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栽贓陷害

第二章 栽贓陷害

鄭安之走在回家的路上,開始整理自己新的身份信息。

現在她也叫鄭安之,八歲,是家裡的獨生女,上頭還有一雙爹娘。

娘雲燕蓉是個好娘,爹鄭茂學卻是個渣爹。

說鄭茂學是渣爹真是一點也不為過。

鄭茂學少年時死了爹娘,他族中的長輩看他孤身一人且又不通俗物,便佔了他家的房產還將他趕了出來。

那時雲燕蓉的爹娘正好想著給她相看個女婿,便看上了容貌端正、讀過幾年書又無依無靠的鄭茂學,便在定親之後將鄭茂學接回了家。

鄭茂學在雲家呆了一年後說不甘心,還是想要繼續讀書,保證一定能讀出個名堂來,以後也能讓雲燕蓉過上好日子。

他嘴甜會哄人,竟真哄得家裡兩位老人傾盡全力供他繼續讀書。

鄭茂學讀了幾年書後考了個童生回來,勉強也算對得起這幾年的學費。

可之前對他棄之如敝履的鄭家人見狀彷彿見到肉的蒼蠅,都紛紛貼了上來。

鄭茂學這個蠢貨喝了鄭家族人的迷魂湯后竟然真的原諒了他們,還毫無芥蒂的與鄭家人來往。

之後在鄭家人的慫恿下,更是要與資助他讀書的岳父岳母分家而居。

雲燕蓉自是不肯,但老倆口想著女兒已經生了孩子,再加上鄭茂學前程光明,為了不妨礙倆夫妻的感情,竟然從自家的磚瓦房搬了出來,然後在村裡賃了一處房屋自住。

後來鄭茂學更是變本加厲,竟跟村裡的一個寡婦糾纏不清。

他在家裡百事不管當大爺,卻去給人寡婦幹活,時不時還拿自家的好吃食甚至是銀錢去貼補人家。

對那寡婦的兒女,更是比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要好。

而今日推鄭安之下水的鄭柳兒,正是那寡婦衛氏的女兒。

「看來是鄭茂學那個渣男養大了鄭柳兒的心,竟讓她開始惦記起不該惦記的東西。

鄭柳兒該打,但是渣男才是罪魁禍首,必須得想個辦法好好收拾他才行……」

鄭安之理清楚現狀后嘟囔一句,還不等她開始想辦法就看到渣男領著一群人走過來。

渣男在看到她后便怒氣沖沖的舉著巴掌沖了過來。

「你個孽障,不過是幾句言語爭鋒,你就敢動手打人。

柳兒好歹是你的族姐,你這樣將為父的顏面置於何地?」

鄭安之可不是一個會站在原地讓人打的木頭樁子,見到鄭茂學扇過來的巴掌,她一個矮身就躲了過去。

倒是鄭茂學,因為收不住力,險些將自己絆個趔趄。

鄭安之看著他的背影,心想著如果不是礙於周圍的圍觀人群,她高低得補上一腳,讓這渣男摔個狗吃屎。

「你…你個孽障,你竟然敢躲?!」

鄭安之看著渣男漲紅的臉色,冷靜回道:「有人打我我還不躲?你看我像個傻子么?」

她是不是傻子暫且另論,但她看向鄭茂學的眼神倒像是在看傻子。

鄭茂學被女兒直白的眼神刺傷了自尊心,原本只有五六分的怒火瞬間抵達峰值,舉著手便要繼續打人。

鄭安之心知自己現在實力堪憂,便也不硬扛,她在圍觀的人群中靈活躲閃,動作快的跟只猴兒一樣。

跟著過來圍觀的人群有勸鄭茂學冷靜的,也有護著她不被鄭茂學打的,一時間村頭倒是熱鬧非凡。

因為安之有了幫手,鄭茂學折騰多時卻連女兒的邊都沒挨到。

但安之是個不消停的,確認自己足夠安全之後,嘴巴也開始說個不停:「你連事實經過都不清楚,就站在別人那一邊責怪我,你這樣跟個糊塗蛋有什麼區別。

你摸著良心問問,你還分得清楚誰是你親生的孩子么?

