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舞會

接下來的日子，我下班后就回到馮笑的家裡，幾乎不願意工作了。

直到一天，我準備早點回城市花園，才發現晚上輪到我值夜班。我不願意離開馮笑一個晚上。

我走到隔壁的學工處處長洪瀟的辦公室，不到三十的女孩子，名字陽剛十足，主要是姓有點男性化。我微信著打招呼，「洪處，晚上有空嗎？」

洪瀟從辦公桌文件上抬頭，看到是我，展顏一笑，「哥，你好！」

我的心一跳，這個女人也是禍國殃民的貨，低頭還是冷若冰霜，抬頭笑顏展開，彷彿一縷春風一下子吹開整個春天的花朵。

我慌忙說道：「別別，你還是喊我校長吧。」

洪瀟嘴唇一抿，張口就來：「校——長——」性感十足，不比床上的聲音殺傷力弱一分。

我瞬間被打敗，這個學校也就這個丫頭不怕我，主要是我和她爸爸多年的交情，兩家算是世交。

我一本正經說：「晚上，我有點事情，你幫我值個夜班。」

洪瀟驚訝說：「嫂子來了？」

我擺擺手說：「沒有。就是我有點個人事情。」

洪瀟朝我眨眨眼，笑道：「和小嫂子約會？」

我臉一紅，故作惱羞成怒說：「約你個頭。好好值班。」

我走出她的辦公室，心裡在想，我是不是真的像談戀愛了？這樣一想，我心裡嚇一跳。

……

我回到泱泱城市花園，和馮笑聊起這個事情。

馮笑一笑，說：「怎麼？怕了？」

我有點惱怒，故意板著臉說：「就和你聊聊，怕什麼？」

她看到我生氣，走到我身邊，雙手抱著我胳膊坐下來，說：「和你開玩笑的。我是感覺自己戀愛了呢。」

我拍拍她的手，坐起來說：「和你說件事情，你要不要工作啊。這樣下去總之不是好事情。」

馮笑笑了，說：「怎麼？想給我安排個工作？」

我說：「正式在編的工作有點困難，今後等機會。但是，可以想點別的事情做。」

馮笑說：「我還沒有玩夠呢，暫時不想做事情。看看今後有什麼好機會再說吧。」

我想起一件事情，說：「說到機會。眼前倒有一個，我們學校的超市租期快到期了，你想不想做生意？」

馮笑想了一會，說：「如果不怕影響你，我可以去做這個超市生意。如果要想今後不影響你，你必須找一個足夠強的靠山。」

我說：「一個超市，能影響我什麼呢？就是學校超市招租必須公開拍租。比較麻煩，我也不好插手。」

馮笑說：「這個好辦，讓你們學校的代理公司到你辦公室，你交代幾句，必須要有高校超市承租經歷的，再設置幾個加分項，只要不限制條件，可以通過公開招租，綜合評分的辦法確定承租方。你把我的名片給代理公司，他們就明白了。」

我有點擔心，「你確定找的公司能中標？」

馮笑大笑：「我的哥哎，我一直沒有告訴你，這幾年我沒有做老師，一直在就招標和工程類項目。你們學校超市的項目太小了，沒有問題的。現在還要等等，我看看能否給你找個關係靠上去。如果上面沒有合適的關係，不做也罷，後面有的是機會。」

我握住馮笑的手，我能聽出她的關心。

……

九月九重陽節，縣領導要慰問老教師，政府辦一處提前三天就到學校安排相關事項，張睿霖領導親自來慰問。

等一處的人走了，我在辦公室感覺頭大，其他問題都好辦，關鍵是張領導喜歡跳舞，晚飯後要求安排幾個女教師陪同跳舞。

張縣長在會議接到了學校幾個老教師兩個退休的和2個在職的老教師。他笑容滿面：「希望我們縣的老教師都能像在座幾位一樣，與時俱進，有所作為！莫道桑榆晚，為霞尚滿天。衷心希望各位老教師安排好晚年生活，不斷提高生活質量，真正老有所學、老有所樂、老有所為！」

慰問活動在一片祥和的氛圍中圓滿結束，我在送張縣長下樓的時候，和他悄聲說道晚上舞會活動安排了，特意提到一個女教師有點困難需要向張縣長彙報。

說實在的，我心裡忐忑不安，下午洪瀟當面對我說，女教師莫離晚上想去張縣長那裡彙報一下工作情況。我都有點不相信，更不知道她怎麼做莫離工作的。

晚宴在星辰大海酒店進行的，一個30人的大圓桌滿滿坐滿人，那一瞬間，我真是佩服洪瀟，這麼棘手的問題，她是怎麼解決的呢。

舞會上，基本沒有我啥事情，能來的女教師都是舞林高手，我被幾個女教師拉去跳了幾支，實在不想動了。心裡有事，我怎麼也玩不起來。

洪瀟非要和我跳舞。她在舞池裡面，靠近我耳朵說：「給莫離安排了一個房間，晚上張縣長的秘書會和她對接。」

她頓了頓又說：「要不也給你留個房間？」

我嚇一跳，舞步一下子亂了，慌亂中踩了她的腳。

洪瀟借勢撲在我懷裡，說：「我也不想回去。」

我扶正洪瀟，說：「停！我已經安排辦公室張主任送你回家了。別給我出幺蛾子啊。」

第二天，上班的時候，辦公室張主任到我辦公室彙報昨天晚上情況，說送洪瀟喝醉了，送她到家裡，好半天才敲開門，她丈夫一看洪瀟醉酒被扶著斜靠在門口，非常生氣一腳踹她在地。張主任匆匆勸幾句落荒而逃。

我沒有講話，揮揮手讓他出去。

我猶豫之中，要不要打電話給洪瀟，她現在沒有來上班。萬一，她丈夫接電話就不好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