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018 不要給crush打工，會變得……

在等待雲雀恭彌處理事務的時間裡，迪諾拿出了手機，點進「彭格列八卦群」里，圈了全體成員：「恭彌真的不對勁！我懷疑他終於到了春心萌動的年紀！」

群里很快跳出一條條消息。

「以雲守的歲數來看，ME覺得，是不是應該把春心萌動改成老樹開花比較合適？」

「喂——跳馬，我們彭格列的八卦跟你有什麼關係啊？」

「雲守今年也才23吧？原來你們大人這個歲數就算老了？」

「哈哈，所以雲雀是喜歡誰？」

……

迪諾感覺自己今天打字有點不太靈便，連續刪掉幾個錯別字之後，姍姍回復了那條問雲雀喜歡誰的消息，「他助理。」

緊接著，一個沒說過話的可愛小獅子頭像冒了出來，緩緩敲出一個：「？」

後面跟了一排的「？」

在無數人條件反射聯想到常年跟在他身邊的草壁哲矢之前，笹川了平的拳擊頭像跳了出來，比他們更震驚：

「什麼？！那小子把安娜搶過去，原來是打的這個主意？」

「搶？」

「安娜？」

「雲守喜歡的居然是強取豪奪劇本嗎？這劇情跟他倒也挺搭。」

「@笹川，現在把那個叫安娜的資料發上來，十代目想看。」

……

消息閃過數十條之後。

群主的id倏然出現。

Reborn：「我不是針對某個人，我是指你們都是廢物，那個人都從彭格列分部被雲雀調走快一個月了，你們居然現在才收到消息，@澤田綱吉，@迪諾，是需要我回來再給你們補補課嗎？」

小獅子頭像的澤田綱吉：「！」

迪諾：「Reborn，你最近都跑哪裡去了？過段時間我們加百羅涅有個重要的家族慶典，你給我地址，我給你發邀請函。」

Reborn：「沒有大熱鬧勿擾。」

Reborn：「但是講講雲雀和他助理的故事我倒是可以聽一聽。」

迪諾：「……qaq」

迪諾：「恭彌超小氣的，我來找他這麼久了，還一眼都沒看到那個小助理呢！」

-

而人還沒到總部、名聲就已傳遍彭格列的安娜，也就是早川紗月，此刻正在因為情報部的事情頭疼。

情報部是風紀財團這棵大樹延伸到地下世界的一條重要根系，能夠在這部門裡任職的大多是從並盛時期就跟著雲雀恭彌的人，都是風紀委員會的重要成員，堪稱他的心腹。

現在早川紗月空降副部長——

擋了某些人的升遷路。

工作開展不能說處處受阻，只能說全不配合，就連她準備以認識新同事的名義請大家下班聚餐，也被底下的人以「老闆不喜歡看到別人群聚，所以我們平時從來不聚餐」的離譜理由拒絕了。

早川紗月：「……」

行。

了不起。

整個下午，她也就去情報部部長的辦公室里簡單坐了坐，甚至沒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就到了下班時間。

雖然這是她進入風紀財團以來一個不需要加班的日子，但她回到家並未輕鬆多少，而是總結了一份情報部門重要崗位的人員名單。

下午她用公司的電腦稍微試了試，發現風紀財團的情報部門需要接收的信息相當駁雜，一部分是用來研究合作夥伴、對接日本本土地下世界情報，一部分負責和彭格列的情報部門互通有無，甚至還有專門只盯一個人行蹤的情報網路——

根據觀察。

那個單線對接的人好像是彭格列的霧守。

早川紗月被這紛繁複雜的情報信息弄得一個頭兩個大。

她在想彭格列十代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才，手底下的雲、霧守護者各自為政，巴利安也另立山頭，甚至連同盟家族也各行其是……

