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好消息和壞消息

「哈哈，到了現在你還想頑抗不成？若是真還有餘力那就使出來吧，讓我看看武賁的力量！」

許聰說的不怕，但心裡卻有些打鼓了，為免出現意外，把長刀舞得虎虎生風，欲要在最短的時間裡把張陽擊敗。

「你在害怕了？其實我倒是很想知道虎賁是什麼？」

隨著許聰的攻擊，張陽身上的衣袍越加破碎了，上衣幾乎要被全劃破掉，此時他可謂是狼狽不堪，但卻仍舊毅然支撐著，因為李州等人還未走遠。

「武賁就是指領悟了風林火山四大境界的武者的稱呼，你竟然還不知道？」

許聰驚訝了，這時張陽的蒙面布巾也已經掉了，許聰發現對方年紀也並不大，約摸十六歲左右，如此年紀就已經領悟了火境，可謂前途無量啊。

「唔，原來如此！」

張陽覺得有機會一定要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武力，雖然沒有火槍大炮，但卻發展出另外一種武力。

風火林山正是兵法之說，想不到這個世界的武力是用這四種來形容，就是不知道其他三種境界會有多麼強。

「你已經晉陞了武賁，你還有很大的前途，若不想死就交出修鍊方法，否則現在死去實在太可惜了，你還有很大的成長潛力！」

「呵呵，你難道以為我不知道嗎？我們已經是生死大敵了，若是我把修鍊方法告訴，你真的會放過我嗎？」

張陽哪裡不清楚對方的打算，而許聰被一下說破了算計也不臉紅，反而哈哈笑道：「沒錯，我是有些小看你了，不過你現在已經沒有選擇了！」

「你知道周莽兩兄弟怎麼死的嗎？他們都是被我在三招之內斬殺的！」

「哈哈，實在狂妄！如果是你剛剛晉陞武賁倒有可能，更何況現在，你已經沒有反抗的力氣了吧！」

許聰有些驚訝張陽竟然還能撐到現在，聽他還這般狂妄，不由得惱怒了，既然不交出來那便生擒起來，只要慢慢折磨，他相信張陽一定會乖乖交出修鍊方法的。

「之前周莽兩兄弟都說我狂妄，而他們的下場是……死！」

話還未說完，張陽手上的砍刀再一次光芒大盛，把許聰看得雙目圓瞪，想不到張陽竟然真的還有餘力。

「遭了，快躲！」

許聰最後一次生出了躲避的想法，但他的速度卻沒有張陽斬出的炎斬快，這一擊是張陽準備許久，哪裡會那麼容易讓他躲過去的。

毫無意外地，淡紅的刀芒透體而過，勢無可擋地往後接著飆射而去。

「許頭領！」

剩餘還有一百多名馬賊本來還道要將張陽斬殺了，可是卻沒有料道張陽再一次突擊爆起，一下子斬殺了許聰，還有數名馬賊被一齊斬殺。

「誰敢擋我！」

張陽提著通紅的砍刀大喝道，這一刻馬賊們幾乎是嚇破了膽，哪裡還敢去攔他，沒有了許聰在旁喝斥，他們都失去了信心和勇力，忍不住讓開了一條道路，看著張陽龍行虎步地往外面走去。

「我們追不追？他似乎快要不行了！」

「還追個屁，之前他就看起來要不行了，還不是殺了我們那麼多兄弟，連許頭領都被他殺了，我們再追也是送死！」

「可是我們就這樣回去，大當家會殺了我們的！」

「真笨，就說敵人逃回東竹亭了，而且這人是武賁的實力，我們哪裡會是對手！」

馬賊們眼睜睜地看著張陽騎過一匹戰馬揚長而去，嘀咕了半天卻沒有一個人敢去追，剩下的一百多名馬賊默默地將周莽和許聰的屍體抬了，其餘的卻都不去管，只是收集了一把火燒掉，然後走*光了。

盤蛇谷恢復了寂靜，餘下熊熊的火焰在燃燒著，還未乾涸的血液瀰漫出腥風，讓盤蛇谷平添了一絲詭異的氣息。

張陽騎著戰馬往青烏庄趕去，離開了一整天想必大家都十分擔心他了吧，只是隨著戰鬥的結束，強烈的倦意襲涌而來，幾乎讓他把握不住韁繩。

「我還不能倒下去，至少要回到青烏庄才可以！」

早在與馬賊戰鬥當中張陽就已經感到筋疲力盡了，只是大敵當前，憑藉著過人的毅力才撐到現在，一旦脫離了戰鬥就頂不住了。

如果這時候在野外昏迷過去那就危險了，此時已經臨近傍晚了，雖然這裡不是深山，不會有猛虎之類的，但或許會有狼群，畢竟這裡不是村莊或縣城。

只是先前就已經超越了極限，如今沒有壓力讓張陽立刻就堅持不住，只是拍馬往青烏庄的方向狂奔，不消片刻就趴在戰馬上昏睡過去了。

當張陽再一次醒來時，發現自己已經身處家中的地窖里，嫂嫂方氏剛剛端著水出去，張陽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怎麼也喊不出來，整個人昏昏沉沉的，沒等方氏再進來就又昏醒過去了。

