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做天魔舞,亂證五音殺[上]
「歌舞歌舞,既然已有歌以饗耳,怎麼能沒有舞來饗目呢?」白靈款款而起,滿座如菲魯茲這種討厭不男不女的人與妖俱是一陣惡寒----你一個公的,長得娘娘腔就算了,聲音低點柔點也能忍受,可是扭來扭去的算什麼?
「他是蛇哦。」花笑小聲說。
五音子曲風一變,有長笛音如線裊裊而起,綿綿曲折、妖嬈精緻非常。絲竹聲色里,白靈極緩極柔地扭著腰肢,慢慢的、慢慢的向後折去…在折的過程中,這條蛇的腦袋更以非常詭異的角度彎過來,直勾勾看著花笑。
小姑娘抖了一下,摸了摸胳膊,有些坐立難安:「他的眼神好怪。」
「那是因為他在覬覦於你。」
「什麼?」
菲魯茲撇撇嘴:「沒什麼,只是有種很討厭的感覺罷了。」他雖然欣喜花笑嫵媚可愛,但若是人見人愛,誰都想要染指就大大不妙,少年有種衝動想將小姑娘藏起來,除了自己誰也看不到!
花笑盯著蛇妖的動作,努力忽視他叫人不舒服的眼神,他是在跳舞吧?舞姿也很奇怪…雖然練過的人身體都很柔軟,大多能輕易做到下腰的動作,可是白靈的動作實在太磨人,弄得連花笑都升起了壞念頭----「斷掉、斷掉……」她把心裡的話說出來了。
「噗!」菲魯茲覺得一直以來的吃醋實在很多餘:花笑是完全的不解風情,不要說對著她明明白白地唱情歌,哪怕媚眼拋到抽筋她大概還會反問對方是否有眼疾……比起這些。他地受挫也就不值一提了。
如此,少年心胸豁然開朗,反正女兒村中沒有其他的男子,那個夢中的傢伙不知是什麼來路,可既然對方不出現。自己只消一直陪在花笑身邊。總會叫她連想都想不起那個人。
白靈完全無視其他人心底的邪惡念頭,身為蛇妖哪那麼容易弄斷腰的?五音子地樂聲帶有蠱惑地力量。那是磐石最得意的法寶,居然就這樣給了一個小姑娘……呵光緊緊追逐著那個小姑娘地身影。不知不覺豎起蛇瞳!
讓他看清楚些,這個女孩子擁有什麼樣的力量?
遠遠看見,只是很平常地凡人,雖然美貌,但怎麼看都是凡人。直到近了,才驚覺如焚的殺意鎖住全身,可是隱隱之中,那浩然玄水真氣又壓在了殺氣上。
她的本相是何物?
白靈倒在地上,扭著身體,衣衫鬆鬆滑下肩----受那玄水之力吸引,卻被火焚的殺氣拒絕,他覺得很難受,包裹在體內。想要掙出……
蕤賓之聲錚然跳起。白靈將身體也猛然彈起!原本就鬆了的衣衫從上身褪下,跌落一邊。露出結實白皙地胸膛及腰腹下長約數丈、白鱗泛著粉潤之光、蜿蜒粗大的蛇尾。
輕靈姑洗之律盡去,弦樂一改徐緩,漸疾漸迅,似仲夏奔放!
五個小人的聲音是種咒唱,撩撥起心底的----白靈的身體柔軟得不可思議,彷彿沒有半根骨頭的隨意傾折纏繞著,烏亦象有自己生命般揚起!動作變得激烈,卻一扭腰一屈身都分明。
時間被拉長了……
瞬念枯榮!]有些妖心裡微凜,但又不覺被那舞所惑----罷了,正當良辰美景,放下一些不必要的煩惱,專註一時歡娛又有何不可?
蛇妖眼神變得濕漉漉的,誘惑而邪惡,雙手順著胸前結實的肌理緩緩滑下……
正如猴妖們追求力量保持著野獸地外貌,白靈為了得到最完美地身體,於是長久都是半人半獸之姿…他這副身軀,經歷了無數次蛻生,每次都只變化一點,每一點的變化都是自己用心地結果。
有人修的是身骨超凡脫俗,以一擋千萬之功;有人修的是本我非我,魂魄不滅之法;有人只愛那天簌自鳴,也有人惜色無
「白靈真君名不虛傳,自從五百年前一舞后,好久沒有如此聲色享受了。」
「這個就是傳說中的天魔舞?真不是吹的,明知道是只公的,可老子還是受不了了!他還摸、還摸……」
「你以為白靈自摸蛇的名號是叫假的?」
嘶嘶輕響自四面八方傳來,無數條蛇從眾妖腳下湧出,向著東勝神洲的蛇王游去,其中數十修為到了一定的,紛紛化身成人圍在白靈的身邊,與那五音之樂相調,共舞一曲婆娑!
小蛇們尋來瓔珞寶飾、黃金琉璃,銜於口中獻上,將那千般妖艷的蛇王妝點出了天魔妙相!
