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

「你這消息好壞跟本就沒有分別，而且你的怪病又關我什麼事？我又怎麼幫得了你的？」

李書生翻了翻白眼，看到張陽說著話，竟然連灌了兩杯酒，看得有些心疼，連忙再給自己倒了一杯，生怕被這小子喝光了。

「怎麼沒有關係？你還記得你說過的那些故事吧？主角何從龍誤食七彩蓮果得到百年功力，從此成為一名絕世高手所向無敵！」

說到這裡張陽有些臉紅了，最終還是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雖然這事並不他是做的，但其實也等於是他做的。

李書生抬起頭，驚訝地看著張陽半晌說不出話來，過了半天最後忍不住仰身大笑了起來，直到張陽就要火冒三丈了才停下來。

「咳咳！你還真是太讓我意外了，原來你的怪病是這麼來的！我就說鳳崖山就算真有鳳凰又怎麼可能會詛咒人呢？」

李書生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了，只是摸著鬍鬚笑得有些含蓄，卻把張陽看得更加惱火，一股惱將他的酒壺倒光了一仰而盡。

有些心疼的李書生抱著酒壺苦笑不已，只是卻沒有和張陽計較，收起酒杯就要回去了，這是李書生的習慣，酒一喝完就會回去。

「等等，你還沒給我說呢！既然你知道那麼多故事，應該也知道如何才能解了這種怪病吧？而且我晉陞武賁了，不知道修鍊方法，你既然跟雲舟生混過，應該會有吧？」

出乎意料的是，李書生聽到張陽晉陞武賁並不意外，只是愁眉苦臉的說道：「我回去想想，太久了也許忘記了，也不曉得有沒有修鍊秘籍這種書，明天再來這裡等我吧！」

張陽發覺這老頭十分欠揍，回答的還是這麼讓人不爽的答案，只是卻沒有辦法，也只好等了。

第二天，當張陽再次來到大榕樹下時，李書生還是早就坐在石凳上喝酒，張陽有些急切，立當開門見山問了結果，可惜李書生的回答還是那麼欠揍。

「哎啊，我昨晚想了一夜卻是沒有想到你的情況會是啥奇遇，而且當初雖然得到過修鍊的武經，但早在逃跑的途中一併丟棄了，如今幾十年過去了，我哪裡還能記得！」

「那就是說沒有辦法了？」

張陽一瞪眼，恨不得把這老頭狠揍一頓，這傢伙精神飽滿的樣子哪裡像一夜苦思過的，只是最後還是沒下得了手，生怕這傢伙被自己一碰就一命嗚呼。

「不過……雖然我沒有辦法幫你，但卻可以給你出個主意！」

本來已經失望的張陽一聽之下頓時又來了精神，這老傢伙話總是藏著一半，真不是好鳥，偏偏又不能把他怎麼樣了。

「軍爭四篇分別講述用兵之境，其疾如風是速度，侵掠如火是進攻，其徐如林是軍陣，不動如山是駐守。而人身亦可比作軍隊，將用兵之境拿來指揮身體亦有同樣的道理。」

張陽這一聽頗感頭大，人身比作軍隊是可以理解，人體有多少個細胞組成他是不記得了，只是要將這些細胞指揮起來，這似乎不可能吧？

如果真的能指揮細胞的話，那就不是練武了，只有傳說中的修仙或許才有可能吧，張陽雖然是運動員，但偶爾也看點小說消遣。

「什麼是細胞啊，難道是比氣還要高深的武學？」

李書生有些莫明其妙，身為一個滿腹經綸的老書生，他竟然不懂細胞為何物，聽得張陽一頭大汗，不小心說漏了，若真要解釋起來他還不知道要從何說起，幸好老頭子已經漸入狀態，說書一般地道來了。

武者練武，練的就是自身，練筋、骨、皮是為三軍，這種武者亦稱之為武衛，只是三種程度雖然同一稱呼，但實力卻有一些差別，又可稱為上中下武衛。

練好三軍之後就是練氣，士氣能讓三軍戰力倍增，所以士氣在練兵之中也是極為重要的，能夠鼓舞士氣對戰局的影響至關重要，一個高明的將領能夠帶領手下將士以少勝多，以弱勝強，智計是一方面，士氣也是極大的一方面，若沒有士氣，戰士都不敢出戰，想打根本就不可能，也只有潰敗一途了。

而士氣用到人身上也是氣，不同的人會領悟出不同的氣，但大抵不出風、火、林、山四境。所謂外練筋骨皮，內練一口氣，練氣同樣分為三步，感氣、練氣、運氣，也只有真正把這三步運練起來才算是武賁。

