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不懂女人心思的狗直男

第50章:不懂女人心思的狗直男

張氏身子一晃,咬著下唇,眼淚撲簌簌直落。

「娘,皇后本就不喜歡我,蘇若棠拿回了她娘的嫁妝,我們沒法再給五皇子銀兩。」

「如果連嫁妝都沒有,我嫁過去,肯定會被皇后弄死的!」

「娘,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蘇慕瑤跌倒在地,雙手拽著張氏的衣擺,哀求道:「娘,求你救救女兒!救救女兒!」

張氏垂眸看著她,緩緩蹲下身子,擦去她臉上的淚。

蘇慕瑤抓住她的手:「娘,你求求父親,好不好?」

張氏眸光顫了顫,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似安慰她,也似安慰自己,「瑤兒,你放心,嫁妝肯定會有的。」

蘇慕瑤將臉埋在張氏頸間,眼中含著淚,眸光卻陰冷平靜。

張氏不過是個婢女,根本拿不出像樣的嫁妝。

但畢竟她和蘇祁夫妻多年,吹吹枕邊風,興許還能讓蘇祁給她添置一些嫁妝。

就算嫁妝數量不多,但也絕不能比平常百姓少!

......

賢清殿。

看著太醫起身,柳婉玥連忙問道:「張太醫,棠兒怎麼樣了?」

張太醫行禮道:「回娘娘,蘇二小姐心神損耗巨大,導致內臟受損吐血。」

「她先天體弱,需要好好調養,否則恐有損壽數。」

「臣先開一副葯,等蘇二小姐醒來,讓她服下。」

柳婉玥杏眸覆上疼惜:「多謝張太醫,麻煩你了。」

話落,她轉身坐在床榻,溫柔地將蘇若棠的手放回被中,心疼地撫摸著她左臉上的黑色印記。

墨瑢晏清冷的視線落在她左臉上,淡淡道:「母妃,我來照顧棠兒,您休息會吧。」

柳婉玥給了他一個冷眼:「外面有男妖精的人,不配照顧棠兒。」

墨瑢晏頭疼地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罪魁禍首,捏了捏眉心,「母妃,沒有男妖精。」

柳婉玥根本不信:「我告訴你,三天後去蘇府下聘,聘禮要是比檀兒嫁妝少,你就去蠻夷養大象!」

一直在一旁當隱形人的檀芷溪,美眸微微瞪大。

實在難以想象清貴如仙的三皇子,身穿一身皮草養大象。

畫面太美,有點不敢想象。

墨瑢晏沉默了一瞬:「母妃,大象有專人飼養。」

簡言之,不需要我去。

柳婉玥瞪了他一眼,細細替蘇若棠蓋好被子,起身拉過檀芷溪,「溪兒,來陪我聊聊。」

「棠兒就讓晏兒先照顧,他總得學會照顧人,等我查到那個男妖精是誰,一定把他扔去蠻夷養蛇!」

墨瑢晏神情嚴肅地建議:「母妃,讓她養無毒的蛇就行。」別讓她禍害那些毒蛇。

柳婉玥轉頭瞪他:「不忠的男人沒有說話的權利!」

墨瑢晏意味深長地看了眼外殿的武舜帝。

武舜帝沉冷研究茶葉品質的同時,不忘回給墨瑢晏一個冷凝的眼神。

你自己的事,別拖我下水!

殿門重新合上,光線被擋在外面。

紗簾隨著微風曼舞,絲絲縷縷調皮的光線從縫隙中灑進來,溫馨而清亮。

蘇若棠大抵是不舒服,精緻的眉尾微微蹙著,眼睫時不時輕輕顫動。

墨瑢晏看著床榻上沉睡的蘇若棠,眼中帶著深深的探究。

若他沒看錯,蘇若棠對墨霄涯用的,是古書上失傳已久的攝魂術。

攝魂術,能控制人的意志,卻極為損耗施術者心神。

若是遇到心志堅定者,反而會反噬施術者......

