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城管執法
第二天早上，耀眼的陽光透過遮光性不佳的窗帘灑在徐凡的被窩上。
徐凡掙扎著起身，揉了揉眼眶，猛地感覺胳膊又酸又疼。
想起昨晚一個勁地顛鍋翻勺的，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元氣。
但他並沒有放棄今天出門擺攤的打算。
今天是周末，商業街的客流量會達到一周以來的高峰。
一想到那人山人海的並不是人流，而是一踏踏鈔票，徐凡瞬間覺得手臂不那麼酸痛了。
簡單地吃了一個早中飯後，徐凡將各類食材打包裝車，信誓旦旦地前往商業街。
周末的艷陽阻擋不了人們上街的熱情。
周六的商業街上不但人滿為患，就連小巷子里待攤的攤主也比工作日要多上不少。
什麼賣氣球的，賣山寨玩具服裝的，賣手工藝品的應有盡有。
倒是同行並不是很多，除了手擀麵大叔依然堅守崗位外，只有兩個賣風味小吃的攤位。
最神奇的是，巷子口那個絕佳的擺攤位竟然是空著的！
徐凡想到那個被抓的賣花大媽，心中不由地偷笑。
「小兄弟你來啦，還以為你今天陪女朋友去玩了，不出攤呢。」手擀麵大叔早早出攤，見到徐凡出現，調侃了起來。
「我一個擺攤的哪來的女朋友啊。」徐凡平淡地回應，同時也不客氣，將小推車推到巷子口的風水位停住。
「你這話就偏激了，看看我，一個破擺攤的不照樣有老婆。」
「啊？怎麼認識的？」徐凡好奇地問道。
在他的初步印象中，手擀麵大叔應該是那種老光棍，不應該啊。
「喏，對面賣玩具的就是我老婆，嘻嘻。」手擀麵大叔滿臉的幸福。
「啊？」徐凡唰得一下側頭看向身邊擺攤賣玩具的阿姨。
賣玩具的阿姨唰的一下臉都紅了，抬頭狠狠地瞪了對面一眼。
徐凡此刻才恍然大悟，終於明白為什麼每次出攤，他們兩個都在，而且位置還挨得那麼近。
徐凡尷尬地笑笑，禮貌性地奉承了一句，「哎喲，又不是誰都像大叔你這麼幸運的，能遇到阿姨這麼賢惠的。」
「你也可以，只要有一雙發現美的眼光，比如...你看巷子另一邊...」
徐凡好奇地望向巷子深處，另一邊的路口站著一名雙馬尾蘿莉，著一身洛麗塔服裝，手中拿著宣傳單在人群中派發著。
「好像是未成年啊！」徐凡驚呼道，「誰膽子那麼大敢雇傭童工啊！」
「你別管這個啊，你就說這是不是機會吧。」
「大叔，你可真刑啊。」
「你想什麼呢，我的意思的是你可以提前布局嘛，等過了兩三年對方成年了，你們感情也深了，歲數也合法了，不就成了！」手擀麵大叔一臉經驗豐富地教導著。
徐凡似懂非懂地看向身邊的阿姨，阿姨趕忙躲過徐凡的目光，羞地滿臉通紅。
「哦...我懂了。」
「懂了吧？」
「懂了，你拐騙未成年。」
手擀麵大叔：「......」
談笑之間，徐凡的生意也開張了。
由於這次地理位置絕佳，瞬間六張桌子都坐滿了。
附近的攤位也跟著沾光，分流了一小部分徐凡的客源。
「番茄炒蛋蓋澆飯經驗+1」。
「番茄炒蛋蓋澆飯經驗+1」。
「青椒肉絲蓋澆飯經驗+1」。
......
「果然還是自己擺攤效率高啊。」
徐凡靠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盡量推薦自己能刷經驗的菜品。
除了少數個性極強的人固守己見外，絕大多數的人都被徐凡說動了，放棄了原本想好要點的菜品。
...
附近商場內。
「今天怎麼回事，明明是周末，客流量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大啊。」酸菜魚老闆從店內走出來，朝著走廊盡頭抬眼望去。
「你們家也這樣啊，奇了怪了，以往周六中午，我們店門口早就排起了長隊，今天連店裡面都沒有坐滿。」對家燒烤店老闆娘也同一時間走出來，心中也是大大的問號。
「你們家算好的了，我這種開在商場角落的，今天一個客人都沒有。」遠處跑過來一個帶著廚師帽的師傅，他家的烤鴨在烤爐上空掛了半天，一隻都沒有被取下來。
三人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落在商場的旋轉門前，殊不知旋轉門也已經空轉了許久。
...
「老闆，兩份番茄炒蛋蓋澆飯。」
「我要一份青椒肉絲。」
「好好好，大家稍等，一個個來。」
徐凡沒想到周六的客流量這麼恐怖，將狹小的巷子擠了個水泄不通。
由於座位太少，每次只能接待六桌，一些不耐煩的顧客表示可以站著吃，只要徐凡出餐。
一時間排隊的長龍分成了兩列，一列是真正排隊等候吃飯的食客，還有一列是已經拿到蓋澆飯的，非常有秩序地排著隊吃了起來。
那些吃完蓋澆飯的食客，發現回頭路已經被排隊的人堵塞了，不得不從巷子另一頭出去。
「給小朋友買個玩具吧？」
「潮牌服裝啊，特賣三折起。」
「浙縣美食，嘗一嘗吧美女。」
「先生，小姐，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每一個想要從巷子里出去的顧客，都得經過這一輪的吆喝轟炸，一些意志不強的顧客最終掏出了腰包消費。
巷子里的攤主因為徐凡而享受到了紅利，可以說徐凡拉動了整條巷子的GPD。
「番茄炒蛋蓋澆飯升級了。」
徐凡驚喜地發現，只過了一個小時，番茄炒蛋蓋澆飯就升到了九級，再升一級就能滿級了！
「也許中午的飯點結束前就能完成升級。」
徐凡瞬間更加鬥志滿滿，手腳變得異常麻利起來，手臂的酸痛早已被忘卻腦後。
「城管執法！」
突然從茫茫人海的身後響起了一道洪亮的聲音，人群也因此一鬨而散，現場一片狼藉。
徐凡當然明白這句話的意思，轉身看向旁邊，手擀麵大叔已經拉著阿姨跑出了一個身位了。
徐凡他也想跑啊，但是面前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把巷子口堵得水泄不通以外，自己的瓶瓶罐罐都被碰倒了一地，幾張桌子也被撞飛了出去。
就在他遲疑要去收拾這些物件還是舍小保大幹脆推車就跑時，城管已經把手搭在了他的小推車上。
「違法擺攤，跟我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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