「若塵世無憂無慮,若行雲無蹤無跡,得歡喜此身此願,拋煩惱此時此地。」蛇妖們曼聲而唱。「何必惜?色本初欲因夢起,何必憶?舊自脫去新欲離,明宵忍把今宵記?」
歌聲柔膩醉人,比之磐石所唱又有不同,更加的媚人,且蛇妖們千妖百媚,男男女女糾纏在一起,互相撫摸彼此,做那耳鬢廝磨之態----那些男子的變化與白靈一般並無二致,女子也是形同全裸,只在胸前飾以珠玉重重,隱約可見乳波蕩漾。眾妖聽著歌,又看著群蛇相舞,大多目眩神迷,一些控制力差的更是全身火熱。
諸蛇已經跳得渾然忘我,自摸無敵了,五音子乃是件魔具,不僅是可以奏出天下無雙之音那麼簡單的,其中更蘊有操縱人心的力量,動之人不刻意還好,一旦沉迷其中,便如同傀儡。初衷是什麼?早忘了,白靈腦中只想隨著樂聲好好放縱,不拼到腰斷脫皮、汗如雨下不痛快!
蛇妖跳得高興,眾妖看得目不轉睛。忽然有聲音插入
「奇怪,他下面沒有那個…」
嗯?聽出這個嬌軟的聲音是誰出的后,豬啊龜啊黃鼠狼一起轉頭側目!
花笑在群蛇身上偏過來偏過去地看,面上全無痴迷之色:「妖怪變成人地話,多少還是有些不同呢。多了尾巴。但沒有男根…是藏起來了么?」
她的眼神很無辜。充滿研究的意味。
啊呀呀!菲魯茲氣極敗壞地捂住花笑的眼睛:「女孩家家的,怎麼毫不在意地盯著個脫光地男人看?羞恥心呢?」
「以前沒見過呀。既然他脫光光了我瞧瞧有什麼不可以,明明你們都在看嘛!」小姑娘抗議:「什麼是羞恥心?」
阿金也語塞了……
少年雙手抱頭撲倒在石桌上----那個害羞地小姑娘到哪裡去了?這一定都是錯覺啊啊啊!這個傻妹子究竟是如何教養長大的?
花笑在邊上補充:「再說又不是第一次看。你先前也一直是沒穿衣服地嘛,還有迦樓羅王他……男人的身體真有趣。菲魯茲,先前都沒有機會仔細看,什麼時候讓我仔細看看好不好?」
噝抽氣聲從四周傳來。讓我看看好不好?
讓我看看好不好……
好不好
近些地雄妖們想入非非,本就被撩撥得高漲的難以捱制。丹田一股陽氣直衝頭頂,噴薄而出!
菲魯茲把頭扭到一邊,小姑娘不依不饒,伸手來推他,言語天真:「怎麼了,你覺得被我看到很害羞嗎?大不了,我也讓你看好了!」
也讓你看好了
豬妖仰天噴出一道長長長長的火焰,唿
舒服多了。
余流鼻血的流鼻血,跳進水池的跳進水池。
水晶宮裡。有人差點從珠榻上滾落:「好不好?嘻。好不好?以前都不知道,這孩子居然如此有趣?那個惡婆娘倒是教了個好玩地出來手!你砸得夠多了。起碼給我留個坐的地方吧?」
被叫[住手]之人盯著施放蜃氣的大貝殼,頭也不回,冷冷道:「你就是做在破爛堆里也沒什麼了不起的。」
看著他腳下白玉磚塊塊粉碎,開始那人很無奈:「這脾氣是越壞了……」
「哼!」
「吾友啊,你沖我怒又有什麼用呢?再畏畏尾的,那兩個人可真要袒呈相見了。我敢保證,這一次絕對不同於先前在險境般一樣什麼事都不生,小姑娘在女兒村從沒見過年輕男子,而那個男孩也是血氣方剛,沒你這麼能忍!」
「閉嘴!」
「真不識好人心……」
「說起好人心…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不馬上將她送回村中,反倒讓她置身眾妖之中?你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嗎?」
「這又關我事情了?本君雖忝為東海之主,可管不到陸上的事情,也沒本事支使猴子們。你這疑心病真要不得,唔,你入魔了,真的入魔了!」東海龍君傲光熟練地做出痛心疾的表情,「滄海,你太讓本君失望了。」
「你才讓我失望呢。」從傲光算計小姑娘去了花果山起,滄海就對這傢伙的信用持完全懷疑態度。「你最好老實地說清楚,不然……」
「啊呀」傲光一聲哀叫,感覺到身下卧榻四分五裂,那上面由千年蚌母所吐地明珠化成了齏粉!龍王爺平時沒事喜歡亂送人寶物,是出手很大方沒錯,但要眼睜睜看著心愛地寶物被破壞,其中心痛,難已描繪……
「你這敗家的!」
陣陣心痛之情傳遞至妖宴上,為人臣垂淚:可憐地龍君……
不知道誰更可憐些。
菲魯茲按住鼻子,聲音從指間出,彷彿呻吟:「放過我吧,小花,你太要命了。」
他現在是個年輕男人,並且一直在壓抑,小姑娘說無心,但聽有意,那雙小手還一直在肩上推呀推呀推的……菲魯茲覺得,哪怕是被她打一頓也比現在強。
不要太YD哦,古代的音律真是種複雜到要命的東西,看得人頭痛無比。
順便告看D:本文常常返回修文,而第一時間盜貼的,是不會對內容重做修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