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挖墳
第1章挖墳
「攝政王帶人把丞相家的祖墳給挖了!」
祖墳才剛剛動土,這個消息便如插著翅膀一般傳遍了整個京都。
一時之間無論是朝廷官員,還是平民百姓都議論紛紛。
「攝政王為什麼要去挖丞相家的祖墳?不會是想鞭屍吧!」
「說不準還真是,攝政王殘暴不仁,能做出這種事也不奇怪。」
「言之有理,你忘了之前榮王的屍體可是在城門上掛了整整一個月。每日鷹鳥啄食,血肉模糊啊,最後直接扔給惡狗叼走了,落了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可是我剛剛聽人說是從丞相祖墳拉走了一副棺木。」
「誰的棺木?」
「好像是朝雲公主的。」
「朝雲公主與攝政王無冤無仇,為何要掘人墳墓,讓其死後也不能安息?」
「無冤無仇?我看不是如此吧。朝雲公主未及笄之時,就被陛下許配給了攝政王。
眼看還有一年就要成婚了,朝雲公主卻主動請旨退婚,轉頭便嫁給了丞相之子姚桐。如此屈辱攝政王怎能善罷甘休!」
「真是令人惋惜,朝雲公主與駙馬伉儷情深,沒想到落得如此下場。聽說公主逝世后,駙馬就一直卧病在床,聽到這個消息怕是要.」
「唉,攝政王隻手遮天,殘害忠良。丞相一家想討回公道也是無處說理呀!」
朝堂和百姓之間雖然都怨聲載道,但無一個敢忤逆攝政王。
攝政王手握兵權,榮王造反血洗皇宮之日,是他親自帶兵活捉了榮王,輔助六歲的五皇子登基,是真正的挾天子以令諸侯。
次日光明殿內
重雲從殿外走了進來,側身立在沈知身側道:「王爺,大臣們都已經到朝政殿了。」
「陛下呢?」沈知一邊擦拭著手中的利劍,一邊問道。
白色的劍光,在他的臉上忽隱忽現,更襯的整個人寒氣逼人。
「剛承乾宮的奴才回稟,說陛下正在鬧脾氣,不肯上朝。」重雲恭敬回道。
「噌」一聲,長劍入鞘。
沈知站起身子,眯了眯眼,眸中寒光四起,冰冷的薄唇道:「隨本王去看看。」
氣勢如君臨天下,不容冒犯,渾身的嗜血之氣,更是讓人心生畏懼。
沈知來到承乾宮外,將宮人全部屏退,獨自一人走入殿內。
寢殿內一片狼藉,本來用來擺設的瓷器全都碎了一地,就連象徵皇帝身份的龍袍也被踩在腳下。
年僅六歲的小皇帝目光狠狠的看著他。
沈知視而不見,抬腳從碎片上走過,瓷器碎裂的聲音再次響起,再抬腳碎片已經變成了粉末。
他居高臨下站在小皇帝面前,沉聲道:「又在鬧什麼?」
原本不哭不鬧的顧雲宸,見到沈知反而激動起來,拿著一把木劍指著他,哭啞的嗓音喊道:「你把皇姐還給我,還給我!」
沈知置若罔聞,蹲下身子,撿起地上的龍袍幫他穿上。
顧雲宸氣急,臉色脹的通紅,拿著木劍用盡全力狠狠往他身上捅了好幾下。
「鬧夠了嗎?」沈知無視顧雲宸的動作,寒眸冷冷看向他問道。
「你把皇姐還給我,我以後都乖乖聽你的,好不好?」
沈知看著抱著自己大腿,滿眼哀求的小皇帝,薄唇輕啟道:
「她會是我唯一的妻子,已經上了族譜。是生是死都只能是我的人,何來歸還一說?!」
等沈知同顧雲宸走出承乾宮時,張公公來稟道:「丞相之子姚桐在宮外求見,請求陛下為他做主。」
沈知的眸光幽暗看向前方:「把他帶去朝政殿。」
沈知牽著小皇帝步入了朝政殿,行走間腰間長劍玉珏,撞擊劍身清脆的聲音,清晰可聞。
大殿台階之上,沈知坐在龍椅左下側的紅木雕花椅上。
寬椅足矣容納兩人,沈知身姿修長,挺拔,一人便佔據了全部的位置。
氣勢威嚴逼人,令人不敢直視。
百官齊齊跪地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聲音莊重威嚴,響徹整個大殿。
他坐在龍椅旁的椅子上,姿態慵懶,目光冷冷地看著下面戰戰兢兢的大臣們。
張公公高聲道:「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姚丞相上前一步,行禮跪拜道:「臣有本奏,求陛下為臣做主。臣與攝政王無冤無仇,不知道攝政王為何要挖臣家的祖墳。
朝雲公主既已下嫁,便是我姚家人,自然是要葬在姚家祖墳之中,不知攝政王此舉何意?」
「何意?」朝堂上響起一道毛骨悚然的聲音。
「丞相覺得本王是何意?」
「臣不知。」
沈知冷笑出聲,問道:「怎麼不見丞相公子?不是說有事要請陛下做主嗎?」
張公公高聲傳道:「傳丞相之子姚桐進殿。」
姚桐剛走進殿內,就感覺一股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鋒利如刃的目光直直的落在他身上。
順著目光望去,大殿之上,龍椅右側,男子劍眉星目,身著一身紅衣極其張揚。
雖是男子卻生的異常俊美。唇角輕抿,眉宇間透著一股戾氣,眼下的紅痣更襯的整個人邪佞俊美非凡。
這便是朝雲那賤人嫁入丞相府後仍念念不忘的沈知,果然不同凡響。
只可惜她死的還是太早了,不然他還真想看看,沈知見到她那幅斷手斷腳的鬼樣子,還能不能保持現在這般冷靜的面容。
他走到大殿中央,頂著沈知陰冷的目光,不卑不亢跪下道:
「求陛下做主,求攝政王憐憫,將臣子的妻子歸還。」
話音剛落,整個大殿的氣壓瞬間更低,冷的人雙腿開始發顫。
姚桐清晰地感覺到那道不容忽視的視線,仿若能夠穿透人的靈魂,令人不寒而慄。
時間緩慢的流逝……
不知過了多久,
「你的妻子?丞相府護衛公主不力,陛下已經下旨讓你二人和離。莫非丞相府想抗旨?」
寒冷低沉的聲音,充滿了警告和嘲諷。
姚桐只覺膝蓋處升起一陣陣涼意。
抬眸往大殿之上看去,男人雙眸黝黑猶如一灘死水深不可測,看著他如同看著一件死物,眼中沒有半點漣漪。
他禁不住微微一顫,這個男人太可怕了,怪不得連父親也要退避三分。
深吸一口涼氣道:「臣未見到陛下旨意。」
「呵。」
滲著譏諷的輕笑聲在整個大殿中清晰可聞。
姚桐禁不住的把頭埋的更低,明明有數百人的大殿,此時卻是萬籟俱靜。
他心中越發忐忑,不安的感覺也越發強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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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