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三章
等到虎杖悠仁他們趕到的時候,少年看著殘留的現場禁不住瞪大了眼睛,他身側的釘崎野薔薇揉了揉后脖頸,女人禁不住感慨道,「所以……到底是誰,做的那麼過火啊。」
是的,非常過火……
他們三人將目光落在面前的大坑上,只看到周邊被巨大的咒力灼燒后,彷彿現在連他們都能感受到這強大咒力的流動,這樣胡亂弄一氣的行為現在的咒術師里應該不會有這樣的人物吧。
除了他們的某位知名不具戴著眼罩的老師……
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祓除掉詛咒,畢竟咒靈看上去像是被撕的皮都不剩了。
「哎呀,這可是真的有些大手筆啊。」
「五條老師!?」虎杖悠仁發出驚呼聲,少年上下打量了下站在不遠處緩緩走來的銀白色頭髮的老師,「你怎麼會來到這裡?」
明明不是只是一個二級的咒靈嗎?
伏黑惠掃了眼五條悟后,忍不住皺起眉來,「你來這裡做什麼。」
「呀,這個嘛……」
「伏黑,老師絕對是關心我們啊!」
虎杖的話說完后,伏黑惠頓時露出了非常無語的表情,你清醒一點好嗎,五條悟才不會這樣做,能讓他來到這裡查看一個二級咒靈的事情絕對另有原因。
「說的沒錯,雖然只是個二級咒靈,但是不可以大意。」這話說的讓對面的伏黑惠瞪大了眼睛,難道這個傢伙說出來的話不該說這樣的小垃圾根本不值一提,打不過都是你們太弱了嗎?
此刻的青年拉了下自己的眼罩,當他的眼睛落在坑洞周圍的時候禁不住微微挑了挑眉。
真是真是,這個亂搞一氣的做法和這個奇妙的咒力的流動,實在是太像一個人的做法了。
簡直是完全一樣,但是這怎麼可能,那個傢伙應該已經被他親手殺死了。
五條悟將目光落在地面的坑洞上,雖然他的臉上仍然掛著笑容,但是神色卻越發的冰冷。
「呀,但是萬幸啊,這些咒靈都消失了,也不知道是誰做的。」
匆匆趕來的輔助監督在聽到虎杖悠仁的話后,趕忙擺了擺手,「不,不是這樣的。」
在眾人有些疑惑地目光下,他解釋道,「其實,我們的成員似乎有見到過那個咒靈。」
他的話一出,五條悟順勢就轉過頭去,輔助監督不明所以的繼續解釋道,「就是,雖然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這個咒靈似乎沒有死亡,剛才我們的成員還看到那個傢伙出現在不遠處的商業街里,看上去更像是……」
他斟酌了下自己的用詞,「被人收服了?」
下一秒,虎杖悠仁和伏黑惠等人立刻就發現五條悟的表情完全變了。
「在哪裡?」
一雙猶如蒼空一樣的眼瞳就這麼靜靜地凝視著輔助監督,無形的壓力讓他只覺得額角開始留下冷汗來。
他第一次看到青年如此嚴肅又可怕的表情,面前身材高大的青年低聲呵問道,「那個能夠收服咒靈作為己有的傢伙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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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原地暴斃。
我要和夏油傑友盡了,在我看到他拿著我的身體吞下咒靈后,我的人生就絕望了,我感覺自己受到了嚴重的打擊和心靈上的傷害。
想退貨,無比強烈的衝動指引我退貨。
而且我好累啊,感覺身體都要散架了,我以前在健身房都沒有這麼跑過步。
夏油傑在旁邊安慰我,他甚至表情還挺溫和的,說出口的話就像是一個渣男,「雖然你的身體有點弱,甚至剛才跑起來的時候險些被那種雜魚吃掉一條腳,但是還不錯嘛,什麼事情都沒有。」
我人都傻了,這是安慰人的話嗎,直男語錄真是每每都能再創新高,這個和尚說話太不講武德,我都不想和他講話了。
自閉的我安靜的在角落裡自閉,真的,我回去就要找老闆告狀。
夏油傑看我這個樣子,繼續理所當然的說道,「咒術師的天賦基本上是刻在靈魂里的,咒靈操術那個步驟是必須的。」
「往好了想,你也只感受到了一點點的味道。」
不想和他講話,繼續自閉。
我看到了啊,而且一點點味道也很難吃……
他在我旁邊就這麼安靜的站著,等到我稍微緩和了下后,才好奇的問他,「你們咒術師,不對詛咒師收服所謂的咒靈,一直都是這樣嗎?」
夏油傑想了想,「不,只是我是這樣,每一個咒術師都是不一樣的。」
「那你很慘啊。」怎麼就他這樣,我真的有點同情他了,「一直吃這樣的東西,不會很噁心嗎?」我看到都噁心,看到他吃我都想把這個畫面從我大腦里直接刪除掉,還有那個味道。
絕了。
「簡直像是抹布混合著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噁心死了。
對方聽到這裡看了眼我沒有回答。
「那你真的很辛苦,你以前都是這樣的嗎?」
「這個東西,一直都是這樣的。」
「你是為什麼要一直吃呢?」都這麼多年了,沒開發出什麼其他的方式解決下這個問題嗎,生吞那麼大一坨,你好歹是個他們說最強的詛咒師,對自己吃的東西這麼不在意,我看不起你。
夏油傑被我問的完全有些愣住了,他第一次像是在回憶什麼一樣。
他的表情變了變,沉默片刻后才繼續說道,「最開始的原因我已經忘了,如果是後面的原因話。」
「是你淪為邪道后的原因嗎?」是什麼可歌可泣的故事讓你可以堅持的吞下去?
