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0.第210章 走錯房間?

210.第210章 走錯房間?

第210章走錯房間?

「?」

江初月疑惑地道:「人家沒亂動啊。」

任平生捉住沐柔纖細的小手,看向江初月,當做什麼都沒發生,語氣淡然地道:「你的衣服就放在椅子上,拿上以後回去休息。」

江初月見他對自己態度冰冷,委屈地噘了噘嘴,可憐兮兮地道:「人家今天是做錯了什麼嘛,世子昨晚明明答應原諒人家的,為什麼又這樣對人家。」

沐柔在心裡嘀咕:「這句話聽起來也好耳熟。」

任平生見她這樣,面露無奈,放緩語調,說道:「你沒做錯什麼,只是本世子今日查案有些累了,想要早點兒休息。」

累了?

江初月聽他這麼說,眸光微微發亮,說道:「人家可以給世子按摩。」

還有完沒完了……

任平生只想讓她早點離開,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用溫和的語氣道:「你今日在海邊逛了一天,明日還有事情要辦,還是早點兒休息為好。」

「世子不必擔心人家,人家不累。」

話音落下。

沒等任平生反應過來,江初月就湊到了任平生的跟前,摁住任平生的小腿肌肉,輕輕地按摩起來。

別說。

還真像那麼回事。

「世子放鬆一些……」

江初月眉梢上挑,笑著道:「這是人家之前在宮裡學的,那女官說,就算是超凡武夫,被這麼按摩以後,也能輕鬆不少呢。」

里側。

醉意上涌的沐柔,聽到江初月的話,也來了興趣,伸出另一隻手,輕輕地按了按任平生的小腿。

「她倆今天這是商量好了,一塊來折騰我?」

任平生眼皮跳動,強壓下內心的悸動,看向江初月,說道:「你不必如此。」

江初月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

還未開口,忽然聽到里側傳來一聲輕柔的嚶嚀。

「這是……」

她微微一怔,下意識地抬眸望去。

緊跟著就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龐。

隨後,又嗅到了梅子酒的氣息。

「沐姑娘……她怎麼會在這?」

江初月怔怔地看著閉著眼睛,好似已經睡著的沐柔,臉上寫滿了驚詫與疑惑。

一旁。

任平生見到這一幕,心頭一跳,只能硬著頭皮解釋:「沐姑娘走錯房間了。」

走錯房間。

難道不該送她回去嗎?

為何會留在這裡。

世子這是把人家當成傻子了嗎?

