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世俗有五境，突破便成仙
十分鐘后，楚凡從中年男人房間離開，手中還拿著一個錢袋。
他掂了掂錢袋，裡面傳出了靈石相互碰撞的清脆聲。
無比悅耳。
他的確需要這筆錢。
「靈海已經被開拓，接下來便可以靠著吸收靈石來填充靈海。」
「將靈海填滿時，境界便會提升。」
楚凡回憶著世俗的修鍊方法。
「現在我是淬體境一重，下個小境界便是二重。」
「九重后靈海將會擴大，迎來一個新的境界，納元。」
「之後是流武、囚靈。」
「最後來到世俗的巔峰，化妄。突破這個境界便能成仙，每一個都是傳奇人物。」
「我前世是尊，還在仙人之上……這樣一想，距離前世還有很遙遠的路要走吶。」
「不過前世一無所有的我都能達到，今生的我就不能了嗎？比起前世，我今生的起點要高太多了。」楚凡心中生氣壯志豪情，不知不覺已是回到了學堂。
三十多個學員已經打成一片。
內宗出來的人也不全都相互認識。畢竟內宗很大，有的人僅僅是在化凡典禮中見到過一面，有些甚至連面都沒有見過。
他們依然能聊得火熱。
楚凡越過吵鬧的人群，走到教室角落，坐了下去。
他沒有跟那些弟子一樣去尋找跟自己同為內宗的人打好關係。
有什麼好打關係的呢？
這些人不過是在害怕孤獨罷了。
楚凡心中感嘆，「人吶，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總是想要融入集體。」
孤獨對他們來說是可怕的，陌生的環境是危險的。只有融入集體，他們才能在這危險的環境中，獲得那一絲所謂的安全感。
這些人日後通常會碌碌無為。
害怕陌生、害怕孤獨、就註定了無法獨立思考。
一但融入了集體，智商就一定會嚴重下降。集體中人會為了所謂的認同感，拋棄自己心中對事物原本的認知，無腦的跟隨集體。
集體中人說屎是香的，這些人也會跟著附和說尿是甜的。且他們永遠只會幹兩件事，錦上添花，落井下石。
這樣的人，曷其可悲？
楚凡甚至敢確定，只要宗門說人死後會直接成仙，並且讓一位長老自殺，那麼這些弟子一定會跟隨，前赴後繼的去死。
曷其愚昧？
楚凡每每想到前世這些人被宗門奴役致致死的結局，他追求魔道的決心，都會更加堅定。
「都別吵了，安靜一下。」一位年紀約摸三十的女人走了進來。
「老師來了……」這些同學趕緊行禮，「老師好。」
先前那位男老師借錢給楚凡的場景，他們歷歷在目，認為老師真的如同自己家的長輩一樣關切自己，對他們發自內心的尊敬。
唯獨楚凡，依舊坐在凳子上，沒有起身。
他清楚，這些老師沒什麼值得尊敬，只不過是在做分內的事。
「我是你們宿舍的執事，現在來給你們安排宿舍，都跟我走吧。」
……
外門雖然條件差了點，但安排的宿舍都是單人間。
這點正和楚凡心意。
不過因靠近山脈的原因，房間內始終有股潮濕感，這樣的環境住久了后對身體難免有危害。
楚凡倒並不擔心，他有解決辦法。現在之急是修鍊，提升境界。
按照他的記憶，明天老師講完如何運用天賦后，會頒布一條任務，有靈石獎勵。
具體任務是啥，楚凡已經忘記了。
一千多年的記憶太過繁雜，他只能記得些零碎。
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有靈石獎勵的任務，一定需要實力才能完成。
靈石在此界極其珍貴，世俗的修鍊必須要用到它，沒有它，境界就會停滯不前。
今天的新生覺得三十塊靈石多，不過是他們以前沒有開拓靈海，用不到少需要花費靈石的地方罷了。
等踏入了修鍊，才會明白靈石的消耗是何其龐大。
楚凡拿出今天借來的三十塊靈石。
每塊靈石周身都散發著微弱的藍芒。
楚凡聚精會神地感應著體內的靈海。
嗡的一聲，靈海在體內震動。一股藍色氣體飄出，開始汲取收靈石中所蘊含的能量。
藍色氣體就像是條傳送帶，連接著體內的靈海與身旁的靈石，將靈石中的能量傳送在了楚凡靈海中。
靈石每被吸收一點，上面的光芒就會變得暗淡一些。一旦裡面的能量被全部吸收完，靈石就會暗淡無光，徹底變為一塊廢石。
很快，第一塊靈石已經失去了光芒。
楚凡也睜開了眼睛，此刻的他臉色奇差。
「靈石中的能量會衝擊靈海，一旦受不了，就必須得停下來，不然會對身體造成傷害。」
天賦越高，靈海的防禦力就越堅固，吸收的靈石數量也就越多。
「只有演等天賦，能吸收一塊已經很不錯了。」楚凡並沒有因此惋惜什麼。
他的浮躁早已褪去。明白欲速則不達。
有時步子邁太大，必定會扯著蛋。
「加上昨日用那侍女的血勾勒江山圖，我的修為已經達到淬體一重前期巔峰。遙想前世，沒有江山圖和靈石修鍊的我，整整耗費了三個月，才達到了一重前期巔峰。」
「如今倒是快了不少。況且那侍女也不是真正的修士。不然我的境界還會更上一層樓……嗯？天已經黑了，修鍊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這麼快。正好肚子有些餓，去食堂吃飯吧。」
楚凡收好靈石，下了床榻。
正當他要出門時，卻聽見樓上傳來吵鬧之聲。
「你們這些新人，不懂規矩的我可以教。」
「但我已經教你們了，你們還不照著做，是怎麼個意思？看不起我？。」
「哪條宗規上規定了，我們新生每個月必須交給你們一塊靈石？你這明明是在搶劫！」
「想要靈石，哼，你做夢！」
這個時候，楚凡從房間裡面走了出來。
有五個拿著木棒正準備衝上樓的人注意到了他。
「你也是新人？」
「太好了，快跟我們上去。那些老生仗著人多，要收我們這屆新人的保護費。」
「都是新人兄弟，我們一定要團結。這樣才能讓那些老生知道我們新人也不是好欺負的。」
「快走吧，去晚了樓上的兄弟會吃虧。」
五人氣沖沖的，拉著楚凡就欲衝去。卻被楚凡甩開了手臂。
楚凡一臉冷漠地看著他們，「關我屁事，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