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蘇淺請客

第45章 蘇淺請客

第45章蘇淺請客

這裡有過安意來過的氣息,但沒有留下更多東西,蘇淺轉了轉后便回到了電梯旁,沈喻聽她說完帶著她從這裡離開。

等異控局的人來了,這裡交給他們來檢查處理即可。

兩人下樓去找白藺風和蔣葛凱,蔣葛凱不知道從別墅哪裡找來兩個鐵鍬,在他們去看密室這段時間,兩人還真按照蘇淺說的把常青樹附近的地都翻了翻。

特殊刑偵部和異控局的人都來了,異控局的人負責清理別墅內殘餘的怨煞之氣,以免滋生新的異物,特殊刑偵部的人在現場重新勘察,收集證據。

沈喻叫來一個人,跟他講了講二樓通往的密室,那人立刻帶著幾個人一起上了樓去。

白藺風和蔣葛凱看見在門外討論著什麼,看見兩人出來,立即朝著他們招手:

「蘇淺,這邊,你猜我們剛剛挖出了什麼來?」

蘇淺走到他面前,沒有接蔣葛凱的話,也不等蔣葛凱開口道:

「叫我什麼?」

她身上瞬間多了一絲威嚴,對蔣葛凱直呼她的名字十分不滿。

蔣葛凱這時候才猛地想起已經敬茶拜乾媽的事情,沒想到蘇淺時時刻刻想著:

「你就別計較這個了行嗎,我以後叫你祖宗行不行,行,乾媽,小祖宗,我剛剛也就是順口喊了一句名字。」

他小聲的說了兩句,白藺風在一旁沒心沒肺的大笑,叫蔣葛凱想給他兩拳。

沈喻不明所以,卻察覺到一絲貓膩,立刻追問:

「怎麼回事?乾媽?」

蘇淺道:「他現在是我的後人,行過禮,入族譜的。」

沈喻一臉古怪的驚愕:「?」

剛剛才和蘇淺討論過家人這個話題,得知她的父親是什麼樣的人,以及她對家人的看法,沈喻突然有點憐憫地看著蔣葛凱。

「你最好不要背叛人類,不然……」蘇淺肯定第一個大義滅親。

蔣葛凱一臉懵逼,什麼亂七八糟的,沈喻這小子說話向來不靠譜,今天尤為不靠譜!

沈喻說著一臉意味深長的表情看著蔣葛凱,蔣葛凱搓了搓手臂:

「行了行了,別露出你那表情,看的我心裡發毛。」

「你們挖到了什麼?有寶藏?這麼高興?」沈喻轉移話題,順著剛剛蔣葛凱的話問了起來,一出來在太陽下站這麼一會兒,就熱了起來,他把帽子摘了下來拿在手上。

沒被警帽壓著的頭髮頓時蓬鬆了幾分,一身白色的警員制服,在陽光下襯得他格外耀眼,面含淺笑的氣質介於少年和青年之間。

「你哪兒隻眼睛看見我們高興了?讓白藺風說吧。」蔣葛凱看了白藺風一眼,「他挖出來的。」

「挖到了一具屍骨,已經讓人收好,等回到特殊刑偵部就能知道是誰的了。」

「……我的建議是,先將白南宮管控起來,在他住處發現這麼多東西,他一定逃不了嫌疑。」

「雖然他現在在醫院,但是也不能不採取任何強制措施。」

白藺風說這些話的時候,神情從一開始的冰冷逐漸變得堅定,看向沈喻和蔣葛凱的視線中,那幾分茫然也逐漸消失,只留下讓人心神一震的耀眼。

此刻沐浴陽光的他,好似一顆鑽石一般熠熠生輝,他堅定的語氣之中,好似有著某種信念,含著讓人與之共鳴的情緒,蔣葛凱沒有沈喻那般細膩的觀察力,卻也在和白藺風對視那一瞬間,下意識地將脊背挺的更直,似乎如此才能有與之對視而不怯懦的資格。

「你小子……」他似有所感,看著容光煥發的白藺風道,「你想通了?我剛剛害怕你難過,不好受呢,這事兒對你來說還真不算好事兒。」

他說著拍了拍白藺風的肩膀,白藺風笑了笑道:

「我是真難受,看見那一地的血和器官,還有這些屍骨的時候,我這兒,我一顆心都拔涼拔涼的,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情來。」

他臉上有著幾分釋然,一隻手撫著胸口,視線忽地轉向蘇淺。

蘇淺正在觀察白藺風身上的變化,他像是經歷了一場不知名的風雨,此時的見彩虹,光芒萬丈,如同一道風景。

注意到白藺風看向自己,蘇淺抬眸,視線和他在空中相接,問道:

「何事?」

白藺風對著蘇淺笑了起來,說出的話卻無比真摯:

「要謝謝你啊,你之前說的對,「任何人都沒有任何理由可以剝奪換取旁人的命格」,「任何人都沒有資格,讓旁人替他去死」。此事同理,就算是我三叔,我也不該為此而猶豫,難過大概是肯定的……畢竟我只是普通人。」