江初月心中腹誹,嘴上卻沒說什麼,只是一眨不眨地看著任平生,一言不發。

屋裡。

氣氛越發沉默。

片刻后。

任平生終於妥協:「說吧,想要什麼?」

江初月故作不解,問道:「世子何出此言?」

任平生道:「本世子力所能及之內,答應你一件事。」

江初月伸出三根手指:「三件!」

任平生略作猶豫,點頭道:「成交。」

達成默契后。

江初月站了起來,看了看已經睡著的沐柔,又看了看任平生,輕輕搖了搖頭,說道:「人家真是沒想到,師姐就在隔壁,世子竟然……」

說到這,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

任平生斜睨她一眼,本想反唇相譏。

轉念一想,又覺得沒有必要,只是道:「我方才說的都是實話,信不信由你。」

其實。

他不解釋。

江初月也能從種種細節中看得出來,兩人之間清清白白……最起碼目前為止是這樣。

要不然。

她也不可能如此輕而易舉地收下任平生的「封口費」。

至於以後會不會發生什麼。

自己可以在恰當的時機提醒一下師姐。

要是師姐不在意,那自己就沒必要再說什麼了。

胡思亂想了一陣。

她抬眸看向任平生,眉毛揚了揚,問道:「世子要不要人家幫忙送沐姑娘回去?」

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總覺得有些奇怪,似乎帶上了一些諷刺的意味。

任平生瞥了她一眼,見她一臉認真,並非說笑。

擺了擺手,拒絕道:「不必了。」

江初月好奇地問道:「世子打算親自送沐姑娘回去?」

任平生看了一眼,已經沉沉睡去的沐柔,思索幾秒后,說道:「先讓她在這裡休息,等酒醒以後再說。」

江初月聽到這話,表情變得有些奇怪,問道:「世子不怕被師姐發現?」

任平生道:「不怕。」

江初月頓時來了興緻,好奇地問道:「為何?」

任平生不冷不熱地道:「因為要是被常安發現,我答應你的那三件事情便會作廢。」

「……」

江初月微微一怔,很快反應過來,正色道:「世子放心,人家保證,師姐一定不會發現!」

任平生不再多說,擺了擺手:「天色已晚,回去休息吧。」

「嗯!」

江初月重重地點了點頭,拿上自己落下的衣物,轉身離開了房間。

霎時間。

屋子裡只剩下任平生和沐柔兩個人。

一縷柔和的月光透過窗戶的縫隙,照入屋裡,留下斑駁的黑影。

昏黃的燭光微微搖曳。

氣氛安詳而又寧靜。

任平生望向乖乖躺在床榻內側,一動不動的沐柔,忽然想到她剛才的那些小動作。

在她白皙的臉頰上輕輕捏了捏。

睡夢中的沐柔,似乎感覺到了什麼,瓊鼻微微皺了皺,發出好似撒嬌的鼻音。

隨後,側過身子,只留給任平生一個後背。

「看來是真睡著了。」

任平生看著乖巧的小天師,思索幾秒后,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長夜漫漫,正是刻苦修鍊的好時候。

