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鋤禾
「好,既然你們這些文官這麼喜歡賣弄風騷,今天我也就再寫一首詩!這也是最後一首,若是大王你覺得我人品有問題,可以仔細去查,我司馬明軒絕不害怕別人栽贓嫁禍,但若是查不出個所以然,我也絕對不會原諒誣陷我的人!」
司馬明軒看著張興之、張桓和姬平等人怒不可解,就算說他的詩句抄襲別人他也不在意,因為那是事實。就算他們用別的東西來攻擊,他也都無所謂,司馬明軒不是那種小打小鬧,隨便什麼人都跟他一般見識的人,只要得過且過,他也不會得饒人處不饒人。
但是,先前張興之竟然說趙明只是下等賤民,而且這番話還得到了這麼多官員的響應!
難道別人出生差了點,就真的什麼優點都沒了嗎?
這就是讓司馬明軒最無法忍受的地方,雖然長孫無忌一個勁的使眼色叫他不要衝動,但是司馬明軒生氣,他不能看著一群官員拿出生貧窮的人來當做笑話,做不做官他從來就無所謂,得不得罪人他也無所謂,人活著對於他來說,就是要活的真實,若是現在就讓他學會官場那套假惺惺的做法,那麼他寧願不做。
除非,他還是那個冷血的偵察兵!
還是那個四大家族花家的嫡長子!
不過一切都回不到自己生活的那個世界!
既然這樣,在這個世界,他就要活得不一樣!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司馬明軒強忍著怒氣,一雙怒目環顧周圍幫著張興之的官員,看著那些吃著農民種植的食物,變得肥胖不堪,卻還在笑話農民的官員,盡量心平氣和的朗聲道:「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一首詩念罷,司馬明軒心情極為不爽,也懶得跟這幫人注意禮儀,冷冷說道:「慶王,我知道我的一些做法可能偏激,但是也請您考慮一下那些貧窮人的想法,我突然覺得身體不舒服,對不起,先告辭了!」
司馬明軒絲毫不在乎中山慶王的感受,他覺得這麼呆下去也是浪費時間,不管別人怎麼阻攔,他以很快的速度離開了靈龍台,長孫惜文雖然想阻攔他,可是因為禮儀的關係,此刻她也只能默默的注視著司馬明軒背影逐漸消失。
「王兄,這個司馬明軒太放肆了,連你都……」
「閉嘴!」慶王喝住了想要說話的寧王爺,他現在的心情比任何人都不好,本來是幫助兒子過生日,順便冊封司馬明軒官職,哪知道最後變成群臣爭吵。
拓跋老將軍看著司馬明軒離去卻沒有別人那樣擔心的神色,而是雙眼冒著精光,看到中山慶王此刻怒火攻心,知道自己該告訴慶王了,於是站出來說道:「恭喜大王,賀喜大王。」
「恩?」中山慶王一臉疑惑,本想發怒,卻發現是兩朝名臣拓跋老將軍,當即止住怒火,但還是鬱悶的問道:「拓跋老將軍別拿本王開玩笑了,喜從何來?」
拓跋老將軍微笑道:「大王是斯文人,自然不清楚,剛剛司馬明軒那一聲大喊,已然暴露出他突破一品進入了先天氣境界!」
「什麼!」
此話一出,驚倒一片人!
先天氣境界!
這可是在顧城歷史上無人練就的境界!
