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送上門的小學生
徐凡看了眼牆上的掛鐘，離下午五點還有3個多小時。
將剩餘的蔬果和豬肉重新放回冰箱后，徐凡卧倒在已經幾乎沒有回彈的沙發上閉目養神。
百無聊賴中翻出那款四年前購置的老型號手機，查看了一眼拼夕夕的物流信息，發現他定的凍豬肉開始發貨了。
「估摸著下周一之前就能到貨了。」
徐凡放下手機，打開電視，看起了他最喜歡的美食番劇「並不孤獨的美食家」。
恍恍惚惚之間，徐凡竟然睡著了，醒來時時鐘剛好敲打在五點整。
「要遲到了。」徐凡猛地彈起身，衝進次卧去推小推車，推到一半才恍然想起自己並不是要去出攤。
「都條件反射了。」
晚上去做代炒師傅，不需要帶任何東西，輕裝上陣即可。
徐凡第一次兩手空空出了小區，整個人從未有過的輕鬆和自在。
「今後我也要自己開店，東西就擺在店裡，比我擺攤推著小推車強多了。」
徐凡一路小跑來到了「楊記蓋澆飯」，老闆此時正在門店外東張西望。
「你可來了，還以為你違約了呢。」見到徐凡露臉后，老闆才送了一口氣。
「不好意思，睡過頭了。」
「不過老闆，我看你的店目前也沒生意啊。」徐凡繞過老闆的身體，瞄了一眼店內，空空如也。
「不瞞你說，我的店生意一直不太好，現在又趕上之前的炒菜師傅受傷住院了，才急招一個代炒的。」老闆的臉上滿是沮喪，額頭上的抬頭紋都堆積到了一塊。
「老闆，我覺得我們要提前說好，就算今天一個客人也沒有，你這工錢不能不給哦。」
「放心，會有客人的，你現在去后廚候著，我就在門外面招攬生意。」老闆被徐凡的話氣到了。
既然老闆親自要做媽媽桑，徐凡也不好說什麼，先進后廚熟悉熟悉環境唄。
「哇，乾淨整潔了許多。」徐凡發現后廚被人打掃過了。
爐灶檯面上的油污，地上的水跡和殘根剩葉都不見了。
就連那張食品經營許可證都被重新平整地張貼在了牆上，甚至外面還套了一個木質裱框。
「小妹妹，進來吃點吧。」
「不..不用了老闆，我定好了去吃西餐的。」
一名年輕女性身手矯健地躲過了老闆的伏擊，撒開腿跑遠了。
「大娘...還沒吃吧？」老闆瞬間把目標轉移到了腿腳不便的大娘身上。
「吃過了吃過了，兒媳婦燒的，五餐一湯，把我這肚皮吃得呀，快撐開了...」
「大娘你慢走啊。」老闆瞬間變臉，驅趕著大娘往前走，免得影響自己做生意。
「小朋友，你去哪呀，飯吃了嗎？」老闆又逮住了一名蹦蹦跳跳的小學生。
「還沒呢，我正準備去吃呢。」小學生回答道。
「你看你這肚子，都是油水灌的，到叔叔店裡吃點有營養的，清清腸。」
「額...可是...」
「來賓一位。」
小學生在老闆的推搡下不情願地進入了店內。
「小朋友，你跟你說，今天的炒菜師傅燒的番茄炒蛋蓋澆飯超級美味，你就點這個，包你滿意。」
「可是...」
「番茄炒蛋蓋澆飯一份。」沒等小學生拒絕，老闆已經大聲向後廚報菜了。
徐凡可不管這些，做番茄炒蛋蓋澆飯有經驗可以得，他巴不得每個客人都點這道菜。
正規廚房的火力就是兇猛，不到五分鐘，徐凡就炒好了菜，比自己的簡裝版「行星發動機」節省了快一分鐘。
「番茄炒蛋蓋澆飯經驗+1」。
還在和老闆彆扭著的小學生突然安靜了下來，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注視著徐凡將番茄炒蛋蓋澆飯端在了他的面前。
「咦咦咦，趕緊擦擦。」老闆取了一張紙巾幫小學生擦拭嘴角滲出的哈喇子。
小學生拿起調羹挖了一大口送進口腔。
「好吃吧，叔叔沒騙你吧。」
「恩恩。」小學生一個勁的猛點頭，旁若無人地享用起了美食。
老闆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對著徐凡豎起了大拇指。
「你怎麼跑這來了，爸爸媽媽在外面找了你半天，擔心死了。」
門外出現了一男一女，女的焦急的沖了進來，上前對著小學生就是一頓呵斥。
「你怎麼在這裡吃起蓋澆飯了，爸爸媽媽不是說好了嗎，晚上去商場吃大餐啊。」
小學生的母親臉都青了，原本計劃好了要去自己心心念念種草許久的網紅店打卡，朋友圈的文字都提前編輯好了，就差九張圖片了，這下好了，白忙活了。
「我覺得這裡也不錯啊，你看偉偉，他吃得多開心啊。」小學生的爸爸上前安慰道。
「這位先生好眼光，今天我們來了一位新的炒菜師傅，手藝了得啊，你們一定要嘗嘗。」老闆吹噓道。
「那給我來一份魚香肉絲蓋澆飯，寶寶，你吃啥？」男子轉頭看向女子。
「我不吃！哼！」
現場氣氛有點尷尬，老闆不敢多說什麼，生怕不小心點燃了爆竹，他這小店可不經砸啊。
「一份魚香肉絲蓋澆飯。」老闆向後廚彙報道。
雖然這道菜沒有解鎖廚神菜譜，無法獲得經驗，但徐凡對於各種蓋澆飯都是精通的，至少燒得不會難吃。
五分鐘后，魚香肉絲蓋澆飯也端上桌了。
「不錯不錯，比我燒得強多了。」男子讚許道。
看著父子倆幸福地干著飯，女子的肚皮發出了抗議，最終還是鬆了口，「老闆，給我來一份青椒肉絲蓋澆飯。」
「好嘞。」老闆臉上笑容綻放，一下子來了三名顧客，他的門店好久沒有這般熱鬧了。
徐凡一番廚藝爆發后，「青椒肉絲蓋澆飯經驗+1」。
「真有這麼好吃嗎？」女子盯著面前的青椒肉絲蓋澆飯，臉上流露出了一絲疑問。
一陣過堂風吹過，裊裊升空的青椒肉絲蓋澆飯香氣改變了方向，垂直拍打在了女子臉上。
「這...青椒的辛辣，豬肉的醇香，兩者完美交融。還沒吃，美味就已經烙印在了腦海之中。」
女子不自覺得拿起調羹挖了一勺。
「媽媽，好吃吧。」小學生已經幹完飯了，舔了舔嘴角上掛著的米粒。
「還...還不錯。」女子傲嬌道。
「裡面請，裡面請。」眨眼睛，老闆又去門口「趕鴨子」了。
還別說，老闆還挺適合干這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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