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到的生日
關於如何哄安全感極度缺失的貓貓放鏟屎官出門這一點,朱覺十分心累不想多加贅述,但想必,十分折騰人。
總之,就結論而言,三天後,朱覺就被放出來了。
——帶上了太宰連夜改裝的擁有監控竊聽加定位一體式的新型狗啊不,chocker。
關於監控這個問題,朱覺抗議了千百遍,太宰才十分不情願的去掉。
至於竊聽的問題...算了,大不了修鍊回來用心靈傳遞說話,這樣太宰就聽不到了。
朱覺為自己的機智點贊。
得以出屋的朱覺猶如撒開狗鏈的哈士奇,轉瞬間就跑沒影了,徒留一隻太宰獨守空門。
爾康手的太宰:...
這個混蛋,下次絕對要多關他兩天!
朱覺出獄的第一件事,就是趕緊買上慰問品跑去武裝偵探社去安撫織田作與亂步,還有孩子們。
雖然很是被鬧騰的亂步折騰了一番,但總算是過關了。
然後日夜如梭,朱覺又過上了上學下雪寫作業的日常,直到臨近寒假,也臨近聖誕節的時候,太宰他們給了朱覺一個天大的驚喜。
「生日快樂!朱覺!」
「生日快樂,朱覺哥哥!」
這天,朱覺下了課後直奔武裝偵探社,因為亂步說有驚喜給他。
一推開門,禮花嘭的爆炸開來,在朱覺寫作面無表情讀作獃滯的表情中,亂步興高采烈的推上來一裝有三層巨大蛋糕的手推車。
「吃不了吧...這個。」朱覺第一反應是這個,氣得太宰亂步差點又伸出貓貓爪給他一拳。
「這不是用來吃的!是用來打仗用的!」亂步氣憤的雙手抱胸,哼唧道。
朱覺:「...福澤先生知道你浪費食物嗎?」
「社長出任務去了,只要你們不說,他就不會知道。」亂步緩緩睜開眯著的眼,看向朱覺,目含威脅:「你會說嗎?」
朱覺立馬舉起雙手狂搖頭:「不會,保證不會。」
「真的嗎?」亂步投以懷疑的視線。
「好啦好啦,」太宰笑眯眯的出來打圓場,「今晚給這傢伙補辦生日,大家不醉不休!」
織田作十分捧場高舉雙臂:「哦!」
孩子們小大人似的一手叉腰舉起拳頭高喊:「哦!」
然後被織田作面無表情打回原形:「小孩子不要喝酒。」
孩子們一臉失落:「哎?」
被太宰織田作強拉過來的安吾默默推眼鏡坐立不安的吐槽:「話說為什麼我也在這...不過算了。」
「祝你生日快樂,朱覺君。」熱熱鬧鬧的武裝社內,安吾緩緩走到安靜看著眾人的朱覺面前敬了一杯,鄭重道。
「尤其是對於您的選擇,我佩服不已。」
朱覺看向安吾,他知道安吾說的是什麼,微微搖頭:「沒事,我只是做出了對於自己最好的選擇。」
時間與空間是很深奧的東西,為了他自己能順利活著,他選擇歸還了「書」的靈。
至於書是否還會做出相同的選擇,這就不在朱覺控制範圍內了,可以說他是以死亡為前提,做出了種種選擇。
「不過結果還不錯,很多人活下來了。」朱覺道。
他可以說是把橫濱的警察,軍警,異能特務科三方都耍的團團轉,話說他不會遭到報應吧?