「咳咳......」蘇若棠痛苦的低咳,打斷了墨瑢晏的思緒。

他無聲地在床頭坐下,輕輕地扶起軟弱無骨的少女,半抱著她坐著。

單手端過床頭矮桌上的溫水,溫柔耐心地喂到她唇邊。

他的動作很輕,但微熱的液體,還是驚醒了蘇若棠。

她半靠在男人懷中,腦子尚未清醒過來。

長長的眼睫微微掀起,觸及到窗外不算明亮的光線時,精緻眉尖緊緊蹙起。

下一刻,男人微涼的掌心覆在眼前,「閉眼。」

靜謐的殿內,墨瑢晏聲線很低,清洌的音質在紗簾的回應下,泛著柔和。

男人好聽的音色就在耳邊,但蘇若棠卻覺得好似在做夢。

之前她高燒不退,把窗子打碎,讓她吹了一夜冷風的狗男人,怎麼可能對她這麼溫柔。

少女卷翹的睫毛在掌心輕眨,墨瑢晏垂了垂眼帘,耐心而溫柔地繼續喂她喝水。

蘇若棠本能地小口小口抿著水。

喝了幾小口之後,她偏過頭,細白的牙齒緊緊咬著下唇,重新閉上眼。

半晌,唇瓣溢出破碎的音節,「疼......」

強行使用攝魂術的後果,便是此時腦海中好似被針扎一般。

疼得她眼尾沁出淚液,眼神開始茫然。

墨瑢晏將碗放下,修長手指按在她太陽穴上,輕輕按摩。

微涼的感覺從太陽穴傳來,緩解了腦海中的刺痛。

蘇若棠眼睫顫了顫,熟悉的雪松香縈繞鼻翼,意識逐漸清醒幾分。

她愣愣看著墨瑢晏俊美的容顏,覺得好似在做夢。

墨瑢晏深邃的眸光深斂,淡淡垂眸看她,「你身體太弱,需好好調養。」

話落,他看蘇若棠依舊愣愣看著他,清雋眉尾微蹙,「很疼?我讓太醫……」

下一秒,微熱的小手,拽住他線條極佳的手腕,打斷了他的話。

大抵是意識並未清醒,蘇若棠的嗓音有些模糊不清,「為什麼?」

為什麼對我,這麼溫柔?

墨瑢晏給她按摩太陽穴的動作,微不可察地頓了一下。

無頭無腦的三個字,他聽懂了。

隨即他神色淡淡,語調毫無情緒,似一尊無情無欲的冰雕,「因為你是三皇子妃。」

聽到他的話,蘇若棠心頭浮現一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緩緩鬆開手,任由纖若無骨的手腕跌落在柔軟的被褥間。

抿了抿唇瓣,她桃花眸上撩,靜靜看著他。

片刻后,她神色莫名地問道:「只要是三皇子妃,你都會這樣對她嗎?」

話音出口,她率先愣住。

沉默了瞬間,蘇若棠勉強撐著疲軟的身子,從他懷中挪開,將臉埋在枕間。

墨瑢晏慢條斯理地拉過薄被,蓋在她身上,偏淡的音質依舊平靜,「三皇子妃是你。」

沒有其他人。

聽著他平靜理智的聲音,蘇若棠抿緊了唇瓣,壓下心頭莫名悸動的感覺,合上眼帘。

墨瑢晏起身,端起一旁的葯碗,嗓音淡淡,「把葯喝了再睡。」

蘇若棠用被子把自己蒙住,假裝沒聽到。

偏偏墨瑢晏沒有放過她的意思,骨節分明的手,扯開她的被子,再次重複,「喝了葯再睡。」

偏冷的嗓音,帶著罕見的溫柔。

蘇若棠腦海中浮現剛才他耐心溫柔地給自己喂水,輕柔為自己按摩太陽穴的畫面。

蔥白指尖用力攥著被子,將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不願讓人看到內心深處自己不願直視的心思。

