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傷害了我一個重要的人
裴津城不跟他打啞謎,他的忠心是如何,他心裡明白也不願過於直白的點破。
「嚴督衛不必那麼緊張,本少主今日不是來跟你興師問罪的。」裴津城輕扯一邊嘴角,「我想跟你要個人。」
嚴睿眼眸不動聲色的閃了一下,起身看他一眼,垂眸問道:「不知少主索要何人?」
「沈家二房少爺,沈廷風。」
嚴睿眸子頓了一下,繼而笑著道:「少主初來乍到,怎麼對這個人感興趣?」
裴津城冷淡的狐狸眸看他,「我要他自由用處。怎麼,本少主做什麼還需向嚴督衛彙報?」
「屬下不敢。」嚴睿笑著道,「只是這沈廷風乃是沈家後人,抓他私藏也是城主的意思,沒有他的應允屬下不敢將人送給少主。」
言下之意不經過他老子的同意,這人是不打算放給他。
裴津城一挑眉梢,「嚴督衛的意思,是打算得罪我這個少主了?」
嚴睿跪下來,「少主自幼得知城主與中原沈家恩怨,也知道屬下這幾年來留守中原都是為了讓城主能儘快一統申城。少主身為王城儲君,難道不應該凡事多替繁族考慮?您私下踏足中原,城主若是知道了……」
「嚴督衛是在向我說教?」裴津城眯起危險的黑眸,嗓音冷寒:「我對父親的宏
圖大志不感興趣,你們想在申城做什麼我不攔著也不過問。不過有一點我倒是要提醒你,沈驍行身邊那個女孩,你不能動。」
「若是動了我的人,只怕嚴督衛沒這個命享受以後的富貴榮華。」
嚴睿低垂著頭顱不語,眼底的狠毒盡顯。
裴津城懶懶的站起身,語氣滿滿的威脅:「一個談不上為人的牲畜而已,嚴督衛確定要跟我作對?」
兩人身份懸殊太大,嚴睿自然是不敢跟他作對,再怎麼心存不滿也要乖乖交人。
黑暗的地牢,陰沉沉的空間充斥著濃烈霉味……
嘩啦一聲,巨大鐵門被鎖鏈拉開。
長期處於黑暗的沈廷風下意識抬手去面前的光。
來者逆著光源,看不清長相,這段時間他一直被關在地下室,除了看守的保鏢送來一日三餐,他猶如坐牢!
進來幾位身材魁梧的保鏢,他們站軍姿立在兩旁,最後進來一位身形高挑勁瘦,左耳戴著耳飾的男人。
鐵門關上,白熾燈驟然點亮——
沈廷風下意識閉上眼,等眼睛滿滿熟悉以後,這才緩緩睜開去看面前俊美無濤的男人。
他給沈廷風的第一感覺就是:危險!
身上透出的殺氣比沈驍行那天打斷他腿時還要危險!
「你是誰?」他開口問。
男人沒回答他
,只是一抬手,兩名保鏢過來拽住肩膀,揪著他短髮將他的腦袋摁在男人面前的桌上。
里陀拿來椅子,男人矜貴地坐下,睥睨天下的黑眸沒有一絲溫度地盯著他。
「你們想幹什麼?!」沈廷風大力掙扎著。
他那天被一伙人從牢房救出,醒來后就在這暗無天日的地下室,每天除了一日三餐他見不到任何人。
堅持幾天,他的意識已經開始暴躁。
「你們抓我究竟想幹什麼?」他頭被死死摁著,艱難的抬頭想要看面前的男人,「是不是沈驍行派你們來的,你們跟他一夥的?想殺我?」
里陀冷笑,「之前救你的那幫人不殺你,現在落在我們手裡,那可就不一定了。」
「你們到底是誰!?」
「將死之人,也我配問我家少主名諱?」里陀勾了勾手,保鏢拎著一根棍子狠狠打在他後背。
里陀嗓音慵懶又冷漠,「到了閻羅殿讓閻王告訴你。」
保鏢打了二十多下,直到地下室不斷傳出男人痛嚎的聲音,矜貴的男人才抬手示停。
「好……你可以不告訴我名字,但總要告訴我哪裡得罪過你……就算到了閻羅殿我也死的明白!」沈廷風趴在地上狼狽至極,嘴角打的出血,斷髮凌亂的黏著少許血腥。
「你不曾得罪我。
」男人終於開口,只是他冷淡著聲線:「但你傷害了我一個重要的人。」
沈廷風實在想不到自己哪裡得罪過這號人。
他一直以來都混蛋,也傷害過不少人,但是真要說要具體的回憶一遍,真不記得了!
裴津城懶得跟他廢話,只見他又一抬手,保鏢又開始拎著鐵棍繼續打在他身上。
沈廷風沒想到逃離牢獄之災,本以為是哪個好心人相救,沒想到關他幾日等意志力薄弱之時,想要活活打死!
就在這時,鐵門再次打開,嚴睿匆忙趕來。
「少主,人教訓過了,但是不能將他打死。」
裴津城緊繃著冷傲的下顎線。
「城主有令,讓少主即刻返回王城,至於沈家權權交於屬下處置。」嚴睿低著頭冷笑道:「少主,您還是早些回繁族為好,免得在中原出了什麼岔子,屬下難以向城主交代。」
男人淡淡的掃了他一眼,遞了個眼神給里陀,後者頓時明白他的意思,連忙拔出腰間匕首要給沈廷風一擊斃命。
嚴睿早有預料,幾個衝進來的保鏢攔下他。
「少主,請你不要讓屬下為難。」
裴津城鋒利的眸子緊盯著他。
半晌,他鼻間溢出冷笑:「看來你已經做好了要跟本少主作對的打算。」
嚴睿低頭不語。
「好,
嚴督衛可要把人看緊了,別哪天被本少主給剁成肉泥。」撂下這句話,裴津城不再多有逗留,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的離開。
嚴睿盯著男人背影,嘴角溢出冷哼。
他身邊的岳老爺低聲道,「這裴津城莫名其妙來到申城,又毫無章法的想要沈廷風的命,這究竟是何意?」
「不管他是何意,離開了繁族他也只是個東躲西。藏的落難王子。他的勢力不在這,跟我們硬碰硬得不了什麼好處,不用懼他。」
……
坐上車,里陀看一眼後座的男人,沉聲道:「少主,嚴督衛有意要保沈廷風,我們還殺他嗎?」
「為什麼不?」男人轉動著手上雕刻黑鷹的戒指,眼底冷意濃烈:「他所做的一切,死一千次也不夠!」
「對了,少主,這兩天我們被人盯上了。」
「嚴睿的人?」
「是沈驍行身邊的貼身下屬。」
裴津城轉動戒指的手微頓:「他有話對我說?」
「他沒有立即對我們起殺心,應該是有話帶到。」里陀又看他一下,「那少主……見還是不見?」
「我發誓要守著她,有關於她的事,或她身邊的人,我都毫不猶豫去見。」男人緩緩垂下眉宇,「所以這次也不例外。」
「那……屬下安排時間讓他過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