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集 無臂人之謎

第六十八集 無臂人之謎

一點心雨:生活,需要我們真實的面對。有時候,逃避,不一定躲得過;面對,也不一定最難受。當面對成為一種習慣的時候,其實我們已經擁有了一份自信,一份堅強。埋怨,既傷了別人,也傷了自己,只有面對,才是最真實的;只有承擔,才是最美麗的;只有默默做起,才是最溫暖的!

第4-68問:生活中的痛苦,你承受得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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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街頭小乞丐被文秀和劉飛帶回了官家驛館。

白玉嬌見秀秀又帶了乞丐回來,那臉色立刻沉了下來,拉著兒子文小寶躲得遠遠的。

李皓軒見狀心中暗笑,他知道白玉嬌並非沒有憐憫之心,只是膽小謹慎而已。他主動提出要為兩名乞丐簡單梳洗一下,並更換乾淨的衣服,文秀點頭。

誰知小魚兒一聽說要換衣服,立刻驚慌失措,雙臂緊緊抱住雙肩,臉頰緋紅,躲進了角落中埋頭不語,完全沒有了之前的落落大方。

文秀和劉飛都是聰敏之人,細細打量了一下小魚兒便心中有數了。

「皓軒啊,讓文夫人幫小魚兒換洗衣服吧。」劉飛輕拍著李皓軒的肩頭,輕聲提示道。

李皓軒微微一愣,隨後也恍然大悟,原來小魚兒是一個女孩子。

這兩個乞丐換洗一番之後,被再次帶至文秀的面前,兩人都規規矩矩地跪倒磕頭,參見巡按大人。

文秀居中高座,一身淡紫色的長衫,素雅嫻靜。烏黑的長發高高束起,幹練利落;劍眉朗目。嘴角微揚,略帶笑意,威嚴之中平添了幾分和善。

劉飛則是一身青色長衣,手托摺扇,文雅恭敬地立於秀秀身旁,眯著一雙小而有神的眼睛注視著下跪的二人。李皓軒和羅鎮虎就站在兩邊,盡職盡責地護衛著正座上這個假戲真做的八府巡按。

文秀憐惜小魚兒是個弱女子。而另一個則是個殘疾人。於是讓二人起身坐下回話。

「小魚兒,你是如何認識的此人?」秀秀輕抬玉腕,用手一指那無臂人。朗聲問道。

小魚兒不慌不忙地抬起頭,一雙水汪汪的眼睛望著正座上的巡按大人,臉上掛著一絲淺笑,緩緩答道:

「回稟文大人。草民是在幾天前,城郊乞討之時遇上的大傻。我見他孤身一人。又行動不便,所以過去幫他,後來我們倆就一起討飯了。」

文秀微微頷首。恢復了女裝之後的小魚兒愈發俊俏可愛,只是長期的營養不良。讓她顯得十分清瘦,臉色也略慘白了些。

不過一個小小乞丐,於八府巡按面前回話竟能如此的淡定從容。又口齒伶俐,這讓秀秀頗為讚賞。

小魚兒見文大人含笑不語。於是略帶羞澀地低垂下眼帘,繼續言道:「他不會說話,草民和他開玩笑,稱呼他『大傻』,他也不生氣,後來叫習慣了,就一直這樣稱呼他了。」

聽到此處,劉飛頗為疑惑地問道:「那你又是如何知道他要求見巡按大人的呢?」

這一問,倒是關鍵。文秀轉頭向劉飛投去欣賞的目光,見他摺扇輕搖,衣袖微擺,儒雅之外更顯洒脫飄逸,秀秀不由得心中一動,暗道:我這個假巡按不過虛有其名罷了,其實全都仰仗這位大師爺呢。

小魚兒轉頭看著劉飛,笑道:「這是草民無意中發現的。有一次,周圍有人在議論八府巡按文必正文大人是個為民做主的青天大老爺,大傻一聽這話,立刻像變了個人似的。」

聽到小魚兒口中的「青天大老爺」幾個字,一旁的無臂人也隨著五官扭動,不停地重重點頭。

小魚兒繼續說道:「以後,草民留意到,但凡提到文大人,大傻都很是激動,就和開玩笑說:你該不會是有什麼冤屈,想讓文巡按為你申冤報仇吧?誰知竟被草民猜中了,大傻立刻跪在草民面前一個勁兒地磕頭。後來草民就想辦法要帶大傻來找文大人了。」

劉飛轉身一指秀秀,好奇地問道:「你怎知她就是文大人呢?你認識文巡按?」

小魚兒連連擺手,解釋道:「不不,草民原本不認識文大人的。草民帶著大傻守在驛館的門口,多虧了幾個討飯的哥哥幫忙,是他們指給我看哪一位是文巡按的。小魚兒記在心裡,這次見大人出門,就大著膽子跟了上來。」

