該怎麼做，心裡有底了吧……」

「放心，對付失控的【能力者】本就是我們的職務。」一個全副武裝的人站了起來，他向周圍人打了個手勢，他們一同起立。軍靴摩擦和組裝彈藥的聲音充斥在屋內。

「那麼還請儘快，學生們還在上課。」中年男人用手帕抹了抹汗。

「他們不會發現的。」

於是，在學生們完全不會發覺的情況下，【他們】出動了。

「首先A組，去監控台。通過基本的視覺網路來查找定位目標所在位置。其次B組，守住校門，以防他的逃竄。」

隊長發話，兩組人馬兵分兩路，各自前往任務所在地點。

「那我們剩下的兩組呢？」副隊長左右觀察著樓道。

「我們要在這棟樓里，做好遭遇戰的準備。」隊長意味深長地看了副隊一眼。

「隊長，難道又是【達爾克】他們搞的鬼嗎？我們要通知當地基地的吧？」一個人發話了。

「不，上級接到通知，明確了是【飛升物】已經流入這所學校，我們要應對的很可能是【飛升物】所有者。」

「飛升物？科研中的試驗品怎麼會在這鎮子里？它不是在【達爾文城】的嗎？」副隊一聽隊長的回答，疑惑地繼續提出自己的問題。

隊長沒有說話，他只是往走廊盡頭的教室望著。

「專註，遇到他可是九死一生的！」隊長內心想著。

「滋滋滋……這裡是B組，我們已在各個校門實行封鎖….」傳呼機里傳出了隊員的聲音。

「注意異常情況！」「收到！」

隊長奇怪了，B組已經達到校門，怎麼A組這麼久還沒回復。他調整了傳呼機頻道后對其說話：「A組，A組，是否到達目標點？是否到達目標點？」

……..

沒有回應。

隊長頓時心裡感到不妙，他準備示意C組去監控台支援的時候，傳呼機突然響了起來。

「…這裡是A組，這裡是A組，我們已就位。」

隊長剛舉起的手又放了下來。他思索著，對其回應道：「注意排查。」

「了解。」

（「了解？」）

隊長想糾正對方口令上的錯誤，不過當務之急讓他沒有發話，他只是關掉了傳呼機。

（「他以前好像沒犯過這種錯誤啊？是太過於緊張嗎……」）隊長心裡想著。

但是實際上，真相要簡單的多。

此時的監控台，早已充斥著血與肉的可怕氣味。

在無數倒下的，四分五裂的肉體之中，一個少年站在那裡。

他有著一頭黃髮，戴著不知為何早已變形的眼鏡。

「早知道有人會傳話，就先不殺他們了……還得用【能力】震動他們的聲帶，真是麻煩….」

他低頭翻起了一個人的隨身物品。一張像是身份卡的東西吸引了他的注意。

「對超能力特攻邊邦分部…….」「那是【官方】的專門對付能力者的暴力組織，很顯然，你已經被盯上了。」

耳邊有別人的聲音響起，對方的警告卻並沒有讓少年害怕，與之相反的是，他有著渴求著什麼的笑容。

嗜血的眼神讓他更顯的恐怖。

「既然是對我的【暴力】，那我自然是要以【暴力】回贈。」他說著，打開了安在牆上的巨大屏幕，眾多地點的影像便顯示了出來。

「那個紅髮混蛋的【平板】只有幾個【闊佬班】的攝像頭徵用許可權，終究還是不如這裡啊……」

黃髮少年走上巨型屏幕的面前，用手掌摁在了上面。

「先把【首要目標】搞定吧。」

伴隨著電流流過般的聲音，少年的計劃，徹底運轉起來。

………………………………………………

窗外，幾個老師在走廊里飛速而過的身影吸引了史蒂芬的注意。

看樣子走的很急，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在少年愣神的時候，早已有一個老師匆忙跑進了教室，對著唐老師的耳邊說著什麼。

