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 招兵買馬藏玄機

第二十六 招兵買馬藏玄機

然令二人驚異的是,四隊鬼物縱然待到天明也再沒回來。「文軒,你說他們去哪了?」

文軒搖搖頭,但心裡明白蹊蹺就在離開的鬼物身上。可只有他二人想要面面俱到根本不可能。

「算了,去哪也與你我無關,我這就去搬救兵,定會早去早回。文軒你留在此處,萬事以安危為重,切莫衝動。」

見古風林擔心地模樣,文軒笑笑:「你不用擔心,此去注意隱藏氣息,切莫泄露行跡,落入圈套。」

「你就放心吧。」說著一道幽光閃過,古風林已御劍而去。

看著古風林漸遠的身影,文軒心中不免升起一股擔憂。

一連兩天,文軒獨自留在原地。沒有古風林在側,他行事自由了許多。但鬼物卻並沒給他肆意探查的機會。兩日間毫無所動,讓他直呼蹊蹺。

三日晌午,古風林突然出現在文軒視線里,但身後卻空無一人,倒讓他一愣。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古風林苦笑:「想來是因為此地靠近天劍派的緣故,附近竟無一個師兄弟。不過我已在方圓百里內留下了門派信號,只要有蜀山弟子路過,想來很快就會趕來。」

心知蜀山派與天劍派間的嫌隙,文軒沒有多言。

「那鬼物可有異動?」古風林問道。

文軒搖搖頭,「自你走後,那群鬼物便陷入沉寂。」

「嗐,早知如此,我就該跟蹤那群鬼物而去,誓要探探有什麼陰謀。」古風林一臉遺憾道。

文軒何嘗沒有這般想法,可終究沒有行動。有鬼將留在此地坐鎮,他可不敢避重就輕。

兩人就這般一連半月守在原地,終在一個夜半迎來了一股鬼物。

「文軒,你說這股鬼物來此地為何?」

文軒沉吟片刻才道:「鬼將坐鎮中軍,鬼物紛紛來投,這群鬼物倒更像佔山為王的流寇,頗有幾分招兵買馬的做派。」

古風林眼神一亮,「不錯,這群鬼物隱匿在此,既不為禍也不作亂,當真蹊蹺。」

文軒暗自嘀咕,「鬼物降臨人間是為了與修士和平相處嗎?」

「顯然不是,那聚眾隱忍便是不得已而為之。也就是說鬼物很可能無法一次降臨人間,只能零星混入人間再聚在一起。或許真如那色鬼所說,是時空亂流所致。」

越想文軒心情越是心驚,若是封印破壞,只要發現得早,尚能亡羊補牢。可若是時空亂流所致,那便防不勝防了。

沒有人能推算出時空亂流的位置,也就無從防守。待到鬼眾成勢,再想抵擋往往為時已晚。

似乎是為了證明他心中猜想,又一連兩天,陸續回來三股鬼物。

「這哪裡是什麼鬼物來投,這分明是鬼將派出四股鬼物招兵買馬。」古風林驚呼道。

雖弄清鬼物的盤算,兩人不僅高興不起來,反而進退維谷。留在此地,僅他二人,想要消滅這群鬼物無異於痴人說夢,可援兵又遲遲沒有到來。

正當二人討論對策,準備派一人回門搬救兵時,鬼將卻帶著一眾鬼物離開了。

「文軒,你說它們這又是要去哪?」緊緊跟了三夜后,古風林終於忍不住開口道。

文軒面色凝重,搖搖頭苦笑:「這誰又說的准呢?鬼將會派出四股小隊找尋鬼物,誰能說鬼將不是被鬼帥或鬼仙派出來的呢?」

「嘶!」聽到這種可能,古風林也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那該如何是好?門派離我們遠在數千里,師兄弟又遲遲不來。單憑咱倆甚至再來三五師兄想消滅它們,也只怕無濟於事。」

「那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對,正如你所說,當務之急是將鬼物的陰謀傳回門派。」

文軒點點頭:「也行!不如這樣,你趕回門派將來龍去脈如是稟報,我則跟蹤鬼物,沿路留下記號。待師伯師叔帶隊前來,再將他們一網打盡。」

「不行不行,若鬼將是被派出來找尋鬼物的,你這一去豈不是羊入虎口。到那時我怎麼跟玄陽師伯交待,怎麼跟鳳舞交待。」

稍作思索,古風林又道:「不如這樣,你回門派報信,我留下跟蹤鬼物。只要我小心些,憑藉陰院法門,在冥界不好說,但在人間,等閑的鬼將也無法輕易找到我的蹤跡。」

心知已到了權衡的時候,猶豫有害無益,文軒索性搖搖頭:「算了,留你我也不放心,咱倆還是一起回門派報信吧。」

說罷,心中跟著湧起一股奇異的感情。臨行前,他本以為那是與蜀山的告別,哪想這麼快就要回去了。

「那怎麼行?若丟失了鬼物的蹤跡,咱們之前的努力豈不是要付之東流了?」

古風林清楚,蜀山眾多弟子下山找尋都毫無所獲,他們剛下山便找到了鬼物蹤跡,甚至洞悉了鬼物陰謀,這固然有「機緣巧合」的成分,卻同樣來之不易。若再來一次,他都不敢保證能再找到鬼物蹤跡。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只要我們能將鬼物陰謀公之於眾,早晚它們躲無可躲,遁無可遁。若是門派仍被蒙在鼓裡,咱們的努力才叫付之東流呢。」