聽完這番敘述,秀秀心中不禁暗道:這姑娘真是膽大心細啊。她轉頭望著無臂人,才要開口詢問幾句,卻覺一時不知該如何稱呼他才好。

機靈的小魚兒見狀,忙小聲提示道:「文大人,您就稱呼他『大傻』吧。」

秀秀秋波流轉,深深吸了一口氣,可「大傻」這兩個字還是羞於出口,只得結結巴巴地問道:「你……你要求見本官,當真是有冤情嗎?」

無臂人知道這是巡按大人在問話,忙循著這聲音的方向轉過頭去,「嗯啊」了幾聲,又鄭重地點頭示意。

「那你可有訴狀?」秀秀隨即問道。

無臂人一聽這話,身子略顯癱軟,無奈地搖了搖頭。這倒是在劉飛的意料之中,他不屑地瞥了一眼文秀,暗笑她的魯莽。

其實秀秀這話一出口,也覺自己十分好笑,頓時羞了個雙頰緋紅,宛若朝霞般艷麗動人。

她輕抬玉腕,假作鎮定地用手背略略掩面,尷尬地輕咳了幾聲,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緊盯在了劉飛的身上。

劉飛嘴角一撇,劍眉一揚,忙義正詞嚴地為秀秀解圍道:「大膽,你既不會說話,又無狀紙,那讓巡按大人如何審案?」言畢,「啪」地一聲收起了摺扇,裝出一副憤然的樣子。

那無臂人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可他自己也是無計可施。痛苦地嚎啕大哭起來。

看著大傻痛不欲生的樣子,小魚兒也落下了同情的淚珠。她俯身跪倒哀求道:「文大人,求您想想辦法吧。草民覺得大傻是個好人,他不會無緣無故求見大人的,他一定是有什麼冤情,還請文大人為大傻做主。」

這可如何是好呀?秀秀的問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僵局。她在腦海中努力回想著穿越前在學校里學習過的那些刑偵手段,可偏偏。這是在古代。那高科技的東西是一樣也派不上用場的。

這個時候,秀秀只能再次求助於劉飛。她眨了眨眼睛,用期盼的目光望著身旁的賢諸葛。希望他能再出奇招、打破僵局。

而劉飛也感到這次的案件非同以往,他用收起后的摺扇敲打著自己的手心,陷入深思之中。

秀秀打起精神,起身踱至無臂人的身旁。輕輕拍著他的肩頭,自信地鼓勵道:「你先別難過。本官會有辦法的。」

小魚兒也趕緊幫忙勸解道:「就是就是,大傻,你別哭了,你要相信文大人啊。」

這一番勸慰。讓無臂人一下子止住了哭聲,他緊咬著嘴唇點了點頭,再不做聲。小魚兒將他攙扶起來坐到了一旁。

屋中頓時靜得出奇。空氣都彷彿凝固了一般。低沉的氣氛讓秀秀覺得有些壓抑,她轉身來到窗邊。一把推開了窗子,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這讓她的心情舒暢了不少。

忽然間,秀秀心頭閃過一個疑問,她「唰」地一回身,幾步跨到了無臂人面前,語速極快地問道:「俗話說,逢聾必啞,你能聽見大家說話,這證明你並非天生聾啞,對嗎?」

無臂人點頭認可。

秀秀明眸流轉,手托香腮,繼續問道:「那麼你現在不能說話,是被人迫害至此的,對嗎?」

此言一處,那無臂人的情緒激動起來,他又重重的點點頭,口中抑制不住地發出了「嗚嗚」的哭聲。

言至於此,站在一邊的李皓軒也似乎想到了什麼,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說道:「文大人,屬下檢查過此人眼睛和雙臂的傷痕,都是大約一年前所至,且皆為刀傷。」

一旁的羅鎮虎忍不住插嘴道:「難道說是有人故意加害於他?挖去了雙眼,砍了雙臂,又毒壞了嗓子?」

這話讓在場的眾人不寒而慄,小魚兒嚇得直打哆嗦。而其他人的目光都迅速集中在了無臂人的身上。只見他聞聽此言又是一陣痛哭,不住地點頭。

秀秀眯著雙眼,試探著問道:「那麼,你是要讓本官懲辦加害你的兇手?」

無臂人邊哭邊微微點頭。他身邊的小魚兒忙豎起大拇指,連連誇讚道:「文大人果然名不虛傳,料事如神啊。」

可面對小乞丐的讚揚,秀秀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如今自己雖能猜到無臂人的冤情,但他口不能言,這案子依舊無從下手呀。

這時,劉飛踱至李皓軒的面前,滿懷希望地問道:「此人的傷痕可有特別之處?」

皓軒長嘆了一聲,無奈地搖了搖頭,答道:「屬下細細觀察過了,皆是普通的刀傷,並無半點線索。」

這個回答讓劉飛背過身去,再次陷入了冥思苦想之中。

而秀秀的心情卻是越來越沉重:究竟是什麼人要殘害這個少年呢?以這樣殘忍的手段迫害一個年輕人,簡直讓他生不如死,這是有著什麼樣的深仇大恨嗎?還是出於其他的目的?

一連串的疑問讓秀秀的心中波濤起伏,不得片刻的寧靜,但有一個信念逐漸堅定:必須要查清此案。

秀秀暗想:小魚兒,不過是一個小乞丐,她都能如此無私地照顧著陌生的無臂人,自己身為八府巡按,如何能推脫責任呢?儘管自己只是個假巡按,卻不忍讓百姓失望啊。(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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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雲飛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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