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時代DAY24 關鍵詞：再遇草莽村

發生在珀克城外的空地上的演習是蛋糕、沉默與茶一同臨時策劃的，早早離開去辦另一件事的咖啡和弗雷德並不知情，就算知情也沒有精力去在意這件事——他們在南部探訪其他的零散聚落、團結力量的工作進行得十分不順利。

「……要不是有任務在身，我真想領著一隊人就殺進村去。」在某個連城牆都沒有的村莊碰了一鼻子灰后，弗雷德惡狠狠地向咖啡嘀咕道。

「武力征服可行，但不是優先選擇，」咖啡說道，他的心態一直比較平和，「只要能用和平手段的地方，就無需再動用武力。」

弗雷德的表情瞬間變成了苦瓜臉：「我知道，以我們目前所在的形勢、妄用武力反而是在自我削弱——耗費的精力太大了。但是依照現在這個態勢走下去的話，我們很快就會別無選擇。」

「會有的。」咖啡安慰著。兩人一同開始尋找下一個目標。

目前珀克城南方的那一片平原上聚落的分佈情況可以類比中國的「萬邦」時代——數量多，分佈零散，單個規模小，發展程度低。這些連「邦國」都算不上的聚落，只要珀克願意出兵，就可以把它們碾碎，然後納入自己的版圖。但是咖啡認為，若把兵力用在南方的時候再次遇到來自凜冬的攻擊，珀克就會落入顧腚不顧頭的局面，最終走向滅亡。

「不至於吧？」一次會議上，尖刀提出質疑，「我們完全不需要將大量的兵力放在南方，只需要以戰養戰、逐步擴張，就可以以時間為代價將整個南方併入我們珀克……屆時還會有一支素質很高的精銳玩家作為我們的軍事力量。」

「因為我曾經親身經歷過這種事，」咖啡說，「一個公會腹背受敵、自己又尚未扎穩腳跟，正確的方針肯定是穩紮穩打、左右逢源，採取像中國春秋戰國時期時的『遠交近攻』的戰略……而不是四面樹敵、成為那棵招風的大樹。那個公會最後因為急於求成選擇了向某個較弱者開刀，那個較弱者不僅頑強抵抗、還尋找了許多盟友。在挫敗了那個公會的攻擊后，盟軍一波反擊直接爆破了敵人的大本營，讓他們的敵人就此一蹶不振。」

尖刀選擇沉默。無論如何，事實勝於雄辯，他的質疑是僅僅停留在紙面上的推理，與咖啡的親身經歷不能相提並論。

「總之，謹慎一些不是壞事，」咖啡繼續說，「如果僅靠遊說就可以增強實力……那當然是最好的結果。武力最好是在真正重要的時刻再用。」

最終大家還是接受了咖啡的意見，而咖啡也表示此路若不通便可另尋他法。

這樣看來，這條路很快就要看到盡頭了啊……

兩人的路線是由珀克南城牆出發，沿逆時針方向繞平原一圈后回到原地。雖說是平原，實際上地勢比珀克城的所在要高，實際上是一個葉狀的半島。兩人於前一天的中午出發，到目前為止已經走完大半，仍然毫無收穫。

「那邊有一個。」咖啡伸出手臂指向前方。

弗雷德眯起眼睛看去，城牆的輪廓隱約可見。「一路走來，這還是第一個有城牆的聚落呢。」

「沒辦法，這些聚落規模都很小，發展也慢，根本沒有餘力去修城牆吧。」咖啡說。

隨著距離的拉近，弗雷德越來越感覺眼前這堵城牆眼熟。

「這……這不是草莽村的城牆嗎？」他驚叫起來。

「草莽村，就是你之前管理的地方嗎？」咖啡問。

「沒錯！」弗雷德甚至有些興奮，「沒想到這麼多天過去了，城牆還算完好，也有人活動的跡象……」

「會不會是你當時解散的那些人，一部分又回到這裡了？」咖啡推測道。弗雷德對於自己的這一段經歷毫不遮掩，因此其他人對於草莽村相關的事情或多或少都有所了解。

「有可能！」弗雷德說，「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可能不用費太多口舌就能說服他們加入了。」

