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罰跪
「如今這情況，我先去皇宮看看，你在家等著。」
蕭九兮難得的一臉嚴謹。
李葉舞也知道不是任意妄為的時候，遂點點頭：「小心些。」
「好。」蕭九兮一把將李葉舞攬入懷中，在她臉頰親了一下：「只在這裡就好，暫時不要出門。」
「放心吧。」李葉舞難得的乖巧。
蕭九兮又看了一眼她懷裡的蕭喜雨，這才微微嘆一口氣，往外頭走。
臨走前不忘跟老管家道：「這裡交給老管家了。」
「主子放心。」老管家點頭，雖然說他已多年不在京城，但人脈還是有些的。
若真有突髮狀況，也能暫且護著王妃與小世子一二。
李葉舞沒品出這主僕倆弦外之音，只當蕭九兮是普通交代，略有些擔心地看著蕭九兮離開的方向。
好一會兒她才收回視線微微嘆息。
「大家風塵僕僕趕路都辛苦了，都休息去吧。」
「是，等會兒做好了吃的我再請王妃。」老管家從善如流地點頭。
李葉舞點點頭抱著蕭喜雨進房間了。
蕭九兮雖然不是經常回府，但是這裡常年有人洒掃，也不用怎麼收拾房子就是最乾淨的狀態了。
府邸的僕從對這位從未見過面的側王妃倒也算恭敬，畢竟方才王爺在客廳里滿眼都是她的模樣早已落到一眾僕人的眼裡。
他們都是人精，自然知道什麼人該惹什麼人不該惹。
更何況這位側王妃還生了王爺的庶長子，沒有正妃之前她不就是府邸最尊貴的女人么。
然而眾人的投誠與示好李葉舞並不在意，蕭九兮曾說過他的心腹全都帶到了太闔州，城內的雖也衷心但不一定能以命相換。
雖然蕭九兮只是隨意說的，但李葉舞放進了心裡，既然如此便沒必要太交心了。
李葉舞抱蕭喜雨回房間，紫翠喜媽便開始著手弄湯浴了。
蕭喜雨似乎也感覺到不安，平時很是乖巧的他今天卻不怎麼配合，一把他放下床就癟嘴巴要哭。
李葉舞滿臉無奈地捏了捏他的臉頰：「乖兒子，你就別添亂了，這會兒沒功夫跟你玩。」
「嚶嚶嚶……」蕭喜雨滿臉委屈，揮舞著小拳頭一臉不甘。
李葉舞見不得他賣萌碰瓷，只能將他抱起鬨了又哄。
一直到給他洗白白，還是哭得稀里嘩啦的。
不過也正因為有小孩兒的哭聲，府里才有了一絲人氣。
……
李葉舞在這哄小祖宗的時候，祖宗他爹也已經快馬加鞭地進了皇宮。
宮裡侍衛都認得他，看到他無人敢阻攔。
就這樣，蕭九兮暢通無阻地到了泰安殿前。
果然，才一進泰安殿前院就看到有個熟悉的身影跪在那兒。
興許是連著跪了三天的原因，向來筆直挺拔的蕭晢微微佝僂著身子，臉上是滿臉滄桑與疲態，就連胡茬都長出了不少，顯得是那般狼狽。
蕭九兮皺眉，剛想上前就有人攔住了他。
是錢公公。
「王爺，不可。陛下正氣頭上，不要卷進山王的事來。」
蕭九兮皺眉，若換做平時他才不會管什麼可與不可，但現在身後還有妻兒，就容不得他不小心了。
蕭九兮微微嘆氣，打消了拉起蕭晢的念頭：「錢公公能不能幫我跟父皇通報一聲，我想見他。」
「王爺稍等。」錢公公給予他一個欣慰的笑，進了眼前的金鑾殿。
沒多久門開了，不過出來的不是錢公公，而是一個陌生的小公公。
他恭恭敬敬地出來，對蕭九兮拱手作揖：「啟稟觴王殿下，陛下讓您……也到院子跪候。」
「？」蕭九兮一臉難以置信：「讓我幹嘛？」
「到院子跪候著。」陌生公公一回生二回熟，第一遍還有些忐忑吞吐，再說第二遍的時候就變得乾脆利索多了。
蕭九兮一噎，無話可說地看了一眼大殿。
「跪就跪。」
正好他也想去湊山王的熱鬧呢，就當是父皇成全了唄。
他心態很好地走了過去，袍子一撩跪了下來。
蕭九兮在這跪了一會兒，只聽到旁邊蕭晢的呼吸聲很重，感覺像被人掐住了喉嚨似的。
蕭九兮渾身不自在地動了動，忍了又忍還是忍不住低聲道：「你沒事吧？」
蕭晢沒搭理。
蕭九兮嘖了一聲：「我說你都這樣了，該示弱的時候就示弱，真受不了裝暈就行了，何苦一直熬著。」
「你來幹什麼？」蕭晢啞著嗓子問，三天暴晒不吃不喝，他的嗓子就跟火燒似的，又干又痛又難受。
才開口就後悔了。
蕭九兮見狀不由得沖旁邊的侍衛揮揮手：「南哥，送點水來唄。」
南哥是御前帶刀侍衛總指揮，比他們要大上一些，一直跟大哥哥似的護著他們。
看到蕭九兮自來熟的找他討水，南哥又為難又心疼，只能無聲道：「屬下不敢。」
「嘖，你們怎麼這麼不懂變通呢？父皇只是罰我們跪著，又沒說不可以吃東西，而且我只是要一點水，沒關係的啦。」
「……」全場鴉雀無聲。
「趕緊的。」蕭九兮又催促。
南哥拿他沒辦法，嘆一口氣，默默把自己水囊遞過來。
蕭九兮笑嘻嘻地沖他眨眼：「謝啦。」
說罷打開水囊，二話不說沖蕭晢嘴巴灌去。
蕭晢猝不及防被嗆了一口，差點沒罵髒話。
蕭九兮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別鬧出動靜，想讓父皇知道嗎？」
「……」蕭晢無語地沖蕭九兮投去死亡凝視。
這蠢材，做的明明都是好事兒怎麼就讓人感激不起來！
他這遞的不是水，是殺人的刀吧。
好一會兒，蕭晢才緩過神，本來就難受的嗓子，被嗆了一口更難受了。
蕭九兮看蕭晢沒有罵人的意思，這才慢慢鬆開手。
「那個……不好意思啊，我主要是怕你逞強不願喝水所以才想著來個奇襲的。如果你好好配合，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嗎。」
「……」蕭晢無力地看了一眼天，再次開口：「你怎麼在這裡？你知道卷進來會有什麼後果嗎？」
蕭九兮似懂非懂地點頭：「你以為我是為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