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7章 化境之上的風光
鎮夜司總部！
普通，是秦陽對京都大夏鎮夜司京都總部的第一印象。
如果是一個普通人來到這裡的話，或許根本不會知道這裡藏龍卧虎，是大夏國度的黑暗守護者核心之地。
首尊葉天穹居住的地方更是讓秦陽意外的普通，這就是一套三室一廳的套房。
屋裡沒有其他人，但收拾得很乾凈。
「坐吧，我給你們倒點水。」
待得秦陽跟著齊伯然走進客廳之後，首尊葉天穹將外套脫下來隨意扔在沙發上，然後給二人一人泡了一杯綠茶。
秦陽手上端著茶杯，看著裡邊不斷掉落到杯底的茶葉，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他萬萬沒有想到，堂堂大夏鎮夜司的首尊大人，平時的生活竟然如此樸素，難道都不請個保母什麼的嗎？
「習慣了，一個人就挺好！」
就在秦陽失神的時候，葉天穹的聲音響了起來，將他拉回神來。
然後就看到後者抱著個大茶盅愜意地坐在旁邊的沙發上，狠狠吸了一大口，看起來很是享受。
如果不是早知道此人的身份和實力，又在趙家看到過對方震懾兩大鎮夜司的掌夜使，秦陽都不會相信這竟然是大夏鎮夜司的最高領導。
倒是旁邊的齊伯然早已司空見慣，絲毫不覺得奇怪，看來已經是這裡的常客了。
「秦陽，你加入大夏鎮夜司，應該也有大半年的時間了吧？」
葉天穹手握大茶盅，手指輕輕點在茶盅的盅壁之上，突然問出這麼一個問題，讓得秦陽坐得端正了幾分。
「正式加入只有四個多月，不過從我成為變異者開始算起，確實有大半年了。」
秦陽選擇實話實說，畢竟如果沒有非人齋卧底這件事，他正式加入大夏鎮夜司的時間，應該還能提前幾個月。
「嗯，大半年，從一個普通人，到如今的裂境後期，你這修鍊速度，可不是一般地快啊！」
葉天穹轉過頭來深深地看了秦陽一眼，其口中說出來的話，讓得旁邊的齊伯然都是身形一震。
或許是由於秦陽在其他方面的突出表現，導致最為熟悉秦陽的齊伯然，都有些忽略了秦陽本身的修鍊速度。
誠如葉天穹所言，短短大半年的時間，就從一個普通人達到如今的裂境後期，這估計也是鎮夜司歷史之最了。
就算是那些比較天才的變異者，比如說鎮夜司王牌小隊的那些妖孽，他們從初象境到裂境，估計也需要幾年的時間吧？
尤其是兩個大境界之間的天塹鴻溝，有時候會困住這些天才們很長的時間。
可是這些在秦陽身上似乎都不存在似的，這小子一路勢如破竹，每次見面，都會給齊伯然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呵呵，運氣而已。」
秦陽不知道葉天穹到底想要說什麼，所以只能打了個哈哈。
只是他這樣的話，讓得旁邊的齊伯然不由撇了撇嘴。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種嘛！」
葉天穹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似乎這句話說出來之後，秦陽突然覺得這位鎮夜避的首尊大人，變得平易近人的許多。
「秦陽，既然加入鎮夜司也有一段時間了，那你不妨說說對大夏鎮夜司的印象，就當朋友閑聊就可以了。」
葉天穹換了個更加慵懶的姿勢，就好像真的是普通的一家人在茶餘飯後聊天一樣，但這個問題卻是讓秦陽愣了一下。
「首尊的意思，就是讓你說說自己的感受，對人對事，好的壞的，都可以說。」