他看著我輕笑著說道,「沒有什麼原因,這是我的咒術僅此而已。」
「那你真的很慘。」
……為什麼那個推薦他的大哥沒有說過,保護我的夏油同學咒術操作還有這樣的動作啊。
「沒有人其他人說過嗎?」
不可思議。
「你是第一次個。」
「啊。」
那你更慘了,也就是說這個所謂的咒術還沒有其他人感受過這樣的味道,大家甚至不知道。我簡直是想用同情的眼神看他,但是夏油傑對此卻沒有太大的表情,我翻了翻身上的東西,可惜沒有帶糖,連口香糖都沒有帶。
夏油傑注意到我的動作后,「你做什麼?」
「找點讓我們能壓下去這玩意的東西?最好忘卻之前這慘痛的記憶。」
就是是不是要燒給他,這樣對方才能吃到,有點苦惱。
夏油傑聽到這裡瞬間笑出聲,他上下打量下我后,這才笑著說道。
「我們嗎?真是個善良的傢伙。」
啊……什麼嘛,我很迷惘地看著他,夏油傑倒像是沒有什麼興趣再繼續講下去了,但是我覺得好像因為我問了他這個問題后,他態度不知道為什麼溫和了不少,雖然他看上去和我相處的時候一直很平靜,雖然偶爾直男,但是大體不錯。
我們要善於原諒一個直男。
他的目光似乎掃過什麼,隨即停頓了下后,這才問我,「那邊的冰淇淋怎麼樣?」
你看其實他人真的不錯的,蠻照顧我的。
於是我開始點菜,「可以的,那要香草味,最好還有咖啡味,要哈根達斯的店,你找一找。」
「好,好,我知道了。」
他停頓了下,「我知道了,名字叫做小優對吧。」
哎……幹嘛叫我。
為了讓他去周圍找一下我的雪糕,再加上我的確現在很想冷靜一下,所以特地把他放出去可以離我身體足夠十米遠的地方,說起來,我們地府的人談到他也是很苦惱畏懼的樣子,明明不是已經變成靈魂了么?
難道他還能做什麼嗎?而且看上去人不是還不錯嘛,連這麼難吃的東西都可以忍受,說明脾氣也許很好?
太奇怪了。
就在我蹲在地上平復心情的時候,忽然間只覺得有什麼東西從不遠處劃過,是夏油,夏油傑穿著他那身僧侶服走路有如帶風一樣的從我身側走過。
這樣違和的場景讓我一時間有些迷惑,他不是去給我找雪糕了嗎,這麼快就回來了么?
還有他不遠處還站著兩個女孩子是什麼情況,對方似乎在緊緊看著夏油的樣子,只不過神態顯得有些緊張,難道是看的到他的人嗎?
我本能的走上前去,然後伸出手就這麼一把抓住了夏油的袈裟,被我抓住袈裟的青年頓時停住了腳步,我有些疑惑地感覺到手上真實的觸感,他身後的兩個人也順勢回頭看向我。
「夏油?」
有些疑惑地仰起頭來看著他,我這才發現面前的夏油臉上一直掛著笑容,只不過和平常看的不太一樣,他額頭上此刻露出了一條非常鮮明的縫合線,就像是手術失敗後頭頂曾經被人活生生的一切為二,然後強行合在一起。
「你……」
我有些迷惑的看著他,夏油也微笑著看向我,他聲音溫和的問道,「你是?」
哎?他不認識我嗎?
好奇怪。
怎麼看都是夏油,他的手指似乎微微的動了下,眼看著對方將手想要放到我的面前,我本能的往後躲開。
這個奇怪的縫合夏油看著我,臉上仍然是笑容,「怎麼想,都好像沒有見過。」
「這位小姐是什麼人呢?」
他的聲音輕柔又溫和,卻讓人感覺到後背不知道為什麼生起一股奇怪的寒意,我看著他鬆開了抓住他袈裟的手,就這麼搖了搖頭,「沒事情。」
不認識我的樣子,那麼就不是我的夏油了,也許是他失散多年的孿生兄弟吧!
這位夏油傑垂下眼來。
「不,沒事。」他對著我的方向露出了非常燦爛的笑容,「如果沒什麼事情,那麼我就先走了。」
好的,你先走……
莫名其妙的看著男人遠去的樣子,我還在奇怪夏油去哪裡了,說起來,是夏油嗎?
我是不是剛才眼睛花了。
就在我站在小巷邊上思考的時候,忽然間不遠處傳來咚的一聲巨響,等到我轉過頭去的時候,只看到一個斜戴著眼罩的高個子青年,此刻正站在小巷的邊緣,他單手撐在牆邊對我揮了揮手,隨即青年就這麼伸出手來輕輕勾下自己的眼罩,露出一雙猶如蒼空一樣眼眸,伴隨著他摘落眼罩,一張英俊到令人過目難忘的面容就這樣展現出來,對方就這麼前走了兩步看向我說道。
「呀,終於找到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