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奉先燈問世，商業版圖開啟

今日，是酒樓試營業第二天，周萬三吃罷早飯，攤開躺椅坐在吧台一旁。

顧倩兮坐在吧台後方，一副老闆娘的樣子，可惜太過優雅，少了幾分生意人的精明。

早飯時，周萬三刻意緊挨顧倩兮，聞著二姐身上的體香，心中並未升起旖念，方才又仔細打量龍葵青黛姐妹花的傲人身姿，想到初見兩女時的情景，雖有慾念滋生，但極為平和。

此刻腦中所想，儘是昨晚那場美夢，周萬三愈發覺得，那並不是一場夢境，難道昨晚自己真的和大長腿......

正自胡思亂想，忽聽一陣玄車轟鳴，抬眼看向大門外，就見秦奉先獨自駕車而來。

秦奉先白衣骯髒，面容憔悴頭髮蓬亂，臉上的表情卻欣喜異常。

不問可知，這傢伙肯定夜以繼日為燈具事業操勞，並且有了結果。

「秦大哥來了啊！」

周萬三猜到對方來意，面帶歡喜起身相迎，在臨近的餐桌旁，親自拉開一張椅子，請他落座，吩咐龍葵上茶。

「萬三老弟，你的燈具設想，終於被我實現，哈哈!」

秦奉先激動且得意，說話之間，從方寸物中取出一物，放於桌上。

那是一盞走馬燈，乍一看，和普通燈具無甚區別，不過在燈座的位置，多了兩個開關按鈕。

不待秦奉先示範，周萬三伸手按下開關，走馬燈立刻光芒大綻，亮的耀眼。

酒樓大廳之中，所有的服務員同時一驚，紛紛投來好奇驚訝的目光。

就連周萬三也面露訝然，面前這盞走馬燈的亮度，堪比兩千瓦的LED燈，將半個大廳照的明亮數倍。

「秦大哥真乃神人也，快說說，你是怎麼做到的？」周萬三欣喜激動過後，出言問道。

秦奉先關了燈具，抬手揭開燈罩，「萬三老弟請看，這便是愚兄歷盡千辛萬苦，製作出來的燈芯。」

周萬三凝目看去，就見燈芯是一截空心圓柱，通體銀白，稍加分辨，大致可以看出，這節燈管上，足足刻有六道陣法。

「青黛，去把我五弟叫來。」周萬三觀看一陣后，朝一旁的青黛吩咐。

青黛趕忙跑去後院，不多時領著老五來到前廳。

自昨日得了三哥贈予的陣法玉簡，老五如獲至寶，一夜未睡，認真揣摩，此刻不免沒精打采。

而當他見到神匠秦奉先，立刻精神大振，老五知道這人是應天地位最高的神匠大師兄，趕忙上前打招呼。

秦奉先知道宋青冥和萬三的關係，故而也十分客氣。

「老五，秦大哥今日帶來一件神物，所以喊你來開開眼界。」

說了這句，周萬三看向秦奉先，「秦大哥，我五弟頗有天賦，你不妨說說這燈具陣法的原理，指點他一二。」

其實燈管上的陣法，周萬三稍加揣摩就能領會，但老五得了他的傳授，加以時日，必定成就不凡，倘若無緣無故崛起，勢必遭人懷疑，眼下藉機讓秦奉先指點，往後老五成為神匠就會顯得合理一些。