見得秦陽有些猶豫，齊伯然便是接過話頭，將話說得更明白了一些，倒是讓秦陽意識到了一些東西。
看來是這位首尊大人身居高位，對於大夏鎮夜司的有些事情感覺很是微妙，需要讓秦陽這個最底層的小隊隊員來印證自己的看法。
「那我就說了！」
秦陽也不是畏畏縮縮之輩，見得他深吸一口氣，正色說道：「大夏各處的鎮夜司小隊各司其職，沒啥好說的，但這京都變異界的水，卻是又深又渾。」
「葉首尊，齊叔，雖然我加入鎮夜司的時間不長，接觸的人也不多，但無論是楚江小隊，還是那位葡州小隊的隊長，給我的印象都是極為深刻！」
秦陽侃侃說道：「他們都是能在關鍵時刻挺身而出，為保護我大夏百姓拼盡全力的人，哪怕為此負出自己的生命！」
「可是我來到京都之後，這裡歌舞昇平，紈絝遍地，只知享樂不知憂苦，甚至內鬥內耗，讓人唏噓。」
既然已經開口，那秦陽就不再藏著掖著，將自己心中的那些所見所聞，一股腦兒全都說了出來。
「當然，齊叔和洛掌夜使還是很好的。」
似乎是看到齊伯然的眼神有些不自然，秦陽連忙在後頭加了一句，讓得這兩位鎮夜司的大人物，都有些哭笑不得。
「你小子……」
齊伯然無奈地笑了一句，然後看了那邊的葉天穹一眼，眼眸之中隱隱有著一抹憂色。
「唉，這麼說來的話，這些年京都確實有些太過安逸了！」
葉天穹的身體坐正了幾分，聽得他先是嘆了口氣，感慨說道：「安逸使人懈怠啊！」
「葉首尊，恕我直言，如今的大夏看似平靜，但各地潛流暗涌不斷，很可能還有很多國外變異高手的潛入，比如說那個血王……」
說到這裡，秦陽側頭看了齊伯然一眼，便直接住口了，顯然是想到後者肯定早就將這件事上報給葉天穹了。
「呵呵，在葉首尊面前說這些，倒是我班門弄斧了！」
待得看到齊伯然似笑非笑的神色時，秦陽頓覺有些不好意思，然後自嘲一笑。
剛才秦陽在葉天穹問話之下，其實是有感而發，又或者說不吐不快。
他對京都的變異圈子，確實是不太滿意。
這其他地方的普通小隊隊員們打生打死，像當初葡州小隊的隊長駱棉，更是差一點死在那古堡莊園的地下空間里，說是九死一生也不為過。
可你看看京都這些各變異家族的紈絝們在幹什麼？
一個個端著酒杯在皇庭會所推杯換盞燈紅酒綠，哪管那人間疾苦？
幾大變異家族勾心鬥角，明槍暗箭你來我往，這不是變相在內耗大夏國內的變異戰力嗎？
齊洛兩家暫時不去說，就秦陽遇到的趙家大少趙凌止，還有殷家二少殷少群，哪裡還有變異者的半點風采，就像個十足的京都富二代。
這二位可都是裂境後期的變異強者，像楚江小隊之前的無常冷麵等人，早就已經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次生死之戰了。
而趙凌止呢，或許之前在皇庭會所擂台上被秦陽一招轟成重傷，就是他這輩子遇到的最大挑戰了吧？
明明是實力不俗的變異天才，卻彷彿泡在蜜罐里養尊處優的大少爺一樣，你讓秦陽怎麼能不感慨？
秦陽相信，就趙凌止這裂境後期的戰力，要是拿到外間那些普通小隊之中，生死搏殺的話，同境同段下他身死的機率絕對極大。
對此秦陽也有所猜測，應該是趙家或者說殷家那些大人物，怕這二位少爺出什麼意外，所以一直讓他們待在沒什麼危險的京都地界。
想必那天在皇庭會所看到的其他二代三代子弟也同樣如此，那些人可都是各自家族的寶貝，怎麼捨得讓他們去冒險呢？
「沒事，我喜歡聽，你繼續說！」
然而秦陽這自嘲的言語發出，葉天穹卻沒有半點取笑的意思，甚至身子又坐正了一些，看起來是真的對這些說法比較感興趣。
秦陽看了一眼葉天穹，能感覺到對方不像是在說笑，而有些話也確實讓他如鯁在喉不吐不快。
