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 命運（上）
恰巧此時，首長在一群幹部的簇擁下走了進來，首長笑著迎上前去。
「事談完了？」
「嗯。」
答應一聲，首長扭頭看向許大茂的目光中充滿了欣賞，作為一個高位者他非常看好許大茂這種在背後說工友好話，團結思想意識高的人。
「先播放影片，等下一起吃點。」
許大茂知道，他已經改變了大領導對他的第一印象，距離得到留聲機又進了一步。
「好嘞。」
一場影片結束，幾人步入餐廳分主次落座。
「當前的形式不容樂觀，主席說，山雨欲來風滿樓，是有所指的，今天請你們來可不是喝酒的，是要給你們透透氣。」
坐在下位的許大茂知道接下來的事，暗下決心回去之後要加緊說服婁曉娥同意全家跑路，再晚恐怕他跟婁曉娥都有可能跟著遭殃。
很快飯菜就被端了上來，看著餐桌上幾道色香味俱全的川菜，首長誇讚道：「還蠻不錯嘛。」
「小何師傅做菜啊，還是有兩下子的。」
楊廠長見首長開心，連忙跟著附和起來，畢竟何雨柱在首長面前表現突出，他這個做廠長的臉上也有光。
首長夫人不服氣道：「還沒嘗怎麼會知道。」
王局長幫襯道：「不用嘗，他做的可好了，我去他們單位吃了可不是一次兩次了，要不然，我是不會介紹他給首長做飯的。」
許大茂訕笑道：「何雨柱在我們廠做菜是出了名的好，等下您嘗嘗就知道了。」
首長沒有管自家夫人的態度，已經動筷品嘗起何雨柱的手藝，這一嘗不要緊，五臟廟瞬間被何雨柱的手藝給征服了。
首長對陳秘書吩咐道：「去把師傅給我叫過來。」
正在負責倒酒的陳秘書答應一聲，便放下茅台酒瓶向外走去。
許大茂藉機拿起特供茅台的酒瓶，給首長夫人倒酒。
不一會兒的時間，何雨柱就跟陳秘書走了進來，同時把手中的回鍋肉放在了餐桌上。
何雨柱心想這大領導肯定是和行家，自己都沒報菜名，他就知道自己上的是什麼菜。
首長夫人驚嘆自己愛人竟然才對了，而首長卻繼續說道：「你這下一盤菜，一定會是東坡肘子。」
何雨柱覺得這大領導有點意思，被猜對菜序的何雨柱，當即笑著點了下頭。
「他怎麼不講話呀？」
看著默不作聲離開餐廳的何雨柱，首長疑惑地出聲問道，不明白為什麼何雨柱不理他。
一邊吃菜一邊罵廚子的首長夫人道：「說話？一說話能噎死你。」
「那你一定是教訓過他了。」
首長當然清楚他夫人是個什麼樣的女人，當即說著話的時候皺起了眉頭。
首長夫人沒有搭理自家男人，繼續招呼眾人吃菜，就算全都知道此刻的首長夫人是在轉移話題，但卻沒有一個人干出言點破。
等何雨柱再次端菜進來的時候，被美食征服的首長夫人，忍不住感嘆道：「味道不錯，真好吃。」
待何雨柱把東坡肘子放在餐桌上，首長一臉笑意地指了指那道東坡肘子。
一旁的王局長連忙奉承道：「首長，您可真是神算，真是東坡肘子。」
許大茂附和道：「首長一看就是飲食行家，對川菜很有研究。」
本該是眾人誇讚首長的時候，首長夫人拆台打斷道：「好吃好吃，味道真不錯。」
也不知道剛才是誰一邊吃菜，一邊說人家說話噎死人，首長對自家夫人道：「後悔了吧，批評人家早嘍。」
「小師傅，我真是小看你了。」
何雨柱沒有答話，嘚瑟的扭了扭頭，一副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模樣。
「你的菜做的不錯嘛。」
首長繼續誇讚何雨柱，畢竟接下來的時間，都將由何雨柱擔任首長家的廚師。
被誇讚的傻柱點了點頭，還是一言不發的樣子。
首長夫人誇張道：「我覺得比那個正宗的川菜館做得還好。」
見何雨柱還是不說話，首長問道：「你怎麼不講話呀？」
王局長看何雨柱直搖頭，跟著說道：「首長問你話呢。」
首長被何雨柱幾次三番無視，心中有了一絲不快。
「你是啞巴嗎？」
「不是啞巴。」
何雨柱滾刀肉的性格再次發揮了出來，當場直接反駁。
首長被逗笑了，開口道：「那你為什麼不講話呀？」
何雨柱理所應當道：「出門之前廠長有交代，只許做菜，不許說話，是這意思吧，廠長？」
楊廠長見他這樣就被何雨柱賣了，只能開口道：「首長問你話呢，必須回答。」
「這可是你說的，我可說了，我要是說錯了，你可別怨我。」
何雨柱見楊廠長妥協，立刻拽了起來。
要替傻柱背鍋的楊廠長，被傻柱噎得心裡想罵人，但在首長面前也只能強顏歡笑道：「說吧，說吧。」
首長知道這是楊廠長的主意，之前的不快快速消散，笑道：「那好，我問一問你呀，你為什麼要做這幾道菜呀？」
何雨柱笑道：「大領導，您四川人吧？我一看你門兒清啊這個，四川人都知道，川菜它就這幾個，都跟著呢，今兒這肘子呀差點意思，不是我不成啊，您這肉不成。」
何雨柱像是反應過來什麼，當即改口道：「不是不是，這，這您家裡預備的肉不成，片那肉絲還湊合，火軟點，將就吃還行。」
首長都被何雨柱的言語逗笑了。
「你叫我什麼呀？」
何雨柱詫異道：「大領導啊。」
楊廠長低聲解釋道：「我沒告訴他，您是誰。」
許大茂覺得傻柱在裝傻，原來他一點都不傻，打何雨柱進屋，先是王局長，又是楊廠長，都多次提到首長這個稱呼，傻柱又不是聾老太太，這個時候還在喊大領導，明顯就是在眾人面前裝傻。
楊廠長還配合傻柱演戲，就這智商難怪第一個被趕去職工俱樂部門前掃地。
首長笑問道：「那你不好奇嗎？」
何雨柱搖頭道：「不好奇，出徒的時候師父有交代，只管做菜不問來客是誰。」
許大茂覺得傻柱這是要把裝傻進行到底，來博取首長的好感。
「好，我喜歡他這個性格。」
首長大聲說道，轉頭吩咐陳秘書給傻柱倒酒。
傻柱向楊廠長假模假樣地問道：「我這，能喝嗎？廠長。」
許大茂感覺傻柱這是明知故問，楊廠長只要腦袋不被驢踢了，絕對不會當著首長的面，否定這位高級首長的決定。
「謝謝您，大領導。」
何雨柱道謝完，便接過陳秘書手中遞來的好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