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終報恥辱,皇宮院內雷霆怒
也不知為何,這曹延慶二人自跌入暗道,就再也沒有了動靜。
鬼母上前觀望,仔細聆聽著地道中的一切,卻顯得異常的安靜。這讓她不得不提防起來。為保證期間,鬼母竟將那身邊的陸哼推了下去。
那陸哼即使心中有一萬個不爽,但又能怎樣呢!
陸哼起身看向四周,竟是一片漆黑。為尋得出路,陸哼從懷中取出一火摺子。
他用嘴擰去了蓋子。
「噗——」
用力一吹,那星星之火很快便將整個地道都映亮了起來。
這四周石壁竟是用鐵鎚鑿刻而成。顯然,此番計劃曹延慶很早便實施了。只是沒有想到事情會來得這麼快。
「聖母!他們沒在此處,你可以下來了!」陸哼暗道舉起火摺子仔細查看著周邊毫無人際可尋的暗道,向頭上暗道口的鬼母喊道。
借著暗淡的光澤,鬼母瞧的清這地道四壁空空如也。她頓覺這暗道之中定有乾坤,故一躍而下,與其會和。二人隨著暗道一路前行,終於尋得一處較為開闊的石屋。
只見的這屋中竟擺滿了奇珍異寶及數口被貼封條的木箱。不錯,這些被貼封條的木箱正是那日夜間消失的數口箱子。
「曹延慶啊!曹延慶!沒想到你隱藏的倒是挺深的嗎!」鬼母抓起眼前的一串珍珠翡翠,在那火光的映照下,竟閃閃發亮,散發出五光十色的景象。
而另一邊,曹延慶被那黑衣斗篷之人追趕到了樹林。
此時的曹延慶顯得有些狼狽,可想而知,方才二人經歷了一場極為惡劣的戰鬥。
看著那樹上遺留下的深深爪印,曹延慶望而生畏,不禁一顫!然而,那黑衣斗篷之人並不想讓其有喘息的餘地。
飛身上前,擒腕鎖臂,用力直接向後扔了出去,硬生生撞在了樹上。
那樹梢上僅有的幾片樹葉也被擊落而下,緩緩地落在曹延慶肩頭。
這麼邪門兒的武功,曹延慶可是生平第一次見,不過瞧這架勢的路數,倒是與鬼母的武功路數有幾分相似。
「小子!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這武功路數咱家從未見過?」曹延慶踉蹌起身,捋了捋額頭垂下的白髮,取下肩頭的那片樹葉,看向眼前的這個神秘背影。
黑衣斗篷之人並未急著回答,只是在曹延慶的注視之下,緩緩轉身,一張鮮紅如血的臉譜顯露於他眼前。只見的此人緩步向曹延慶走了來。
曹延慶自覺武功不濟,顯然眼前之人的武功要更甚他一籌,他可不想坐以待斃。穩躲時機,搶先出手。使出渾身解數,凌空向眼前的黑衣斗篷之人劈去。
那黑衣斗篷之人見勢,卻是穩如磐石。似乎曹延慶的每個動作都在他的意料之中,竟被他輕鬆躲了開。
「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人!為何咱家的武功竟傷他不得?」曹延慶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顯然被震懾住了。閃身就要離去,可眼前之人怎會讓他輕易逃脫。
向上躍起的曹延慶只覺腳腕傳來一陣鑽心刺骨般的疼痛。緊接著,整個身子便被渾厚的氣力拉扯了下去。曹延慶出手還擊,卻被這黑衣斗篷之人鎖腕擒拿,翻手向外,隨著手中力道向外一拉。
「啊——」
鮮血飛濺,曹延慶的雙手被黑衣斗篷之人硬生生拉扯了下來。
曹延慶轉身想逃,那黑衣斗篷之人一手蓋於他頭頂,那修長的指甲竟深深扎入了曹延慶的顱骨,股股血流頓時從曹延慶的發間滲出。
「我說過!你當初如何傷得我,我定讓你加倍奉還!今日便是你該還回來的時候了!」黑衣斗篷之人一手取下那血紅色的面具,頓時讓那曹延慶睜大了雙眼。
「是——是你!」曹延慶瞪大了雙眼,看著眼前這個他曾被羞辱過的人。怎麼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竟會死在這個毫不起眼的毛頭小子手上。
「你也該瞑目了!在你臨死之際,就讓你好好嘗嘗這《嗜血神功》的厲害!」黑衣斗篷之人用力一按,那曹延慶身子一軟,雙膝跪地。與此同時,身上的衣物頓時爆散而開,向四周飛去。
「你竟然是——」曹延慶話還未完,便帶著一絲不甘,身體向後倒了去。
見此,黑衣斗篷之人繼續帶上了那副面具,向身後鬼母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便閃身離去。
鬼母二人聞聲至此,只見的地面處處鮮血四濺,兩隻殘臂顯於二人眼前。而在樹林不遠處躺著一具屍體,正是那曹延慶。怒目圓睜的他似有些死不瞑目。這讓在場的二人為之一怔。
「好小子!下手比我還狠!看來我真是沒有看錯你。」鬼母嘴上未說,但心中卻比誰都清楚。
「聖母!這——這究竟是誰有如此可怕的武功,會將他給殺了?」陸哼心有餘悸的看向身邊的鬼母。
