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一番針對

74.一番針對

安靜的房間里點燃木質香催眠,桌面是新上的熱騰騰的菜式,幾乎把酒樓的熱菜全部端上,等待著人挑選下筷。

牧桶里的熱水已經溫好,隨時可以等待著洗澡,丫鬟們做好這一切默默退下,留著房間里的領頭不停告罪。

「請姑娘原諒,萬萬別到劉大人面前說。此次是我們管教不嚴,多謝您的提議,一定會把這件事門口的巡查做的更好。」

許如意不理他,轉過身給小丫頭擦拭耳鬢緊張的冷汗,老爺子拖著茶杯的手尚且在顫抖著。

兩個人嚇得不行,只靠著她來穩固著心。

領頭自討個沒趣,弓著背退到門外,不過多時,樓下響起他訓斥著士兵的聲音。

不知是做給人看,還是真有行動。

許如意把桌上的菜分夾給二個碗里,哄著小丫頭:「吃飽飯才有力氣明天參加醫會。」

時間趕得及,他們沒有太多的休息。

好在二人雖嚇怕了,卻沒有完全喪失理智。

一頓飯沉默安靜的吃完,由丫鬟再收下去,老爺子緩過勁來看著許如意,聲音有點發抖:「怎的會有人想來殺我們,我們是得罪誰了嗎?」

許如意搖頭否認:「必然不是。在他闖來的時候,我聽見說是找錯人。可見,原來本想殺的是轎子里的。」

她聯想到昨日里劉玉再三的告誡提醒,與不明意味的眼神,當即怒罵:「靠,被那個人耍了!他把我們當做第二條路!」

許如意沉下臉色,回憶起從前劉玉待她種種,皆沒有強烈的攻擊性,又冷靜地理智分析:等再與劉玉見面一定要說個清楚。

為今之計,需要搞明白刺客的身份,不然後面在城中遇到…

她不願深想後果。

老爺子不懂許如意糾結之處,明顯察覺到面前人似乎對此事有所知曉,聰明的閉上嘴,不再言語。

一時間,燈火暗淡,僅剩著床頭的燭光照耀著床上熟睡的丫頭,老爺子則躺在另一張床鋪上,裹著厚實的被褥養神。

許如意坐在餐前撫額深思,就究竟是哪一處的刺客,明明萬方城也有劉家…

她百思不得其解,第二天頂著黑眼圈來到醫會。

萬方里花團錦簇,紅的、紫的、粉的團團圍在一起爭相開放,湖面倒映著對岸斑斕的鳳燈,清風拂動泛起鱗片般的漣漪。

醫會建立在中心酒樓的第四層,自高台俯瞰而下,皆是熙來壤往,人聲鼎沸,內城的百八十坊皆張著燈火,如同天宮街市。

這才是大城市的氣象!

如此氣派,難怪周圍城鎮與萬方城相比起來都更顯頹廢,如同垂暮奄奄一息的老人無法相比。

今日似乎被包了場子,在大門口掛著一個巨大的「醫」字。

許如意自昨日後,心中仍舊戾氣深重,由老爺子掛著笑臉把邀請函送上,門口的侍衛方才放人進去。

不時便有人陸陸續續進入。

一青年男子擠出三分笑容,沖著眾人拱手施禮,等到許如意麵前就懶得再多看一眼,說道:「你去給我端一杯水來。」

儼然是故意把許如意當做婢女使喚。

他笑得得意,醫會目前僅有許如意一位女醫師到場,自然不怕。

許如意正憋著一肚子火,皮笑肉不笑:「癩蛤蟆眼位低,未想低到如此程度。」

青年被一通嘲諷,怒哼一聲不再搭理甩手而去,留下一句話:「你不知是依靠了多少男人爬上來的!」

許如意死盯著他背影,把人牢牢記在心中。

再等片刻,今日的主要人已來到現場,劉府大公子站在高台上舉酒共慶、說著場面話,老爺子盯得入了神,有一分見著豪門貴族的激動。

許如意也關注著劉家大公子…乖乖站立於背後的中年僕從。

對方個人稍矮,看似沉默寡言,怪異的是那一雙眼睛通紅似血,血管幾欲要從眼眶裡爆出來一樣特別。

這眼睛…

許如意眯著眼觀察,等待人察覺時再默默地移開了視線。

中年男人佯裝無事朝人群搜索著,不多時搜刮完一排沒有其餘異常,不免收起了懷疑。

那個人…

她聯想到來時遇見的刺客,心中疑犢突生:劉玉與劉府真的沒有關係?