「我和他之間沒有太深的親情,但人越成熟,長得越大,有些從小根植的關係,就算沒有刻意培養,也在隨之成長。同時,如果白南宮出事,也會對白家造成不小的影響。」

「一開始,從私心上我其實並不想面對這些事情,也不想參與這次案件的調查。我不會通風報信,但內心也不由自主的希望他能從中摘出來,或是減輕對他的判罰。」

但同時,滿地的鮮血和心肺,天花板上的痕迹,別墅內殘留的怨煞之氣,以及從樹下挖出的屍骨,都狠狠地撼動著他的理念和心臟。

這樣時刻其實很少,因為罪犯是自己的親人,他在感性和理性之間掙扎,沈喻和蔣葛凱都或多或少的表現出對自己的關心。

倒是蘇淺,一如往常甚至好似沒當回事兒。

看見她平靜無波的神情,白藺風下意識的去想如果是蘇淺遇到了這樣的事情會怎樣。

昨天她對柳明承說的話頓時浮現,令他如醍醐灌頂一般。

「不只是命格,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奪取他人的性命,犯罪就是犯罪,不會因任何利害關係而改變他犯罪的事實。」

「一個人活著,有很多種理由,為了利益和好處,為了工作和事業,為了親情和愛情,但同樣也可以為了自己的理想和信仰。」

他低頭看著自己的一身警服:

「我既然穿著這一身警服,就算只是在其位謀其政,也應該無愧於自己,無愧於死者,無愧於正義。」

「就像你明明看起來不會主動接近任何人,卻也對風天燁施以援手,只是因為你是玄門中人,身負責任,不可旁觀他人就此殞命。」

蘇淺沒想到會和自己有關,稍微有點吃驚,她只是做了該做和要做的事,並無其他意義,但她也曾經遇到過和白藺風有類似想法之人,他們大多名揚天下,亦或是留名青史。

對於此等人,蘇淺也確實更讚賞和認可他們,此時也同樣看著白藺風,眼底多了一抹讚揚:

「大善。」

連唇角似乎都有一絲微不可查的弧度,如曇花一現,白藺風眼底閃過一絲驚艷,後會心一笑:「那就多謝誇獎了。」

他的話擲地有聲,和蘇淺的平淡完全不同,令人心潮澎湃,沈喻抿唇笑了笑,然後把手上的警帽重新戴好,上面有著龍紋圖騰的警徽和金穗在陽光下似乎更加耀眼了幾分,他道:

「我這帽子都戴上了,感覺也勉強配得上你這幾句話。」

語氣半開著玩笑,態度卻是很認真的,蔣葛凱為自己的好兄弟高興,他們都是被異控局的人看中后吸納進來的,就像是所有在城市中工作的普通人一樣,異控局的事情對他們而言也只是一種工作。

但接觸的多了,思想總會有些變化,不管白藺風對這次的事情是什麼看法,對蔣葛凱而言,自己的好兄弟不難受就行了。

「那我們帶人去控制白南宮的時候,你要不要一起?」

蔣葛凱問道。

沈喻嘖了一聲,調侃道:「你也太能殺人誅心了,白藺風不都說了,還是會難受嗎?蔣葛凱,你安的什麼心啊?!」

「去。」白藺風點了點頭,「我想去看看他會說什麼。」

蘇淺看著三人互相調侃,氣氛輕鬆歡快沒有說話。

沈喻是最能找話茬的,說話又有趣,談笑生風,白藺風和沈喻關係極好,總能笑著搭上兩句話,蔣葛凱脾氣比較爆,頓時淪為了兩人調侃的對象,差點被他們兩個氣的跳腳。

白藺風偶爾會看蘇淺一眼,見她的視線在他們之前流轉,每次落到自己身上時,他總會對蘇淺笑笑。

他倒是想找個話題和蘇淺說話,不過她似乎更喜歡一個人安靜待著,只好收了這個心思。

加上現在還有正事在身,三人聊了一會兒,蔣葛凱就轉身走了進去,盯著刑偵部的人儘快搜集完證據,然後回去做證據對比分析。

沈喻則是以異控局人員的身份,去申請對白南宮的人身控制許可權了。

倒是白藺風,因為這件事確實關係到他的親屬,就算不是剛開始他自己主動想迴避,現在也不得不迴避,不能插手,看一看倒是可以。

於是只剩下他們兩人在院子里站著,他抬頭看了看太陽,問她:

