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手到病除
許長弓和顏悅色的一番話,如果對象換成另一個人,肯定心中非常感動,馬上對省長大人俯首膜拜。可對朱天明而言,卻猶如輕風拂面,聽而不聞。
對許長弓的評價,朱天明只有一句話,「老滑頭」。
許長弓夫婦二人一個唱白臉,一個唱紅臉,在朱天明面前演了一出好戲。以他們的政治智慧而言,收服一個年輕人的心是輕而易舉。可他們那知道,眼前的年輕人兩世為人,而且也擁有不凡的政治智慧,所以面對二人的手段,除了覺得好笑外,沒有其他作用。
夫婦二人一直在觀察著朱天明,見朱天明聽了許長弓的話后依然表情平淡,沉靜,穩重,絲毫沒有他們預想中年輕人面對高官時的激動,緊張,坐卧不安,彷彿二人的身份對他來說如普通人一樣。
「這年輕人到底何方神聖呢?」許長弓心裡也犯糊塗了,但現在再也不敢小覷朱天明,就這份鎮定功夫,就說明不是一般人。
「小楊,該怎麼做,你吩咐吧,現在這裡你最大。」許長弓笑吟吟地又說道。
許長弓的病情朱天明早就了解,以西醫說就是慢性心衰合併冠心病,心絞痛,以中醫辨證就是心陽不足,氣虛血淤之胸痹症。治療方案他早已想好,足以糊弄許長弓一家人。
「許省長,因為要按摩穴位,所以除了內褲外,其它衣物最好全部去除。」朱天明平靜地說道。
「好,好,若雨,你先迴避一下。」許長弓說道。
許若雨聽了父親的話,就去了洗手間。然後許長弓除去鞋祙,衣服,只穿著條內褲躺進了被子裡面。
「若雨,好了。」廉清菊招呼了女兒一聲,許若雨便從洗手間出來,睜大眼晴觀看朱天明如何醫治父親。
朱天明先裝模裝樣地把食指,中指和無名指放到許長弓右手腕處開始品脈,同時聚起靈氣到雙眼開始「透視」許長弓的胸部。只見許長弓的心臟比正常人大了許多,搏動的動力也顯得不足,並且冠狀動脈中間有一處比較狹窄,嚴重影響了血液的流動。從透視情況看,許長弓的病情己經很嚴重了,正常情況下,怕是沒有幾年好活了。不過現在自己出現了,老朋友的問題都將迎刃而解。朱天明組織了下語言,然後把手拿開說道:「許省長的脈象比較弱,但又弱中有沉,這說明元氣未竭,病人還有救,以中醫來說,他的病就是心陽不足,氣虛血瘀類型的胸痹症,我先給許省長做一下獨家的穴位按摩,然後再開上一副中藥,吃上兩個月就差不多了。」
廉清菊聽多了專家對許長弓病情的分析,現在聽朱天明和其他專家診斷地差不多,對朱天明就多了一點點信心。她沒有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
隨後朱天明就開始給許長弓按摩穴位,先從內關穴開始,然後是三陰交,足三里,兩側都按,每個穴位五分鐘,其實他也不會按,就是隨便揉一會罷了,但朱天明表現得很盡心,很賣力,完全無可挑剔,讓許長弓一家人暗暗為他點了不少贊。
其實他做的這些沒什麼大用,只是表演罷了,當最後按摩背部的心俞穴時,朱天明一邊按摩,一邊聚起一縷靈氣通過手指進入許長弓體內,那縷靈氣被引導著進入心臟和冠狀動脈,很快地奇迹出現了,許長弓肥大的心臟開始緩緩縮小,搏動地也越來越有力,並且冠狀動脈的那處狹窄似被消融了一般,慢慢開始擴大。
「這靈氣真是好東西啊!」看著許長弓體內出現的神奇變化,朱天明暗暗感嘆。
感覺差不多了,朱天明一收手,對許長弓說道:「我的獨家穴位按摩結束了,許省長,你坐起來,試試感覺怎麼樣?」