「葉首尊，我覺得像皇庭會所這種地方，根本沒有存在的必要，簡直是玩物喪志，不知所謂！」
秦陽這一次的口氣就沒有那麼客氣了，聽得他冷笑道：「還搞個什麼挑戰擂台出來，花拳繡腿，有什麼意義？」
「依我說，就該把這些京都養尊處優的變異二代三代們，弄去外邊的各個小隊之中待上一段時間，這不比在京都這溫柔鄉小打小鬧有用得多？」
秦陽收斂笑容，繼續說道：「只有在真正生死之間的搏殺，才能讓他們儘快成長起來，未來在遇到更大挑戰的時候，保命的機會也會更多一些。」
當這連續的幾番話說完之後，葉天穹和齊伯然不由對視了一眼，從相互的眼眸之中，都看到了一抹欣慰。
「怎麼，葉首尊早就有這個想法了？」
看到兩者的表情，秦陽忽然就猜到了一些東西，直接脫口而出，他忽然發現自己再一次班門弄斧了。
「首尊你看，我就說這小子鬼精鬼精的吧？」
齊伯然哂然一笑，而從他這句話之中，秦陽就知道自己的猜測已經是八九不離十了。
「之前是有一點這樣的想法，但還是你這樣從普通小隊走出來的人，說得更加透徹一些。」
葉天穹倒是沒有取笑秦陽，聽得他感慨道：「真想讓那些京都的小子們，都來聽聽你剛才所說的那番話啊，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無地自容？」
「無地自容肯定沒有，說不定還會聯起手來打我一頓！」
秦陽臉上浮現出一抹笑容，似乎說完剛才那些話，再看到這二位的態度之後，他的心情也變得好了許多。
「可不是，誰讓你幾句話說要讓他們下底層去吃苦了呢？」
葉天穹笑著介面的這一句話，讓得秦陽目瞪口呆，心想這鍋怎麼就突然扣到自己的背上了呢？
然後秦陽就看到葉天穹眼眸之中閃過一抹狡黠的光芒，讓得他哭笑不得。
心想這堂堂首尊，怎麼還來戲弄自己這麼個小隊員呢？
很明顯對於鎮夜司的現狀，葉天穹和齊伯然其實都看得很清楚，也早就有所打算，並非只因為秦陽之前的那些話。
之所以讓秦陽暢所欲言，其實是葉天穹第一次見秦陽，又聽齊伯然不斷說這小子怎麼怎麼好，想要考較一下罷了。
而此刻看到秦陽的表現，葉天穹無疑很是滿意。
眼前這個叫秦陽的年輕人，無論從修鍊天賦，還是臨場戰鬥力，又或者說心智韌性，甚至是面對大人物的不卑不亢，都沒有讓葉天穹有半點失望。
至於那些京都紈絝子弟，葉天穹早就想著手整頓了。
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那一批京都變異大家族的年輕人，也算是大夏變異界未來的希望啊。
若真的這樣繼續放任下去，一旦大變來臨，這些沒有真正經歷過生死大戰的所謂變異天才，恐怕會亂成一團吧？
可憐那些京都的變異二代三代們，此刻還在被窩裡做著美夢，殊不知他們的命運，也要在今夜之後發生改變了。
「好了，糟心的事情說完，再來說點開心的事吧。」
當秦陽耳中聽到葉天穹說出這樣一句話時，下一刻他就看到對方從沙發上站了起來，然後竟然朝著自己彎腰行了一個大禮。
「葉首尊，您這是幹什麼？」
秦陽直接被嚇了一跳，是真的從沙發上跳了起來，一時之間有些手足無措，只能橫跨一步，朝著旁邊避了開去。
就連旁邊的齊伯然也第一時間站起身來，他臉上噙著一抹極度的震驚，顯然也是被葉天穹這個動作給驚到了。
齊伯然跟葉天穹已經是很多年的老朋友了，他雖然知道這位鎮夜司首尊行事隨心，有時候沒個正形，可骨子裡的傲氣卻是與生俱來。
畢竟是大夏鎮夜司的首尊，整個大夏變異界的第一人，擔負著大夏國度的守護之責，說他是一國之主也不為過。
