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切斷獻尊的一切聯繫！
平台下沉，分成左右兩個部分。
1個個考生奇特地發現自己凌空而立，然後明白這是做選擇的關頭了。
「沈兄，沈兄。」
阿7發來精神傳音，「你怎麼看？」
「不是都講到這份上了。」沈然道。
聞言，阿7面露難色。
「如果按獻尊的觀點，我們當下唯1能確定的1點是，未來等同於...混沌。」他糾結地說，「我覺得，這不應當是1位命運學者所持有的觀點。」
「用不著糾結太多。」沈然神色如常，
傳音道，「目前的我們肯定是無法辨別虛實的。用句俗話來說就是，信則為真，不信為假。」
「我知道。」
阿7糾結的正是這1點，「可這場考核，似乎就成了1個站隊選擇。」
他往左側的平台看去，「命運學者不可能認為命運是混沌的......那樣得到的答案是不確定，會否定掉他們的終極目標。」
很快，
就有1群考生做出了選擇。
大量形形色色的生靈，落到左側平台。
阿7又皺眉道，「但這樣又完全落了下乘。用政治思維來看待命運學者們以及這場品行考核......會不會是個陷阱？」
「我也是這樣想得。」
9兒表示附和。
沈然眼角抽搐了1下。
什麼叫政治思維，指拉人站隊，打壓和你意見不同的別人嗎？
那不用說。
命運學者不是什麼高大上的辭彙，使用這手段很正常，也稱不上下乘。
正當阿7和9兒思慮重重時，沈然嘆息，精神傳音，「都這樣了，你們還沒意識到嗎？」
「意識到什麼？」
「1個選擇題，1共就兩個選項。怎麼樣也會有1大夥考生通過第1環節。」
沈然的言語如同鋒利的手術刀，進行剖析，「按照阿7你剛才擔心的那1點，命運學者們真要挑選1批資質足夠優秀的學徒，又怎麼會布置如此低劣的場地？還任由我們私底下進行精神交流呢？肯定有比這更好的挑選方式對吧。」
此言1出。
阿7醍醐灌頂。
「那按照沈兄你的意思......」
「這就是他們拉我們來打壓獻尊的...你說的，政治手段。其次，其實也用不著再糾結了。」
忽然，沈然又說道，「因為，到了第2環節，技術性測試的時候，
難度1定會比往年提高甚至上百倍！
那將是『大殺特殺』的環節。
我猜測，大概率，到時候都不會有超過1百人能通過。」
......
阿7所想，也是其他考生所考慮的。
而沈然所說，同樣是沒辦法迴避的1點：任由考生們進行自由的精神交流。
再結合獻尊離經叛道的觀點，
漸漸地，
越來越多的考生在捋清楚邏輯后，選擇到左側平台上。
起初，他們還有些忐忑。
但再看見右側平台始終空蕩蕩的以後，不安的心就慢慢落了下去。
「右邊1個都沒有。」
「全都在左邊，難道到時候我們全都通過首輪考核？」
「應該不會吧...說不定全都被淘汰也有可能。」
「那你去右邊。」
「要去你去...沒腦子的東西才過去！那位名為獻尊的命運學者說的都是什麼逆天言論。」
「再說了，山海主不是最後都露面了？我有十足的理由相信山海主——預測技之所以叫預測技，就是因為是有限的。別上升到對命運指手畫腳的層次。」
左側平台上，各族生靈們討論著，各抒己見。
少數人群神情冷峻，眼底深處已經擔憂起了第2個環節，技術性測試。
天空上。
左側是包括智主、山獸以及松月奈爺爺在內的命運學者們。
見著右邊平台，始終空蕩蕩。
眾學者們稍微有1絲開懷。
「話說回來，獻尊怎麼就1直低著頭，」山獸看向對面。
「他不會是抑鬱了，又在盤算怎麼離家出走吧。」
那個蓄著黑髮和鬍鬚的中年男人，在和山海主對話結束后，就像是1塊沒有聲息了的木頭。
「咳。」
有人乾咳，「差不多得了，趕緊結束吧。」
1個「願意」給對方站隊的生靈都沒有......
還要獻尊這會兒表示什麼？
咧嘴露出1雙大白牙，還是蹲在地上畫圈圈？
「哼！」
也有充滿了不悅的冷哼聲，「我們都拉上大半座山海界，結果他是不是還是搬出他那套歪理邪說？他這可是在拆家！」
「先停下。」
突然間，有位命運學者想起某事，「老季，你那孫女報名了沒有？」
松月奈爺爺，老季1愣。
下1刻——
啪！
他猛拍腦瓜子，「完了！！」
......
突然。
天地間1靜。
噠...
空曠的平地上，1道不輕不重地落地聲。
1個青色繡花小靴子踩在地面，有微型氣浪擴散。
剎那間，對面平台上大半生靈，表情弔詭地看去。
右邊平台，
第1個選擇站隊獻尊的考生，出現了！
那是1名有著絕世仙顏的女子，衣著白衣，1頭烏黑青絲垂至腰際，頭上有兩個赤紅色小角，耳朵呈尖銳狀向後展開。
那張臉渾似這個世界欠了她1筆債，臭...不，對她來說，這叫高冷范。
「咦？」
上空，沈然驚疑。
「怎麼了沈兄？」
阿7看去，然後也驚詫地發現，「怎麼真有人選了獻尊...！」
「她就是此前那個給我錯誤思路的神秘女子。」沈然1語，更是加大了阿7的震驚。
阿7張開嘴巴，心情狂震。
事情還有隱藏變數？！
還好自己做題速度慢，這會兒還在上空，沒有做出選擇。
「這娘們怎麼...還是個考生？」沈然意外地看著松月奈的修長倩影。
諾大的平台，就她獨自1個人佇立著。身姿完美，高挑的腿型，倒是很有1種孤傲女王的架勢。
「裝...」
沈然眼神不善。
他耿耿於懷。
對方當時應該是故意的。
說對了1半，又故意埋下1個誤導性極強的漏洞，讓自己在那個錯誤循環中白白浪費了幾十萬次的實驗啊！
這種女的，就是外表看著高冷，沒有表情，其實心裡小心思可多了！
看你是萬物母貘，無冤無仇也要上來搞你1手......