第二次醒來時，兄長張金正坐在他的身旁，而劉大夫正替他把著脈，看到張陽醒來，張金激動得喊了起來，方氏聞聲而來亦是高興不已。

「阿陽，你終於醒了！你都昏迷了兩天兩夜了！」

張金激動地說道，劉大夫忙讓他安靜下來，重新把張陽查看了一遍，最後讓張金安心了，只是疲勞過度而已。

「大哥，我沒事，只是很累而已！」

事實上第一次晉陞武賁的人都會有一個疲勞期，這個過程持續的時間是三天到半個月不等，因為晉陞武賁同地人體潛力激發的臨界點，突破了就成功晉陞，失敗了也許永遠也失去了機會。

張陽雖然醒過來了，不過整個人還是覺得十分疲倦，劉大夫開了一些補氣益血的藥方后，叮囑張陽好好休息就回去了。

這時張陽才有暇問起自己是如何回來的，張金一邊埋怨弟弟一個人太魯莽，也不曉得帶上莊裡的人一起探查好有個照應。

原來張陽昏迷之後，戰馬朝著青烏庄奔逃了半天，最終因為背上的主人沒再催趕而停了下來，幸好沒多久青烏庄的人尋找了過來，朱尤第一個發現了張陽，所以才將他帶了回來。

「唔，這個朱尤我好像有點印象呢！」

「是啊，他的妻子本來是你嫂嫂給你張羅的對象，結果你得了怪病，所以後來才嫁了朱尤，這事你可不能怪人家！」

方氏在一旁沉默不語，張金連忙開口說道。

「怎麼會，只是我們沒有緣分罷了，大哥和嫂嫂不必放在心上！」

張陽哪裡會去說什麼，他已經不是原來的張陽了，只是個霸佔了這副身體的穿越者，更不用說任誰得了怪病，也沒有人會同意這種親事的。

聽到張陽所說，方氏和張金都鬆了一口氣，聽到張陽肚子的叫喚，方氏連忙去盛粥過來給張陽吃，已經兩天兩夜沒吃喝了，自然免不了一陣狼吞虎咽，直把張金看得哈哈大笑，能吃就說明沒事了。

再醒來已是第二天，整個人精神煥發的張陽立刻開始了日復一日的訓練，只是現在的訓練不單單是體力上的，還包括火境的修鍊。

只是張陽對領悟火境都莫明其妙，一時想要修鍊卻無從下手，想了半天乾脆把上衣脫了，直接沐浴在陽光底下，等著體內的戰氣緩緩積蓄起來。

「這樣可不行，我沒有修鍊方法，只靠這種原始的來修鍊不盡事倍功半，要是一不小心走火入魔怎麼辦？」

想到這裡張陽遲疑了，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時候，小侄兒張祝典崩崩跳跳地從屋裡走了出來，一手抓著一隻狍子腿大啃著，一手擰起院中的一塊石墩呼呼地練了起來。

張陽看得頗有些苦笑，這小傢伙從來肉不離口，無論是吃飯還是玩都要啃著肉腿子，幸好兄長每次狩獵都收穫不錯，不然哪裡有那麼多肉夠他吃的。

如今青烏庄早已興起了一股練武狂潮，馬賊的到來激起了青烏庄村民的危機感，而張祝典早在去年就被張金要求每日煅煉，現在打下基礎。

「是了，李書生以前在外面呆過，也許會知道一點，我何不去問他呢？」

張陽看著張祝典煅煉著，想起他一會兒還會去聽老書生說書，忽然靈光一閃，想起了這位老書生，希望這個影響了他一生的老頭子也許還能再給他的人生再來一次轉折。

想到這裡張陽迫不急待地朝大榕樹趕去，果然李書生沒有讓他失望，早早就到大榕樹下喝酒了。

「李書生，我有一件好消息和一件壞消息告訴你，你想要先聽哪件？」

張陽毫不客氣地給自己倒了一杯酒，一口氣灌下，笑開了臉，果然這酒很有味道啊。

「如果是與我無關的，請不要說！如果是與我有關的，也不用說！」

李書生疑惑地把張陽瞧了一遍，心中暗道這小子似乎又不一樣了，只是感覺無法描述，難以明狀。

「嘿嘿！你的意思是不想聽了？不過就算你不聽我也會說的，相信你一定會有興趣！」

張陽可不管這老頭想不想聽，「好消息就是我殺退了馬賊，而且把危機嫁禍給了東竹亭！壞消息就是，我發現了自己怪病似乎有轉機了，不過卻需要你的幫助，如果你不幫我，等馬賊將東竹亭攻陷了，就會發現他們的敵人在青烏庄，到時青烏庄就危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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