許長弓剛才爬在床上,對身體的變化沒怎麼感覺出來,聞言便翻身坐了起來,這一翻身,便感覺出來了,身體輕便多了,而且也不覺得胸悶氣短了,他驚訝地叫了起來:「呀,好多了,神了,胸也不悶了,氣也不短了,身子舒服多了。」那開心的表情,那還有一絲省長大人的氣度。
「老許,你說的是真的?」廉清菊就覺得象做夢一般,有些不敢相信。
「是真的,我騙你幹嗎。」許長弓回道,身子又快速來回扭動了幾下,「你看看,你看看,身體靈便多了。」
「爸,你沒事了,這太好了,太好了。」許若雨高興地眼淚都流出來了。
許長弓一家人中,還是許長弓心理素質最好。他很快從驚喜中鎮定下來,對朱天明說道:「小楊,謝謝你,手到病除,你真是神醫啊!好多年了,我一直都沒有感覺身體這麼舒服過。」
廉清菊也開心地對朱天明道謝,「小楊,謝謝你!阿姨剛才不該懷疑你,你莫住心裡去。老許這,真的沒事了嗎?」
看到一家人這麼開心,朱天明也有一些開心。他對廉清菊解釋道:「不是,經過我的獨家穴位按摩,許省長的病情己大為好轉,但肯定不可能一下全好,還得吃藥慢慢調理。」
聽朱天明說許長弓還沒全好,廉清菊並未失望,這麼重的病,那可能三兩下痊癒呢。只是朱天明一再提起他的獨家穴位按摩,讓她起了心思,她問道:「小楊,你的獨家穴位按摩效果這麼好,要是多給老許按幾次,是不是效果會更好?」
「啊,是啊!」朱天明順著他的話頭答道,「但這個按摩太麻煩,也太累人,其實按一次再服段葯病也就沒事了。」
聽了朱天明的解釋,許長弓一家人看著朱天明一副臉不紅,汗不流的樣子眼神有些怪異,也不知道他怎麼個累法。廉清菊不死心,這個穴位按摩效果這麼好,要是老許多按幾次,那身體得變得多好,老許身體好了,以後進中央有望啊。想到這,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小楊,你要是嫌累,能不能把這個按摩教給阿姨,阿姨想讓老許多按幾次。」
「哦」聽了廉清菊的話,朱天明有些發暈,這可怎麼辦?自己都是亂按罷了,那有什麼獨家穴位按摩技術。無奈他只好說道:「抱歉,這獨家穴位按摩是祖傳的,不傳外人。」
被朱天明拒絕了,廉清菊也拉不下臉再說什麼,又問起了吃藥的事「那老許應該再服些什麼中藥呢?」
朱天明看到旁邊的桌上放著筆和紙,便說道:「我現在給許省長開個方子,只要按著方子堅持服藥就行。」說完便走到桌邊,拿起筆開始寫起來。
不一會,朱天明就寫好了方子,其實就是開了些溫補心陽,補氣活血的中藥罷了,這些中藥完全對許長弓的症,所以方子給任何一個專家看,他也挑不出毛病來。實際上許長弓那怕不吃這些中藥,他的身體從現在起也會變得越來越好,直到完全恢復正常。但朱天明為了不讓自己表現得太神秘,所以必須讓許長弓吃中藥,從而將病情痊癒的一部分功勞算到中藥上。
將方子交給廉清菊后,朱天明強調道:「這個方子一定要堅持吃至少兩個月,記住,不要隨意停葯。」
「嗯嗯」廉清菊連連點頭,並說道:「老許,聽到了吧,良藥苦口利於病,一定得堅持吃。」
聽到要吃至少兩個月的中藥,許長弓嘴角發苦,臉色有點鬱悶。
朱天明在一旁看著,心中暗樂。他早知道許長弓怕吃中藥,而且實際上也勿需讓許長弓吃兩個月的中藥,之所以如此做,也是朱天明蔫壞,氣惱許長弓夫婦初見面對他的惡劣態度,想給許長弓一些懲罰。
許長弓的病既然解決了,朱天明也了了一樁心事,他現在也不想和許長弓一家人接觸太多,於是說道:「許省長,你的身體治得差不多了,我也該走了。若雨那有我的電話,有事呼我就行。」
