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世界,兩種可能

兩個世界,兩種可能

當晚,朱覺帶著吃不了的一大塊蛋糕來到了if世界。

「太宰,我給你帶吃的來了。」

朱覺憑空出現在港口Mafia黑黢黢的辦公室,毫不客氣的在沙發上坐下,打開蛋糕盒就開始切。

切完后,朱覺回頭,突然發現室內空無一人。

「太宰?」朱覺疑惑喊了一聲。

位置應該沒錯啊,他是按照if世界的書位置來進行定位的。

莫非太宰沒拿書嗎?

朱覺捧著蛋糕順著感應走到辦公桌前,右手伸向抽屜。感應告訴他,書就在那裡。

但就在他觸碰上抽屜的瞬間,房內突然響起刺耳的紅色警報,門,窗等瞬間上鎖。

「咔嚓。」以辦工桌為界,上方還落下一個鐵柵欄,把朱覺罩在了裡頭。

朱覺:...

一臉懵逼的就被困住了。

這時,門外才傳來腳步聲。

「這是誰家的狗被關進籠子了?哦是我家的狗啊。」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隨後太宰慢悠悠打開門,出現在朱覺面前。

海藻般的發,左眼繃帶,紅圍巾,黑大衣,皮膚蒼白,雙眸暗沉,猶如黑夜裡的吸血鬼。

優雅,陰沉,憂鬱,又脆弱,是朱覺認識的if宰沒錯。

面對暗沉著臉色慢悠悠走來,彷彿自帶無形壓力的太宰,朱覺舉起蛋糕,彷彿沒聽到對方的嘲諷,淡定的遞到他面前,面無表情問:「吃嗎?」

太宰:...

面對太宰更暗,彷彿深淵般的眸子,朱覺依舊淡定:「只有這塊是我切的,你不吃我就吃了。」

太宰:...

「呵呵,吃。」太宰笑的優雅,實則咬牙切齒道,「這可是你的生日蛋糕,還是你親手切的,怎麼能不吃。」

太宰在「你」字上加了重音,然後一把奪走蛋糕,拿起叉子不顧形象一大口咬下。

看邊用黑黢黢眼睛盯著自己邊咀嚼的太宰,朱覺打了個冷顫,總覺得這傢伙把嘴裡的蛋糕想象成他自己了。

「額...你消氣了嗎?」看太宰艱難咽下一口蛋糕,朱覺小心翼翼道。

「沒有。」太宰冷酷無情。

「要不你再來一塊?」朱覺雙手握著欄杆,看向近在咫尺遠在天邊的茶几,就差唱鐵窗淚了。

「呵呵。」太宰盯著朱覺半響,幽幽道,轉身就走。

朱覺一懵,條件反射舉手:「記得把蛋糕帶走,給旗會與中也他們分了,不然就壞了!」

太宰聽此頓了下,又轉頭盯了朱覺半響,黝黑的眼睛盯的朱覺難得心裡發慌。

「太...太宰?你別這樣,你這樣我好慌。」朱覺面無表情口花花。

「呵呵。」太宰送了籠子里的狗兩個字,轉身毫不猶豫走了。

咔嚓一聲門關閉,朱覺待在黑暗裡半響,大概十幾分鐘吧,門再次打開,進來一個穿著黑西裝的小夥子。

小夥子率先看到了被關在籠子里的狗,眼睛震驚的都要瞪出來了。

然後那小夥子拿上蛋糕,迅速溜了。

朱覺默默看著對方那一臉驚奇彷彿發現了什麼新大陸要趕快與其他人分享的表情與動作,沉默了。

希望明天港口Mafia不要傳出自家首領金屋藏嬌的緋聞。

雖然看那小夥子表情大概率不可能,那就只能希望港口Mafia的人不要那麼閑,閑到有時間八卦。

不過話說他也不是嬌啊,他最多是糙。

金屋藏糙...不,還是藏狗,話說他也沒這麼狗吧,不就是任性了點,不聽勸了點,不會說人話了點,不惜命了點,愛管閑事了點...

朱覺發現,自己好像真的狗。

朱覺:懷疑人生。

請問現在唱鐵窗淚懺悔,太宰還能放自己出來嗎?在線等挺急的。

大概過了兩天吧,朱覺坐在軟軟的地毯上背靠鐵柵欄看著書,肚子里飢腸轆轆,辦公室還是沒人來。

「弄什麼東西搞得這麼神秘,誰都不讓進...」門外傳開一道聲音,朱覺瞬間支愣起來。

朱覺:是救星!是超人!

「喂青花魚,關於上個任...」中也剛推開門,瞬間就被室內的場景震住了。

「朱覺?!你怎麼在這?」

「中也!有吃的嗎,我快餓死了。」

中也:...