秦奉先沒有任何異議，當下開始向兩人講解：

「這燈芯之上，刻有八道陣法，外面六道，內里兩道，每道陣法各司其職，加以配合，吸收日光、釋放光源、聚攏靈氣、控制溫度以及開關等，玄奧無比。」

秦奉先語氣得意，侃侃而談，瞥見老五面帶疑惑，當即按下開關。

刻滿陣法的銀白燈管，立時光芒大盛，由於去了燈罩，比之先前更加耀眼奪目。

「這......這也太亮了吧！」老五嚇得站起身來，心中大為震撼，一臉不可思議。

秦奉先很滿意老五的反應，當下關閉走馬燈，又向兩人解釋了其中陣法的原理。

然而這些陣法，老五在三哥給他的玉簡中，基本都見到過，表面大為讚歎，心中其實較為平靜，他震驚的是這些陣法組合起來，竟能發揮如此功效。

觀察一陣過後，周萬三有所明悟，出言問道：「秦大哥，這盞走馬燈要先吸收日光而後散光，不知吸收多久發光多久，有具體的時間嗎？遇到陰雨天還能發光嗎？」

聽到這個問題，秦奉先乾咳一聲，「這個嘛，畢竟只是第一代，需要在陽光下吸收足夠光源，才能發光，吸收的時間略長，發光的時間稍微短些。」

「有具體數據比例嗎？」周萬三追問。

「此燈吸收陽光兩個時辰，就能發光一時辰。」秦奉先嘆了口氣，顯然對此不太滿意。

周萬三卻不這樣認為，第一代產物，就有如此驚人數據，秦奉先的陣法造詣確實了得，想了想又問道：「這燈管是什麼材質做的，罕不罕見？」

說到這個，秦奉先再次來了精神，邀功也似的說道：

「萬三老弟你是不知道，為了找到燈芯的材質，我可是做了無數次試驗，換了上千種材質，才找到適合製作燈芯的金屬，說起來也是我事先弄錯了方向，捨近求遠，此物生在礦山之中，不難尋找，我也不知這金屬叫什麼，應該就是老弟所說鎢金。」

周萬三這才放心，不過他可以確定，這種金屬並非鎢，而是這個世界獨有的金屬材質，但不管是什麼，只要能用就行。

想到秦奉先為了眼前小小燈具，付出心血無數，周萬三心中震動，這大概就是神匠一脈的精神。

想到這裡，周萬三起身後退，彎腰拱手向秦奉先施了一禮，神色鄭重。

「此物誕生，秦大哥居功至偉，日後必能福澤天下，造福蒼生，小弟必讓此物走進千家萬戶，並且將之冠以秦大哥之名，就叫奉先燈，讓世人記住秦大哥的功勞，流芳百世、千秋萬載！」

