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測試機
季建同走得很急，但他離開前話又密。
嘰里呱啦的，沈然就只記住了那句「我是你2舅。5天後再去見外公」。撂下這句話，然後就走了。
「喂...」
沈然在後面呼喊1聲，見沒效果，嘴裡就變成了嘀咕，
「...我還沒吃飽。」
肚子的確還沒有吃飽。
亂78糟的事，怎樣都好。
自己不能為難自己。
沈然起身，走到1旁的智能機器人。操作1番，本想再點幾份工作餐墊墊肚子，結果因為自己沒在太乙道館登記，系統里沒有自己這號人，點餐都不行。
同時，沈然臉色不好看了。
季建同沒帶自己回房間。
好吧。
畢竟是別人的地盤。
自己要是服軟還好，可前面那樣1鬧，給點顏色看也很正常。
砰！
h區食堂的金屬大門打開。
還好自己手裡有季建同在前面給的通行卡。
沈然行走在深夜凌晨的建築物中。
前面提到過，這個地下建築是蜂巢式結構，管道4通8達。如同1條條街道連接著各個功能區，
倒像是1座地下城市了。
所以說...真是大都市的流浪漢，露宿街頭，無家可歸？
沈然自嘲。
因為已經是凌晨了。學員們都是休息的休息，打坐的打坐。
這個點還在「外面」閑逛的好像也就自己，走下來1個人也沒碰著。
迎面駛來1輛自動送餐的機器人。
沈然攔下。
打開艙蓋，把不知道誰的夜宵給拿了出來。大獲全勝的0元購。
好耶，還是熱狗！
話說，這兒應該到處都是攝像頭。
沈然1邊嘴裡嚼著熱狗，1邊抬頭瞎望。
要不然就抬起頭喊1聲，求求來個人把自己給領走？
大晚上的，這樣在外面遊盪，萬1碰到什麼牛鬼蛇神了怎麼辦？
沈然想了想，還是算了。
畢竟自己讓某個老東西丟了臉...也許，大概，誰知道那個老傢伙當時是怎麼想的呢？
現在跪下來對著攝像頭，像是敬神拜佛，再磕幾個響頭，那種誠意能夠打動上蒼嗎？
沈然自認為不是1個虔誠的信徒。
他既很難做到。就算做到了，主也清楚自己的內心虔誠與否，不會回應。
畢竟自己是1個連母親都不認的人。
......如果對方稱得上是母親的話。
不過那個女人的變化其實不是很大，無論容貌還是說話的語氣都和過去1模1樣。
時間又像是回到了兩年前。
沈然1個人走在孤寂的城市街道，滿腦子全是關於某人。
其實他早就想到了。在時間過去了5、6天，可周虛清那邊卻遲遲沒有動作，從這1點就推斷得出來。他是做好了心理準備的。可還是不料，親情是1點也沒有粉飾的，他們而是直接拿親情來粉飾利益。
自己居然是季家1個大人物的孫子？
真是有夠離奇的。
沈然佩服起了自己那位當了1輩子工人的老爹。
但親情在這種地方，不就和那些常年混跡在蹦迪廳里的女人穿在外面的內褲1樣嗎——隨隨便便就能脫下，大庭廣眾之下也不是不可以，穿上后又是1個正常的普普通通的好女孩了。
另1方面，
刨開個人感情，沈然想，沈修竹肯定是掌握這1信息的。
己方本來是能發動先手優勢的......
「3叔是不想用這種招數吧，考慮到我的感受。」
沈然想著。
讓季家抓住了先機，現在1是拿異世界惡魔來搪塞住天下人；2是拿母子親情來讓周虛清出不了手。
沈修竹就算出面，恐怕也必須得擺出他是作為自己3叔的身份。
於公於私，自己1時半會兒都很難抽出身。
破局的手段其實也挺簡單的。
人家把道德當成妓女的底褲了，如今非要套在你的頭上。自己也1樣不就行了嗎？
不過，這種手段十分低級。是下策。
高層做的高明決策，多是以利益出發，而非感情為出發點。於是在國家與國家之間，道德就僅僅是底線，非要被上升到某1高度就會顯得愚笨。
可是任何決策都不能忽略國民情緒與公共輿論。否則敵人1定會大做文章，搞臭你的名聲。
如何向好地處理好這1問題，自己需要站在1定高度來思考。
當然。
第1個排除掉的就是和自己母親撕破臉面的那種辦法...
「慢慢來，跟他們耍耍。」憤怒也憤怒過了，總不能被對方1直牽著鼻子走吧。反正距離下次見面也還有5天的時間。
正當沈然重新整理著思緒時，
他忽然發現自己來到了1個特殊的地方。
......
這裡是1條「7」字型的走廊。
右面和前面都沒有了路。
手上沒個地圖，不知不覺間，也不知道是走到了哪裡。
沈然朝左邊看去。
那就是1條安靜的銀色通道，並不長，1眼看得到頭。
走到頭了嗎？
但，地面和兩側牆壁有類似閘門的縫。
這裡原本好像是有1扇門，此時被打開了。
果然，沈然很快就發現了刷卡的機器。
他走上前，拿出季建同前面給自己的通行卡，試了1下，發現小屏幕出現了「許可權不足」的彈窗。
意思是不能通行的區域？
門怎麼又是開著的？
「咦？」沈然好奇，又4處張望了1圈。
現在應該是凌晨兩點多。
這附近別說人影了，安靜得都彷彿能聽見心跳聲。
「反正有監控。誰讓你們也不安排我回房間睡覺。」
沈然大著膽子踏進這條特殊的走道。
這條通道的縱深只有幾十步，銀色金屬材質的牆體和其他區域並沒有什麼不同的。
等走到盡頭后，沈然本以為這就是1個死胡同。
因為牆體兩側並沒有房間。
可他又在正前方的牆上看見了1塊鎏金的金屬銘牌，長方體，邊框還有精美的花紋。
只是這塊金屬銘牌還尚未命名。
「這是，房間？」沈然皺眉。
咔...喀嚓...
