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靠山

快下班的時候，我接到政府辦一處劉秘書的電話，不是辦公室電話，是一個手機號碼，剛開始，我沒有聽出是誰，劉秘介紹了，我才明白。內心檢討自己，領導身邊的大秘我都搞不清。

劉秘說讓我晚上去湖邊一家小酒館吃飯，張縣長安排的。

我打個電話回去，告訴馮笑說不回去吃飯了，我也不知道張縣長找我啥事情。馮笑想了一會，告訴我安心赴宴就行，好事情不要多想。

楚園酒館在湖濱的竹林深處，少有人至，青石板小路顯得清幽寧靜。學校就在周圍湖畔邊上，我竟然不知道有這樣精緻的小酒館。

我到的時候，張縣長還沒有到。劉秘將我安排到一間比較小的包間，和我聊幾句就去點菜了。

我第一次見到劉秘，各子不高，長得比較秀氣，其他沒有特殊地方。平時聽到他的傳聞不少，縣裡大小局人事調動，劉秘都自己安排宴請，一個電話就能安排副縣長到場。

劉秘安排好菜品，再次回到房間，我和他聊了幾句，隨意遞給他一個禮物，這是馮笑在我臨走時提醒的，辦公室正好有這樣一個電子產品，比較精緻但是不太貴重。劉秘客氣一下就收下了。

我們說話功夫，張縣長就到了，劉秘站起來說，「我去看一下菜。」之後，劉秘都沒有再進來。

張縣長邊掛外套，邊說：「坐，不要客氣。」

我們就坐后，喝了開頭的兩杯酒後，張睿霖說：「今後不要和我客氣了。我記得你，還是因為你的姓比較特殊，還有你的解決農場老百姓住宅邊界的方法給我留下深刻印象。我記得是2019年，疫情爆發前的一年，是吧？」

我笑著說：「領導，你記性真好。就是2019年，我在朱湖鍛煉的時候，你帶隊視察工作的。」讓我想不到的是張縣長還記得這個事情。

張睿霖擺擺手，說：「不要和我客氣，以後私下裡我就是你老哥。另外，過幾天，你嫂子去找你有點事，不為難情況下能辦就辦了。」

我舉杯說：「恭敬不如從命，謝謝兄長！」說完，我一仰脖子幹了。

我們結束的時候，都喝不少。送別的時候，劉秘安排了一輛私家車送張縣長回家，我謝絕了劉秘的安排，自己在路邊叫了一輛車。

洗完腳，上床的時候，我對馮笑說了今晚這個事情。

馮笑給我捏了捏肩頭，說：「這個事情基本上妥了。等縣長老婆周芳找你的時候，要叫我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