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雄鷹之死
第395章雄鷹之死
這是個灰暗的走廊,讓丹們沒有考慮所謂的肉眼所需要的光,最低限度都沒有,因為紅海盜的阿斯塔特可以看到一切,然後複雜的靈能心靈網路把那些傳給凡人,不過他們沒有高低貴賤,控制他們的讓丹都是一個級別的存在,只是分工不同,責任不同。但是大部分情況下,這樣的劃分也導致凡人必須依靠於星際戰士,就算被讓丹控制成為傀儡后依然如此,忽明忽暗的鉕素燈算作讓丹們為脆弱凡人軀體留下的最後仁慈,但是為了節約至關重要的燃料,在製作這裡時,許多地方依然沒有安裝足夠的流明球。
同時,這也給了毀滅雄鷹足夠的機會,當毀滅雄鷹的士官長從角落突然伸出手,掐住敵人的喉嚨,用戰術匕首徹底把這位帶領這隻巡邏隊的紅海盜阿斯塔特的腦袋切割下來,對於那些讓丹來說就相當於陷入了漆黑的黑暗。
在失去了阿斯塔特后,那些凡人讓丹面對的只有爆彈和死亡,於幾十發急促的海妖爆彈飛過後,整個金屬打造的走廊只剩下一團一團碎肉,用靈性的芬里恩狼把各別肉塊叼起來,甩在一塊空地上,肉團裡面蠕動的蟲子集體,即那些凡人還能行動的原因。
在被士官長切斷靈能后,它們陷入了不可逆的混亂,甚至忘記了逃避,像原始動物一樣的蠕動,也是它們智慧的本質,即靈能聯繫讓它們超越了智慧生物需要大腦的束縛,用群體智慧組成了虛假的智力。
在巴納德的動力甲用力踩踏,在狹隘的空間發出一聲液體和肉泥的碰撞和爆裂聲后,那些虛假的東西徹底成為了一團死亡的肉泥,雖然讓丹有可怕刺穿抗性和火焰耐性,但是它們對於擠壓毫無辦法。
當他們又一次推進,大部分戰士對此都很樂觀,除了巴納德,他小聲的說。「狩獵太順利了,小子,這不是好的預兆,只有在寒風和困難中打獵,得到的獵物才會是魯斯的饋贈,特別是我們和這樣古老,龐大的野獸搏動。」
他說的有理,但是士官長已經箭在弦上,他能感覺到面前走廊深處那些澎湃的靈能,他也毫不猶豫,伸出手觸碰那厚重的鐵門。
下一刻,他被強烈的靈能彈開,他的獵鷹之劍憑空嗡嗡顫抖,下一刻,鐵門飛了出來,而它足有數十厘米,此刻卻扭曲,彎曲,如羽毛和鐵片,砸飛出去,直接將數個戰鬥兄弟砸死在它的身下。
士官長則如貓似的在飛出鐵門的縫隙穿過,他的長劍為自己切出來一條道路,而他卻看到身體不正常的膨脹,全身環繞詭異的靈能,那如同魔鬼妖孽似的人類,或者,讓丹。
他本來覺得那些異形原本的惡劣行動已經讓他足夠噁心,但是現在,他無法形容自己的情緒,在不斷扭曲的血肉和凡人哀求的靈魂之聲中,他長劍砍出,可讓丹只是站在那裡,靈能護盾把劈砍抵住,閃現出微弱的藍光,吸納大部分攻擊。
巴納德大喊。「這是什麼怪物?我能感覺到它比海龍還惡臭,比符文牧師還強大,比惡魔更扭曲!」他舉起自己的霰彈,射擊,海龍牙如利劍插入這個怪物的心口,卻只是沒入過半,沒有炸開。
強烈的靈能束縛了彈丸,然後他像投擲手榴彈似的把那玩意「拋」向星際戰士們,接下來許多兄弟,也包括巴納德,連忙匍匐軀體,下一秒,無數細小的壓力散開,如給這個狹隘的地方突然的加壓,跟著他們進入的兄弟護甲瞬間炸裂,只有知道獠牙如何躲避的老兵巴納德能依靠自己的技巧,用特殊的呼吸去減輕攻擊。
而無論如何,在內部通訊中士官長都在要求戰士們撤退,這個敵人的強大超出了他的想象,這並不是個強弩之末的野獸,而是更加瘋狂和扭曲的存在。