「話說我把書拿走了,你怎麼辦?」朱覺轉頭問安吾。
安吾苦笑一聲:「接受處分吧,也只能這樣了,不過看種田科長的意思,我至少不用進監獄,算是好事吧。」
朱覺思考了半響,開口:「假如我用靈的修鍊方式來和你們換『書』呢?」
安吾愣了一下:「靈的修鍊方式?」
「嗯,」朱覺點頭,「打個比方,安吾你的異能力...」
「哇嗚阿巴。」安吾急沖沖的捂住朱覺的嘴。
「哦這是機密,我懂了我換一個。」朱覺看向安吾眼睛,瞭然點頭。
安吾這才放下手,鬆了口氣。
「那比如織田作的天衣無縫。」朱覺繼續道,看向正與孩子們拍著氣球的織田作,「那是可以看見未來幾秒的異能力,我猜應該是屬於生靈系,或者說大部分異能力應該都屬於生靈系範疇。」
「嗯,而且,異能力無法升級。」安吾身為官方人員,是接觸過大陸的劃分體系的,遂推推眼鏡沉思。
「不,異能力是可以升級的。」朱覺搖頭,對上安吾震驚的眼神,道:「只是你們沒有掌握修鍊方式。用《天衣無縫》作比,繼續修鍊的話,織田作說不定可以預知十幾秒的未來。」
「這...這個太震撼了。」安吾憋了半天,憋出來這麼一句。
「不過這個要看天賦的,有的人對靈的感知強,修鍊更快,但有的人可能一輩子都入不了門。」朱覺道。
「即便如此也很震撼了。」安吾感嘆,目光猶豫的看向朱覺:「你真的要把修鍊的情報給我們嗎?這是機密吧?」
「不算是,」朱覺搖頭,「我告訴你們的只是最基本的修鍊方法,不礙事,話說你知道『眾生之門』嗎?」
「眾生之門?」安吾一愣,搖頭:「不知道。」
「那我回頭捎一份給你玩玩吧。」朱覺勾唇,「是一款很好玩的遊戲,裡面你可以清晰的感受到『靈』的存在。」
安吾懵逼:「...遊戲?」
「什麼遊戲哇!我也想玩!」醉醺醺的太宰從兩人背後湊過來,暈乎乎的倒在朱覺安吾之間,手一邊搭著一隻,口齒不清道。
「太宰!一股酒臭味,快走開。」安吾嫌棄的不停推那顆海藻腦袋。
「是『眾生之門』。」朱覺轉頭,看著太宰很清明的眼道:「治要玩嗎?」
「要~」太宰歡呼,高興的一把摟住朱覺腦袋蹭蹭蹭,力求把酒臭味沾染到他身上。
朱覺:「那到時候一起玩吧,它一台機子可以四個人玩呢。」
太宰感動的咽嗚一聲,蹭的更帶勁了:「還是小覺好~不像安吾,他都嫌棄我的,好過分的。」
安吾炸毛:「嫌棄你才是正確的!你們不要太寵他啊,這傢伙會得寸進尺的!」
安吾說完,還唰的扭頭看向織田作,以求得到認同。
「嗯?」織田作無辜的歪頭看過來,懵逼了半響,突然恍然大悟,拿起果汁走過來,目含希冀:「要乾杯嗎?帶我一個。」
安吾一噎,無力扶額,語氣疲憊:「不是啊,話說你為什麼喝果汁啊!」
「因為,不能給孩子們樹立壞的榜樣。」織田作一臉嚴肅的看了一眼與亂步玩的歡快的孩子們,義正嚴詞。
安吾:「...你說得對。」
突然,大門啪的打開,身穿黑西裝一臉風塵僕僕的中也冒了出來。
「抱歉,我來晚了,話說是這裡沒錯吧?」中也遲疑的抬頭看著五彩繽紛的氣球與彩帶,道。
「沒錯中也,是這裡。」朱覺立馬把太宰拂到一邊,探出頭去歡迎道:「謝謝你來參加我的生日會,中也。」
「說什麼呢,你的生日,無論多忙我肯定會來的啊。」中也瀟洒的擺擺手,對朝他走來的朱覺露出一個笑,從口袋裡掏出一個包裝精緻的禮盒。
「給,生日快樂,朱覺。」
「哇哦。」朱覺面無表情感嘆,接過:「我能打開看看嗎?」
「當然。」
隨後在中也忐忑又帶著期待的視線里,朱覺打開了巴掌大小的小小禮物盒。
揭開潔白的鵝絨布,下面隱藏的寶物是一個懷錶。
朱覺打開,精緻的錶盤上,是一張照片。
「...這是?」朱覺有點驚訝。
照片上的人,是年僅八歲的中也自己。
背景是在海邊,年幼的中也看著鏡頭,目光純稚又茫然,照片中的中也右手還拉著什麼人,但被中也剪掉了。
這張照片,很眼熟。
「這麼重要的東西,真的要送給我嗎?」朱覺訝異的看向中也。
中也不自在的按下帽子,耳根通紅:「啊,送你了,反正放我這也沒用。」
朱覺直直的看著中也半響,看的中也滿臉不自在,臉都要變紅了,才換換道:「已經無所謂了嗎?」
朱覺指的,是,是人與否,對你來說,已經無所謂了嗎?
「啊,已經無所謂了。」中也瞭然一笑,「對我來說,只要堅定我就是我,就夠了。」
中也蔚藍的眼裡滿是洒脫與堅定,亮著璀璨的勇氣,就彷彿初生的朝陽,朝氣又蓬勃。
朱覺最喜歡的就是中也這種不懼一切艱難,哪怕遍體鱗傷也要執著向前的勇氣。
想必太宰也是最喜歡中也這點的,但...