「小楊,不要急著走。快要到中午了,我們一起吃個飯吧!」許長弓挽留道。對於朱天明,許長弓此刻心中非常感激,可以說,朱天明就是他的恩人。如何感謝朱天明,許長弓一時間也沒想好,那能讓他走呢。另外,朱天明這一身醫術也讓他驚為天人,他的病讓國內許多專家名醫看過,可都沒有多大起色,現在看來,那些專家名醫和眼前的年輕人一比,簡直就是渣。所以,交好這個年輕人非常重要,這年輕人神奇的醫術,將會給他的人生帶來非凡的轉折。
省長大人發話了,對其他人而言就是命令,一定得給面子。但朱天明偏偏是個異類,馬上拒絕道:「許省長,不用客氣了,等您身體好了再說吧。」說完向廉清菊點了下頭,便起身就身。
「你們替我送送小楊。」神醫不給面子,許長弓也無奈,反正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下次再請也一樣。他只好讓妻女代他送一下朱天明。
廉清菊母女忙跟了過去,朱天明從房間出來,轉身對二人說道:「許省長身邊需要人照顧,你們留步吧。」
廉清菊一拉女兒,說道:「那就讓若雨送送你吧!我在這照顧老許。」
許若雨歡快地走到朱天明身邊,說道:「楊哥,我送你,走吧!」
朱天明沒有再客氣什麼,轉身走了。看著朱天明和女兒的背影,廉清菊暗暗嘀咕,「神醫真有個性,連聲廉阿姨再見也不說,有點不把我這省長夫人放在眼裡啊。」
她那知道,讓眼前的神醫叫他阿姨,那根本就不可能,朱天明可不願一個稱呼讓自已變成她的晚輩。
「楊哥,太謝謝你了,沒想到你醫術這麼好,簡直就是小神醫啊。」許若雨邊走邊對朱天明誇讚道,還不時用目光掃過朱天明英挺的面容,這會看朱天明的感覺,那真是又帥又酷,太有男子漢的魅力了。
「也沒什麼。」朱天明淡淡的回道。
「怎麼會呢,楊哥,現在我爸這身體,讓那些專家名醫一看,恐怕全都傻眼了。楊哥,你那一手祖傳的獨家穴位按摩,簡直絕了,比什麼葯都好使……」許若雨一邊走一邊巴啦巴啦得說個沒完。
兩人從電梯下來,又走到酒店門口,朱天明說道:「行了,若雨,你回去吧!」
「楊哥,要不我單獨請你吃飯怎麼樣?你就讓我好好感謝你一下吧。」許若雨希冀地說道。一邊說一邊心中狂呼,本小姐可是第一動主動請男生吃飯,千萬別拒絕我。
「不用了,我還有事。」朱天明搖了搖頭說道,「等你爸好了再說吧,到時請我吃大餐。」說完就直奔停車場而去。
許若雨無奈,只好撅著小嘴看著朱天明駕車而去,隨後就上樓回房間。
一看到她,許長弓就問道:「小楊神醫走了。」
「走了」
「真是奇人哪。」許長弓感嘆道,「看來他真的不圖我什麼,你看,治過病什麼也不說就走,頗有點『事了拂衣去』的俠客風範。對了,你沒說請他吃個飯嗎?」
許若雨撅著小嘴說道:「說了,但人家不給你寶貝女兒面子。」
看出女兒有些不高興,廉清菊說道:「那是他沒眼光,沒事,他走了我們一家人吃更好,我們要好好慶賀一下,今天可是個大喜的日子。」
朱天明從裕達國貿離開,默默地回到新興快捷賓館自己的房間,將手機中的卡取下,又換了一張新卡,然後又將老卡扔進了馬桶。從一開始,他就沒想過再見許長弓一家人,所以,這次為許長弓治病他非常盡心,就是爭取一次搞定。他現在畢竟是卧底,不宜和外人接觸太多,所以,只能讓神醫玩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