在星際戰士們開始有條不紊的從要塞撤退到戰線外側並且開始組成防禦部隊幫助士官長警戒後來的異形攻擊,但是結果無論如何,此刻只有老狼巴納德和毀滅士官長還站在這裡,和這個惡魔對峙。
邪惡的風從這個怪物的身邊拂過,那些粗略的空氣帶著莫名的惡臭,僅僅是看著就是,凡人的意志力就可以被這個存在撕裂,強大的至高天力量,讓人恐懼和崇拜,只是它的對手不是凡人,而是強大的阿斯塔特們。
超出凡人速度的揮砍又一次向它而來,只是這次劍鋒燃燒著猛烈的火焰,足夠撕裂一切不凈的烈焰,來源於一個銀色無情的太陽,一個古老強大的個體,一個獨屬於人類的神詆,在靈能互相撞擊時,烈焰展現出超出預期的破壞力,在瞬間撕開高高在上的讓丹引以為傲的靈能,刀鋒劃過,它的肩膀應聲落下。
可那並不是血肉,而是大量無序的蠕蟲,那些東西沒有受到實際的傷害,快速向讓丹本體癒合,只是下一秒,老狼對著那一團蠕蟲開槍,海龍的獠牙撕開那些異形,把其化作肉沫,此刻讓丹本體才發出那撕心裂肺的嘶吼,才有被人斬斷手臂的苦痛樣子。
難聽的嚎叫在整個走廊不斷重複,四隻兇殘的芬里恩惡犬也緊隨其後咬住讓丹的軀體,只是下一秒那些野獸瞬間被大量蠕蟲撕開,巴納德心痛的聽著自己的老友死去的聲音,同時舉起武器,如臨大敵的說。
「再來一遍,小子,我們一點點削去它,直到結束!」
他們極度的末期,士官長又一次舉起武器,像天生的兄弟那般,切開護盾,爆彈擊發,下一秒,讓丹的胸口炸出一團爛泥似的血花。
這樣的配合讓這個怪物受到了極大的創傷,不過讓丹並不在意,它的身體是大量的同族和凡人的靈魂組成的媒介,比起所謂的傷,它更在意毀滅雄鷹士官的軀體,一個惡毒的計劃早早在它的腦海出現,當毀滅雄鷹士官又一次切開它的護盾,它故意示弱,假裝自己的靈能衰退,可它其實並沒有多麼虛弱。
而士官長也下意識中招了,畢竟在人類的眼中失去那麼多軀體是很嚴重的事情,當他一次一次重複這樣的戰鬥風格時,他的刀鋒突然被抓住,無數蠕蟲跟著劍向上爬去。
讓丹可怕的靈能熄滅了烈焰,士官長也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並不是帝皇的力量不夠強大,而是他無法燃燒更多自己的靈能作為燃料來供應這個強大的法術。
作為星際戰士應該能力遠超凡人,可是面對帝皇恩賜的能力,他也感覺到力不從心,在無數的蠕蟲用自己的靈能隔開毀滅立場時,那種無力感覺到了極限,他要死了!只是比起戰死他更加討厭自己被異形操控,可他沒有選擇,他看到自己的甲胄開始被蠕蟲鑽孔,他看到自己的軀體被腐爛,他看到了自己成為帝國之敵,強大的靈能預言能力讓那些片段在他的腦海閃爍,讓他噁心,讓他崩潰。
毫無疑問,他成為了自己最不想成為的東西,在那些蠕蟲探入他的皮膚,腐爛他的黑色甲片前,他還能保留自己的意志幾分鐘把?這段時間就如同拷問那般可怕,只是他的意識突然聽到喊叫,那是如狼的嚎叫,下一秒,一顆爆彈打入讓丹的心臟位置,強烈的爆炸和高壓把士官長推開,他的胸甲碎成一片,頭盔也破破爛爛,露出胸口的黑色甲殼,和士官長英俊的臉龐,可這件事也惹怒了讓丹。
這個蠕蟲看著自己的夢想破裂,忍不住向那個破壞一切的罪魁禍首看去,那群在萬年前就殺死過它們的狼如今依然在破壞它的好事,這個恩怨從帝皇還在人間行走時開始就在,如今依然斷斷續續的延續至今。
讓丹用靈能抓住老狼的喉嚨,此刻他感覺到自己的生命力正在流逝,而讓丹彎了下自己的意志,這位老兵的脊椎就彎曲了,那能殺死星際戰士的,彎曲他們的巨大力量,讓巴納德整個成為一個L字元,血液從他空洞的眼流出來。