可是此時此刻，這位大夏至高無上的人物，竟然對一個只有裂境後期的普通小隊隊員，鄭重行了如此大禮，讓齊伯然這個老友都是始料未及。
而就在秦陽朝著旁邊移開的時候，葉天穹卻也跟著掉轉方向，依舊朝著秦陽的方向彎腰，似乎不行完這個禮絕不罷休一般。
「秦陽，我要感謝你，發自內心的感謝！」
彎下腰來的葉天穹，似乎感應到秦陽還要移動，便是開口出聲，讓得後者不由愣了一下。
秦陽確實是有些不能理解，就算他天賦不俗，可終究只是一個裂境後期的低階變異者而已。
據他所知，這位鎮夜司的首尊大人，乃是跟當初他在葡州見過的血王一個層次，都是超越了築裂融合化普通變異五境的存在。
就這樣高高在上的大人物，高了自己好幾個大境界的無敵存在，現在竟然躬身彎腰給自己行禮致謝，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就此刻客廳之中只有齊伯然一個外人，這樣的一幕要是讓鎮夜司其他人看到，恐怕明天一早整個鎮夜司都要翻天了。
「首尊，難道……難道是因為那門正宗浩然氣心法？」
好在旁邊的齊伯然反應很快，又知道一些內幕，問出這話的時候，他的臉上除了震驚之外，又有著一抹濃濃的驚喜。
「正是！」
此刻的葉天穹已經直立起身，見得他鄭重地點了點頭，讓得秦陽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一首蘊含著天地正氣的宏大詩篇。
那正是秦陽當初參加完古武界的潛龍大會，從那一本晉代論語古抄本之中發現的一門古武心法。
正宗浩然氣心法，幫助楚江小隊所有人都提升了實力。
其中原本就是半步融境的無常常纓，更是藉此成功突破到了真正的融境初期。
後來秦陽將浩然氣心法交給齊伯然，可在其他獎勵積分都發放之後，這門古武心法的獎勵卻是遲遲沒有消息。
據齊伯然所說，是首尊那邊還要再研究一下。
當時秦陽也沒有多想，覺得可能是首尊想要準確判斷浩然氣心法的價值。
不過現在看來，秦陽他們還是有些太小看浩然氣心法的真正價值了。
更沒有想到這對超越化境巔峰的首尊，都有極大的幫助。
秦陽可不是傻子，看葉天穹剛才那鄭重其事的謝禮，他就知道這位首尊大人從正宗浩然氣中得到的好處決然不小。
「秦陽，實不相瞞，我這個修鍊瓶頸已長達十年之久，十年以來，從未有絲毫鬆動。」
葉天穹的臉上滿是感慨之色，更有一抹掩飾不住的興奮，聽得他說道：「本以為這輩子可能就這樣了，直到我看到你交給伯然的浩然氣心法。」
在看了一眼齊伯然之後，葉天穹繼續說道：「我前段時間閉關之後，一直都在研究浩然氣心法，沒想到那十年未曾鬆動的瓶頸，竟然出現了一絲裂縫！」
「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最多半年的時間，我就能更進一步，達到那個夢寐以求的境界！」
這個時候葉天穹的臉上，似乎有一層特殊的光芒，他的口氣之中充滿了自信。
只不過這個時候的秦陽，臉色卻有些茫然。
因為他早就知道這位鎮夜司的首尊，是超越化境巔峰的超強存在，難道上邊還有更高的境界嗎？
「秦陽，當初在葡州的時候，你應該見過那個血王了吧？」
葉天穹似乎知道秦陽心中在想什麼，聽得他提到一件舊事道：「他沉睡百年醒來，實力確實比伯然要強上不少，但遠遠沒有達到百年前的巔峰狀態。」
「化境之上，還有無雙、傳奇和不朽三個境界，血王現在的境界，差不多就是初入無雙罷了。」
直到這個時候，從葉天穹這個鎮夜司的首尊口中，才終於說出了讓秦陽一直感到好奇，卻又一直沒有人給他解釋的疑惑。