沈然對松月奈談不上壞感，但總是有牢騷的。
「7哥，我想好了。」
正在這時，9兒忽然說，「時間也差不多了，咱們就還是去左邊吧。」
阿7看向沈然。
沈然沒有表示。
「沈兄？」阿7詢問。
還是沒有回應。
幾秒過後，沈然才移開在松月奈身上的視線，反應道，「哦哦，那你們去左邊吧。」
阿7先是驚愕，然後立即動怒，「什麼叫你們。沈兄，你我相遇的第1個晚上，我就問了你，我們算不算是朋友......」
「你不是要當命運學徒。這兒是山海界，政治正確這玩意兒，還能不是1眼就能分辨出來的啊？」
沈然看向阿7，道，「去左邊沒毛病的。那就是這個環節的正確答案。」
「那你呢...」阿7眼睛睜大。
「我又不愛講政治正確。」
沈然看著只站了松月奈1個人的右邊平台，
然後，
他再看向上空的獻尊與其他命運學者們，「我喜歡實事求是。」
......
......
1望無垠的平台上。
松月奈的視線忽然動了動。
她扭頭看去，
1道人影從天而降。
嘩！
對面，左側平台上響起沸騰聲。
「又見面了。」沈然嘴角勾起，有些好玩地終於說出那句話，
「對了你知不知道，你上次的解法是錯的。」
「......」
松月奈安靜了幾秒。
該說，真是有意思的開場白嗎？
她看著對方，「不知道。」
「不過，」下1秒，松月奈的目光落向沈然頭頂的圓環標記，「你似乎連犯錯的資格也都沒有。」
沈然嘴角的笑意凝滯。
這娘們！
就算兩人相看兩厭，這1諾大的右平台上，也就只站著松月奈和沈然兩人。
左平台上，人滿為患，議論不斷。
結果暫時還沒有公布。
「你說，我這次是不是又被你給帶偏了？」閑著無聊，沈然隨口問。
松月奈原本沒打算搭理，但還是回了，「山海主通篇都沒有完全否定獻尊，你怎麼覺得會錯了？還有，別跟著我，可以？」
「驚了，你還真覺得我是跟著你而來的呀？」
沈然立馬抓住辯腳，故作驚訝，「你給我帶到坑裡去1次，我不就應該長教訓了。還可能會有第2次嗎？」
「？？！」
松月奈臉上出現表情，沒料到對方在這裡等著。而且還真是覺得自己當時是故意整他的。
她也不會說自己當時疏忽了，於是乾脆不說話了。
沈然心中暗爽。
......
同1時刻。
左側平台上的其他考生們已經大4哄鬧了起來，右邊平台上首次出現了兩個像是異類的男女。
而在上空，命運學者們內部也是激烈爭論。
「老季你別鬧了，是你自己沒看好你那孫女。」
「再說了，你看看你那個孫女像什麼樣子。她壓根就不適合待在山海界里。」
「再說那種話別怪我發飆了！」
松月奈的爺爺這會兒正在失控，「我就這麼1個後人，你們都是知道的，而且我的親兒子都為山海界犧牲了，你們現在就說出這種話來啊！你們...我不管，松月奈她無論如何都1定要成為命運學者！」
眾命運學者那叫1個心情糟糕。
「那就等下1次考核。」那位學者只得退步。
「那頭萬物母貘又是怎麼回事？」
同時，那頭黑熊，山獸的視線則落在松月奈身邊的沈然身上，
「獻尊對此子使用了預測技，是故意混淆視聽的，還是當真屬實。」
「命格不1般肯定是真的。」
松月奈的爺爺恢復12，道，「正常生靈，沒道理屢次3番進入我等視野中。甚至和我們產生多次交集。」
「說了，他背後有萬物母貘派幾位大能的影響。我與他有因果，隱隱約約也能感受得到1點。」
忽然，1道籠罩在模糊光團中的倩影，智主淡淡道，「等結束后，我破格收他做弟子。我來處理。」
山獸驚訝地看向智主。
你1個解獸派的頂級長者，收這頭萬物母貘當弟子。這合適嗎？
「就怕獻尊師弟不答應啊。」山獸突然道，
「獻尊既然掌握預測技，就該清楚他回山海界會發生什麼。他剛剛故意當眾提及沈然，現在後者也去了右邊...我不希望這是按照獻尊師弟的計劃進行著。」
「為什麼不能是為了我家松月奈來的？」
松月奈的爺爺，老季忽然不爽。
獻尊是山海主親自教出來的，並且天賦與能力都隱隱在命運學者們之上，更別說還練成了預測技。
尤其是預知未來的技法！
老季還是很希望，松月奈能有機會的。
「這種事就別爭了。」1位命運學者不悅道，「無論是松月奈，還是沈然，任何生靈都盡量別和獻尊有任何來往。山獸師兄說的很有道理，我們得想辦法下場搶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