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3白要我都不碰
「原來是臧公子啊。」雙橙這才說道,已經起身過去了:「有什麼能幫助臧公子的么?」
臧笙歌這才有點波動,把臧小小抱得緊緊的,反正就是不給屋裡任何一個女人機會:「我找一個穿丫鬟裙的女子,你見過她么?」
雙橙不由自主的笑了起來,用手捂著自己的唇,身上的淡橙色薄衣輕紗包裹著的心口顯得更加美膩:「還真沒有這樣的人呢,要不我向婆婆們打聽一下,說不定就是我們這的妓子呢。」
「怎麼會呢?」臧小小這才發出感嘆,把小手放在臧笙歌的身上靠在:「不是客人么?」
還沒說完呢,臧笙歌就已經用手把住了臧小小的嘴巴:「可以了,現在給我換杯熱茶去。」
冗長的聲音在雙橙的耳邊傳來,聲質聽不出任何陰晴不定,這才笑道:「你去給臧公子換杯熱茶。」
雙橙還沒看過臧笙歌怎麼會出去呢,仗著在琉璃煞的年頭,便隨意指使著下等妓子。
臧笙歌卻不悅的蹙著眉梢,掀唇:「你們都出去。」
雖然之前臧笙歌說話冷但是卻從來都是中規中矩的,但是現在卻吼出來了,幾個女子已經嚇蒙在原地了。
只有雙橙心裡素質高,還是幽幽的瞧著臧笙歌:「想喝茶是罷?」
臧笙歌看著雙橙,聽他說話的怪裡怪氣的樣子,就覺得莫名其妙,這才將懷裡的臧小小當成玩具一樣動胳膊動腿:「都去泡茶,這樣夠明確了罷?」
心裡一直在想這群可怕的女人們不會是要給我下什麼葯罷,下意識縮了縮自己的身體,在雙橙他們出去的時候。
拉著臧小小:「我們離開這兒罷。」
「為什麼這麼想?」臧小小這才從臧笙歌身上起來一雙好圓的眼睛眨呀眨呀,特別無辜。
「我怕我在待下去一刻就沒法為小銀子守身如玉了。」臧笙歌很是可憐的說著,還上手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角,表情冷冷的:「如果我們能走出去,你願意在讓我給你畫一次眉么?」
臧小小這才很是乾脆的笑道:「不願意。」就是如此乾脆利落,讓臧笙歌心寒片刻。
「如果我們能走出去,我絕對會好好疼你的。」臧笙歌這才把臧小小抱著懷裡,往樓下沖。
出奇的順利,臧笙歌為了慶祝,特地帶臧小小去吃鮮蝦餅,速度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上來了。
臧小小這才警惕的問道:「要是打我的眉毛的注意,我就是絕食也不會多吃一口的。」
「沒有,純粹就是感謝你。」臧笙歌這才笑道:「而且我說過我會好好疼你的。」
臧小小真的要把眼淚噴出來了,還以為臧笙歌要欺負死自己呢,沒想到他這麼仗義,果然不能把人想的他壞,都是自己心胸狹窄了,這才像是咬石頭糖一樣咬著鮮蝦餅。
臧笙歌委實也有點餓了,這才拿起一個吃了起來:「小崽子你過來。」
臧小小這才抹了抹自己的嘴巴,乖乖的過去了,臧笙歌的薄唇很性感,像是刀削的一樣,只是一掀,臧小小就捏著鼻子跑到一邊繼續坐著,仍吃著鮮蝦餅:「希望你吻蠢蛋的時候不要這樣,不然真的降檔次。」
臧笙歌扶額,真的被說的無言以對。
在顧敘的小屋裡,顧敘毫不在意的在一邊忙著,梵青青是後來才跑到廚房幫顧敘的,這樣就這樣唄,反正金和銀只要能吃就行,因為臧笙歌那個負心漢真的是要氣死自己了。
金和銀極其需要美食來慰籍自己,胳膊竟然已經被梵青青拉著起來了,金和銀不知道梵青青什麼時候和沉魚一樣了,竟然如此勸說自己:「小銀啊,是採購的不合你意嗎?為什麼悶悶不樂的。」
金和銀想反駁來著,但是梵青青又自顧自的說道:「不管心情如何,顧敘的一頓飯就能解決。」
金和銀真想告訴梵青青她沒生氣,然而梵青青竟然自顧自的走開了,哼,梵青青和沉魚才不一樣呢,她就是一個三分鐘熱度的人,一點也不會傾聽。
金和銀真的是被廚房裡的香氣迷到了,才會動輒著身子去外面的,卻看見梵青青和顧敘一前一後。
前者走的那是沒有任何負擔,將手隨意的放在身後背著。
而後者卻像一個螃蟹一樣慢悠悠的搬著個飯桌往前挪,在地面上發出些摩擦的聲音,刺的耳朵都要罷工。
「你站住。」後者的梵青青終於炸毛了,對著顧敘就是一頓罵,青色的衣角在席捲著桃花瓣中的風中飄蕩著。
顧敘回頭瞥她一眼,眼神漸漸下移,看著梵青青一鼓一鼓顯露出一些白皙的小腿連帶著青色衣角被飯桌的胳膊腿擋的一絲不苟這才無動於衷的轉過身去。
絕了?金和銀想去幫忙,梵青青卻因為被顧敘打擊的,獨自承受著一切,還仰了仰頭,撅著烈焰紅唇在一邊。
本來以為在梵青青要把桌面放下的時候,顧敘卻一個人獨自去桃樹下用指尖挖著石頭上面還混著一層土,可能以前用鋤頭挖鬆了?