「無雙、傳奇、不朽……」
秦陽口中喃喃著這三個境界的名字，下意識生出一絲嚮往。
因為單聽這幾個名字，似乎就比所謂的築裂融合化霸氣了許多。
「據我所知，百年前的血王可是傳奇強者，就是不知道那位能鎮壓他的老前輩，是不是已經達到了傳說中的不朽境界？」
旁邊的齊伯然接過話頭，其口氣之中同樣有一抹嚮往。
顯然身為化境巔峰的強者，他也無時無刻不想更進一步。
只不過百年前的事已經不可考究，哪怕是鎮夜司的情報堂，也從來沒有打探到過那位老前輩半點的蛛絲馬跡，很是讓人遺憾。
「那血王還能恢復到曾經的巔峰修為嗎？」
秦陽最關心的還是這一件事，既然葉天穹說血王百年前是傳奇強者，豈不是比當代鎮夜司首尊還要厲害得多了？
「只要足夠的血液供養，他應該是能恢復的。」
葉天穹臉上有著一抹隱憂，聽得他說道：「我困在無雙巔峰已經十年之久，強敵環飼之下，大夏就像是一塊大肥肉，隨時可能被群狼叼走。」
「歐羅巴眾神會的那位神王，還有北美日月盟的那位盟主，可都是傳奇強者啊！」
葉天穹又說出一個事實，讓得秦陽倒吸了一口涼氣，同時臉上又浮現出一抹疑惑。
「秦陽，你是想問，為什麼眾神會和日月盟都有傳奇強者，最強戰力遠高於我們鎮夜司，卻為什麼一直沒有輕舉妄動是吧？」
似乎是知道秦陽在想什麼，葉天穹直接就將其想問的疑惑給問了出來，讓得秦陽點了點頭。
「說到這個，或許就不能不提咱們大夏的底蘊了。」
葉天穹臉上露出一抹笑容，聽得他說道：「剛才伯然也說了，百年前鎮壓血王的那位前輩強者，至少也是傳奇境界，甚至可能是不朽境的巔峰強者。」
「秦陽，你要知道，咱們大夏歷史悠久，哪怕變異者是近一百多年才開始崛起，繼而百花齊放，但在此之前，大夏也是整個地星公認的強國。」
葉天穹臉上有著一抹傲然，繼續說道：「那是因為無論是變異者，還是如今已經式微的古武者，咱們大夏一直都是整個世界的頂尖水平！」
「大夏幅員遼闊，藏龍卧虎，哪怕是在百年前列強入侵的至暗時刻，也有很多民間隱藏的強者不斷出手，以保大夏根基不滅！」
葉天穹繼續說道：「像血王這般想要趁火打劫的傢伙，都在那個時候吃足了苦頭，暗中的高端爭鬥，其實是我們大夏佔據上風的。」
「現在，你明白為什麼眾神會和日月盟的高端戰力和整體戰力都要高於鎮夜司，卻一直不敢大規模入侵我大夏的原因了吧？」
這位鎮夜司首尊連續的幾番話，將秦陽心中的那些疑惑差不多全部解答，讓得他心中也不由生出一抹豪氣。
嚴格說起來，大夏鎮夜司只是大夏最大的官方變異組織而已，根本不可能囊括整個大夏所有的奇人異士。
在大夏的某個地方某個角落，肯定還隱藏著一些不世出的頂尖高手，而這些人或許才是大夏的定海神針。
「不過，那些老前輩老妖怪們神龍見首不見尾，真要到了關鍵時刻，遠水未必救得了近火，更何況我們根本不知道要去哪裡找他們。」
葉天穹話鋒一轉，聽得他說道：「所以打鐵還需自身硬的道理，這個時候就很重要了。」
「眾神會的神王和日月盟的盟主，一直是我心頭的一根刺，如今又出了個血王，誰知道那些傢伙會不會再一次捲土重來犯我大夏？」
說到這裡，葉天穹又看了一眼秦陽，沉聲說道：「如果我一直打不破無雙瓶頸，突破不到傳奇境界的話，真要大敵當前，大夏必然血流成河。」
「遠的不說，就那個老鬼血王，一直都逗留在葡州不肯離去呢，對此就算是我，也只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起這個，就算是身為鎮夜司首尊，葉天穹也顯得有些無奈，畢竟那血王是跟他一樣的無雙境界。