片刻后,中也帶著便當回來了。

看著兩眼放光狼吞虎咽的朱覺,中也無語:「青花魚是餓了你多久啊。」

「不多,兩天。」朱覺百忙之中抽出一隻手指頭道。

中也震驚:「不多嗎?!瑪德我去找那隻青花魚算賬去!」

說罷氣沖沖的擼起袖子就沖了出去。

朱覺懵逼,反應過來爾康手的時候中也已經關上了門。

朱覺沉默半餉,拿著筷子雙手合十。

「阿門。」

半小時后,中也拖著頭頂大包的太宰出現。

「...你自己出來不就好了?這又困不住你,你不是『書』嗎?」

被中也摁頭道歉的太宰不死心的嘴硬,眸色暗沉盯著朱覺,勾起的唇角也滿是嘲諷。

哦呼,貓貓炸毛了。

朱覺面無表情道:「雖然我確實可以,但假如不是你自己選擇放我出去的話,你又會生氣的吧。」

貓貓就是這麼難哄。

「所以我在等你消氣啊,太宰。」

太宰嘴角僵硬的抽了抽,復又拉平。

「消氣?呵,我怎麼會生氣呢,反正你不一直都是這樣不顧一切任性又自我嗎,我的心情怎麼樣你都無所謂不是嗎。」太宰噴射毒液:「別老想著說服他人了,什麼共同體感覺啊,明明極度以自我為中心的,是你自己啊。」

中也皺眉,伸手:「喂...」

「中也你站遠點,這裡沒你事。」太宰面無表情的拂開中也伸過來的手,看向籠內極度沉默的朱覺,緩緩開口:「事先說明,我與主世界的那傢伙可不一樣。」

他可不是給個甜棗說幾句軟話就能被輕易哄好的。

朱覺也清楚這一點,if宰比主世界的太宰沉入黑暗更深,思慮更重,也更容易悲觀。

「嗯,我知道。」朱覺點頭,認真的看向太宰與中也:「雖然理論上的知識我都理解了,但實踐確實是我的短板,所以我不會說自己完全做到了共同體感覺,我為忽視了你們的感受而道歉。」

中也有點懵逼:「等等等等,到底發生了什麼?你為什麼要道歉?」

朱覺默默看向太宰。

太宰抿嘴,暗著眸色把主世界十年前發生的事簡要概述了一下。

聽后的中也沉默半響,瞬間改變態度。

「關,繼續關!多關幾天餓不死他!」

朱覺:暴擊!

「中...中也...」朱覺伸手試圖挽回中也的立場。

中也表情難得嚴肅看向朱覺:「抱歉,雖然很嫌棄,但這次我站這個青花魚這邊。」

朱覺:...

明明是你的話你也會做出相同選擇的,可是為什麼到我這就不行!

所以中也,你真的不當我的超人了嗎?!

雖然嘴上說著餓朱覺三天,但每次的飯點中也都勤勤懇懇的為朱覺送飯。

飯菜還異常的華麗,甚至包括下午茶的點心與宵夜,朱覺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專供首領的。

朱覺是個隨遇而安的人,只要有書,有吃的,還包住,他就可以快樂的活下去。

所以朱覺很享受的當起了米蟲。

然後,某天,辦公室里來了不速之客。

「太宰那傢伙金屋藏嬌是真的嗎?」阿獃鳥的聲音隱隱從門後傳來。

「□□上下都這麼傳,是真的吧?」公關官的聲音。

「是不是真的看看就知道了。」鋼琴人躍躍欲試的推開門。

「...所以為什麼我也在這。」被強制拉來的醫生吐槽。

「...」冷血,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

吱呀一聲,門開了。

旗會眾人與朱覺對上了視線。

朱覺舉手:「嗨。」

旗會眾人:「!!!」

「你還活著啊!」×5。

隨後,朱覺默默的再與旗會眾人解釋了一遍自己的狀態,來處,當時的情況,還有平行世界。

當然,是省去了朱覺多次見義勇為行為的版本。

不然生自己氣的又要加五人了。

「嗯,很好。」鋼琴人笑眯眯的亮出鋼琴線,在朱覺還沒反應過來時動若脫兔,瞬間隔斷了一根鐵柵欄,「沒想到啊,太宰瞞了我們這麼久,他可真厲害。」

朱覺:...

看著表面誇獎實則滿身黑氣的鋼琴人,他咽了咽口水。

「走,我們找他算賬去!」阿獃鳥迫不及待的拿起自己的大砍刀轉身就走。

一行人,在朱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怒氣衝天的踏平了門,留下滿地狼藉。

朱覺迎風凌亂。

完蛋,請問他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

太宰正在樓下的備用辦公室內批改文件。

□□的業務十分繁重,太宰眼上的黑眼圈證明他好久沒休息了。

在由一次叫人續杯黑咖啡后,勒令不讓任何人進來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了。

「太宰!快跟我走!不然你小命不保!」

朱覺一把推開門大喊,在太宰懵逼的還沒反應過來時快步向前一把拽住了某人的紅圍巾。

刺眼的白光閃過,太宰瞬間原地消失。

隨後白光一暗,一臉懵逼的主世界太宰突然坐在了沙發椅上。

太宰:???

「這裡是...」太宰無辜的眨眨眼,打量四周,但他還沒反應過來,門唰的突然再次被創開。

「太宰!拿命來!」

看著氣勢洶洶衝來的旗會五人,太宰十分懵逼,唰的站起身四處逃竄。

「等等!你們認錯人了!我不是你們要找的那個太宰!」太宰瞬間理清楚現狀,一臉嚴肅的抬起手。

旗會眾人愣了一下,停下腳步,打量起躲在椅背後,面容乾淨沒有裹繃帶,身穿和服,鳶色眼睛眨巴眨巴可憐兮兮的太宰。

「嗯...確實不太像。」鋼琴人摸下巴:「我們的首領看起來沒有這麼不著調。」

「他看起來像是光明世界的人。」公關官道。

「啊呀,這可真是抬舉我了。」太宰笑眯眯攤手,「其實我...」

阿獃鳥打了個寒顫,小聲吐槽:「為什麼我總覺得他笑的好假。」

冷血:「附議。」

醫生看著話題偏到沒邊的眾人,翻白眼:「現在的重點不該是首領去哪了嗎?」

其他四人一懵。

「對,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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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野眾心理研究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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