想著這些,顧敘已經抱著那個荔枝藥酒往金和銀這邊去,桌面上又陸續多了好幾道菜。
分別是荔枝燴蝦仁,荔枝爆絲瓜,還有一個荔枝米團,在就是荔枝藥酒了,這真是金和銀意想不到的極品佳肴,看著顧敘那處變不驚的臉,絲毫沒有因為梵青青超負荷的花銷而生出什麼別的情緒。
梵青青這才對金和銀道:「小銀啊,在家沒吃過這些罷,顧敘請客,我們都得捧場是不?」
金和銀只是幽幽的笑著:「嗯,的確不不敢這麼搭配著吃的,太大膽了。」
「這身體火氣本來就大,在不以毒攻毒那怎麼行,幹嘛那麼計較,好吃不就完了?」梵青青卻坦然。
金和銀不說話,只是慢慢的吃著,荔枝在嘴裡爆碎散發出來的汁水讓金和銀覺得很美妙,還有鮮蝦的Q彈感,真的很有嚼勁。
這才想著那顧敘的荔枝藥酒喝上一口解解乏,畢竟金和銀是愛酒多多的,去被顧敘提前拿了過去。
玻璃壇上還有點土,顧敘毫不在意,只是徒手打下去,在旁邊的杯子里滿上一點,遞給梵青青。
梵青青只是幽幽的喝上了一小口,嘴裡有點荔枝殼的感覺,便問顧敘:「這是什麼?」
她長著烈焰紅唇,將近要貼上顧敘的眼睛上,絲絲的酒氣打在顧敘的眼睛上,竟有種想要流溢的感覺。
顧敘這才抬手抹了抹自己的眼角的淚:「帶殼荔枝浸泡釀成酒可養腎氣壯腰力,我覺得挺適合你的。」
金和銀吃飯的動作都僵了,舔了自己的嘴唇,心說到底要不要喝啊,摸了摸自己的腰,真的有點不敢恭維:「我還是乖乖吃飯罷,你們聊,你們聊。」
顧敘輕蔑的眼神瞧著金和銀,這才拿著筷子吃飯:「一顆荔枝三把火日食斤梨不為多,但是梨又太寒,所以,我就想到了荔枝藥酒。」
梵青青這才拿起顧敘倒的那杯荔枝藥酒一飲而盡:「喝完了。」
「要不你檢查一下我的那什麼腰力腎氣,我就是一沒見識婦人,也不知道補的如何啊?」梵青青一直在逼問顧敘,卻還是不見顧敘有什麼反應。
金和銀一口絲瓜入喉,甜澀交雜,這才不由的心生佩服,也難怪梵青青這樣,顧敘這不是故意在戳穿梵青青是妓子的工作?
梵青青倒是沒生氣,顧敘去一個人一杯一杯的喝那荔枝藥酒,喉結滑動,也就是一仰頭一低頭的功夫好幾杯已經下腹。
梵青青這才抬手把住顧敘,他的手少肉多筋摸起來全是骨頭,指腹上還纏著梵青青的青色衣帶。
「幹嘛給自己補那麼多,要不要照顧一下我生意,給你打八折?」
這是什麼神仙操作,金和銀整個人都沒有吃飯的意識了,因為感覺這兩位好似有點『苟且』之事呢。
顧敘這才翻過梵青青的手腕:「吃完了別忘了把碗收拾了。」
梵青青漸變的笑容這才變得欲哭無淚了,對遠處已經遠去的顧敘道:「我不逗你了,你回來自己洗。」
然而壓根沒用,顧敘只是特別瀟洒的往回走,嘴角這才勾起一絲笑容:「我可沒逗你,去洗碗就好了。」
金和銀這才把住桌面:「你不吃了么?」講那麼多話都不渴了的么:「我們可以一起洗碗。」
「為什麼?」梵青青骨子裡帶著的一股警惕,這才問金和銀。
「因為我還沒吃夠。」金和銀幽幽的想要嘗試著荔枝藥酒,舔了一小口,這在被辣的不行了:「果然是補氣的,果然邪勁啊。」
梵青青卻覺得金和銀在暗自嘲諷,便一邊將金和銀的碗收走:「我撿碗你刷碗,就這麼定了。」
金和銀心說,這不會就是大懶指使小懶,那我這個小懶指使誰去?
顧敘沒有走遠,看到梵青青這般處置便才轉身要走。
「顧敘。」梵青青已經繞到他的身後,似乎窺探出顧敘的心思:「你對我還沒死心?」
顧敘壓根就不說話,幽幽的就想往外面跑,卻還是被梵青青攔下,不能逃避的事情永遠都是逃不過去的:「別不說話?」
「的確不想多說,該說的以前多說了,該丟的也是,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你為什麼不把你家的柵欄門鎖上,是在等我么?」
「我是忘鎖了。」
梵青青也不拆穿:「你要是喜歡我就當我的客人,照顧我的生意,我一定會讓你滿意的。」
「白要我都不碰。」顧敘那輕蔑的眼神向後瞥了眼梵青青:「怎麼?是梵姑娘主顧的太多還是什麼別的?」
金和銀撿桌子的時候聽見了一個響亮的巴掌,顧敘整個人都是往一邊看去的,在看梵青青她已經手軟了,過去摸著顧敘的臉一個勁的揉。
「你怎麼不躲?」梵青青心裡也不好受,這才失手打了顧敘。
顧敘似乎麻木了任由梵青青抱著自己的臉,這才露出些罕見的笑:「你走吧。」
梵青青還沒怎麼看過顧敘笑過,沒想到他這一笑竟然是這般的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