「哦呀,小矮子的幼年照片,讓我康康。」太宰一把從朱覺身後拿走懷錶,眯著眼睛打量半響,嫌棄撇嘴:「切,瘦的和竹竿似的,表情還那麼木訥,丑。」
「太——宰!」
中也表情瞬間裂開,一腳用力踏在武偵社的地板上,發出咚的一聲。
「哎嘿打不到。」太宰堪稱熟練的逃跑,邊跑邊回頭做鬼臉還掏出自己的手機。
「話說我這裡也有次小中也醬的糗照!讓你看看吧~」
中也:「!!!」
中也僵硬的看著太宰手機裡衣衫襤褸昏迷的幼年自己,瞬間裂開,撲了上去:「你他媽哪來的這張照片!給我刪掉!」
「不刪不刪,我要好好珍藏起來出一集中也糗照賣給港口Mafia所有人!」
「你敢!在你出之前我就殺了你!」
「不可能啦,就以蛞蝓的小短腿,這輩子都不可能抓到我的~」
「混蛋青花魚我殺了你!」
朱覺面無表情的成為了那個被貓貓繞圈的柱子,再太宰第N次掠過他身前時,一把pia上了他的臉,言簡意賅:「懷錶還我。」
「哎呀。」有了朱覺的神助攻,太宰成功被中也抓住,胖揍了一頓。
而朱覺也成功從太宰手上救出了自己的懷錶,可喜可賀。
「哦呀,這裡很熱鬧嘛,需不需要我來摻一腳啊?」與謝野晶子笑眯眯的打開門,身後跟著一臉嚴肅的福澤社長。
亂步:「!!!」
鏟屎官出現,亂步貓貓的偷吃蛋糕計劃泡湯了!
「都怪你!來的太晚了!社長回來了我還怎麼偷吃蛋糕啊!」亂步舉著小粉拳瘋狂捶打朱·柱子·覺。
朱覺伸手投降:繼柱子后我又成了貓抓板嗎...
「我的錯,我的鍋。」朱覺毫無感情的捧讀道歉,然後看向一臉嚴肅的看著十分童趣的武偵裝飾,陷入沉思的福澤諭吉道。
「福澤先生,人到齊了,開始嗎?」
「嗯,」福澤諭吉嚴肅的點頭,賣著威嚴又優雅的步伐走到蛋糕前,鄭重宣布。
「朱覺君的生日會,現在開始。」
「哦!」朱覺+孩子們捧場道。
但其他人都沒吭聲,朱覺一懵:「怎麼了?」
亂步幽幽看過去:「你早就知道我要給你辦生日會了?」
朱覺的第六感瘋狂預警,但耿直的他依舊不會說謊,遂點頭:「嗯,畢竟亂步你這幾天很高興,大家都能看出來。」
亂步:「是你邀請社長的?」
朱覺:「額...是?畢竟生日人越多越熱鬧不是嗎?」
亂步:「...你知道社長在我們武偵的地位嗎?」
朱覺歪頭:「知道,但那又如何?一家人整整齊齊開開心心不是很好嘛。」
亂步:「...」
亂步,完敗!
「哼!」亂步生氣的走到角落裡氣憤的啃零食,不吭聲了。
朱覺懵逼,看向不知何時走到他身邊的與謝野:「請問我做錯什麼了嗎?」
「嘛,一般來講在霓虹這個國家比較注重身份地位上的尊卑...不過我更喜歡你這樣的!」與謝野豎起大拇指,大膽的表白,表情突然變得蕩漾。
「話說~我聽說你已經死了,屍體為什麼能動?你願意讓我研究一下嗎?」
「朱覺!這個萬萬...」路過的織田作呆毛顫動,爾康手道。
與謝野晶子微笑的看過去:「嗯?」
織田作立馬立正站好:「不,沒什麼。」
朱覺:「...」
他再次想起if世界被醫生支配的恐懼,汗毛倒立,一口回絕:「抱歉,不可以。」
與謝野瞬間泄氣,滿是沮喪。
「朱覺!快來許願切蛋糕了!」不遠處,還在於中也扭打的太宰抽空提醒道。
除了扭打成一團的太宰與中也,其他人,包括生悶氣的亂步也站在了蛋糕前。
「來了!」朱覺高喊,趕忙走過去,目光溫和,唇角微微勾起。
蛋糕的火苗溫暖,灼熱,彷彿人心中的光。
朱覺黑色的明鏡倒映著火焰,他希望這樣的光可以一直閃耀在所有人心中。
「許個願吧。」大家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