「渴嗎?我車上有一些飲料。」

蘇淺點了點頭,兩人去他車上拿了飲料。也給沈喻和蔣葛凱拿了一瓶。

「你剛剛是不是笑了?」

白藺風偏頭看著她,蘇淺臉上的表情還是那麼平淡,剛剛那一瞬間好似是他的幻覺,但是在陽光下是那麼的迷人,如夢似幻。

可能真的是幻覺吧,他大概看錯了。

「是。」蘇淺回想了一下,然後點了點頭,她剛剛是笑了笑,白藺風有些驚訝地轉頭再看了看她。

「是因為我的事情?還是我的話?不過不管是什麼,能給你做個消遣,讓你高興一下,也算是有意義了。」他拿著手上的兩瓶水,莫名有些不好意思起來,看向前方,放緩步伐和她同步向前,「這樣的事情對你而言,是不是很普通,我的話,是不是有點幼稚?」

畢竟,她可是活了好久,漫長的生命中,她一定見過更多的事情,她的思想或許在他達不到的高度,所以當蘇淺面對一切的時候,都是那樣平靜。

許多人眼中的重大事件,對於她而言,或許只是稀鬆平常的小事罷了。

就算從楚鳳宵那裡了解到,蘇淺很少下山,但那也只是相對於楚鳳宵他們三個師弟和蘇淺的師傅而言。

蘇淺不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想,搖了搖頭道:

「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並不幼稚,你能有這番感悟,實乃時代之幸,百姓之幸,社稷之幸。」

他的能力,他的身份和家世,註定了白藺風的未來有大好前程,從面相可知白藺風乃堅毅仁善之人,等到將來他登上高位,想必也能初心不改。

每一個朝代都有自己的脊樑,是這樣一群人令其延綿,白藺風就是這時代脊樑的一份子。

得到她的認可和支持,白藺風心中殘餘的忐忑和難受被越發沖淡,人生路上肯定會失去什麼,但同樣也會有所收穫。

他想要為了自己的信仰而活著,為了理想向前,去追逐屬於每個人的正義。

在人生路上,每一次重大決定和理念的變化,有人支持,便能擁有更強大的勇氣和力量。

「淺淺,我能這樣叫你嗎?謝謝你。」白藺風突然停下了腳步,認真的和蘇淺道謝。

蘇淺道:「稱呼對我而言並無其他意義,隨你喜歡便可。」

你真好。

白藺風看著她無聲地笑,卻沒有說半個字,將話藏在心間,而後加快腳步往前走:

「走吧,沒準沈喻和蔣葛凱都要渴死了,特別是沈喻,肯定又把帽子取下來扇風了。一點形象都沒有,哪裡像個警員。」

蘇淺手上多拿的一瓶水,自然是為自己老師拿的,白藺風手上的水就扔給了蔣葛凱。

沈喻喝了一口水感覺在這大夏天活過來了:

「熱死了,幸好有你在,剛剛已經叫了人了,一會兒就過來,我們這邊也差不多處理的乾淨了,到時候一起離開,到時候也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帶著人先去一趟醫院,把白南宮控制起來,再去吃午飯。」

「不過剛剛又下去密室看了看,有關白南宮的案子,恐怕不會轉到特殊刑偵部,應該只是普通的刑事案件,和安意的案子得分開查。」

「到時候,我爭取一下,負責你叔的案子,要是真有冤情,你放心,兄弟絕對不會讓人冤枉了他。」沈喻對著白藺風道。

白藺風點了點頭,聽蘇淺說安意來過的時候,他基本上就已經確定,白南宮肯定不清白了。

「我學生蘇淺這成天跟你們一起跑東跑西,為了安意的案子又受了傷,今天中午就一起吃個飯吧,看把人累的,你們兩個大男人,查案三個月的時間呢,能不能給她放個假?」

蔣葛凱喊冤:「不是我們,是這小祖宗比我們還積極。而且……她找到的線索太多了,實在是沒辦法。」

有了新的證據和線索,那不就得深入調查?

所以自然而然的忙了起來。

「這我不管,反正今天中午,你們倆請客吃大餐。」沈喻道。

蔣葛凱翻了個白眼,白藺風無語道:「就知道我們坑錢,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什麼窮鬼呢。」

「哈哈——」沈喻笑了起來,蘇淺此時道:「我有保姆做飯,應該要回家吃飯。」

「外面的飯菜不太好吃。」

她是真心實意的,沈喻一聽想了想:

「不如我們去你家吃頓飯?什麼保姆,讓你都不想在外面吃飯了?讓我們也見識見識?」

「對啊,我可以自費!家政公司請的保姆?」蔣葛凱莫名有點不放心,這位小祖宗請了保姆,豈不是讓普通人隨意進出她的住處?

萬一暴露了點什麼……或者那人心思不正,看蘇淺單純好欺負,可就不好了。

他得替他乾媽把把關,要是不行,就得換個保姆。

其實大家長期生活在高壓的環境下,情緒有點小問題是正常噠~要學會自我調節,要相信一切都會!哈哈哈哈啥!砂!殺!沙!紗!煞!鯊!剎!痧!霎好起來的噠!~加油啥!砂!殺!沙!紗!煞!痧!好起來的噠!~加油

滴~手動更新卡~

存稿~消失術!

啊……中午好~

我把背景全架空啦,加了一些私設,看到後面的情節的時候,不要太驚訝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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