這位十代目到底是怎麼上.位的？

正在此時，電腦上跳出了消息。

棉花糖堆咖啡：「咦？最近很難得看到面醬在陽間時間出現嘛，在做什麼呢？」

Mask：「……思考人生。」

棉花糖堆咖啡：「？」

棉花糖堆咖啡：「思考結果是？」

Mask：「——不要給crush打工，會變得不幸。」

棉花糖堆咖啡：「哈哈哈哈哈哈！」

棉花糖堆咖啡：「換老闆了嗎？那不如來給我打工試試？我覺得我們應該會相處得很愉快哦～」

Mask：「做夢。」

棉花糖堆咖啡：「誒？別這麼無情嘛，是心情不好嗎？那我來給面醬講個有趣的八卦轉移注意力好了。」

Mask：「奏。」

棉花糖堆咖啡：「聽說彭格列那邊，最近有兩個守護者，為了搶同一個助理，在日本分部大打出手，最後小助理跟著戰力更高的那個傢伙走了。」

棉花糖堆咖啡：「我還沒見過擁有如此魅力的女生，不如過幾天我想個辦法去日本出差，看看這場熱鬧，你覺得怎麼樣？」

熱鬧本鬧·早川紗月：「……」

草。

這到底是誰傳的謠.言？還傳過太平洋，讓大洋彼岸的傑索家族都知道啦？

她木著臉敲鍵盤：「這故事哪裡有趣？」

棉花糖堆咖啡：「有趣就有趣在，搶助理的其中一個人叫雲雀恭彌呀～」

棉花糖堆咖啡：「你覺得，他那位助理跟我能合得來嗎？」

早川紗月：「……」

不能。

她失意體前屈，臉滾鍵盤，決定自閉一會兒。

軟趴趴的金色頭髮垂在額前，她閉上了眼睛好久，也沒能成功睡著，總覺得有種被港.黑、風紀財團、彭格列還有傑索等各大勢力在虛空凝視的感覺。

早川紗月想，自己這次卧底事業真是幹得轟轟烈烈。

甚至天下皆知。

她決定下次見面的時候，把太宰治打一頓，專打臉那種。

在此之前——

得想個辦法，趕緊搞到莫斯卡的資料，擺脫『安娜』這個萬眾矚目的馬甲，從雲雀恭彌眼皮子底下跑路！

……

巧的是。

負責對接彭格列情報、能夠接觸到彭格列方面傳遞莫斯卡相關消息的主要負責人，就是原本該升成副部長、如今帶頭對早川紗月各種排擠的人，名為松田。

第二天一早，早川紗月就敲響了對方的辦公室門。

同部門的其他人員都在附近悄悄支棱起耳朵。

「松田先生，方便聊一聊嗎？」

在門開之後，金髮助理露出燦爛的笑容，格外和氣地開口。

開門的男人梳著跟草壁哲矢同樣的飛機頭造型，但因為五官亂飛、看上去更具威嚇效果，此刻他面無表情地看了眼早川紗月，「什麼事？」

女人踏進辦公室，隨手想要關門。

卻被阻止了。

「安娜小姐身為老闆的貼身助理，還是跟我們保持正常社交距離比較好。」男人看見她的動作，揚起下巴，眼底寫滿了輕蔑與鄙夷，「有什麼話不能開著門說呢？」

早川紗月聽懂了他咬重音的貼身二字——

她沒忍住笑了一下。

絕了。

雲雀恭彌戒女色這件事是只有她一個人知道嗎？

「你笑什麼？」松田問。

早川紗月搖了搖頭，「沒有，我只是在想，松田先生既然不介意接下來的內容被其他人聽見，我當然無所謂。」

她拿起自己從來時就攜帶的一個牛皮袋，朝對方晃了晃，在松田不解的目光里，扯開袋子上的細線，慢吞吞地從裡面抽出幾張紙，「聽說情報部嚴禁成員將任何與公司相關的內容外漏，不巧，我畢竟剛來，有幾個疑惑想請教松田先生解答。」

「第一個呢，是在去年的六月份，當時風紀財團正好在競標一塊土地——」

「怦！」

她還沒說完，松田就如一陣風般從她身邊掠過，將自己辦公室的門板重重砸上，用力之大、甚至讓房間地板都開始震動。

他忽然明白了早川紗月的來意。

高大的身影抵著門板，他視線兇惡地看向早川紗月，「我不知道你從哪裡聽來的謠言，我負責的是與彭格列相關的情報方面，公司其他事務我根本不了解……」

「嗯嗯，」早川紗月附和地點頭，善解人意地笑著，「我想也是，可我這人好奇心比較重，既然松田先生不願意為我解惑，那我拿這幾行轉賬記錄去問問草壁先生如何？」

松田：「……」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早川紗月，「你在威脅我？」

他捏著拳頭，視線里已經露出幾分凶光，乍然過去將女人手裡的牛皮袋搶過來，看也不看把裡面的東西撕碎，對早川紗月說道。

「聽說你是新來風紀財團的。」

「可能安娜助理不太清楚，風紀財團的前身——」

女人笑眯眯地接，「是並盛中學的風紀委員會，靠收保護.費起家，對吧？」

走到她面前的松田一怔。

他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輕飄飄地揚起手，只是在他的肩上拍了拍，猶如羽毛落下的力道，卻讓他瞬間猶如肩膀被切掉那般、被數萬倍放大的疼痛重如萬鈞，狠狠朝他壓下！

「啊——！！」

松田膝蓋一軟，單膝跪了下去。

被觸碰的那半邊肩膀連帶身體，彷彿被卡車碾過。

他面上、脖子上都出了無數汗珠，從俯視變成仰視，瞪圓了眼睛看著面前的金髮女人，似乎想不通她究竟為什麼擁有這麼恐怖的力氣。

而早川紗月好整以暇地攏了攏裙擺，跟著半蹲了下來，同他道，「剛才的資料我還可以複印很多份，松田先生可以隨便撕。」

「不過我是想告訴你一件事。」

「除了討厭群聚，前段時間我入職的時候，老闆跟我說，他還很討厭被別人欺騙。」

她眼眸彎彎地注視這個人，「你覺得，是我剛才那下比較痛，還是老闆那副浮萍拐打人更痛啊？」

松田：「……」

他回想起從前被雲雀恭彌咬殺的那些人下場，頓時面如死灰。

辦公室里安靜了很久。

他重新開口，「你到底想要什麼？」

作者有話要說：這時候，八卦群里有一個鳳梨靚仔看完消息——

連夜訂機票決定去日本當面吃宿敵的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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