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與解獸派

獻峰本只是大西澤地區，1座平白無奇的山峰。因赫拉的「隨機挑選」，從而有了1個名字。於是被賦予了特別的意義。

山上的1花1木，說不清和其他風景有什麼不同的，但就是有了1種獨特感。

深夜時分。

山莊外，沈然降臨。

大門口站著1個身著紅白服飾的奧術族人。

也是因為有了被赫拉賦予的名字，它有了區別於其他奧術族人的1種特殊性。

「小西。」沈然微笑。

小西有著其他奧術族人沒有的活潑，「主人，沈然來了！」

「直接進來吧。」

......

跨過門檻。

剛進到山莊，沈然就看見赫拉和另外兩道身影站在空地上。

早已等候多時。

沈然驚訝了下，拱手施禮，「山獸師伯...智主師伯。」

其中1個正是穿著白布衣的黑熊精，山獸。

另1個則是讓沈然驚訝的神秘白衣女子。

正是月明星稀，夜空下，其通體縈繞著聖潔的光輝，彷彿立身於1處凈土，始終模糊，看不清真容。

「我是為白天時候發生的事，賠禮道歉來的。」

山獸學者平和地笑道。

「哪兒還用得了道歉啊？」

赫拉雙手環胸，哼唧唧，「都知道，咱們師父被關在無涯海了。咱就是人人踩得的1個小師門而已~」

還挺傲嬌，

山獸1笑了之。

「長話短說。」

就在這時，那道特殊的白色倩影，其聲直接在沈然腦海中響起，

「山獸師兄想安排1場你與我1名弟子的公開切磋。」

聞言，

沈然1怔。

「怎麼？有什麼想說的。」山獸看著沈然。

「這個...有點突然。」

沈然看向赫拉。

赫拉還是那種傲嬌的語氣，「別說你沒有信心那種話，咱不愛聽。」

意思就是要參加嗎。

沈然再看向智主的獨特形象，若有所思。

山獸解釋道，「1是，你是獻尊幾名弟子中最具有爭議性的，沒真正通過我們山海界中的選拔。」

「2就是，作為萬物母貘流派的你，與身為解獸的天才少女姜伊，安排你們兩者進行1場別開生面的交流賽。這確實很有話題性。」

那是1定的！

萬物母貘族，與解獸族，同為ss級黑暗族裔。

2者儘管形式不同，但側重點都是對1個個子宇宙進行「寄生」。

無盡歲月以來，有1樁樁，1頭解獸戰勝1頭萬物母貘，1頭萬物母貘獵殺1頭解獸的事例。

雙方還互相都是吞噬者陣營、觀察者陣營的1流，各方面都難分高低。

沈然有些心驚，不可謂不警惕。

儘管自己當時極限突破，更快1步領悟了1項全新的因果系技法。

招招必中，將「解獸沈然」殺的還不了手。

但，

對方當時全開【全視】，歇斯底里地吼出，「還差1點。」

只差1點，

那傢伙就要完成了[破招]！

破招，是最嚇人的，意味著你的技法將失效，戰局就要迎來顛覆性的逆轉。

沈然思慮重重。

「看來還是有些考慮。」山獸忽然笑道，「那原計劃的1年，就延長至十年吧。」

「十年？」

赫拉蹙眉，道，「山獸師伯你又不是不清楚，師尊的觀測時限，以十年為1輪。尤其是第1個寶貴的十年，哪兒能全備戰那個解獸。」

「那是全考慮獻尊師弟去了。」

山獸道，「沈然也不能欠缺考慮。」

智主開口，「輸給解獸，本是尋常且合理的。只要他到時候能展示出自己的風采，效果1樣足矣。」

山獸點頭，「也是。

本就不是誰1定要贏，誰1定要輸。結果不重要，過程才是目的。」

沈然皺眉。

看來這是山海界高層的安排。

雖說現在是要賦予自己1頭萬物母貘的「合理性」，

但也不能完全主推你，

給你捧成什麼超天才，讓你在山海界里多麼的風光萬丈。

那樣1來，各大族裔還是會緊鎖眉頭。

輸給最強且作為宿敵的解獸1派，

從某種角度來看，這算是1種很好的結局。

「不太好...不行！」

沈然1瞬間意識到，這件事並沒說的那麼輕巧。

「祝冰，虞長者，萬物母貘總部那邊只要得知了情況。大概率會對我施壓。」

「在極高的話題度下。

1頭萬物母貘輸給1頭解獸，它們不樂意於看見。」

沈然深思，1時久久未做表示。

但這不是商討。

山獸和智主與赫拉聊了幾句，然後就離開了。

月下。

山莊內的空地上。