此言一出，秦奉先頓時一愣，起初他研究此物，純粹是為了證明自己，沒想過要流芳萬古，歸根究底，這.....奉先燈都是萬三老弟想出來的，不過是假手於他製作而成。

此時見萬三如此說，秦奉先心神激蕩。

「萬三老弟這是哪裡話，若不是你的奇思妙想，為兄也不可能做出此物，老弟該居首功才是。」秦奉先強忍激動，謙遜禮讓。

周萬三笑著擺了擺手，「我只是動動嘴皮子，秦大哥才是最辛苦的，此物往後不論如何更新換代，永遠都叫奉先燈！」

畢竟是載入史冊、光宗耀祖的大事，秦奉先也不再謙讓，心中對萬三老弟的感激，如滔滔大河。

周萬三忽然想起一事，當下從方寸物中取出一物，雙手遞給秦奉先。

「上次得了秦大哥所贈與的天外隕金，得以鍛造兵刃，餘下的材料，幫秦大哥打造了一柄陣法刻刀，秦大哥請收下。」

秦奉先瞪大雙眼，接過刻刀，刀柄圓潤光滑，入手極為舒適，仔細觀摩下，刀刃隱有紫氣繚繞。

秦奉先頓時看出此物不凡，當下取出另外一柄刻刀，將兩刀刀刃相碰，並未如何用力，他原本所用的刻刀，刀刃立刻出現豁口，稍加用力，便將其削掉一塊。

他原本的刻刀已是上品，然而在這紫氣繚繞的刻刀之下，竟如泥土一般脆弱，秦奉先驚駭無比，又欣喜萬分。

一旁的老五見狀，內心巨震，三哥昨天給他的刻刀，與秦奉先手中這柄一模一樣，起初他以為那就是一柄普通刻刀，直到此時，才知這是一件頂級神器。

他們哪裡知曉，這兩柄刻刀乃是出自仙人之手，鍛造之時，還吸附了上古神劍的氣息，可以說，這這個世界上，沒有哪個神匠的刻刀能與之相比。

甚至連周萬三，都不十分明了這刻刀的威力神奇。

秦奉先手持刻刀愛不釋手，心中感激萬分，再三道謝。

最後，秦奉先留下了燈具和一些鎢金樣本，這才離去。

不多時，周萬三收起奉先燈和鎢金，去馬廄牽了馬匹，離開酒樓，小半個時辰后，抵達澄澈閣。

汪九妹最近一直在籌備廠房，計劃生產製造衛生巾，以及萬三哥哥說的大項目，所以比較忙碌。

聽說萬三哥哥到來，九妹立刻放下手中瑣事，出門迎接，那知才走幾步，就被行至院中的少年攔腰抱起，轉了兩圈。

見此一幕，小嬋和幾名丫鬟趕忙轉身，九妹嬌笑連連。

「萬三哥哥怎地這麼久才來看我？」

周萬三順勢將少女攔腰抱起，向書房走去，「你要是想念夫君，可以去攬月樓找我呀，為什麼非要等到我來看你？」

「是想去找你來著，可你交代的事情太多，人家不是抽不開身嘛。」九妹小臉靠在少年肩頭，撒嬌回復。

神威雞皮疙瘩掉了一地，趕忙從萬三肩頭跳下，眼不見心不煩。

二人來到書房，周萬三抬腿將房門關上，將少女攬入懷中。

「每次一來就欺負人家，羞死人了！」九妹頓時兩頰通紅。

「哈哈，你這輩子註定是我的女人，有什麼好害羞的？」

打情罵俏過後，周萬三擔心剋制不住，只好將少女放開。

各自清醒一陣過後，周萬三從方寸物中取出奉先燈，放在書桌上。

汪九妹卻被他上的儲物手錶吸引，「這是個儲物法器好生漂亮，哪裡買來的呀？」

周萬三心中一呆，不過馬上鎮定下來，「哦，此物名為手錶，也有儲物功能，是我從一個前輩高人那裡得來，你不懂陣法用不了這個。」

說話間，周萬三從腕錶中取出一個精緻木盒，放到少女面前的桌案上。

「這是送給你的，快打開看看吧！」

少女驚喜之餘又面帶疑惑，打開木盒后，一掛精緻的黑色小表映入眼帘，雖為黑色，卻極有光澤，手錶的鏡面程墨綠色，極為漂亮。

少女取出黑綠小表，仔細觀看，發現背面刻有一個「九」字，不問可知，這是特地給她準備的。

「咦，裡面的小針在轉動呢！」少女是第一次見到此物，故而很是好奇。

周萬三當下為少女講解如何分辨時間，分針秒針的用處，告知少女如何使用內部空間。

少女很快明白了手錶的時間規則，驚喜不已，「此物真是太神奇了，是萬三哥哥想出來的嗎？」

「當然，不僅是我想出來的，而且是我親手做出來的！」周萬三恬不知恥大言不慚，親手幫九妹戴上。

汪九妹本就膚白，在黑綠小表的襯托下，浩腕玉指更加美不勝收。

「萬三哥哥，你怎麼拿了一盞燈過了呀？」