他這麼想著,開始調動體內的靈氣,運行《長生功》。

時間飛逝。

轉眼間,已是翌日。

清晨,第一縷陽光照進屋裡,把整個房間映成金色。

「唔……」

床榻上。

沐柔發出一聲嚶嚀,緩緩睜開雙眼。

還沒看清眼前的景象,就隱隱約約感受到一陣頭疼。

扶額了好一會,方才緩解一些。

環顧四周,忽然發現,房間里的陳設,似乎和記憶中的有些許不同。

「這是哪兒?」

沐柔打量著屋裡的一切,清澈的眸子里滿是茫然與疑惑。

半炷香后。

她才忽然反應過來。

自己到了任公子的房間里來。

僅僅片刻。

昨晚的記憶,便如同潮水一般湧入腦海。

秋兒苦口婆心的勸說。

自己借酒壯膽……

以及後來自己來到任公子的房間,鼓足勇氣,講述自己之前的人生經歷……等等。

最後的回憶定格在初月姑娘進到屋裡來。

自己覺得有趣,輕輕觸碰任公子的腰。

「唔……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

回想起那些事。

沐柔伸手捂臉,感覺臉頰兩側陣陣發燙,眸中蒙上一層水霧。

一顆心更是劇烈的跳動,就連呼吸都急促了許多。

不知過了多久。

她才平復情緒。

因為她想到了更重要的一件事。

昨晚,自己睡著以後,究竟發生了什麼。

「以任公子的性格,應該不會乘人之危……吧。」

沐柔這麼想著,掀開了被子。

衣著整齊,和自己昨晚來這裡的時候,一般無二。

見到這一幕。

她頓時鬆了口氣。

隨後,爬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衣著,來到門口,側耳傾聽。

確認屋外沒人後。

她輕輕推開了房門,左看看,又看看,見沒人經過,快步走了出來,迅速地關上了房門。

深吸一口氣,平復情緒后,方才走下二樓。

大堂里。

任平生,常安,江初月以及秋兒,全都坐在桌上,安靜地吃著早點。

看起來和前幾日沒什麼不同。

但實際上。

除了常安外。

其餘三人皆是用餘光注意樓梯的動向。

當然,每個人都抱有不同的心態。

看到沐柔從二樓下來。

任平生表現得還算平靜。

江初月表面同樣平靜,實際上卻是默默鬆了口氣。

從剛才到現在。

她一直在想,要是師姐上樓的時候,剛好撞見沐姑娘從世子的屋裡出來,自己該怎麼應對。

如今看到沐柔,她終於不用再擔心這個問題。

而秋兒見到沐柔,則是眸光發亮,嘴角都勾起了笑意。

昨天晚上。

正是在她的攛掇之下。

沐柔才會鼓起勇氣,做出決定。

她本以為。

最好的結果無非就是世子對小姐也有好感。

兩人情投意合,回到京城后,感情逐漸升溫,然後修行《陰陽兩儀心經》,就是順水推舟之事。

卻沒想到。

自己一直等到天明,都沒能等到小姐回來。

原先還擔心小姐是不是被世子拒絕,一時無法接受,離開了客棧。

如今,看到小姐出現在二樓,這層顧慮自然也就放了下來。

另一邊。

沐柔來到桌子旁坐下,默不作聲地拿起一塊桂花糕,輕輕地咬了一口。

緊跟著,就看到一旁的秋兒對著自己擠眉弄眼。

她瞬間心虛,忙不迭地低下了頭,不去看任何人。

桌上,五人全都安靜地吃飯,一言不發。

氣氛莫名有些尷尬。

這樣的氣氛似乎影響到了其他人。

很快。

在旁桌吃飯的侍衛們,也全都安靜了下來。

一時間。

整個大堂只能聽到咀嚼食物的聲音。

不知過了多久。

客棧掌柜的聲音打破了尷尬的氣氛。

「這位客官,這幾日,我們這兒打樣,勞煩您另擇一處客棧休息。」

話音落下。

包括任平生在內,眾人皆是抬眸望向門口。

那裡。

一個面容略顯滄桑的男人,筆直地站在原地。

後背橫著一口不大不小的棺材。

看起來極為詭異。

「我找他……」

嘶啞低沉的聲音響起。

背著棺材的滄桑男人,伸手指向了任平生。

客棧掌柜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看向任平生,見任平生點頭,方才意識到兩人認識,道了聲歉,快步離開。

任平生和慕容對視一眼,十分默契地走上了二樓。

回到房間。

任平生開口問道:「澶州同知有問題?」

慕容微微頷首,聲音低沉:「昨日你離開澶州城后,陸續有三人與他碰面,其中兩人來自城外,他們很警惕,我不能離得太近。

另一人是澶州衛所的軍士,與澶州同知碰面后,很快離開了澶州城。」

任平生又問:「聽到他們說些什麼了嗎?」

慕容搖搖頭,示意沒聽見。

任平生下意識地看了一眼他身後背著的棺材。

心想。

背著這麼一口棺材,能查到這些消息,還不被發現,已是不易。

一念至此。

他微微頷首,由衷道:「好,辛苦你了。」

頓了頓,又道:「還有件事情要你去辦……控制住澶州同知,不讓他與任何人碰面,也不讓他離開衙門大堂。」

之所以如此。

是因為種種跡象表明,澶州同知並不像他看起來般老老實本分,兢兢業業。

先把他控制起來,再慢慢調查,總不會出錯。

至於打草驚蛇……

原先擔心打草驚蛇,是怕澶州同知對自己有所防備,銷毀證據。

如今,澶州同知已經成了自己的懷疑對象。

再談打草驚蛇已經沒有意義。

當然。

這麼早地控制澶州同知,確實有個弊端。

就是可能驚動他背後之人。

但在任平生看來。

如果澶州同知這個人物無關緊要,可以被幕後之人隨手拋棄。

那無論如何調查,也查不出什麼。

如果澶州同知這個人物極為重要。

那幕後之人必定惶惶不安,說不準就能露出馬腳。

總而言之。

任平生不想浪費太多時間在這個案子上。

沒有懷疑對象之前,行事要小心謹慎。

有了懷疑對象之後,完全可以放手做事。

另一邊。

慕容想的只是完成任平生交給自己的任務。

聽到「控制澶州同知」,他沒有多說,只是應了一聲,就轉身離開。

任平生站在原地,目送他的背影漸行漸遠,在心中默默地道:「希望一切順利。」

…………

與此同時。

澶州衙門。

澶州同知坐在太師椅上,一臉憔悴。

一旁。

一名身穿長衫,看起來文質彬彬的年輕人,低聲道:「十萬兩銀子,一個半月前便已經送到大人的府上,不知大人何時能履行諾言,將祭司大人所需的東西準備妥當。」

澶州同知眉頭皺起,看向那年輕人,壓著怒火道:「你們未經我的允許,便擅自殺人,引得朝廷派來欽差。

如今朝廷派來的欽差還未離開,又催我準備東西,你們真把那欽差當成只知遊山玩水的紈絝子弟了?!

你們就算不把我放在眼裡,也不該如此輕視朝廷!

我今日便告訴你們,要是我出事了,從今往後,你們再也別想從大周的境內得到任何貨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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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迎娶毀容公主開始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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