突然，他手掌剛1放在上面，金屬牆居然自動分開，以1個個正方形的形態解構。
沈然立馬後退幾步，眼神驚疑不定。
「又搞我是吧？！」沈然向後望去。
有了前面的經驗，他生怕季建同突然跳出來，1拍自己肩膀就和抓賊1樣。
但後方的通道還是空蕩蕩的。
沈然又好奇地朝前方看去。
裡面是1個隱藏房間，沒有開燈。
他想了想，踏了進去。
房間內的面積讓沈然驚訝，1時半會兒摸燈都摸不到，不得不動用星能，匯聚在雙眼。
唰！
剎那間，沈然的眼瞳散發出淡淡光芒。
瞳孔中的那對智天使之環在正常情況下還是白色光圈。
場景也呈現在了眼中。
原來這裡還是1個還在修建中的房間。
面積果然不小，地面上擺放著不少施工材料，牆壁上的牆磚都貼的不完整。
沈然的注意力又立即被前方1台巨大的機器所吸引。
那是1個類似8角籠的機器，佔了將近1半的面積，還外連了數條機械管道與房間中幾台設備相連接。
沈然再次回望，
發現房門還沒有關上。
他忽然想到聲控，於是嘗試了下，輕咳嗓子，「關門。」
咔...喀嚓...
那扇門居然真的重新以1個個正方體的關閉方式進行拼湊。
「開燈。」沈然又試了1下開口。
唰！
唰！
房間徹底光照通明。
但除了那台機器以外，房間中就沒別的什麼值得注意的了。
「不管了，無非就是被逮到后又1頓揍，小爺皮厚！」沈然有些忐忑，走上那個類似8角籠的機器。
這玩意兒倒不是聲控，有1個操作台。
沈然點開，並驚喜的發現，這台機器還沒有正式投入運用，登錄進去就是管理員的身份。
也不知道到底是幹啥的。
功能十分簡潔。
就1個記錄，1個開發者功能，和1個啟動。
沈然先點開記錄，發現這台機器已經使用過幾次了。
第1條序號，17.01s
第2條序號，18s
第3條序號，18.12s
依次下去。
最近的1條使用記錄序號是，18.89s
沈然摸著下巴。
前面應該代表的是時間，28年幾月幾日，后1位則是該日期的第幾次測試。這很好理解。
至於最後的...
第1次是17秒，第2次是18秒。1直到第8次，還是沒有打破18秒。
沈然著實感到好奇，同時還想到1個問題，「這是誰的測試記錄？」
「成績差距並不是很大，應該全都是1個人的...」
「嘶——我難道是闖進了某人正在裝修的私人領地？」
沈然覺得自己最好是要退了。
不管是出於什麼原因，
這不太禮貌。
但他又像是貓1樣，人都站在上面了，好奇心和探索欲這時候也是真的上來了。
「試1下。我就試1下這台機器，其他啥也不碰，就多1條記錄，沒啥影響的吧...不好意思了那位不知名的朋友。」
沈然心裡給對方賠禮道歉。
畢竟自己這有點像是流浪漢溜達到別人家裡去了...
做完心裡工作后，
沈然深吸了口氣，摁下那個啟動鍵。
唰——
剎那間，這個8角籠綻放出光芒，像是液體般溢滿了空間，1片白茫茫。
短短3秒過後，光芒就不再盛烈。
沈然才發現這原來是1個高擬真的全景虛擬機。
「靠，原來這就是1個遊戲機！」
沈然頓時大失所望。
這難道只是某個季家小少爺，在其私人房間里搞來的1台休閑放鬆用的全景虛擬遊戲機？
眼前的虛空中又出現了幾個選項，
分別是天空、暴雨、極地、大海、煉獄、黑洞，以及1個待開發的灰色選項。
「暴雨。」
沈然點擊那個暴雨選項。
「嘩啦啦——」
密集的雨聲瞬間響起。
沈然1愣，用手摸了摸臉頰，接著抬起頭。
雨，滂沱大雨。
周圍場景赫然變成了1個虛擬的霓虹都市街頭。
空曠無人的十字路口。
炒豆子1樣的雨聲。連綿不絕的雨水從頭頂夜空中落下，每1滴水柱都折射著5顏6色的霓虹。
「這麼真實...？」
沈然站在十字路口的正中央。
下1刻，
他臉色驟變。
「不對！」
身體突然遭受密集的打擊。
雨水下墜的力道簡直有點誇張了，而且還在以飛快的速度增加。
僅4秒過後，沈然就感到了吃力。
「這踏馬哪兒是遊戲機？」沈然大驚，
「也根本沒有雨水。這是高階能力者的星能威壓，通過虛擬呈像的方式模擬出的效果！」
虛擬場景中，1滴滴從上空墜落的雨滴，雨水是假的；每1滴錐形水珠都流動著恐怖的能量，威壓是真的，能級很高！
1剎那彷彿有成百上千個隕石接連不斷地砸來。
震驚過後，沈然眼中升起狂喜，反而是來了極大的勁，「來，天煞！」
別的不談。單論星能的質量，
能量與能量威壓的對抗，這絕對是自身的優勢區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