「原來如此，果然是奇思妙想，卻又有理可據！」

李書生的這番話彷彿給張陽打開了一扇門，門的另一面是全新的世界，一個讓他嚮往而又期待的世界。

張陽發現自己已經跳過了武衛的階段，直接到了武賁。

從黑衣人身上得到了那本《強身訣》原來就是武衛煅體的，只是尋常武者是長年累月的修鍊，而自己根據書上的方法，以藥草相輔，加速了煅體的過程，練筋、骨、皮早在這個過程中被煅練到極強的地步。

所以張陽才能在盤蛇谷的那一戰中以一敵數百，若沒有強悍的體力，殺上幾十人也就要累個半死了，哪裡還能撐到最後又爆發晉陞武賁的。

「只是這氣該如何練啊？李書生，你雖然給我指明了道路，但總不能叫我自己摸索吧，沒有練氣的法門，我怕自己一不小心練成傻子怎麼辦？」

張陽又開始發愁了，只是李書生愛莫以助的樣子讓他有些無語，正猶豫著要不要把他胖揍一頓時，這老頭又拋出了一個消息。

「練氣我是沒有法門，不過大夫對人體最是了解，所謂補氣益血不是講究氣的調整么？」

張陽眼睛一亮，對啊！怎麼自己就沒有想到呢，劉大夫肯定對這方面極有研究，這一年來跟著他四處採集也不知道聽他說過多少回了，練氣還真該去找他呢。

「等等！你急什麼，我還沒說完呢！」看到張陽這就要走，李書生連忙再喚道，「劉大夫雖然知道一些練氣，但恐怕並不精深，若要找最好的當然是找神醫傳人華瑜先生了！」

「那不是廢話，可是神醫傳人哪裡那麼好找的，再說那華瑜先生懸壺濟世，哪裡找去？除非他到東竹亭來或許能夠找到他！」

張陽沒好氣地說道。

「那次一等的，找御醫王甫之，他的醫術之高明並不在華瑜先生之下！」

聽到這話張陽忍不住罵人了，這老頭凈說些不可能的事，那王甫之既然是御醫，那肯定是在燕朝所在的祿州了，他一個無名小卒哪裡能夠輕易求到的。

「那不然就去營霞鄉吧，聽說那裡有個叫施駱安醫術不錯！」

營霞鄉就是東竹亭的上一級地方，這個倒是比較容易尋找，張陽心裡記下了，只是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劉大夫。

見到劉大夫，他還是一如繼往地搗著葯，張陽忽然有些奇怪他整天搗著葯，卻不知那些藥用到哪裡去了！

將來意一說，劉大夫有些征神，不知張陽問練氣做什麼用，只是他對於張陽所說的練氣並不清楚，對於調整補氣倒是知道。

「人有五臟，分屬五行，常因飲食，年老，病痛等原因而引起氣虛，所以就需要補，由於五行的不同，所以又有不同的補法……」

劉大夫倒是很有興緻地替張陽解說起來，只是這一聽張陽頓感頭大，這些都是醫術學識，他就算聽了也學不會，看來劉大夫是不懂武學練氣的事了。

等到劉大夫說的告一段落，張陽連忙謝過，然後落荒而逃，這一回他算是有些感激李書生了，幸好他說過營霞鄉有個施駱安，只是不能馬上去找這位大夫啊。

想到這裡張陽不禁有些鬱悶，看來還得自己先摸索著練，等馬賊的事平息了再去，不然在自己離開的這段時間再有馬賊殺來可就慘了。

事實上大蛇山寨早已經在找張陽了，只是卻是往東竹亭而去，蓋因馬賊誤將張陽當成東竹亭的人，自然是找上周全洪那了。

周全洪這幾天可真是頭痛無比，東竹亭居然被四千馬賊給圍困了，這實在讓他氣得簡直要吐血，偏偏劉三平在四天前重傷了，沒有人能是馬賊頭目的對手，再加上東竹亭兵力也才千餘人，根本就不是對手。

馬賊四千兵力圍困東竹亭讓周全洪連派個人出去都不行，直把他氣得叫來李州罵了個狗血淋頭。

「你既然知道他晉陞武賁了，為什麼不將他帶回來，現在我們根本就派不出人，如何能敵住楊良所率的四千馬賊！」

那楊良雖然還未出手，但他乃是大蛇山寨的二當家，自然是武藝高強，如今只是兩名頭目就已經把東竹亭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周全洪心裡那個恨啊，四天前劉三平剿匪歸來受了重傷，他就開始擔心了，萬一這時候馬賊殺來可就慘了，東竹亭除了李州和蘇山是下武衛，其餘人都只是普通武者而已，那些馬賊的頭目全都是武衛，這次前來的兩人竟還都是上武衛，一下子讓東竹亭陷入了危險的境地。

「李州，命你帶上一百死士全力突圍，出去后兵分兩路，你往青烏庄向張陽求救，讓他來東竹亭救援，一路去往營霞鄉，求鄉長大人出兵來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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