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
這房間有些潮濕，甚至沒有地板，空氣中都瀰漫著陰冷氣息。
「大人別介意，外門條件是艱苦了些。只是住一晚的話，不會對身體有傷害的。奴婢已經試過了。」侍女看著愣在門口的楚凡，歉意地說道。
「無妨。」楚凡搖了搖頭，邁步走了進去。
房間雖怎麼豪華，但也沒那麼不堪，住人完全沒有問題。
楚凡先前愣在門口也不是嫌房間破舊。他前世甚至住過比這還要糟糕幾倍的房子。這房間對他來說，已經算不錯了。
他的真實意圖，是在打量侍女。
「大人先把行禮放下吧，提了這麼久，想必手已經酸了。在這裡好好休息一會。奴婢現在去準備熱水，服侍大人洗澡。」侍女輕移蓮步，退出屋內。
房間的設施很簡單，只配備了一張床和一張座椅。
楚凡並不在乎這些。腳下踩著沒有木板的地面，已是來到窗前。面對著窗外月色，沉思起來。
「化凡過後，靈海被拓師開闢，便正式踏入了修鍊之路。現在我的境界，已經到了淬體一重。」
「力氣比普通人要強上不少。」
「想必現在我面對三個成年人也有一戰之力。」
楚凡握緊拳頭，感受著這份力量。
這個世界並非只有修士，凡人的數量要遠多於前者……數量並不代表力量。
這世上的權柄盡被修士掌握，數量眾多的凡人只能被奴役。
「沒有實力的修士和凡人又有什麼區別？照樣會被宗門剝削。」楚凡深知。
「要想反抗這種剝削，唯有實力。」
「前世的我已經意識到了這一點……所以，選擇了入魔。」
「什麼正道魔道，仙門魔門，不過是世人的看法。在這個世界永遠只有一條真理——實力！亘古以來從未變過。」
千年的經歷讓楚凡看明白了這個世界的本質。
所謂道德，不過是上層人為了方便管理下層人，所創造出來的東西罷了。
下層人若是真按照他們所規定的道德做事，就永遠不會有實力威脅到他們的統治。
一輩子都將無出頭之日。
那些身居高位的，哪個手中沒有沾滿鮮血？哪個遵守了這所謂的道德？
「我師傅，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嗎？」楚凡冷笑著。
不讓宗門弟子相互殺害奪資源，他卻殺我全家。
不就是仗著自己修為，不讓別人走他的路嗎？
「所以，還是得儘快提升實力啊。」
楚凡收好思緒，正當準備爭分奪秒，開始修鍊時，房間的門卻被敲響。
侍女的聲音傳出，「大人，奴婢已經打好熱水了。洗個熱水澡睡覺會舒服一些的。」
「那你就端進來罷。」
不一會，三個男僕人端著一個大木桶走了進來。
木桶裡邊冒出熱騰騰的氣霧。
「放那，放那就好。」侍女走進來指揮著三人。
「嗯，就這了，你們下去吧。」
三個男僕人離開房間，帶上了門。
侍女朝楚凡走去，臉上帶著笑顏。
「大人走了一天的路，想必已經累壞了。現在就讓奴婢伺候大人吧。」
侍女面容姣好，寬鬆的白紗沒有遮住她的身材，青色長褲更是將她那對玉腿給完美地呈現出來。
她來到楚凡身前，開始寬衣解帶，「大人放鬆，奴婢會伺候好大人的。」
她將身軀往前靠了靠，嘴唇貼在楚凡耳邊，輕聲說著，一股股熱流撩撥著楚凡。
很快，楚凡在她的指引下，進入了木桶中。
「大人今天趕路出了一身汗吧。奴婢這就給大人洗乾淨。」侍女拿著木瓢往楚凡身上輕輕地沖水，另外一隻手用著指尖在楚凡後背遊走。
對於侍女來說，只要攀上了楚凡這個修士，那她就可以脫奴為主。不論楚凡天賦如何，他始終是修士。只要嫁給了修士，在村裡就是人上人。
身上的汗泥很快被沖洗乾淨，侍女又給楚凡穿衣。
「大人我們去坐著吧。」侍女嫵媚的聲音響起，拉著楚凡的手走到了桌邊的凳子上坐好。侍女側過身，然後蹲下身子，坐在了楚凡腿上。
侍女身上的柔軟楚凡能夠真切的感受到。她雙手扶著楚凡的臉頰，美目流轉，深情地盯著楚凡。
「大人，你願意要了奴婢嗎？」
「奴婢還是處子之身，如果大人願意，奴婢此生就跟隨大人了。」
侍女在楚凡耳邊軟聲細語，柔軟的身軀與楚凡的胸膛貼合得更緊了。
「大人……你願意嗎？」侍女的聲音無比溫柔。
楚凡沉默著。
伸手摟住侍女的腰肢。
「看來大人是願意了。」侍女展顏一笑，正當她要進行下一步動作時，楚凡推開了她。
「大人，是奴婢做得不好嗎？」侍女不解的問道。
楚凡凝神望著侍女，久久沒有說話。
「你的溫柔，跟前世一模一樣。」
侍女微微一愣，「大人，您說什麼呢？」
楚凡以一個旁觀者的角度講起了前世與侍女的故事……
「嗯，那個侍女很幸運，和一名修士相愛了，就是結局有點悲傷，那名修士居然步入了魔道。」侍女被故事共情，嘆息一聲，「唉，願有情人終成眷屬。」
說完后，目光一轉，看向楚凡。
「就是不知道，奴婢能不能那樣好運，和大人……」少女說著說著，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驚恐地看向楚凡。
「大人……啊！」
隨著一聲慘叫，侍女倒在了血泊中。
一張黃絹從袖中飛向半空。
江山圖！
楚凡勾起指尖，猛地朝侍女身上劃過。
鮮血從侍女體內被扯出，纏繞在指尖。
楚凡晃動手指，一筆一筆，隔空勾勒著畫中江山。
每勾勒一筆，楚凡的力量便增強一分，手臂上的肌肉也愈發緊繃。
進門時楚凡打量侍女，就是在她體內居然發現了一絲靈力。
也就是說，侍女可以成為修士。
能夠成為修士的人，就能夠放血作畫。
很快，鮮血已經用盡，絹中那座小小的山峰卻連一半都沒有畫完。
感受著修為的精進，楚凡將江山圖收回體內。
他注意到了侍女的屍體。
望著。
一動不動，就冷漠地望著。
看著那張面龐，楚凡沉默許久。
「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他轉過身，朝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