史蒂芬看著唐老師的表情逐漸變得嚴肅起來，後者直接書都沒拿就跟著跑了出去。學生們目送老師突然離去后，一時間教室里嘈雜起來。

「是怎麼了嘛？」

「欸，緊急會議？！」

「看樣子不太妙啊……」

「奇怪了，這段時間各種破事都有…..」

若不是班長連敲桌子維持秩序，教室里還不知要吵到多久。

「啊啊，不會是之前的事吧……」卡特靠在椅背上，他倒是對於這種變動沒什麼意外。

「之前怎麼了？」史蒂芬看向卡特。

「就是昨天凌晨吧，聽說有人見到天上有巨大的不明飛行物，後面還有警車和武裝車在街上跑呢……」

史蒂芬聽著流出了冷汗，他不難猜出卡特指的是什麼，不過身為事件的捲入者，他也沒辦法再和卡特他們講什麼。

不過，真的還和【達爾克】他們有關嗎？如果是的話，珍妮為什麼沒有動靜？

（「果然，待會下課後去問問———」）

少年的思緒像是一根細繩，被不知名的力量粗暴地扯斷了。伴隨著莫名的劇痛，捂著腦子的史蒂芬一個失衡便從椅子上摔了下來。

「啊，抱歉…..」混亂中感覺撞到別人的少年下意識想要道歉，但對方的腿卻好像不會動一般，只是停留在原地。並不會像正常人一樣移開。

「嗯？」

史蒂芬抬頭仰視，卻發現，原本坐在旁邊的同學站了起來。而且，還不止是他。包括卡特，秀太，班上的其他人，全都直直挺立著，透露出詭異的氛圍。

「什麼….什麼情況？」史蒂芬獃獃地看著這些面無表情站立著的同學，不知所措，但與此同時，別的東西卻引起了他的注意。

史蒂芬的右臂在發光。

就是那種史蒂芬最為常見的淡藍色微光，這種光芒一直存在於少年的右臂上，時不時閃爍一下。

而且不知不覺間，那種衝擊在腦中的疼痛早已消失，回想起之前的遭遇。「難道說，有什麼人在用能力襲擊大家，只是我有【力量】擋住這些？」

史蒂芬爬了起來，他小心繞過這些已經沒有任何活人樣子的學生，走出了教室。走廊上，也有一些行人以同樣的姿勢站立著。

「有人，絕對是有人在搞鬼……」史蒂芬想著，便往隔壁的六班快速跑去。「難道說是【心咒】？那些傢伙還不死心嗎？」

如果是他們，那麼目標，果然是珍妮嗎！？

史蒂芬走進了六班的教室，果不其然，裡面儘是詭異的直直站立的學生。

「可惡！已經被控制了嗎？」正在考慮如何是好時，突然從身後有人一把擒拿手把史蒂芬摁在地上。「唔啊？！」史蒂芬沒有反應過來這一突然的襲擊，轉眼間臉便貼在了地上。

「嗯？怎麼是你？」一個戴著貓耳的人影進入了少年在片刻中模糊的視野中。

「知道是我就別這樣了…..喘不過氣了！」史蒂芬一副要死的樣子。

索菲亞立刻從史蒂芬身上起開，少年費力地從地上爬起。「你怎麼在這裡，話說你知道這些人是怎麼回事嗎？」少女邊說邊把頭往教室外探出。

「我也是一頭霧水啊……」

史蒂芬看著課室里無言的學生們，心裡一陣發毛，他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話說，你沒有受到什麼奇怪的影響嗎？」

「我嘛…..」少女說著，拿出了一張像是被火燒過一般的白紙，「因為之前的教訓，【王都】給我們這些安保人員準備了【抵消咒令】，可以防備精神攻擊，不過只能用一次就是了……」

「不過既然你在這裡，就證明果然有東西威脅到珍妮的安全了吧……」

「嗯……」索菲亞用手托著下巴，「只能說，他們可能不是與王子一夥的。」

「可能？」

「因為雖然【咒令】起了效果，不過上面沒有【咒力】或者其他魔法體系的痕迹……」索菲亞將紙塞回衣袋后，繼續向外偵查著。

「你是說….」少年想到了一種可能。

「沒錯，這應該涉及到了你們國家的【超能力】範圍，雖然我不清楚為什麼他們會對這所學校下手，但目的絕對不良。」索菲亞注意到了史蒂芬凝重的神色，她指了指史蒂芬後面。「殿下雖然也沒有中招，但還是受到了影響，她現在就在那裡。」