「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就說此賊勾結倭人作亂,你率先出手斬去了他雙臂。你自損一支,好在性命無憂,活了下來。至於那消失的十口箱子嗎——」鬼母說著,一個眼神看向身邊的陸哼。
「那十口箱子早已被倭人轉移,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陸哼接著鬼母的話,繼續說道。
「不錯!你就這樣告訴你家主子。他斷然不會懷疑你,不但如此,還會賞你,你可記住嘍!」鬼母一手捋著絲髮,若有所思的說道。
「小的一定按著聖母之言,向主子稟報!」
「很好!」鬼母轉身看向陸哼,繼續說道:「除了那十口箱子之外,剩下的那些就留給你向你家主子交差吧!」
「小的遵命!」
皇宮內,御花園。
那人頭頂一黑冠,身穿一紫黑色的袍子。手持剪刀,修理著眼前的花樹。
「主子!他回來了!」一公公上前站於身旁,向其說道。
「嗯?」那人停下手中的動作,先是愣了一下,而後道:「奧!先讓他在御書房等著,待咱忙完了就去!」
「奴才遵旨!」那公公弓著身子退了出去。
而長跪在台階下的陸哼四處張望著,卻依舊不見得主子前來。卻未想他的一舉一動都被自家的主子瞧的一清二楚。
不久,一個人影從帘布後走了進來。
「主子!」陸哼見得是自家主子前來,立即將頭壓在了地上,不敢抬起半分。
那人眼神似有疑慮,俯視著跪地而不敢抬頭的陸哼,都不曾看的自己腳下的路,漫步走上前來。帶有一種似疑非疑的語氣,向其問道:「陸哼啊!咱交代給你的事情,般的怎麼樣了?」
「回主子的話!屬下發現了他的秘密窩點。那曹延慶竟背著主子勾結倭匪,犯上作亂,已被屬下擊殺!」說話間不由得摸向自己失去的手臂,接著道:「只可惜那十口箱子早已被那些倭匪秘密轉移,屬下只是找到了那些還未及時運走完的珠寶!」
那人稍有惋惜的蹲下身子,拍了拍失去胳膊的陸哼,口吐濁氣,道:「真是沒想到!這個王八羔子!竟瞞著我與這些倭子攘我大明根基!咱非得拔了他的皮不可!讓這些天下亂黨好好的瞧瞧,背叛咱的人是什麼下場!」
「咱可真是瞎了眼!竟將他當成咱的心腹!這個不爭氣的狗奴才!」起身,一腳踹開身邊的椅子,指著外邊,向陸哼說道:「去!將他的皮給撥了,裝成草兼,掛在那宮門外,讓那些個大臣都好好的瞧瞧!」
此時的陸哼卻被這主子的雷霆咆哮嚇得大氣不敢喘,整個身子抖個不停。
「咱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那人見得陸哼久而不答,轉身細看,卻見陸哼早已雙腿發軟,渾身上下抖個不停。這主子立馬察覺其中的異樣,帶著寒光,似笑非笑的看向陸哼,道:「咱只是讓你撥了他的皮,就把你嚇成這個樣兒?」
「奴——奴才只是疼的利害,故抖動個不停。」陸哼險些被自個兒的謊言嚇倒。
見得陸哼如此,這主子倒也放下心來,喚來御醫,為其主治。便未在多說什麼,便讓其退了下去。又喚一名侍衛,向其吩咐道:「你速去邊關,傳龍戰回京,就說咱有事要與他商討。」
「屬下遵命!」侍衛起身便奪門而去。
這主子來回踱步,仔細回想著方才陸哼所說的話,卻不知為何,突然一下停在了原地。只見得他面色凝重,眼露寒光,臉頰如鼓,看向陸哼方才所跪的地方,再仔細一回想方才陸哼的表現,頓時眼裡露出殺意。
「哐——!」斜看見桌上的茶杯,竟一氣之下,將其摔得粉碎,怒道:「貪官!這裡邊絕對有貪官!」
「來人!」
「主子有何吩咐?」一侍衛上前跪拜道。
「將楊番喚來!」
「是!」
不到片刻,一人影疾步而來。
來人是年方二十齣頭的小伙,面似溫和,但在那眉宇之間卻透露著一股狠辣。
「臣楊番拜見主子!」楊番跪於身前,抬頭看向眼前的這位主子,道:「不知道主子叫微臣前來,是所謂何事?」
「看來這個陸哼是不能再用了!你替咱好好地盯著他,可把他給咱盯好了。在他失去作用之前,咱希望你能從他口中得出一些有用的線索!」看向眼前的楊番,強調道:「咱這宮裡頭,看還有多少眼線,給咱盡數拔掉!咱可不希望有任何不利於咱的因素存在!你明白嗎?」
「微臣明白!」楊番看向主子,很是堅定地道:「請主子放心!微臣一定會利用好這個魚餌,將那些蝦兵蟹將一網打盡!」
「嗯!待你功成之時,咱一定好好的賞你!」
「謝主子!微臣一定不負所托!」
「去吧!」
「微臣告退!」
看著離去的楊番,這主子嘴角微楊,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試問題:1,曹延慶臨死之前看到的人會是誰?
2,鬼母為何不讓陸哼帶走那十口箱子?卻讓其帶回珠寶復命?目的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