中山慶王更是覺得暈頭轉向,感情自己剛剛氣跑了一個先天氣境界的強者……
「微臣也要恭喜大王,賀喜大王!」長孫晟這時也是站了出來。
慶王一見急忙問道:「丞相又有何喜事?快快說來。」
「剛剛司馬將軍那首詩,句句都可以看出他憐憫天下蒼生,也對一些官員對農民的態度感到反感。」長孫晟說這話的時候看了一眼張興之,接著說道:「臣敢說,司馬將軍一定會是一個好官,憐憫農民的好官,這樣的官,也一定是個忠臣,所以微臣當然要恭喜大王了。」
「詩?」
眾人原本都只顧著指責司馬明軒,或幫他解圍,這時才想起來司馬明軒走前留下的詩。
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長孫惜文嘴裡讀著這首詩,頗為感動,全首詩都是在讚揚農民的勤勞,同時也在為農民抱不平。這一刻她覺得似乎是又重新認識了一遍司馬明軒,嘴裡低聲說道:「他竟然還有這樣的好心腸。」
「剛剛明軒做的那首詩怎麼樣?」拓跋翼著急的看著長孫無忌問道:「是好詩嗎?」
「何止是好……」長孫無忌也呆了,他原本以為司馬明軒根本不會作詩,以為無題詩真和司馬明軒說的那樣是抄襲的,但是現在這首,他卻再也不相信是司馬明軒抄襲來的了,天底下哪有這麼多沒人聽過的好詩,如果真的有,為什麼別人不抄襲,偏偏又輪到司馬明軒抄襲。
「好詩!」一個國士開始講話了,同時頭也低下了,他剛剛也有指責民怎麼可以和王室成員相比,這會兒讀了詩,才知道自己從來沒有考慮過農民的感受,心中慚愧不已。
「好詩……」
「雖然不華麗,但是句句在理,好詩!」
長孫王後讀了時候眼睛竟然都有些泛紅,嘴裡輕聲說道:「大王,司馬將軍果然是一表人才,這等佳作,怎能說司馬將軍抄襲,難不成天下這麼多沒有人見過的詩詞,全部被司馬將軍發現了嗎?」
中山慶王雖然昏庸,但是鑒賞詩詞的能力還是有的,這會兒他早就知道司馬明軒詩中的意思了,不由狠狠瞪了張興之和馬呈一眼。
「父王。」姬康站了起來,來到慶王身邊說道:「兒臣請求父王重新召回司馬將軍,如此人才我們不能失之交臂,以這首詩的作風,兒臣相信司馬將軍絕對不是那種背地裡幹壞事的小人!」
張興之聽了姬康的話心中一怔,言下之意就是說他在誣陷司馬明軒。
為官之道就是要見機行事,如今司馬明軒已經是先天氣境界的高手,就算沒有這首詩,中山慶王也絕對不會為難司馬明軒,張興之見慶王臉色不對,急忙說道:「大王,微臣懇請大王召回司馬將軍,微臣剛才不知道司馬將軍已經成為先天氣境界強者,請大王恕罪,微臣雖然糊塗,但還是知道這等人才我們不能錯失!」
「好啊!你也知道你糊塗?」慶王這會兒已經壓不住怒氣了,司馬明軒可是先天氣境界的強者,在顧城歷史上第一位,卻被這群官員給氣走了,這回叫他如何能不發怒,吩咐道:「來人!將張興之杖打二十大板,馬呈杖打四十大板!」
「什麼?」
張興之心頭一驚,面如死灰,畢竟年紀大了,二十大板估計要一個月走不了路,那頭馬呈更慘,四十大板能讓他和兩個兒子團聚好幾個月了。
寧王爺這會兒只敢站在一旁,哪還敢吱聲,若不是自己身為王室成員,恐怕這會兒也要挨一頓板子。
張桓站在一旁心驚肉跳的看著自己的父親被板子打開花的屁股,嚇得渾身發抖,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打得好!打得好!哈哈……」拓跋翼坐在座位上哈哈大笑,看著張興之和馬呈痛苦的表情開心不已。
一旁的長孫無忌同樣心中大喜,喝了一杯酒後笑道:「這就叫害人害己!」
「讓你們來誣陷豆腐花,還不知道人家已經成為先天氣強者!」長孫惜文心中暗暗高興,「活該挨板子,多挨幾下,看看你們以後還敢不敢顛倒是非!」
「眾位愛卿,你們快幫本王想想辦法。」這時,慶王一臉焦慮,環顧眾臣問道:「我該如何請回司馬將軍?」
「父王,不如讓兒臣去請回司馬將軍吧。」姬康站起來說道:「今日是兒臣的生日,司馬將軍生氣應屬兒臣招待不周,理應兒臣前去請回司馬將軍。」
慶王看著姬康點點頭,滿意姬康此刻的行為,心中寬慰道:「我兒如此懂事,父王心中寬慰,寬慰啊!」
「那就請父王稍等片刻,兒臣去去就來!」姬康說完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