周萬三笑了笑，按下奉先燈的開關，原本有些昏暗的書房頓時大亮。

「這燈，也太亮了吧！」汪九妹再次震驚，粉嫩小嘴微張，愣了好半晌。

「此物名為奉先燈，是秦大哥研發的，你之前不是擔心琉璃碎料沒地方用嗎，此物一出，你收的那些碎琉璃，就派上用場了。」

周萬三沒賣關子，跟九妹仔細介紹了走馬燈的內外構造。

「萬三哥哥是想用碎琉璃替換燈罩嗎？」汪九妹觀察一陣過後，覺得只有燈罩可以用琉璃替換。

周萬三點點頭，然後從方寸物中取出一沓圖紙，遞給九妹。

少女接過圖紙，認真翻看，發現這些圖紙上，畫著各種形態不一奇怪事物，少女之前從未見過，但無疑都十分好看。

「這些都是什麼東西？」

少女眉頭微皺，每次萬三哥哥帶來的東西，都讓她一頭霧水，這讓九妹感覺，在萬三哥哥面前，自己有些無知。

「這些都是我設計的燈具，這是吊燈，這是路燈，這是吸頂燈，這個是水晶燈，這個是中式吊燈，還有這個是歐式吊燈......」周萬三指著那些圖紙，一一為九妹解說。

這些圖紙，都是周萬三老早就畫好了的，直到今日才拿出來。

「而這所有的燈具，都要用琉璃製作，奉先燈問世，很快就會替代掉油燈和蠟燭，其中的市場無限大，你囤積的那些琉璃碎料，不愁沒地方用。」

經過周萬三解說，汪九妹終於明白了這些圖紙代表著什麼，少女呆愣許久，才回過神來，一時無言。

「你也不用太過驚訝，這些燈具，也不是短時間就能全部造出來的，以目前的燈芯技術，只能做簡單的吊燈、吸頂燈和走馬燈，可即便如此，市場空間依舊巨大。」周萬三分析道。

「可是，這燈芯畢竟出自神匠之手，普通人如何造的出來？等工廠開起來，總不能請神匠來製作燈芯吧？」汪九妹指出了最為關鍵的問題。

「這個你不用擔心，燈芯上的陣法，我可以稍加改進，力求簡單，然後分而划之，讓燈廠的工匠手工製作。

秦大哥他們，正在研究自動刻陣的機器，一旦有了成果，就能替換人工，大批量製造。」

周萬三已經有了相應對策，說話間又取出鎢金樣本，「現在要做的，是尋找這種製作燈芯的金屬，據秦大哥說，一般的礦山裡都有，汪家不是有很多鐵礦么，可以即刻派人去找。如果發現其他礦山有這種鎢金，也可以直接買下來開採儲存。

與此同時，還要招收大批的工人，進行培訓，形成一條人工流水線。」

「何為人工流水線？」汪九妹接過幾塊鎢金問道。

「比如燈管上有八道陣法，那就八人為一組，每人學一個陣法，把所有的工序化整為零，刻陣的刻陣，組裝的組裝，每個工人每天都做著同樣的事情，天長日久熟能生巧，這就是流水線。」

汪九妹雙眸一亮，頓時恍然，「萬三哥哥果然聰明，如此一來，複雜的事情就簡單了，不僅可以造出燈具，還能防止被人挖走工匠。」

九妹聰慧過人，任何事情一點就透，根本不用周萬三操心，他微微一笑，「張大哥他們回來了嗎？」

「前幾日張貴芝寄來書信，說事情即將辦好，應該這兩日就能回來。」汪九妹很是激動，接下來，她要和萬三哥哥一起搞事業了。

「好，最後還有兩件事情，第一是盡量招收一些貧苦百姓，給他們養家糊口的機會，這是神匠研發的目的。

第二是工廠開啟后，由我五弟宋青冥來做廠長，他懂陣法，可以全權負責廠里的事物，如果你有合適的人才，也可以物盡其用，這樣的安排，你同意嗎？」

說到最後，周萬三似笑非笑看向少女。

「只要五哥有能力，我自然同意。」汪九妹想也不想，立刻答應。

「哦？你就這麼信任我？不怕到我把你辛苦建立的廠子私吞了？」周萬三揶揄道。

少女咯咯一笑，「我巴不得你私吞，這樣我就不用操心了。」

周萬三開懷大笑，再次抱起少女放置腿上，「到時候你給我五弟兩成股就行，剩餘八成全歸你！」

汪九妹一愣，有些緊張的問道：「萬三哥哥為何不要股份？」

「哈哈，你人都是我的，股份自然也是我的！」

「討厭......嗚嗚......」少女話未說完，小嘴已被堵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