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轉職覺醒了!
人生已經如此慘淡了,還是網路上的沙雕們能給我的痛苦人生帶來一絲歡樂,程義打開手機正要隨便刷點什麼短視頻來忘記生活的苦悶,就看到班級群里一群人在AT他,原來有人照到了他被押上警車的照片。
還有個叫喬大俠的在裡面喊道;「犯罪界一代霸主,程總今天終於落網了,感謝警察叔叔為我們的城市和平所做出的努力。」這樣的話。
程義默默的關上手機,雙手捂臉,我說大家為什麼都偷偷看我,還有這傢伙不會
告訴老頭我被警察抓了才不來上學的吧,明明早上都遇見了還要造我的謠。
世界上最憋屈的事情是什麼?不是十年清名一朝散盡,而是什麼禽獸行為的沒做就已經罵聲滿街了。為什麼這個世界要這樣對我呢?
放學回家,程義拖著沉重的心情把自己丟在床上,先睡覺吧,夢裡什麼都有......
嗡嗡......嗡嗡,深夜,掛在牆上的木斧震動起來,震動的頻率越來越快,逐漸掙脫了綁繩掉在了地上。
程義睜開眼睛,「來了嗎?」
起身挑了件黑色的風衣套在身上,握著木斧,推門出去,然後便楞在了原地。
「老爹,您這是吃壞肚子了?」雖然話是這麼說,但老爹的臉好像是一個早已失去生機又被埋在海邊被海鹽侵蝕不知道多久的的雕像,與雕像唯一的區別就是,程義還能感受到老爹的呼吸。
老爹沒有回應,只是睜著眼,一動不動,緩慢的呼吸。
程義下意識的撫摸著手腕,看著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老爹,他突然發現,最近幾次見到老爹好像都是這樣,坐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看電視?我從來不看電視,家裡哪來的電視?他轉頭看向一直以為掛著電視的牆壁,牆上什麼都沒有......
冷汗好像流過脖頸,程義意識這次和以前不一樣,不再是突然出現揮舞著利刃的莽漢。
老爹是什麼時候變成這樣的?什麼時候開始坐在這裡的?
我和老爹搬過來......不對,我獨自在這邊念書,住的是一居室......
程義的腦海里對自己父親的感覺沒錯,這就是老爹,不是什麼東西冒名頂替的,在今晚起床離開卧室之前,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程義有些毛骨悚然站在原地,正手足無措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聲音突然出現,高遠又莊嚴,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戲謔「你還愣著幹什麼?趕緊解決掉他啊!」
「那是我爹!」
程義沒好氣的回應,回頭看去,什麼人都沒有。
程義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因為現實打擊過大而出現精神問題,導致已經開始幻聽幻視了。
他看到一隻貓跳上了櫃檯,白色的毛髮帶著青色的光感,有一種翡翠般的朦朧感,此時正在懶洋洋的梳理著毛髮。
「別愣著了,我可不希望自己未來的員工是個傻小子,對,就是我。」
在他迷茫的眼神中,這隻氣質高貴不可直視的貓在空中按了按自己的爪子,「無需參拜了,小子,你父親在你三歲就死了,這東西是那些外神拿你父親的遺軀所造的孽物,為的就是方便迷惑你的神智,不過被我阻止了所以定在那裡不動。」
程義疑惑的看著它,「我爹死了?我怎麼不知道?還有你是哪位大仙?」
「自我介紹等下再說,你再不動手這東西可就動手了,放棄精神上的侵蝕,單純就能量而言,
