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少來點劇透
玉婉說:「你說完了嗎?你走吧,再也不要進我家的門!」玉婉開始下逐客令,毫不客氣。李莉怔了一下才說出話來:「玉婉,我知道你的憤怒,可他是我哥哥呀,我求你們放過他行嗎?」
「這才是你來的目的吧?」玉婉連連冷笑,對李莉說:「我不是小孩子了,我哥哥失蹤這麼長時間,都是小委子害的,小委子的心有沒有愧疚過?」
一句話讓李莉無話可說;的確,她雖然覺得愧疚,但並不代表小委子變得心善,壞人就是壞人,現在不是照樣騷擾我們家嗎?!
「唉——」李莉長嘆一聲,突然似乎下了難以決絕的決心:「玉婉,你聽我說最後一句話,一分鐘時間就可以。」
玉婉已經不想聽她說了,不然不會下逐客令;玉婉不說話,但做出了「請」的姿勢。李莉轉過頭對著我,說:「文文,難道你忘了我說的話嗎?我是你的媳婦!」
媳婦這個詞語我曾經說過,而且守著玉婉,但任何人都覺得是傻話,不算數;我忽然有個預感:李莉要拿媳婦說話!
「我們沒拜堂,沒有入洞房,你就是我的媳婦嗎?不對不對,我不要找媳婦,我還沒長大呢!」我只好再次裝瘋賣傻,無非為了把李莉趕出去。
「玉婉,實話實說吧,明天我爸爸一定會來拜訪,除了讓哥哥賠罪,再一個是來履行諾言,讓我和你文文訂親。我爸爸的話不可更改,我也想明白了,如果我不嫁給你哥哥,就無法破解我們兩家的仇恨!」
出門的時候,李莉又對玉婉說:「你有哥哥,我也有哥哥;我哥哥對我特別寵愛,文文也肯定對你寵愛有加;我相信有朝一日,你會理解我的苦心!」
特別明顯的是,玉婉已經不再糾正李莉叫我文文,其實就是心太軟。這個妹子,把事情想得太簡單,大概覺得李莉很快就和我們是一家人,所以就不再為難李莉,畢竟她是個孩子呀!
李莉說嫁給我是迫不得已,要是李墩子讓李莉自己做主,李莉肯定不會嫁給一個傻子。何況就我們來說,我們和小委子苦大仇深,又怎麼會一笑泯恩仇?
我想對玉婉解釋清楚,兩家結親這一定不可能;既然不共戴天,又怎麼會同頂一片天?但我想了想,就沒說什麼,把這件事暫時放一邊。現在重要的是玉婉的功課,和爸媽的身體。
爸媽的身體不用和玉婉說,她只要和爸媽溝通好就行。我對玉婉說:「妹妹,天已經很晚了,你去睡吧,有事明天說。」
「啊?已經十二點多了?明天我還要模擬考試,要是困了就麻煩了。可是……」玉婉戀戀不捨的樣子,我微笑說:「我知道你要說什麼,今晚你會睡個好覺,我叮囑你的你也不會忘記,哥信你。」
我擔心的是自己不善於和爸媽溝通,所以要讓玉婉幫我;至於玉婉的擔心,明天考試怕睡不好,對我來說完全屬於多餘。
瘋子大叔教給我一個單方,不打針不吃藥,睡穴點按就行了,一覺醒來保證精神百倍。本來說用來幫助睡眠的,有了這個配方,晚上睡兩個小時就會讓人精神抖擻,睡眠不足純屬小兒科。
輕輕點按,妹妹馬上就睡著了,睡得很香,我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進入冥想狀態,讓自己立馬神清氣爽。把今天的事都仔細梳理一遍,導入記憶腦庫,這才休息。
我關閉了腦庫,讓自己休息的更好一點,但仍然讓自己的警覺神經達到最佳狀態,以保讓自己的大腦隨時喚醒。
四點,我發現妹妹的屋裡又亮起了燈,就知道妹妹已經睡足了;但我不想打擾她,我突然回家讓她無法複習功課,俗話說「臨陣磨槍,不快也光」,複習功課對她的考試肯定有幫助。
五點,爸媽的房子里也亮起了燈,應該是媽媽給妹妹做飯。就看見玉婉的屋裡滅了燈,我就明白玉婉已經去和媽媽溝通。
爸媽的溝通簡直神操作,而且保證無障礙溝通;玉婉自小耳濡目染,也一樣和爸媽無差別溝通。大約四十分鐘,玉婉出來了,我趕緊爬起來,玉婉已經站在門前說:「哥,沒醒嗎?我和爸媽溝通了……」
尚未說完,我猛地一下打開門,激動的對玉婉說:「太好了妹妹!等你放學回家,我一定給你一個大驚喜!」
六點多天才會亮,這時候我抬頭看見爸媽的門前有兩個人,正一動不動的看著自己,似乎發現了新大陸。我卻突然不知所以,機械的一步一步往前走:我終於看到日思夜想的爸媽了!
走了一半,我突然加快了腳步,幾步到了門前,就覺得鼻子發酸,淚水在眼睛里一個勁的打轉,一下子跪下了!
我喊出了「爸……媽……」卻再也說不出話來;媽媽早就一把把我拉進懷裡,大滴眼淚無聲的滾下來。
「文文……你回來了?」愣了一會,爸爸輕輕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回來了就好,回來了就好!天冷,進屋裡吧。」
爸爸雖然聽不見,但不妨礙自己的語言表達;我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媽媽這才慌慌張張往屋裡跑,還做著手勢讓我們進去。
玉婉主動撤出我們的團隊,她要吃飯上學,不能去晚了。媽媽做的是熱乎乎的麵條,滿滿一大鍋,足夠我們全家人吃的。媽媽太激動了,一碗一碗端麵條,我想幫她也不讓,媽媽看著我滿眼都是愛。
可惜,沒有妹妹在中間串聯,我們的溝通大費周折,這讓我想在我們之間儘快建立聯繫。吃完,我對玉婉說:「妹妹,臨走時能不能留下一支筆?鉛筆頭就可以。」
這不困難,玉婉是學生,最不缺的就是筆,至於鉛筆頭更不在話下。玉婉知道家裡的窘況,鉛筆頭也捨不得丟,打開鉛筆盒裡面竟然有五六個鉛筆頭。
不過,玉婉沒有給我鉛筆頭,而是拿出一隻自來筆,說:「哥,你會寫字了?這個好用,用這個吧。」
「不用,我只是用鉛筆頭和爸媽溝通,寫不了幾個字。」爸媽雖然都有殘疾,但都上過幾年學,看書看報紙不是問題,寫字溝通當然沒有問題了。
而我,雖然在學校沒學好,但自從大腦被瘋子大叔喚醒,學校的知識竟然自己回來了,而且在瘋子大叔的引導下,被喚醒的大腦容量無以復加,學會了別人學不到的技能,只不過沒人知道而已!
送走妹妹,我回到爸媽的屋裡,早就看見爸媽已經在桌邊等著我;桌子上鋪著一個妹妹不用的本子,本子已經寫滿了字,正反面都有,好歹還有換行留出的空格能寫幾個字。
但這已經夠了,我只寫了幾個字讓爸媽看:爸,媽,你們受苦了,你們不要急,我幫你們治療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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