深淵少女，赫拉保持著安靜，在山獸學者他倆離開后，並未第1時間發話。

忽然，1陣清風吹過。

赫拉才莞爾，「宿敵的對決，1個萬物母貘與1個解獸，兩大族裔，甚至是兩大陣營都會投入極高的關注度吧。」

「壓力好像有點大...」沈然坦言。

「是好像嗎？」

赫拉瞥了眼。

沈然點了下頭。

突然，赫拉笑道，「沈然你啊你，還真把自己當成萬物母貘的代表了呀？」

沈然愣住。

赫拉不知為何，捧腹大笑，「你不知道那些萬物母貘有多麼的苛刻嗎？在他們眼裡，你充其量只能算是萬物母貘的邊角料，壓根就不是他們的同伴。

你都不是1頭合格的真正的萬物母貘哎。」

沈然內心凜然！

迅速反應，佯裝好奇，「我怎麼不是萬物母貘了？」

赫拉笑得前俯後仰，雙手撐著膝蓋，道，「你怎麼沒想過，你要是萬物母貘，怎麼不被他們接納去到萬物母貘們真正聚集的地方？」

「......」

沈然1時忘語。

事到如今，命運學者們基本是明確，虞長者那邊和自己是早就有過交集的。

赫拉這話也不知到底是何含義。

「萬物母貘是宇宙中最殘酷的1個種族，比深淵族裔還要過分。」

赫拉恢復過來，用手挽了下髮絲，

「要不是按照規律來說，1頭萬物母貘不適合1個族裔的發展。不然全宇宙，無數平行宇宙，諸天萬界，就只會存在1頭萬物母貘......那才是真正的萬物母貘。」

雞蛋不能只放在1個籃子里，這是金融投資界的常識。也是用於對抗極權主義、個體文明發展的1個理論。

但確實是可怕。

如果不是因為這點，全宇宙的萬物母貘們真可能會像子宇宙1樣。1個環境里最後只誕生出1頭終極的萬物母貘。

換個角度，倘若掌握了命運，如果洞悉了所謂的終極真理，那樣1個絕不會犯錯的萬物母貘，也必將被孕育而出。那1個生命，就是1個族群，他將代表所有1切，立足於真正的至高絕巔！

6十3，這個數字就是萬物母貘總部基於1種規律，對己身所進行的苛刻限制。

祝冰說過的，它們吃的第2多的食物，就是萬物母貘。

沈然正想著。

突然發現赫拉已經恢復，且雙眼凝視著自己，「你該考慮的，不應該是萬物母貘族的壓力吧？應該是身為老師的弟子，是我們師門1名混沌學者的勝負榮辱。」

「師門...立場...我...」聞言，沈然頓感複雜。

都多少年了，從十4歲起，走到現在了。命運的洪流還是那麼遄急，自己還是像1個掉在江河裡掙扎的普通人。

這1切的背後推手是虞長者。

倘若要是自己的眼看得足夠深，也許就能看見1切的因果線，也許都操在其手裡。怎可能不最先考慮這位的存在與態度？

「還有你自己。」

赫拉忽然又說。

「我？」沈然搖頭，這句話是從嘴裡說了出來，

「我自己還好。」

需要考慮的1大是萬物母貘總部，2大是山海界高層，3大是師門。

自己的個人感情因素要排到最後去，且微不足道。

「你不在意？覺得當眾贏了那個解獸也還好，輸給她也能接受？」赫拉問。

沈然道，「又不是生死斗。」

「喲呵！」

見狀，赫拉譏誚，「全憑差遣，任由安排啊。該上哪兒找你這樣任勞任怨的牛馬？」

倒是沒再多說什麼，

突然轉移話題，「他們訂的時間是3年......話說你想不想去見1面老師？」

「老師？」

沈然臉上閃過1抹異色，「...可以嗎？」

「可以。」

赫拉點頭，小臉嚴肅，「不過你要考慮清楚，老師他陷入的泥澤，比你更嚴重無數倍。他眼中的選擇，與影響因素，是混沌級數。有些事，是需要你們給他1個答案。不是在老師那裡尋求得到什麼。」

這句話，和之前松月奈說想要見老師時，赫拉給出的答覆1樣。

沈然稍作沉吟。

「行。」他突然開口，「我明白赫拉師姐想說的是什麼。我心裡有決斷了！」

赫拉點點頭，「想的太多，有時候也不是什麼好事。所以我有時覺得，說不定那個滅卻族人後續的成就可能會更高。」

如何迎接接下來與智主門下第1解獸天驕的比試，

各方勢必會高度關注，

影響不可謂不大。

「你現在可以開始混沌技學習的第1堂課了。」赫拉1揮手，

「帶著你的答案去無涯海，見老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