古風林何嘗不明白其中道理,只是心有不甘,咬了咬牙才道:「好,咱們速去速回。」

說罷就要御劍離去,被文軒一把拉住,「待到天明!」

兩人就這般晝夜兼程直奔蜀山,只是才走了兩日便突生變故。

「文軒,你說他們都是什麼人?」古風林一手環抱著樹榦一邊低聲問道。

文軒沉吟片刻才道:「我看那身著青衣長衫的男子胸前都綉著小篆無為,想來是修真五派之一無為道派的弟子。」

「無為道派?那什麼人敢對他們出手?」古風林突然來了興緻。「那身著白衣的胸前皆綉著小劍,形式與咱們蜀山相仿,不會是天劍派吧?」

「只怕如此,就是不知道兩派人為什麼會動起手來。」

「哼,冤家路窄,管他什麼原因,反正與我們無關,咱們繞開便是。」

文軒搖搖頭:「風林,你說如果冥界鬼物大軍舉界來侵,憑咱們蜀山派能抵擋多少?」

「這···」古風林略有遲疑,立刻便明白了文軒的意思。

「若他們真是天劍派與無為道派的弟子,咱們就該止干戈為玉帛,讓他們早早將消息帶回門派。」

古風林雖不情願,卻還是點點頭。

眼見一無為派弟子身受重傷,那天劍弟子還不依不饒,文軒果斷出手。一道火焰閃過,二人已從暗處走出。

「什麼人,鬼鬼祟祟?」見攻擊被阻,又突現兩個陌生人,天劍派領頭之人呵道。

「蜀山文軒!」

「古風林!」

「我二人追蹤鬼物路過此地,見各位師出名門,卻同室操戈,想來有什麼誤會,這才出手。」他本就為了居中調停,索性大大方方道出來歷。

領頭男子聽到蜀山弟子后,臉上的陰沉一閃而過。

「蜀山派又是哪根蔥?我們天劍派還沒怕過任何人。」一弟子不滿地叫囂道。

古風林大怒,「哼,怕不怕那也得手底下見真章。」

「黃口小兒,我倒要看你幾分本事。」說著那弟子就要出手。

古風林也不在乎,拔劍就要出手,卻被文軒一把拉住。「風林,咱們是幹什麼來了。」

那領頭之人也順勢開口:「住口,師弟不懂事,還望兩位見諒,我乃天劍劍心,他們都是我的師弟。我們本來跟蹤鬼物,這幫人卻半路殺出搶走了我們的寶物。如此欺人太甚,我天劍派必出這口惡氣,希望兩位不要阻止。」

雖素來看不慣蜀山派,但劍心明白,這小子輕描淡寫就把師弟的攻擊擋掉,絕非好相與之輩。他們與無為派斗得已是難捨難分,若再招惹強敵,只怕今天難以收場,這才好言相勸。

「哼,你莫要信口雌黃,我們無為派本在消滅鬼物,誰知鬼物體內竟然有未煉化的還魂草,所為寶物有緣者據之,你們就時想無恥搶奪罷了。」身著無為派道袍的男子義憤填膺道。

這時無為派也走出一人,「兩位蜀山道友,我乃無為派弟子庄浩雲,師弟所言不錯,我們本與鬼物激斗,眼看就要得手,他們卻橫加阻攔,如今反咬一口,著實寡廉鮮恥。」

「你···」劍心聞言就要發作。

「所謂還魂草,雖能滋補陰魂,卻也不過是身外之物,各位道友徒爭無益,倒不如化干戈為玉帛。」古風林開口勸解道。

文軒也明白了大概,天劍派弟子飛揚跋扈的名頭在修真界可謂「聲名在外」。當初下山,玄陽還囑咐了很久。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此次大抵又是見財起意。

左右掃視一番,見兩派弟子雖傷重,卻並無性命之礙。心知兩派人雖表現地決絕,大有不死不休之勢,但終究不敢將事情鬧大。

或許之前的出手也只是年輕氣盛,此刻被他二人插科打諢,想來怒氣已平復了許多。這般想著,他心裡已有了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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塵緣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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