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之一
第363章之一
之一。
黑羽快斗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璀璨星星，是天空中最耀眼最光芒萬丈的存在，甚至不只是星星，是皎月，是驕陽。
括弧，之一。
另一位是工藤新一。
「但，」白水試圖自戀幾分，認真審視自己，「我不認為我是這樣的存在。」
黑羽快斗：「你心虛了。」
「我沒有，」白水認真分析，「路西法的例子有些奇怪。」
他又補充，「我以為路西法會是一位地位相高的存在，不過從小泉同學提到他時的不在意語氣，他和我認知中的路西法似乎有些偏差。」
「你轉移話題，你心虛了，」黑羽快斗不為所動，還不忘補充自己的觀點，「你是星星。」
他幽幽道：「在你誇我的時候，你在想誰？」
當然是想黑羽快斗。
……以及工藤新一。
白水若無其事地看著紙條，更加認真地進行分析，「這種孩子的例子，還是令我覺得有些奇怪。」
「我不覺得我是備受關懷的孩子。」
以他的經歷來說……如果這是重視和愛，那大概所有人都會驚恐搖頭擺手三連，頭也不回地逃走。
「你又心虛了，」黑羽快斗知道這是在轉移話題，但還是補充認真討論，只是有些幽幽，「是有些不像。」
「人類對自己喜歡的孩子，都是寵愛和耐心教導，要麼希望他一生幸福順遂健康美滿，要麼希望他步步向上位高權重。」
但白水，和上面那些形容不太沾邊。
他又若有所思地補充，「不過，如果按你說的『主角』來看，那……」
那和一帆風順周圍一派風平浪靜相比，走三步路遇一個坑，還真是額外寵愛了。
話題轉移成功。
白水眼都不眨地鎮定附和，「嗯。」
前方，小泉紅子又傳來一張紙條，他接過看了片刻，發現更進一步地補充：
她不知道白水所說的失憶究竟是指什麼，不過據她詢問路西法獲得的一些事情，如果失憶是指他們某一方忘記彼此，那很可能是落入下風、『孩子被奪走』的世界乾的，為了適當清理壞東西對『孩子』的情感影響。
這是最基礎的手段。
如果抵達這種地步，只能說明爭奪戰的形式很明顯，失憶一方的世界處於絕對下風，只能從當事人上改變，試圖讓他主動回歸。
又再次補充自己的個人觀點：真的不像，兩位怪盜基德哪個情緒低落失魂落魄啊，都是意氣風發肆意張揚的……
好人！
白水面不改色地看過，用指節點了點桌面。
黑羽快斗冷不丁道：「你還在心虛。」
給白水增添了幾分緊繃后，他認真地梳理當初的事件經過，「我按目前的信息進行適當的推測，一開始，我們意外認識，並互相抵達對方的世界，短暫、且頻繁。」
「那是初期。」
初期一切風平浪靜，只是小孩子之間天真純粹的友誼。
異變是白水的父母『遇害』。
「有一位殺人犯進入了你的世界，」黑羽快斗道，「當時救助站有那位伯爵還沒來得及全部離開的僕人吧，殺人犯身上的血，大概便是他們的。」
「同時，救助站和森林公園都發生了大火。」
「最後，他又回到了我的世界，留下了令警部耿耿於懷的懸案。」
「大火，」他道，「便是轉折點。」
大火節點后的夢，便是白水少年時了，「少年時的你忘記了我。」
結合小泉紅子補充的信息，這能說明一件事：「我們更加親密無間，你經常來我這裡。」
在爭奪戰中，白水的世界處於下風，於是精準消去白水對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的記憶，企圖去掉了『孩子因感情因素頻頻和壞蛋接觸』中的『感情因素』。
黑羽快斗的世界則相反，要加重，於是在黑羽快斗的世界時，白水的記憶則是不缺損狀態。
「一直到現在，」黑羽快斗道，「才徹底結束。」
因為：「你在你的世界死去了。」
過程中有許多不甚清晰的事，但結果很明顯：黑羽快斗贏了。
……也是『成功奪走了他人的孩子』。
在鬆了一口氣，欣喜之餘，黑羽快斗又有些忐忑，他道：「你的未婚妻、你的青子……」
那位伯爵之女怎麼辦？
「她不是我的未婚妻，不是青子，」白水駁回，「和我的交際，僅限於救助站的相遇。」
並只限於。
如果沒有遇到父母去世的變故，他們的關係是如何，白水不確定。
但現在，可以百分百篤定，他們絕沒有可能。
而且，「我對戀人不感興趣。」
戀人，意味著要向另一方坦誠自己，要卸去所有鋒利的物品去擁抱對方。
白水無法接受。
他頓了頓，又飛快地低聲補充剛剛已經轉移掉的話題，「我不是自毀傾向。」
「只是……」
只是，兇手已經很努力了，很努力地想要殺死他，而哪怕他全力反抗，也確實有很大的概率會死。
那放不放棄，都很正常吧？
黑羽快斗只詢問：「如果是青子呢？」
「如果遇到危險，青子認真思考，覺得自己大概率會死，於是放棄了反抗，你會接受嗎？」
白水：「……」
「我懂老媽為什麼那麼缺德了，」黑羽快斗吐槽，「只能是青子遇危險。」
「如果是自己遇到危險，你根本不會在意，『不重視不輕視生命』，除了不懼怕死亡的意思外，還有一個更結合你的意思，」
「不在意死亡。」
「你不在意自己是否死亡。」
而任何有求生欲的人，都會想要活下去，哪怕是不懼怕死亡的勇者，都不會不在意自己死亡。
不在意自己死亡的人，就像是天上沒有根系的白雲，乾淨，漂亮，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但卻一吹就三，離自盡只差主動走出一步進行行動的距離，離在意自己的生命也只差走出一步的距離，只是方向不同。
黑羽千影想要的，便是白水往在意自己生命的方向走一步。
白水：「……」
他用手指伸展著紙條，瞥向進度條，自然而然地接話，「怪盜烏鴉的話，」
「再吸一隻鳥吧？」
「儘可能多地吸鳥，能吸多少是多少，至於使用役鳥的後果，是『勞神』。」
從『先知』出發是如此。
「使用役鳥后，會疲憊一定程度，並且可以疊加。」
以及，「最多可以攢五隻役鳥。」
白水估測著，「離正式行動的時間很短，吸不滿，但還約可以吸三到四隻。」
「直至怪盜預告函的預告時間。」
(本章完)