毀滅雄鷹的士官看著這一切,雖然巴納德的臉上只有解脫的笑容,他為了帝國鞠躬盡瘁,同時不負魯斯之名,可士官長只感覺到撕心裂肺的苦痛,失去兄弟的痛苦。
下一刻,獵鷹之劍從來沒有如此燃燒過,如果說平時他調度帝皇的烈焰相當於給刀鋒環繞一圈藍焰,此刻,他的劍已經徹底化作帝皇雕像上熊熊燃燒,彷彿讓劍長了猩紅色的烈焰犄角那般的誇張。
整個走廊燃燒的明亮,以至於讓丹都不得不感覺到恐懼,它甚至沒有時間吃下巴納德的屍體,下一刻就被士官長鋒利的刀鋒貫穿。
此刻這個男人已經不是阿斯塔特,準確來說,他已經因為傷和憤怒失去了理智,那麼代理他的個體的名字也無從考證,只是此刻士官長的臉頰無比的冷靜,冷漠,讓人想到聳立在帝國大大小小城市上高聳的雕塑。
讓丹無比恐懼的說。「你是誰?」
士官長只是冷漠的回答。「你不應該活在這,異端。」他的瞳孔化作詭異的藍色,銀色,交匯的光芒組成的東西,同時烈焰整個燃燒讓丹全身。
在無盡的烈焰中,這個明明可以抵抗上萬度熱量的怪物卻化作塵土和灰燼,士官長無力的癱在地上,此刻整個走廊只留下死亡,無盡的死亡。
而戰場上無窮無盡的讓丹開始崩潰,它們的攻擊變得混亂,不少開始原地發獃,帝國衛隊的轟炸和士兵的突擊很快搶奪回來許多陣地,僅僅半天不到的時間,要塞被再次奪回,而當帝國衛隊徹底清理異形結束,紅海盜們也早早的撤退了。
無論如何,這次戰爭帝國衛隊得到了全面的勝利,太空野狼的幫助讓人安心,可艾蘭拜爾在戰後得到了一個消息,那就是毀滅雄鷹士官長如今如同蒼老的老人,白髮蒼蒼,皺紋不斷,只能依靠停滯立場延續生命。
首席醫師和毀滅雄鷹的藥劑師,對此都束手無策,而唯一還能算作診斷的只有太空野狼符文牧師的一句話。「承擔銀色太陽之光芒者,需燃盡自身作為燃料……」
同時下巢之中,強大的讓丹回到本體,它感覺到無比的虛弱,帝皇的烈焰燃盡它的許多,它和至高天中屠滅意志的聯繫變得若有若無……
這樣的傷比任何的實際攻擊都要可怕,因為讓丹這個靈能生物集群最重要的永遠是自己的意志力長久存在於至高天的聯繫網,而不是強大的軀體或者許多同胞,這也是為何帝國曾經徹底殺死這群怪物的原因。
這個龐然大物捂著腦袋在自己的宮殿中顫抖,一團燃燒的火焰越來越強烈,那不是它的東西,那是獨特又可怕的古老神詆,它無法接受那些存在,直到它到了一個臨界點,整個龐然大物的軀體都燃燒起來,化作一團銀色的火焰,消散於這個世界。
而正在接近恩吉利港的紅海盜旗艦上,老巫師領主在冥想中醒來,他感覺到自己和蠕蟲的聯繫斷裂了,他不需要扮演所謂的屠滅了,只是萬變之主的計劃也破裂了,他露出失望的表情,可面前恩吉利太空港已經十分的接近了,他需要時間,需要機會。
休倫就是個石頭,又臭又硬,讓他不滿極了,不過他也只能承認,在目前的局面下,他是萬變之主的最後底牌,撕裂帝國的計劃馬上要開始了,如果不能拿下大漩渦區域的控制權,帝國就能得到不少的時間……
他感覺到如果這次襲擊失敗,那麼帝國將再得到一千年來延續自己的生命,至高天入侵現實宇宙的計劃和毀滅卡迪亞的戰爭又只能延後到時機成熟。
這是他無法容忍的,而他看著面前的資料,默默的念著。「最後的牆壁是……星界軍?帝國衛隊?」
他乾枯的手指在上面隨意的揮舞,只后突然停下,他看著那幾個字元,念出那個名字。「艾蘭拜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