「看來這一趟不用白跑了，」咖啡聽到好消息，臉上也顯出高興的色彩，「我們走！」

故地重遊，弗雷德輕車熟路地繞到城門處，和記憶中一模一樣的入口依舊是有兩名玩家在把守。守門玩家見有人靠近，立刻警惕起來，「站住！報上名來！」他們將武器指向弗雷德和咖啡，「你們是什麼人？」

「這裡是草莽村嗎？」弗雷德試探性地拋出一個問題。

「沒錯，這裡是草莽村。等等，你是……」見對方拋出奇怪的問題，玩家下意識地細細地打量起面前這個傢伙。「你是……弗雷德？！」玩家驚訝地退後一步，不敢相信地說。

「什麼？弗雷德！」沒等弗雷德接話，另一個玩家也叫起來，也顧不得值守，丟下武器就跑了過來，從頭到腳把弗雷德「掃描」了一遍，「真的是弗雷德！弗雷德回來了！」

「喂，你們等等……」弗雷德無奈地笑著。

「沒想到居然能再見到你！我真是……」守門的玩家激動到說不出話來。

「兩位好。」這時咖啡主動來到兩名玩家跟前。

「你是弗雷德的朋友嗎？」兩人問道。

「是的，」咖啡溫文爾雅地笑著，「我們此行前來，是為了尋找合作的機會。」

「合作的機會？」玩家之一扭頭望向弗雷德，後者點了點頭。

「我們能幫上什麼忙嗎？」玩家之二問道。

「你們可以聯繫你們的領導者嗎？首領，指揮官……諸如此類的。」咖啡說。

「當然沒問題！」玩家之二高興地說道，「我很高興能幫上忙……我現在就去。」說完就一溜小跑拐入了城（村）內。

「剛剛那位，我記得是叫……煎餅？」弗雷德努力回憶著。這兩個守門的玩家都曾經在他的領導之下，作為一個關心下屬的領導者，他對這些玩家有一些印象。

「沒錯，我是可樂，那時候還跟你一起在城牆下打過刌民。」留下的玩家說道。

「我記得你，印象很清楚。」弗雷德陷入了回憶，「當時我被惱鬼纏住，你就一直在和喚魔者戰鬥，艾克斯來支援之後，是我們一起把喚魔者幹掉的。」

「沒錯！」可樂（Coke_Cola）對於弗雷德還記得他感到十分高興。

咖啡立在一旁保持著沉默，微笑著注視著兩個久別重逢的舊識。儘管他已經在十幾天里與弗雷德的相處中體會到了弗雷德的熱情、重情義，但在看到這一幕時，還是產生了「這樣的交情實在是令人羨慕」的感慨。

「對了，艾克斯還好嗎？」可樂問道，「解散之後，你們就一起離開了吧？」對於這個曾經效力於草莽村、實力超群的玩家，他的印象頗深。

「沒有……」弗雷德聳肩，「我們分道揚鑣了。現在蛋糕他還跟我在一塊兒，艾克斯……我也不知道他在什麼地方。」

「這樣啊……希望能再見到吧……」可樂知道了，情緒有些低落。

聊了兩三句，煎餅（Pancakie666）回來了。「他們說要和你們談談，快進去吧！對了，要不要我們來帶路？」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當然可以！」弗雷德高興地說道。

在可樂和煎餅的帶領下，弗雷德和咖啡二人進入了草莽村。

「……」

路上與兩個陌生玩家擦肩而過。幾步過後，咖啡不引人察覺地回頭看去，那兩人已經頂替了原先煎餅和可樂的位置，守住了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