忽地,眼前一亮。

她捂住頭的薄被,被男人拉到胸前。

「蘇小姐,你是大夫,更應該自律。」

蘇若棠指腹用力摩挲著玉兔手串,因太過用力,指腹邊緣泛起白色。

她背對墨瑢晏,賭氣般道:「三皇子沒聽過一句話嗎?醫者不自醫!」

空氣瞬間安靜了下來。

蘇若棠抿緊唇瓣,眼瞼垂落,在白嫩的臉蛋上,投下重重陰影。

就在她即將睡過去時,墨瑢晏動作溫柔地扶起她的身子,面容依舊平靜,「蘇小姐,這是太醫開的葯,不是你自己開的。」

言外之意,不需要你自醫。

蘇若棠心中的糾結忽地散去。

不懂女人心思的狗直男,不值得她為他花心思。

她睜開眼,接過墨瑢晏手中的葯碗,一口飲盡。

下一刻,明艷的五官皺成一團,「怎麼這麼苦?」

墨瑢晏從她手中拿過空碗,薄唇勾起一抹極淡的弧度,「蘇小姐,苦口良藥。」

蘇若棠瞪了他一眼,眼中浮現生理性晶瑩,眼尾蔓延開靡麗的胭脂色。

讓得她這一眼不僅不帶威懾力,反而似帶著小鉤子,勾人心弦。

墨瑢晏瞳色深了深,長指捻起一顆蜜餞,「想吃嗎?」

蘇若棠覺得自己舌根都被苦得發麻,直接抬手奪過男人手中的蜜餞,塞入口中。

躺下,拉過被子包裹住自己,動作一氣呵成。

墨瑢晏坐在床側,看了她許久。

直到傳來她清淺規律的呼吸聲,他才緩緩起身,慵懶從容地坐到窗邊貴妃椅上。

連線條都透著衿貴的長指,不疾不徐燃了安神的香。

貼著雕刻貔貅香爐的指節,清透明細,如冷玉雕刻而成。

長袖滑落,露出線條極佳的手腕,衿貴清冷。

絲絲縷縷香氣繚繞,他一手支額,隨意翻動著桌上的書籍。

靜謐的殿內,偶有書頁翻動的聲響。

......

賢清殿前殿。

檀芷溪暈暈乎乎地跟著卜嬤嬤離開。

柳婉玥拿著手中一長串禮單,拍在一直低頭研究茶葉的武舜帝面前,「棠兒的聘禮還不夠!」

剛才她和檀芷溪聊天,套出了檀府給棠兒準備的嫁妝。

這麼一長串禮單,簡直讓她看花了眼。

武舜帝終於放下手中茶盞,隨意掃了眼她手中的禮單,拉著她坐下,「手疼不?」

柳婉玥幽幽看著他:「陛下,你覺得你的關注點正確嗎?」

武舜帝細細看了看她白嫩的掌心,確定沒有受傷,隨口道:「自己的媳婦自己娶,不夠的讓他自己補。」

柳婉玥氣呼呼地在他腰間軟肉上掐了一下:「你就是這麼當老子的?」

武舜帝額角跳了跳,按住柳婉玥掐在自己腰間的小手,「婉兒,我手上的產業都交給了那小子。」

柳婉玥瞪他一眼,將禮單折好,吩咐宮人,「等三皇子出來了,把這個交給他,三日後下聘。」

一直努力縮小存在感的宮人,連忙接過禮單,快步離開前殿,守在偏殿外面。

默默同情三皇子一會兒,遇到妻管嚴的爹,娶媳婦都得靠自己。

「陛下,棠兒下個月完婚,檀氏夫婦送軍糧去邊境,能趕得回來嗎?」柳婉玥柳眉微微蹙起。

武舜帝眼底劃過暗芒,沉聲道:「南辰一直在邊境屯兵,這批軍糧不能出問題。」

邊境百萬將士,如果軍糧出了問題,南辰絕對會趁此機會進攻。

東啟雖不怕戰爭,但也不想邊境百姓總是生活在戰亂中。

柳婉玥輕嘆一口氣:「希望一切順利。」

她話音剛落,從小伺候她長大的卜嬤嬤匆匆進來,神色慌張,「陛下,娘娘,二皇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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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嬌體弱,被禁慾皇子捧在心尖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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