哪怕血王還沒有恢復到當初的巔峰狀態，甚至單打獨鬥之下多半不是葉天穹的對手，可一尊無雙強者的破壞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所以在血王沒有在大夏境內做出什麼傷天害理之事的情況下，葉天穹也只是關注血王的動靜，並沒有直接撕破臉皮，不會去主動刺激對方。
可一尊無雙強者一直待在大夏境內，終究是一個隱患。
誰又知道這是不是歐羅巴眾神會暗中謀划的一個大陰謀呢？
事實上葉天穹和齊伯然都不知道的是，血王之所以沒有離開大夏國度，真正的原因或許還是他體內的某一道血脈氣息。
這一點哪怕是秦陽這個始作俑者，恐怕也一知半解。
之前秦陽還有些奢望自己的血脈之力能控制血王，但現在在知道對方竟然是一尊傳奇強者之後，他下意識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真等血王恢復到巔峰狀態，不將他秦陽一巴掌拍死吸成一具血干，都算是他走狗屎運了。
「所以秦陽，現在你應該明白你從古武界得來的正宗浩然氣心法，對我、對鎮夜司、甚至對整個大夏，到底有多重要的意義了吧？」
當葉天穹說出這幾句話的時候，臉上滿是對秦陽的感激，似乎有再一次彎腰感謝的衝動。
「那意味著半年之後，我大夏也會多出一尊傳奇強者，只要眾神會和日月盟不聯手針對我大夏，大夏就不會再怕他們任何一個！」
葉天穹看起來有些激動和興奮，哪怕他現在還沒有真正突破到傳奇境界，但看他表現，應該對踏出這一步有著極大的信心。
「首尊想多了，眾神會和日月盟怎麼可能聯手？」
旁邊的齊伯然接過話頭，讓得葉天穹臉上也浮現出一抹笑意，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
不過側過頭來看到秦陽臉上的茫然時，齊伯然便意識到對一些世界變異組織相互之間的關係，秦陽或許並不太清楚。
「倒是忘了你只是一個普通小隊的隊員。」
齊伯然笑了笑，說道：「那我就給你講一講如今世界變異界的形勢吧。」
「現在的地星變異界，最強大的有兩大組織，歐羅巴的眾神會和北美的SM日月盟，哪怕是我們大夏鎮夜司，也要稍差一籌。」
對於齊伯然這話，秦陽點了點頭。
畢竟現在他已經知道眾神會的神王和日月盟的盟主，都是貨真價實的傳奇強者。
當然，再過半年，大夏也會擁有自己的傳奇強者。
真到了那個時候，地星變異組織的頂尖勢力，估計就要變成三個了。
「其他諸如阿非利加的古瓦納，南美的亞特蘭蒂，南亞婆羅門等等，算是二流變異組織，底蘊當然也決然不淺。」
齊伯然如數家珍，繼續說道：「至於更次一等的變異組織，比如東瀛忍道，東南亞的帕吉達這些，整體實力就要差得多了，勉強算是三流組織吧。」
「二三流的變異組織暫且不管，說回對我大夏威脅最大的眾神會和日月盟，這兩個超級變異組織，可是有不小的歷史淵源！」
說到這裡，齊伯然臉上浮現出一抹笑意，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據說那位當代日月盟的盟主，當年乃是眾神會的一位強大議長，最後也不知道怎麼遠走北美，成為了日月盟的盟主。」
「北美日月盟的實力，也因為此人的加入而突飛猛進，待得他突破到傳奇境界之後，日月盟已經可以跟眾神會平起平坐了。」
齊伯然笑著說道：「有這樣的歷史原因，日月盟跟眾神會的關係一直不好，雙方明面上一團和氣，事實上暗中的打生打死，都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眾神會那位神王，一直覺得日月盟的盟主曾經是自己的手下，後者如今竟然跟自己平起平坐，心裡當然很不平衡了。」