「珍妮….」史蒂芬轉頭，看到那熟悉的紫發少女正趴在桌子上，貌似是睡著了。史蒂芬剛要往少女走去時，一陣不適感從他的右臂傳來。

「額嗯？！」史蒂芬疑惑地看了看好像一切正常的右臂，他不清楚為什麼今天這手臂一直在發病，但沒有頭緒的他只能把其歸咎於那突然的精神攻擊。

可是，越往少女走去，右臂的腫脹感愈加凸顯，彷彿要把其中的骨頭都要擠碎。「什麼鬼啊……」

索菲亞注意到了少年的異樣。「喂，你怎麼了？」「沒事，一點事都沒有……」少年口頭上如此，臉上卻早已發青，他逐漸疼的沒法正常站立。

「……」像是被少年碰撞到課桌的動靜吵醒，趴在桌上的少女微微抬頭，她的一隻眼睛露了出來。

「史蒂芬？…….」

「啊，抱歉….吵到你了……你現在….沒什麼不舒服的吧……」少年儘可能把寫在臉上的痛苦忍回去，他笑著問珍妮。

少女的頭持續抬起，她剛要開口說話，教室的廣播里突然有了聲音。

可是內容卻完全異於平常的內容。

「我看到你們了哦，百里挑一的倖存者，放心，我會一一找到你們，然後消失於新聞當中吧！哈哈哈哈……」

是一個屬於少年的聲音，充滿了殺人犯般的危險氣息。

「該死……」索菲亞罵了出來，她像是發現了什麼，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彎刀，一言不發地沖了出去。

「喂！你突然….」史蒂芬剛要跟過去，衣服卻被扯住了。

是珍妮拉住了少年。

「怎麼了？」少年回過頭來，卻發現少女一直盯著少年的右臂，後者還在散發著微光。

「哦……你無需在意……唔額？！！」少年說著，卻因為少女手指觸碰到右臂而頓時疼的縮回了右臂，強烈的痛感讓他霎時出了不少的冷汗。

「嗯……果然是和我發生了反應了嘛……」

「反應？……」

不對，這感覺不對！

一種陌生感出現在少年的內心，他警惕地後退，眼睛直視著趴在桌子的少女。

而不知是心理作用還是確有其事，少女的眼眸中，似乎閃爍著紫光。

果然，有被【控制】嗎？但為什麼？不像其他人一般直直站立？

「你….是珍妮？還是其他人？」史蒂芬絕對無法認為眼前的少女就是他所見到的珍妮本人。

「唉，用這種敵視的眼神看著別人真是沒有禮貌……」

少女挺起了上半身，輕輕拍打了一下衣服。她看了看自身的衣服后，站了起來，向一臉疑惑的少年伸出了手。

「初次見面，我是【虛之龍神】。」

……………………………………………

在【邊邦】一處診所內。

「情況大概就是這樣。」頭纏著繃帶的男人結束了他的彙報。

「實在抱歉，我沒想到在路上會遇到突發情況！」

「倒也不必如此，遇到車禍也不是你的錯，你沒莫名其妙死掉就算是對得起我們了。」一個戴眼鏡的黑髮男子給他遞了一杯開水。

「看樣子，有意的反抗行為還是有可能的……」一個扎著馬尾的女子淡淡提出了她的結論，她手上的筆也停止了在紙上的晃動。

「果然那個老不死的傢伙，就是要和那群【混蛋】合作是嗎？」另一個頭戴安全帽的大叔說完，猛灌了一口礦泉水。

「嘛，也別這麼激動嘛……若是這樣子的話，我們不就有了實際的證據了不是嗎？」一個打扮酷似明星藝人的男子笑道。「這也是【領隊】所期望的發展啊。」

「你和【卡璐璐】一樣慢性子，慢到急死人的那種！」安全帽大叔沒好氣地回應。

「可別總是拉我下水哦。」馬尾辮女子面無表情說道，她現在在整理著手上的大小筆記。

「不過【領隊】和【伯爵】還在別的地方，我們現在等他們回來再出動嗎？」頭纏著繃帶的男子低聲問道。

「不行的吧，畢竟在這樣下去可就直接放走了目標哦……」藝人男子閉眼說著。

「【阿閃】說的沒錯，我們可等不了他們回來。」

「副隊！」隨著一個白髮男子走了進來，大家都直直站了起來向來者敬禮。白髮男子微微點頭後向馬尾女子開口：

「卡璐璐，信號找到了嗎？」

卡璐璐點頭著將手上的筆記本電腦屏幕轉了過來，上面的雷達圖裡一個紅點非常顯眼。

「那麼，該走了，把那個小偷捉回來。」白髮男子轉身，他那諾大的白色披風隨風揚起。

他們是向來如此的組織，他們一直以來便遊走於像【邊邦】這樣的地方，履行【大人物】的任務。

「這次也不能失敗，為了【Range】的名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