人老話都說了,君子動口不動手,你看看你這樣還有個君子樣么?

你、你有辱聖賢,你簡直給全天下的讀書人抹黑!」

不得不說鄭安之還是很了解自己這個渣爹。

鄭茂學是偏心衛氏一家,但十個衛氏加起來也不如他讀書人的面子重要,因此聽到鄭安之的話后,他很快就停了下來。

他乃是童生老爺,決不能讓村裡這幫泥腿子看了笑話,他要以理服人。

「好,我不動手,你給我過來,先給柳兒道歉。

不管怎樣動手打人就是不對,你得道歉。

這個道理總不用我教你吧。」

鄭安之見狀也停了下來:「人都說擺事實講道理,可見在講道理之前還是先說事實。

你說我打了鄭柳兒,證據呢!」

她就不信鄭柳兒能當眾掀開衣服給別人看她腰上的傷。

再說了,即便是掀開衣裳,她也不會認的!

「我臉上的巴掌印就是證據。」鄭柳兒從人群中走出來,只見她左臉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手指分明,可見當時動手的人力氣不小。

「鄭叔,各位叔伯嬸娘,你們可要給我做主呀。

我跟安之不過因為瑣事爭吵了幾句,她就動手打我,還將我推入水中,我……

嗚嗚……爹,您為什麼要早早的離開,留我娘和我們兄弟姐妹在世上受苦呀。

您如果還在的話,定不會看我們這般被人欺負的吧!

爹,我好想您…嗚嗚…」

鄭安之看著她一番唱作俱佳的表演,真恨不得給她鼓個掌:好一朵小白花呀,如果好好修鍊幾年,估計能成精。

「柳兒,你別怕,鄭叔一定會替你做主的,我絕不會讓安之欺負你。」

「嗚嗚……鄭叔您真好,如果我爹還在,他一定會像您這般維護我。」

燒水壺精果然不忘本體,不管說什麼都要嗚嗚兩聲,鄭安之都忍不住有些想笑了。

圍觀的鄉鄰看著鄭柳兒臉上的傷,又看鄭安之臉上的譏笑,心裡便忍不住有了偏頗,開始交頭接耳的小聲議論起來。

但也有人為安之辯白:「我自小看著安之長大,她可不是會主動欺負人的性子。」

「就是,咱村裡的小孩兒都喜歡跟安之玩兒,可從沒人說過安之會欺負人。」

「安之的性子不肯吃虧,這我倒是知道的。柳兒,你倆為什麼爭吵,是不是你說了什麼話得罪安之了。」

鄭柳兒哪裡能把兩人爭吵的原因說出來,她見有越來越多的人站在安之那邊,便哭得愈發厲害,嘴裡還不停的喊著她早死的爹,說沒爹的孩子容易別人欺負之類的。

村民們聽到這話面色訕訕,都紛紛停了嘴,但心裡卻更加堅定的站在安之這邊。

鄭安之適時開口:「鄭柳兒,我可真羨慕你啊,你沒爹卻好像處處有爹,我有爹卻跟沒爹沒什麼兩樣。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跟你換換。」

這話粗一聽有些拗口,但是細細想來卻覺得好像真是這麼個道理。

眾人反應過來之後,都神色奇怪的看向鄭茂學。

以前只知道安之這孩子跟她爹不親,現在可算是知道原因了。

鄭茂學察覺到落在身上的異樣眼光,臉色頓時有些綳不住。

他強撐著「公正」形象將話題拉回:「說你動手打柳兒的事情呢,你亂說些什麼?」

鄭安之心說,是她先亂說么,明明是鄭柳兒先滿嘴跑火車的,她不過是嘴癢隨意接了兩句話而已,這也能把鍋扣在她頭上?

不過鄭茂學的心本來就是偏的。

她大人不記賤人過。

偏心的事就先這麼著吧,先把眼下的問題解決再說。

鄭安之慢慢踱步到鄭柳兒面前,盯著她左臉上鮮明的巴掌印瞧了會兒。

直看到鄭柳兒後背發毛她才開口:「我有辦法證明,這個巴掌印不是我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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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親別慌,我種田超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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