齊伯然口氣有些感慨，聽得他說道：「不過這對我大夏來說倒是一件好事，兩大超級變異組織互相牽制，給了我們大夏鎮夜司很長一段發展的時間。」
「如今靠著你的正宗浩然氣心法，只等首尊突破到傳奇之境，那我們大夏鎮夜司，在這個地星上就不用再怕任何人了。」
說到這裡，齊伯然也顯得極其興奮，甚至也在這個時候朝著秦陽彎腰致謝。
想來齊伯然也清楚地知道葉天穹這一次打破瓶頸，對於鎮夜司甚至整個大夏來說意味著什麼。
這遠遠不是他們在這裡輕飄飄的幾句話就能說得清楚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秦陽都有可能成為整個大夏的救世主。
以前的他們不是沒有研究過古武功法，但後來無數次證明，變異力量跟古武內氣是完全不相通的兩種力量，根本沒有任何可以共通共用之處。
久而久之，鎮夜司中研究古武的人已經是越來越少。
沒想到在這樣的時候，秦陽橫空出世，給他們帶來了這樣的一個驚喜。
那門清玄經心法如今已經上架鎮夜司寶物庫，雖然大多數人還處在觀望階段，但已經有人開始嘗試兌換。
畢竟築境變異者兌換清玄經心法，只需要一百積分而已，並不是什麼承受不起的代價。
而且一旦有人修鍊清玄經，讓自己的變異修為突飛猛進的話，效果自然會以一種極快的速度傳開。
到了那個時候，秦陽固然是會賺得盆滿缽滿，大夏鎮夜司的整體實力也必然突飛猛進，這就是一個良性循環。
如果說清玄經心法對於中低階的變異者效果更好的話，那浩然氣心法打的可就是高端局了。
開玩笑，能讓一尊無雙強者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打破瓶頸，即將突破到下一個更高的境界，浩然氣心法的價值還用多說嗎？
「秦陽，這一次我是沾了你的光，也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這讓我都不知道要如何才能還掉你這個人情了。」
葉天穹接過話頭，聽得他說道：「浩然氣心法的價值實在是太大了，大到我都不知道要如何給它定價，所以一直拖到了現在。」
「而且，鑒於浩然氣心法對我的幫助，我有些猶豫要不要將其上架到鎮夜司的寶物庫。」
葉天穹臉上有著一抹糾結，沉吟著說道：「大夏鎮夜司並非鐵板一塊，沒有人能保證每一個人都會遵守規則，秦陽，你應該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嗯，明白，葉首尊是怕這門浩然氣心法會被一些居心叵測之人，拿去跟國外的變異組織做交易。」
秦陽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一層，而他的腦海之中，則是浮現出一道模糊的身影，正是非人齋那位極其神秘的齋主。
秦陽隱隱有些猜測，非人齋的齋主可能就是鎮夜司的哪一個高層，只是現在他還沒有頭緒而已。
如今又見識過了京都變異圈子的特色，再加上對殷趙兩位掌夜使都沒有什麼好感，他可不再相信鎮夜司毫無漏洞。
「你說得沒錯，這門浩然氣心法實在太過重要，若真被眾神會或者說日月盟得去，那兩位再因此更進一步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這或許就是葉天穹最擔心的問題了。