我可拿它沒有辦法。」
程義在老爹的身上聞到了一種奇怪的氣味,那是,海洋的味道。
嗬,嗬嗬......(嗆血的聲音)
老爹的身體發生了變化,皮膚變得灰黑,四肢的肌肉隆起,腰部的肌肉因收緊而變得零散,隱約能透過腹部看到裸露的脊椎,脊椎內部移動著微微發亮的液體,比起骨頭更像是一根管子。
五官驚悚的扭曲著,漸漸變成了一種令程義熟悉的生物。
「食人鯧?食人鯧人魚嗎?」程義覺得那隻貓的胡言亂語可能是真的,因為老爹已經變得不像是一隻碳基生物了。
「外神通過精神污染來改變一個人普通人的神智算的上是輕而易舉,要不是我看著你,你也早就變成了和之前來殺你的那些傢伙一樣,成了外神的信徒。」
說著程義聽不懂的話,他話風一轉,寶藍色的眼瞳凝視著程義:「是時候展現你的天賦了,去殺了它,程義。」
他說話的語氣像是高坐於金殿之上的帝王,帶著不由自主令人臣服的威嚴與端莊。
白貓梳理著自己的毛髮,淡定著看著他。
「手刃親爹?」程義失笑,「這是什麼小說故事裡的悲情劇情嗎?」
隨著老爹徹底的變成一隻看起來像是海底世界生活的原住民時,原本因混亂而變得撲朔迷離的記憶也漸漸清晰起來了。
他想起小時候和父親告別的不解和恐懼,一起跨年的歡呼和禮炮,彷彿只過了幾天,就已經變成了這副連語言都失去的模樣。
程義突然不想在看到這個充滿海腥味的怪物,他傷心蹭了蹭小木斧,給他上了點強化。
握著斧子擺在身後,上前兩步跳起再旋身劈下,把木斧鑲在了它的魚頭上了。
「哎?本來想一斧子像劈柴那樣把它分成兩半,但程義失望的把木斧拔了出來,這傢伙的頭真是硬的離譜啊。」
「它可是你的出道BOOS,當然要上點難度,既然你的精神恢復正常了,說明祂已經放棄控制你了,現在是公正的1V1決鬥時間,加油小夥子。」
像是遊戲的新手劇情結束了那樣,白貓懶洋洋的說完了自己的台詞就像是不存在的幻影消失不見。
那一瞬間,呼嘯的風聲響起,空氣也好像被那鋼強的鐵拳擠壓出破碎的聲音。
一直安靜坐在沙發上的魚人突然暴起,猙獰的神情像是從小疼到大的女兒,有一天帶回來一個染著小黃毛,穿著七分褲,腳踏豆豆鞋的精神小伙,然後女兒說懷了孩子,然後精神小伙當場來了個花手的苦主父親一樣。
隨著程義的躲閃,那一拳轟在地上,整個房間徒然一震,掀起的衝擊把破舊的木製茶几和年紀與程義差不多大的沙發一齊撕裂,灰塵與傢具的碎片飛散,將原本還算溫馨的小屋變成了多年無人居住的廢墟。
「這是我租的房子!怒火充斥的腦海。」我衝上去和這怪物硬拼了一擊。
被打飛了......程義一頭扎進了小區的花園,在層層樹枝的溫柔保護下,成功從7樓安全落地。
好像是被公路上的貨車撞擊了那樣,程義渾身上下都在發出慘叫般的痛楚,沒給休息的時間,魚人從樓房破開的洞中一躍而下,重重的砸在地面。
程義已經沒興趣知道曾經那個瘦弱的身體哪來膨脹出這般驚人的力量,在後面追逐著的怪物像是噩夢中的夢魘那樣,劈砍和穿刺這樣對常人來說稱的上是重創的傷害,根本沒有任何效果,甚至不能讓他的行動變的遲緩。
好在,只是這種程度的話......
還是能逃的掉,大丈夫能屈能伸,先逃跑再說。
你給陸大有~
又一次躲開了好似坦克主炮的一擊后,因為小區里被砸的差不多的所以已經跑到街到上的程義想著要不要搞輛車來擺脫這傢伙的時候,那隻白貓又出現在旁邊,邁著優雅的步伐好像是在皇家的後花園散步那樣閑庭信步的在旁邊溜達。
「這樣是不行的啊,小義,入職測試做得太過難看的話,是會影響以後的職業生涯的。」
「這東西,是這麼用的。」話落,尾巴輕輕的掃了一下程義的手腕,那柔順的觸感像是在大海里游泳的時候手腳碰到海蜇一樣細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