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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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小姐,你背叛亦琛,為什麼現在還要倒打一耙?!我什麼都沒做,你掐的我好痛。」
安寧哭的梨花帶雨的,周圍的人也瞬間看了過來。
許家的八卦人人知道,所以這一幕,下意識的每一個人都覺得是許傾城不甘心。
自然,指指點點在所難免。
許傾城嗤笑一聲,而宋亦琛已經厲色抓住她的手,冷冷呵斥:「放手!」
這是警告,沒昔日任何的情分。
許傾城冷淡的看著宋亦琛,忽然,就這麼淡淡笑了笑。
下一瞬,任誰都沒反應過來,許傾城一個用力就把安寧推了出去。
所有人傻眼了。
「許傾城,你......」宋亦琛驚愕,而後飛快的沖著安寧跑去。
「啊!」
安寧摔在地上,抱著肚子,地上有絲絲的血跡。
她的表情扭曲了起來,大概是真的疼,也大概沒想到許傾城能下這種狠手。
「安寧有事,我會要你的命!」宋亦琛惡狠狠的威脅。
忽然——
周圍稀碎的議論都跟著安靜了下來。
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誰敢要我太太的命?」
眾人驚愕。
民政局的門口,李成推著薄止褣,從容走了進來。
看見李成的時候,每個人臉上的驚愕顯而易見。
安城見過薄止褣的人少之又少,但見過李成的人就數不勝數了。
安城的每個人都知道,李成代表的就是薄止褣,所以,能讓李成親自推進來的人,還能是誰?
而薄止褣身體不便在安城已經傳聞多年,現在看見的時候,還是震撼的。
宋亦琛和安寧的臉色都瞬間煞白了。
大概是怎麼都沒想到,許傾城找的靠山竟然是薄止褣。
倒是許傾城安安靜靜的站著的,眸光直視薄止褣,並沒閃躲。
薄止褣眼皮掀了掀,表情倒是多了幾分的玩味。
要知道,能這麼正視自己還不懼怕的,還真的是數的出來,許傾城算是一個。
「過來。」薄止褣淡漠開口。
許傾城並沒拒絕,不卑不亢的走過去,在他面前站定。
薄止褣仔仔細細的打量了許傾城。
「有受傷嗎?」薄止褣問的直接。
許傾城搖頭:「沒有。」
話音落下,忽然一怔,因為薄止褣的大手忽然就這麼牽住了她的手。
她看著這人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就這麼穿過自己的指縫,反手一扣,兩人十指相握。
這動作太親密了,許傾城一時沒能回過神。
而薄止褣的聲音已經淡淡傳來:「宋家的人,得罪你了?」
不咸不淡的話,讓在場的人更是臉色驚變。
許傾城有些意外薄止褣會開口和自己說這些,一時半會不知道要如何回答。
宋家只不過是在許家落難的時候跑的最快而已,人之常情。
「也是。」結果,薄止褣清冷的聲調傳來,「這種薄情寡義的人,留著也沒什麼用。」
話音落下,薄止褣的眼神仍舊看向許傾城。
他在笑。
許傾城覺得薄止褣笑起來很好看,但這樣的笑意里卻帶著讓人膽顫的恐怖感覺。
「傾城。」薄止褣輕輕念著她的名字。
許傾城啊了聲。
「你若是不喜歡宋家,那我就讓宋家徹底的從你面前消失可好?」薄止褣說的淡漠,但眼神卻不帶任何玩笑的情緒,可怖而陰森。
許傾城咬唇,低斂下眉眼。
薄止褣的手忽然捏住了她的下巴,那力道有些大,許傾城疼的眉頭擰了起來。
而薄止褣的聲音緩緩傳來:「還是你覺得心疼?」
明明是在聊天,但卻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許傾城搖搖頭。
「既然不心疼的話——」薄止褣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他的眼神銳利的看向了宋亦琛和安寧的方向。
而後,再說出口的話就如同地獄而來,殘忍而血腥。
「李成,三天之內,我不想在安城再看見任何和宋家有關係的消息。」薄止褣把話說的明明白白。
李成恭敬應聲:「是,薄總。」
許傾城微微咂舌。
她知道薄家在安城根深蒂固的勢力,但卻從來不知道薄止褣能狂妄到這樣的地步。
宋家在安城紮根幾十年,又豈是三天可以輕易根除。
而宋亦琛的臉色完全變了:「薄止褣,你不要以為安城就是薄氏說了算!」
他氣的臉紅脖子粗的。
而薄止褣就只是這麼看著,連口舌之爭都沒有。
他牽住了許傾城的手:「你推我進去。」
「好。」許傾城應聲。
她接替了李成的位置,推著薄止褣朝著民登記辦公室內走去。
宋亦琛怨恨的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一臉不甘。
李成這才淡淡開口:「小宋總,安城還真的就是薄總說了算。」
宋亦琛後背發麻,被李成說的有些瘮得慌。
原本和安寧的登記結婚也因為今天的意外戛然而止,他慌忙的帶著安寧去了醫院。
......
民政局內。
登記結婚的過程很快。
頭尾不過十分鐘,許傾城的手中已經多了兩本結婚證。
一直到上車的時候,她都覺得有些恍惚,一切都感覺太不真實了。
黑色的賓利平穩的朝著薄家別墅的方向開去。
車子才停穩,薄止褣淡淡開口:「你先進去。」
管家已經開了門,畢恭畢敬的叫著:「夫人,請。」
就連稱呼都已經改了。
許傾城從容點頭,從頭到尾都不卑不亢,但在下車的瞬間,她忽然看向了薄止褣。
「你......你不下車嗎?」
在許傾城看來,薄止褣因為下半身癱瘓,常年都不可能離開薄家,所以冷不丁的見這人要出去的樣子,有些不太習慣。
而她的問題,換來的是薄止褣似笑非笑的表情。
許傾城被他笑的很不自在。
「薄太太,你這是在問我的行程?」薄止褣低沉磁實的嗓音傳來。
許傾城更尷尬了:「沒有......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是什麼意思?」薄止褣又問。
許傾城:「......」
解釋不上來,不如不解釋。
偏偏面前的男人就好似沒事的人一樣,淡淡的笑著,笑的人越發的不自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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