如今他突破在即，很快就能達到傳奇之境，可那兩個最大的對手，原本就是傳奇境啊。
「那就不上架，至於這門浩然氣心法可以給誰修習，也全憑葉首尊定奪！」
秦陽沉吟片刻，便是抬起頭來做出這樣一個決定，讓得葉天穹有些玩味地看著他，似乎要看進其心底深處。
「不過，葉首尊，該給我的積分獎勵，你可不能小氣啊！」
秦陽也這麼盯著這位鎮夜司首尊，這聽起來有些小氣的話，讓得葉天穹哈哈大笑了起來，笑得很開心，也很欣慰。
「好，很好！」
最終葉天穹只給了這一個評語，看得出來他對眼前這個後輩年輕人越來越欣賞，更沒有掩飾自己對秦陽的欣賞。
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和齊伯然剛才說了這麼多，以秦陽的聰慧，肯定明白這門浩然氣心法的真正價值。
可這個年輕人卻沒有借著這個機會，來跟鎮夜司或者說他這個首尊討價還價。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從中獲得了天大好處的葉天穹，無論秦陽提出什麼要求，甚至是一些無理的要求，他都會答應。
但如果秦陽真的提出了那些無理的要求，比如說讓他葉天穹去往死里打壓趙家和殷家，那他恐怕就會有些失望了。
雖然說葉天穹也確實會做一些事情來讓秦陽滿意，可到時候這就會被他認為是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
交易完成之後雙方兩清，以後互不相欠。
可是現在，秦陽完全沒有挾恩圖報的意思，就只是輕描淡寫地提到了獎勵積分的事情，甚至都沒有開口說出一個獎勵積分的具體數字。
這完全就是將主動權交到了葉天穹這個鎮夜司首尊的手上。
而且以葉天穹的實力，當然可看出這個年輕人是真心誠意，並沒有半點做作或者說以退為進。
「兩萬積分，這是鎮夜司給你的一次性獎勵！」
葉天穹也沒有真的白不提黑不提，聽得他說道：「你也別嫌少，我知道這門浩然氣心法的價值，遠遠不止這區區兩萬積分！」
誠如葉天穹所言，單單是靠這門浩然氣心法打破瓶頸，就值得讓他將自己所有的身家拿出來交換。
十年時間夢寐以求的境界，終於要在不久之後踏入，要說葉天穹不激動，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而浩然氣心法就是最大的功臣，作為找到浩然氣心法的秦陽，區區兩萬積分，確實有些太過寒酸了。
不過從另外一個角度來說，一個鎮夜司普通小隊只有裂境後期的隊員，又有誰有機會擁有整整兩萬積分呢？
「不少了，我不嫌棄！」
秦陽臉上卻是湧現出一抹極度的興奮，聽得他說道：「我本以為會跟清玄經心法一樣，最多獎勵我一萬多積分呢。」
葉天穹看著滿臉興奮的秦陽，再次感到欣慰。
因為他能看出這個年輕人的神色不似作偽，是真的發自內心的高興。
「呵呵，我剛才說了，那是鎮夜司給你的獎勵，算是官方獎勵吧，接下來我也會轉兩萬積分給你，作為我私人對你的感謝！」
而讓秦陽有些始料未及的話語，隨之從葉天穹的口中說了出來，讓得他一愣之下，繼而又是極度的狂喜。
這樣說來的話，浩然氣心法就給秦陽帶來了整整四萬積分的收入，而這還僅僅只是實質上的獎勵而已。
對秦陽來說，獎勵積分固然重要，但最重要的還是讓葉天穹這個鎮夜司的首尊，即將邁入傳奇之境的超級強者，欠了自己一個天大的人情。(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