用正式的開幕說完,劉公子朗聲道:「聽說我們這裡有一位治療癆病的女醫師,不知身在何處?」

頓時,眾人的目光齊齊射向許如意——這裡只有她一個人是女的。

先前挑釁的青年男子嘴裡發出冷笑:「就她還治療癆病,我看是搶了旁邊老頭的功勞吧。」

許如意瞅人一眼沒有說話,眼神里暗含的寒意深入骨髓。

她上前一步報上來歷:「我是汀蘭水榭的許醫師。」

許如意把小丫頭牽著給人看:「這是我治療好的癆病患者,現在尚未完全治癒,但體內癥狀已減輕。」

「喲。」

青年推開一眾人,搖搖晃晃走至跟前咧開嘴不屑地笑:「讓我來看看你的醫術是否抵的上傳的那麼厲害,若是簡單的招搖撞騙,別怪我把你趕出去。」

許如意懶得搭理這自信心爆棚的人,小丫頭也對其有一分厭惡,自覺顯露出白皙的手腕給人搭脈。

青年難得有在劉府面前表現的機會,故作深沉的一會兒點頭,一會兒又皺眉,最終落下結論:「確實是癆病不假,未完全治癒,看來許醫師的治療一般般~」

靜謐的氛圍里,所有人把注視在這位唯一的女醫師身上,劉府眾人同樣未曾倖免。

劉大公子饒有興趣地看人如何應對,身邊的僕人直勾勾地凝視著許如意,產生一絲懷疑:這人不是在馬車上的…

想到那次任務失敗,他眼睛里流露出一絲痛恨,慢慢退出這一片區域。

一切發生在許如意未察覺之時。

她怒極反笑,問到面前咄咄逼人的青年:「既說過需要長期服藥,若你有快方子,我需要另當請教一番。」

青年狂妄自大地揚起下巴:「世人皆知道要投清骨散、秦艽鱉甲一類,你是好運救助罷了。」

聞言,許如意臉上的冰冷寸寸融化,笑著解釋:「當初有一位如同你所言,現在他們的分家已經被抄家,留著主家搖搖欲墜。」

「你!」

青年怒視,這是在詛咒!

許如意當著眾醫師的面,將治療的方子再說一遍:「…不同的癆病有不同的治癒方法,這只是我巧合遇到的、方便治癒的一種。」

她怕怕其他人用同樣的病方給其餘人救治,警告先放在前列。

許如意的方子猶如醍醐灌頂,現場眾人、特別是在醫學頗有研究的老中醫紛紛點頭,摸著鬍子眼裡寫著贊同之意,對許如意有一份愛才之心。

「確實如此。若是按這類方法,五臟賴之得養,病雖危怠,便有一線生機。」

許如意再看屢屢挑釁的青年面色淡然:「若是放你出去,要害了多少人,簡直是醫家失德。」

「你!」

青年臉紅的如關公。

他正欲反駁,劉府率先一步看不下去,怒斥:「好了,要在這裡鬧成什麼樣子,現在滾出去!」

兩個侍衛自動上前一步,捂著他的嘴架出去,真是丟盡了臉。

許如意表情冷靜,果然很多要對這群勢力有用,不然會像最開始那樣無人在意。

她內心想著,並未表現出,依照著禮儀朝劉家人行禮一番。

劉家人與醫師皆是露出笑容:「我們的醫會繼續舉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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糙漢屠夫的嬌嬌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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